人物簡介
于洋,長春人,38歲,目前靠乞討為生。她乞討時穿著靚麗,打扮入時,雖然搭配得有些不著邊幅。她透明得有些讓人害怕,直率得更讓人心驚,比如,她直率表述,自己一直在乞討,但是站著乞討的,乞討時見到熟人也絲毫不覺得不雅。她直率地求助記者,看是否有陌生人能給她兩萬元,讓她開間“主流色彩”小店的願望得以實現。因為她不想再乞討了。
因喜歡網上熱炒的犀利哥,並擁有比平常人犀利的語言、性格、思維,因此,對於記者送她“犀利女”的稱號,她興奮不已。于洋坦言,她曾在娛樂場所坐檯,陪客人喝酒唱歌,曾在按摩院做過足療師。她覺得這些職業其實都是在乞討,所以她選擇走上街頭這種最直接的乞討方式。由於其穿著花哨,被她追著要過車費的路人戲稱她“花丐女”。
于洋的最高學歷是大專,學的是金融,後來又讀了魯迅文學院的函授班。走進花丐女的世界,記者發現她是一個很糾結的女人,她真實、透明甚至直率得有些傻氣。她喜歡張愛玲,而她的母親卻說是張愛玲的書害了她。她在街頭乞討,在股票大廳炒股,在電腦上寫文章,參與網上活動。她的思想有些怪異,似乎與現實不通,但聽了她的理論卻又覺得難以與她辯駁。如今,她最大的願望是出一本叫《風塵月》的書,她說,哪怕沒有人買,她自己擺地攤兜售也心甘情願。
記者調查
坐檯、足療師都算乞討
第一次見到花丐女,她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綠邊的毛衣,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牛仔褲,黑色運動鞋,頭髮及肩,談不上十分漂亮,但卻也乾淨清爽,如果不了解實情,怎么也不能把她和“乞丐”兩個字聯繫到一起。
花丐女說話坦蕩直率,她說,“我現在每天都是靠乞討為生,很簡單的職業,挺容易賺錢的,每天的收入不固定,最多的時候200多塊錢,最少的時候也有七八十塊。”
“我大學畢業後,在汽車廠工作,後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不幹了,便在娛樂場所坐檯,就是那種陪客人吃飯喝酒唱歌的職業,幹了幾個月就賺了幾萬塊錢,很容易的事情。”花丐女說,她還在按摩院當過足療師,但因為受到排擠所以離開了,後來她又在街邊擦鞋,但因為不賺錢所以不幹了。“我覺得做這些職業都是在乞討,所以也可以說我以乞討為生已經10多年了。”
打110求證乞討是否屬詐欺
“我覺得乞討是一種非常直接的賺錢方式,我走在街上,直接伸手向別人要錢,人家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都是自願的。”花丐女說話永遠給人一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感覺,她說,“在足療店工作的時候,有的客人會動手動腳,但隨便摸一下也不會給小費,我覺得很冤,我喜歡直截了當,想要錢就開口說。”花丐女說,她向人乞討,一般只編兩個理由,一個是“我沒錢回家,幫幫忙,給點公車費吧”,另一個是,“我沒錢回家,給點錢吧。”花丐女說,她不想騙人,所以每次說謊都有負罪感,“哎……就用這兩個理由吧,別的也不想編了。”
花丐女說她的思想是前衛的,但她的眼裡不揉沙子,“我做的事情是不能違法的,不能妨礙到其他人的。”花丐女說,她開始乞討後,經常在思考這樣做是否犯法。“我還因為這個撥打過110呢,警察還到我家調查。”花丐女說他問警察每天上街管別人要點錢花算不算犯法,警察告訴她說,“大姐,你沒錢上街要點馬上就花了,構不上犯罪。”花丐女說,聽警察這么說,她放心了不少。
靚裝乞討為讓給錢人看著舒服
第二次見花丐女,是在她經常乞討的汽車廠廠區7號門前的一個公車站點。她略施粉黛,穿著一件碎花連衣裙,配著黑色襪套和一雙黑色的布鞋,手上還拎著一個紫色和白色相間的手袋,整體搭配起來顯得女人味兒十足。花丐女說,她乞討時喜歡把自己打扮得乾淨漂亮,這樣別人看著也比較舒服。
“你們等著看,我就站在一個站點,一會就能要到錢了。”花丐女坦然地站在站點前,路過的行人走到她身邊,她就很大方地走上去,“我沒錢坐車了,能不能幫幫忙呢?”花丐女的臉上掛著笑,但並不卑下。花丐女一共問了4個行人,其中有兩個人拿出錢給了她。短短5分鐘,花丐女要到4元錢。
“你看,是不是挺容易的?”花丐女邊把錢放在口袋裡邊說,她乞討曾經被揭穿過,在一所學校門口向同一個學生要了兩次錢,“你說我要錢也不認人,這次要完下次就認不出來了。”花丐女說,那一次的兩個學生把她認出來了,其中一個說,“你怎么每次都用同一個理由管我們要錢,讓我怎么給你呀?”而另一個學生說,“給她吧,她要我就給。”最後,這個學生還是給了花丐女10元錢。
個人語錄
我不喜歡接觸人,人這東西總有多面性,不真實。
坐檯按摩都是乞討,不如上街更直接。
市民看法
討要車費市民咋看
覺得她可能真是遇到難處了,就一兩塊錢幫幫她吧
靚裝乞討市民咋看
有位先生說,覺得挺好的,至少讓人看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