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龍痕

九州·龍痕

一個出現在宛州的巨夸父揭開黑色帷幕,露出驚世秘密的一角。流傳千百年的神話,耗費數代人的心血,巨龍甦醒的力量在遠方召喚,毀滅一切的火裹挾著強大的意志而來,火焰無法掩蓋逼人的寒光。巨爪伸出.牢牢地抓住大地、這個脆弱的世界,也許只需要諸神一次不耐煩的呼吸,就將化為碎片九州的命運懸於掌心。無人能超脫於鮮血淋漓的亂世z外,誰能有大智慧來改變這萬世不變的宿命?以天魂為誓揭開九州大地的最大懸念。沒有人見過真的龍。沒有人能證明龍的存在。沒有人能證明龍的不存在。

基本信息

作 者:唐缺

出 版 社:新世界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9-8-1 字 數: 版 次: 1 頁 數: 259 印刷時間: 開 本: 16開 印 次: 紙 張: I S B N : 9787510404788 包 裝: 平裝 毀滅與重生,聆聽造物主的偉大神話。九州體內驚世駭俗的秘密,讓夜空的星辰黯淡無光。

內容簡介

一個出現在宛州的巨夸父揭開黑色帷幕,露出驚世秘密的一角。流傳千百年的神話,耗費數代人的心血,巨龍甦醒的力量在遠方召喚,毀滅一切的火裹挾著強大的意志而來,火焰無法掩蓋逼人的寒光。巨爪伸出.牢牢地抓住大地、這個脆弱的世界,也許只需要諸神一次不耐煩的呼吸,就將化為碎片九州的命運懸於掌心。無人能超脫於鮮血淋漓的亂世z外,誰能有大智慧來改變這萬世不變的宿命?

以天魂為誓揭開九州大地的最大懸念。

沒有人見過真的龍。沒有人能證明龍的存在。沒有人能證明龍的不存在。

流傳千百年的神話,耗費數代人的心血,卻無人能證實遙遠傳說的真實性。

火焰無法掩蓋逼人的寒光,巨爪伸出,牢牢地抓住了大地。喚醒它,是正確的嗎?

眼睛恍若兩個巨大的紅斑,放射出灼熱的光芒,閃爍不定。喚醒它,是錯誤的嗎?

作者簡介

唐缺,現居京城,無業游民,說冠冕點叫自由撰稿人,文章見於多家幻想類雜誌。自2006年起踏入九州世界,雖本心在於騙稿費養家餬口,然風格異於他人,自成一派,無意間為九州的多樣性作出些微貢獻,思之亦覺欣慰。

目錄

序章 無心之失

第一章 驚變之夜

第二章 神啟之災

第三章 獵心之禍

第四章 鱗爪之疑

第五章 歷史之印

第六章 雪海之亂

第七章 誓約之證

尾聲 無盡之殤

番外 魂兮

書摘

序章 無心之失

人的一生中難免會遇到一些事情,可能非常微小,卻能夠在不經意間改變你畢生的命運。比如你在二樓澆花,一不小心碰翻了一個花盆,該花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落到了街上,正好砸死一個老頭。於是你鋃鐺入獄,因為誤傷人命的罪行被發配到邊疆服苦役,這輩子的寒窗苦讀、那還未到來的功名利祿就此化為泡影,在塞北漫天的風沙中消散無形。你事後無比的後悔:我他媽幹嗎吃飽了撐的要去澆花?幹嗎肘子不收好非要把手插在腰間?但此時的後悔已然無濟於事,命運已經改變,不可能重頭再來一次。

對於路習之而言,這個花盆打翻於他二十二歲那年。那時候他是一個既缺乏天分又不勤奮的讀書人,每一天捧著書本在城裡四下轉悠,從來都無法把那些文字真正塞進自己的頭腦里。在鑫城充滿誘惑的空氣里,大多數年輕人總是比較浮躁,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成為赫赫有名的商人,錦衣玉食,富甲一方。路習之這樣家境尋常的即便沒有本錢,在心裡想想總是難免的,何況他生性輕浮好動,若不是為了從父親大人手裡騙到月錢,是斷不肯捧起比磚頭還沉重的書本的。

