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案》
繫懷慶府(焦作古時的稱謂)特有地方劇種,其前身為海神戲,形成於明洪武永樂年間。舊時每當大旱,人們在
神前陳列供品,於盤中放一小蛇當“河大王”敬奉,組織一些藝人,不化裝、不登台、不表演,就地圍桌說唱,祈求降雨。後逐漸演變為登台化裝表演。因當時河內縣居民多由山西洪洞一帶遷來,海神戲保持著山西戲劇的表演形式,結合本地的風俗習慣和方言土語,逐步形成了與山西中路梆子近緣而又別具懷慶府一帶特色的梆子戲,稱之“懷梆”。懷梆所演的傳統劇目有<反西京> 、《九頭案》、 <羅煥跪樓> 、 <陳塘關>等160多個。現代劇目有<紅燈記> 、 <沙家浜> 、 <智取威虎山>等50多個。後人對懷梆唱腔多次加以改進,使之在保持原有高亢、激昂、粗獷、豪放之優點的同時,藝術水平又有所提高。
單口相聲《九頭案》
這個笑話的名字叫九頭案。為什麼叫九頭案呢?就是在清朝道光年間北京順天府的一個案子。牽涉到九顆腦袋的一樁公案。也就是這個故事的最後審出九個人頭,一個也不少。那位說要是不夠呢?沒關係,差多少就把說相聲的腦袋砍下來湊上。可是得砍他們那些個說相聲的,可別砍我的,因為他們都不會說這段兒。
這事兒出在西四牌樓南邊有個磚塔胡同,住著哥倆,姓塔,一個塔大,一個叫塔二,他們是旗人。老二在提督衙門當差,老大是個廚子,他可不在飯館裡幹活,他是“紅白口”的廚子,就是誰家辦喜慶壽日請客他去造廚,沒事就在家裡呆著。塔家一共三口人,塔大夫妻倆和兄弟塔二。塔大塔二的歲數差的很大,塔大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老二才二十出頭兒。因為塔二在三歲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塔二是跟著哥哥嫂子長大的。塔大是戴孝成親。過去那會兒,父母過世,三年內不能成親,也就是說結婚得等三年孝滿才成。因為塔二太小,塔大有時還要出去幹活,沒人照顧老二。親戚朋友也知道塔大已定了親,就勸他趕快成親,也好照料家務。所以過了百天孝日,大家幫忙塔大就把婚事辦啦。塔大奶奶家姓李,是彰義門外小井的,過門那年才十五歲。進門後要操持家務,還得拉扯三歲的兄弟,自己的丈夫有時活忙,三天五天的不回家,家裡一切都塔大奶奶一個人忙。這六七年的光景,她把家治得井井有條,尤其對二弟特別的疼愛,她自己沒有生養,把二弟看成自己的孩子一樣。
塔二在十八歲那年在衙門裡當上了差,上兩天班休息一天,上班時塔二就住在衙門裡,休息這天就回家住,他嫂子總是在老二休息這天做點好吃的,有時兄嫂弟三人一塊吃,塔大活一忙,就剩下叔嫂倆人。第二天老二上班,他嫂子總是把這兩天老二該換的衣服準備好了帶上,等下回休息再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回來,她給洗洗。老二每月領的餉錢拿回來交給嫂子,他把嫂子看成自己的母親一樣。他嫂子總是把老二交來的錢單放著。她有個想法,老二快二十的人啦,也該成親啦,自己又沒有孩子,等老二娶了媳婦有了孩子,雖然我沒有生兒養女,也算我對得起塔家,所以她就托人給塔二說媳婦。說媒拉縴的人走東家串西家,誰家有姑娘沒婆家她們都知道,沒有幾天就有媒婆來提親。媒婆的嘴都能說會道的,能把死人說活了,一見面就說這個姑娘怎么好,怎么能幹活,簡直的一點毛病也沒有。可是塔大奶奶問明白了這個姑娘家的地址姓名,叫媒婆聽信。她托人一打聽,這個姑娘在家夠瘋的。大奶奶心說,這可不行,我得對得起老二,不能說十全十美,也得說得過去。媒婆說一個不成,就再說第二個,一連說了好幾個,都不成。媒婆可就抱怨開了。媒婆就是指著說媒拉縴吃飯,總是說不成白跑腿,心說塔大奶奶挑的太厲害啦,可就不往好處想啦。有一天在街上兩個媒婆見著啦,可就把自己胡思亂想的事全說出來啦。“喲!這不是張二嫂嗎,您忙什麼哪?”“噢,劉大嫂哇!我這不是正忙著給人家保媒呢嗎。”“給誰家保的媒呀?””就是塔家的老二。”“噢,塔家呀,成了嗎?”“沒有哇,這不是昨天他嫂子跟我說,這個姑娘手拙,不會做活,叫我再給他找個好點的。”“叫我說呀,您就別跑這瞎腿啦。頭兩個月我跑了好幾趟,淨姑娘說了四五個,一個也沒成。”“是呀!挑的這么厲害!”“可不是嗎,不是說人家的姑娘長的不好,就說什麼手太笨啦,要不就說人家不正經啦。其實她根本沒打算給老二說媳婦。人家不正經!我看她才不正經哪。你想想,塔大長的那個模樣,跟半截黑塔似的,一臉上供的麻子,都一摞一摞的,她跟他能安心嗎。老二又年輕,長的又漂亮,甭問,她準是跟老二有一腿,要不怎么說了這么多的姑娘都不成哪,……”“喲!照你這么一說,不成了塔大塔二這哥倆娶一個媳婦了嗎?……”她們倆正說到這兒,身後有人咳了一聲,倆人回頭一看嚇了一跳。誰呀?塔大。“喲,大嫂哇,這兩天我肚子不好,我得趕緊回家。”說完了就走啦。倆媒婆都嚇跑啦,她們說的話塔大全聽見啦,一瞧兩個媒婆全走啦。唾了一口吐沫,“呸”心說什麼東西,就憑我們那位大奶奶,可以說是百里挑一,自從進門之後,幫助我把兄弟拉扯起來,家務事沒叫我操過心,把兄弟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能像你們說的那樣嗎?塔大沒往心裡去。也該著出事兒,過了幾天,有兩件事叫塔大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