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小說主要講述了70後的一批人,在中國底層步入社會的一批青年人對現實的生存攻擊能力。這是一代出生在中國發展夾縫中的人群,小說主要表現這批人面對社會絕對大的不平等和不安定進行展示。事件包括了“高科技”、“傳媒”、“硬體開發”、“蜂蜜商業”、“性”、“家園”六個主題的解讀。
作品序言
人這一生,都能搞出些什麼呢?我想,大凡不外乎有二:一、男人扛著女人、錢和名累死在路邊;二、女人只需捏著男人即可笑傲江湖。
我曾設計過,希望將《亂》寫成一部離經叛道式的小說。但是,我又知道讀者朋友們肯定不同意。那些高知,管理人,年薪過高的,十有八九其專長技能經我反覆論證和考證之後,發現什麼都還給了他們的師父或老師,早已經沒有專長了。
對於性格特點:我總覺得,人都是小肚雞腸、多管閒事、下流無恥、老奸巨猾、老謀深算、斤斤計較、秋眉秋眼、無惡不作、無事生非、老色狼等依次而走完一生的。
關於興趣愛好:灌水、泡妞、花錢、吹牛、罵街、瞎鬧、挨打、被騙等等愛好廣泛的事兒是普通人的必修課。
而說到喜歡的顏色:大多數人以中國紅為主,如紅眼病、紅包錢、紅燈區等。
談及喜歡的運動:很多人都會關門放狗咬人、打虎餵貓,將鳳凰當雞養,吃包了撐著裝睡,睡著了發現姿勢不對起來重睡等運動。
女人喜歡的飲料:酒不能醉;茶只能綠;奶只能看;其它就是眼淚水了。
共同喜歡的音樂:鬼哭狼嚎、殺豬驚叫、瘋狗狂歡、落氣歸西、陰陽怪氣、半夜雞叫等等很有追求和前途的音樂。
歷史海選產生的名人:老子!因為,老子是思想家。還有,老子是屬鳳凰的,老子與老子原來是同一個屬相。因此,屬龍、屬蛇和屬牛的就是老子的情人或老婆。幸好老子不是屬孔雀的,不然,那麻雀就沾光得走路都在發夢癲了。如不愛老子,看老子不飛起一巴掌。
我自己寫的格言:女人的諾言是無堅不摧的矛,男人好鬥而常為之奮鬥。男人的謊言是刀槍不入的盾,女人常為它而百般依賴,這就是矛盾。
人,從一開始就意味著要去拚殺才有活著的必要,放大到道教、佛教、儒家等等,無論是那一種類型的人類集群,都不可能真實意義地做到“放下”。那些張口就“大度、大量、大悲、大德”的人也不可能否定“不爭”的事實。道和佛都曾說過:生存是從不擇手段開始,繼而選擇手段,最後才是共生。沒有手段,一個人,一個集群,都不可能長存下去。那么,不擇手段就意味著人世間的一切苦難找到了它的主子。《亂》就在這裡將絕境、無情、仇恨和悲憤同時放大到一個星空里,讓我們去尋找那現實根本就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當我們看都不願看這個“亂”字的時候,請還原曾經的思考,我們究竟想到了什麼?又準備過什麼思想?我們會不會想到過自己曾被學校老師和教科書給矇騙了整整三十年或一生呢?為什麼一名偉大或成功的人物就一定不能有活著的污漬呢?當我們在三十歲以後才發現曾經心中的偶像也搞投機或養家妓時,你會改變對其價值觀產生改變嗎?還會認可當今世上那些燈紅酒綠和偉岸高大的成功現象嗎?正確與錯誤為什麼一定要停留到歷史時間裡的小說中去?那些一開始就將好人和壞人分得清清楚楚的教科書式小說,其價值何在?那些將每個人物臉譜寫得細嚼慢咽,其意義又何在?對於那些反覆強調人物一身正氣,從一而終,其現實理由何在?在各種紛繁雜亂的現實社會裡,我們是否從《亂》這本書中看到了自己?同時也看到了身邊的人已經是分不清好和壞了呢?