三金為鑫,鑫城得名決非偶然,身處繁華的宛州南部,這裡的商鋪票號鱗次櫛比,家裡沒幾個鋪面的都不好意思出門見人。

“幸好我臉皮厚,沒什麼不好意思出門見人,不然就趕不上那檔子事了。”路習之後來如是說。此時他布袍敝屣,幾乎行遍了九州,內心的真正想法,也不知道究竟是慶幸還是隱隱覺得不幸。

關於“那檔子事”發生的日子,路習之的記憶出現了混亂,他感覺那似乎是個夏天,因為自己一路上渾身大汗,被陽光烤得焦頭爛額,每一寸皮膚都恨不能冒出輕煙;但又好像是在秋天,因為整座城市瀰漫著無法排解的蕭索氣息,腳下似乎還有踏碎枯葉的窸窣聲。記憶在這裡自相矛盾,分出了兩條岔路,路習之經過長時間的思考後,決定放棄去探究其中的真相,因為那些細枝末節只是歷史身上無足輕重的汗毛罷了。

“重要的是那個夸父,”他一再強調說,“一切都來源於他。那一刻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化作了無關痛癢的塵埃,只剩下了那個夸父……”

只剩下了那個夸父。他如山的軀體堵住了原本很寬闊的街道,他巨大的腳掌每邁出一步就能讓人感受到足底傳來的震顫。他的頭顱就像一塊布滿雜草的粗糲岩石,如果這顆頭被人砍下來,大概也能砸死幾個人;他身上圍著一整張的獸皮,這獸皮上千瘡百孔地布滿了顯然是尖銳的武器造成的破洞,但沒有人能認出,這隻大到可怕的生物究竟是什麼,竟然可以包裹住如此的龐然大物。

他全身傷痕累累,插滿了箭支,還有鮮血在一滴滴地落下,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鮮紅的印跡,但他喉嚨里不斷發出低沉的咆哮聲,一步不停地追逐著前方似乎快要跑斷氣的一輛馬車。夸父在這樣一個原本平淡乏味的上午突然出現在鑫城,出現在這個距離殤州無限遙遠的人類城市,就像一塊雪山中的千斤巨岩砸進了宛州溫婉的小橋流水中。

當時路習之正在茶鋪里喝著兩個銅錙管夠的茶水,從茶博士的嘴裡打探著最近發生在城裡的逸聞趣事,可惜由於他向來出手寒酸,頗具經濟頭腦的茶博士並不願意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這讓他有些索然無味。

那輛馬車首先出現,吸引了人們的視線。這是一輛特製的馬車,加高、加長、加寬,用四匹馬拉動,比尋常的馬車大了一倍都不止,顯然車廂里裝了什麼特別巨大的事物。拉車的是北陸名種紫雲駒,這是百夫長以下的尋常騎兵都不能配備的優良戰馬,卻被用來拉車,而且車夫毫不懂得憐惜,手裡的鞭子玩命地抽在馬背上,伴隨著那些響亮的擊打,周圍識貨的看客們也禁不住發出痛惜的嘖嘖聲

但人們很快意識到,車夫這樣拚命地趕馬是有道理的。在他身後距離不到一里,一個惡魔一般的夸父正在窮追不捨。他手裡沒有拿著夸父慣用的狼牙棒,而是一整棵大樹——興許是在什麼地方隨手拔出來的,那副猙獰的模樣在此事過去幾十年後還不斷被市井之民用來嚇唬不肯聽話的小孩。

對於現場的絕大部分目擊者而言,這是他們一生中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夸父,但這第一次就讓他們過足了癮。尋常夸父的身高大約只能是人類的兩倍多,這一個卻足足有四五丈高,差不多是一個人的五六倍。這樣體形的夸父,在普通夸父部落里每兩三百年也未必能出現一個,每出現一個必然是足以以一當百的偉大戰士,眼下竟然會來到遠離殤州的鑫城,實在是匪夷所思。

一直到很久以後,路習之才知道,這名夸父並非來自於殤州,而是一直令人不可思議地蟄伏于越州和宛州交界處的北邙山中。儘管如此,在這一次令人震驚的追逐中,他仍然跨越了上千里的路程,翻越北邙山,一路追到了宛州腹地,窮追不捨,並最終進入到人類的城市中。