《亂》絕非一定要引導讀者一起去探討人生的陰和陽的全部意義,所有的內涵都被隱藏在了小說人物命運的深處,只希望讀者從文中能讀出些什麼來。我只想當自己是一路過客,或者說是過來人。畢竟,各種亂的事兒,我們都曾經歷過,而且還有很多人正在進行中。
敖歌作於2008年8月13日妙品書坊
小說節選
大王接過話就怨老伴無知:“真沒記性,你娘家隔房大哥,不就老牽牛去遭踏人家南風口司馬二爸的莊稼,二爸不就經常罵他是司馬牽牛要挨刀嘛。”
歐陽烙印剛想理解,小王和張大幾乎同時撐著面具好笑,推了一下歐陽烙印表示不用說話。完了還誇大王真是好記性,連二爸都還記得。大王聽了更高興了,大吹特吹他的偶像是宋江先生,此人是殺牛高手,常常只見他手起刀落,殺得牛們喊爹喊媽,那武松二娃是放牛娃,要不是老虎吃了他家的牛,他才沒那膽量去養老虎,還就不要說收觀光門票了,量定他沒膽,哪像宋大哥,殺牛還兼職殺人,夠膽!遺憾的是至今沒搞到他的簽名。
歐陽烙印首次大開眼見,這是哪個版本的《水滸傳》所寫。他哪裡知道,西安人的民間版本何止是《水滸傳》多種多樣,《三國演義》、《西遊記》的農村版、小巷版、行業版,就連京城認為的小三兒在西安都會有獨特的版本。什麼曹操是二流子,劉備是養雞的,孫悟空是個體工商戶,唐僧是賣字畫的,賈寶玉是修房子的,林林總總,應有盡有。小王、張大見慣不驚,可歐陽烙印卻不一樣,聽了好奇不說,有時還神奇於西安人的嘴才也能鬼斧神工,一曲秦腔就夠京劇難受的了,這會兒又混了這等天外飛仙的傳奇,不可謂不稀奇怪異。
不喝酒的歐陽烙印背了時地昨天喝了今天又要被大王高興且亢奮著強喝,三杯酒下肚之後居然要求大王擺他大哥宋江傳奇的一生。大王聽了猶如多年不見的知音,怪女兒女婿從前討厭聽他講這些從小就收集整理的寶貴資源,時不時還嘲笑自己。這京都小子懂事多了,主動與他分享殺牛的快樂,直吹到桌上飯菜反覆熱了兩次才滿意下桌,安慰歐陽烙印不急,改期又聽他擺傳奇。
今天歐陽烙印出奇地好,沒多少醉意,洗了澡之後反而清醒了許多,與張大同床,因他學的專業是中文,所以他的觀點不同於張大,對大王擺的玄龍門陣興趣極高,問張大什麼時開始聽到大王擺這些言語的。張大說從認識大王就聽說他早在十幾歲時就會吹這種牛皮了,嘲笑歐陽烙印不務正業,也關心這種民間廢話。雙方你來我往交鋒了好一陣子,歐陽烙印才想起該給尋詩去個電話,表明自己平安到達西安。
那邊的尋詩聽了歐陽烙印的聲音,幾乎就要玩轉整間大屋,感動得痛哭流涕,也許愛人談愛一談就成,講起愛人反倒是明顯地落伍。為此,讓愛去談愛人,神經會充血,讓愛人去談愛,身體才會充精。尋詩固然是要求愛人談愛的典型上海性格,在精神上毫不膚淺地占據了有利地形,成功實現了現代工業文明下的光大浪漫以及生理生命的偉大需求,這樣才不至於讓自己跌份和裸視帶來的後期負價值。
至此雙方約定每天晚上九點通話,若雙方安裝了ADSL就準時視頻,這樣的交流夠得上張大認真學習,他在旁邊尖起耳朵消化這種來自另類的戀愛方式,待歐陽烙印掛了電話才問:“沒講你們什麼時候會合?”
“你可真有記性,會合的事水到渠成,現在落實不現實,我還沒發財呢!” 歐陽烙印邊說邊往床上倒,嘆息尋詩認識自己遲了。
張大挨了冷氣般的回話,改口問歐陽烙印什麼時候展開新項目物色和開辦辦法。
歐陽烙印還在回味尋詩,沒有回答。張大又問要不要先找份工作來過度,待機而出。
歐陽烙印隨口答應說怎么著都行,來了西安就聽張大的,只是不要上陣就被颳得一毛不存,讓他光著皮回北京,那他還不如自殺。
“哈哈,自殺?沒出息的行為藝術,我倒想一睹為快。”
“哎,你們西安人還真會瞎編故事,大王真行,殺牛也殺成了文學家。”歐陽烙印還是念念不忘大王的感慨。
張大聽了心煩:“少見多怪,少見多怪,大王吹牛造事在這地方只能是丁級水平,夠得上你這么熱情?”
“嗯,聽你的意思,那甲級水平可就非同尋常?你聽見過沒有?”
“告訴你,不但聽過,而且我也會吹,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么多年的交情,你都沒表演過,這才是吹牛,我不信。”
“我沒讓你信我,我只想讓你知道,這種牛皮在西安市真是下三爛百姓生活話,不聽的好,我張大通常是看不起這種亂扣帽子,吹毛求疵講故事的人。”
“你講不來就不要罵人家嘛,多事,睡覺,做夢!”
“這樣,為了讓你信,我擺一段自認為編造得離譜卻又有點內涵的給你聽,以後就不許再問我了,也算做朋友的我幫你解解喝。”
“快快擺,我聽完就睡覺。”
“這懸龍門陣是交大後門一家賣散酒的老闆吹出來的,那天我去買酒正聽他又在那兒瞎編,就坐下來聽,老闆是四川邛崍人,滿口的川味,口水飛濺。”
“到底是什麼?擺不擺?” 歐陽烙印動手要卡張大的脖子,逼他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