雖然這場追逐的起因、經過對於看客們而言都是一片混沌,但他們卻很清楚最後的結局。沒有一個夸父能在人類的地盤活下來,在這裡河絡會被強迫做苦工,羽人會被挑掉凝翅點做奴隸,鮫人會被剪掉控制方向的尾鰭作為觀賞品,但只有夸父,沒有任何活路。他們的力量太驚人,性格太堅韌,幾乎不可能被真正地征服,因此偶爾有受傷被俘的夸父,也只能安排進入角斗場,讓他們在血腥的格鬥中失去生命。

但眼前這個夸父不一樣,他的巨大超過了人類的承受範圍,何況又是如此具有攻擊性。在異族的地盤上,等待他的只有一死。在他的身後,無數追兵正在扯著嗓子吆喝著,只是沒有人敢於靠近,只能用弓弩射擊。那些足以穿透人體的強弓,卻僅僅能射穿這個夸父的表皮而已,他伸出手輕輕一扯,帶血的箭頭就連著箭桿一把一把地被扔到地上。

“他幹嗎死追著那輛馬車不放,搶錢嗎?”茶博士不知什麼時候湊到路習之身邊,疑惑地問。路習之瞥他一眼,十分不屑:“你要是夸父,搶錢敢搶到宛州的城市裡來嗎?你有幾條命?要我看,多半是那輛馬車裡的人搶了他什麼東西,否則他不會那么不要命的追到這兒來。”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所說的話,拉車的四匹駿馬中,終於有一匹無法承受長途奔逃的勞頓,前蹄一軟,跪倒在地。其他三匹馬卻仍在疾馳,轟隆一聲,馬車失去了平衡,倒翻在地。車夫踉踉蹌蹌地滾了出來,向著夸父跨出一步,似乎是想戰鬥,但略一猶豫,拖著一條傷腿趕忙逃開,也顧不得馬車裡的東西了。路習之發現,雖然受了傷,這個人的步履仍然矯健非常,不像一個尋常的馬車夫。

夸父見到眼前的變故,腳下停頓了一下,隨即加快步伐沖了上去。此時幾匹馬還在忠實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拖動著車輪已翻到側面的馬車向前磨蹭,而追兵們卻反而停下了腳步,不敢靠近。

夸父大步上前,手中的樹幹掄起,砰的一聲,韁繩斷為兩截,當先的一匹馬在這巨力的打擊下,幾百斤重的軀體整個飛了出去。他扔下樹幹,就像是拔掉幾棵雜草一樣,扯斷了其餘的韁繩,剩下幾匹馬不待他趕,撒腿狂奔而去。

那匹被他擊飛的馬一頭撞進了路邊的茶鋪,撞翻了好幾張桌子,各種碎片混合著或溫或燙的茶水四散飛濺。兩名茶客猝不及防,被馬壓到了身下,在巨大的衝力下當場被壓斷了胸口的肋骨,口噴鮮血而亡。人們這才意識到了害怕,開始亂紛紛地逃命。

“你說說這年頭有些人素質怎么就這么低!”路習之眼淚汪汪地說,“都這時候了,居然還趁亂偷別人錢袋!他要是不掏走我的錢袋,那會兒我就已經跑掉了,已經跑掉了就不會看見後面的事情了……”

路習之有個毛病,喜歡看熱鬧,但以生命為代價去看異常熱鬧未免過於奢侈,所以他眼見著身邊的人都開溜了,自己也不甘、或者說不敢落後。然而剛跑出兩步,他覺得腰間有點異樣,似乎少了點什麼東西,伸手一摸,錢袋子已經不知所蹤,裡面大約有價值半個金銖的散碎銀錢。

作為一個窮書生,半個金銖可是很長時期的飯費了,丟了不能不心痛。路習之當時並未意識到自己遭遇了竊賊,還以為是不慎掉落,趕忙回過身去,在地上的一片狼藉中搜尋,哪裡能找得到?

他憤怒地詛咒了兩句,無奈的站起身來,正準備繼續逃命,卻無意中眼睛往街心掃了一眼。這一眼看過去,他就呆住了,那一幕場景如同磁石一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個夸父已經砸開了車廂,從散落在地上的木板可以看出,該車廂的板壁極為厚實,木材是堅硬的柚木,卻仍然輕易地被砸開。裝在車廂當中的東西暴露了出來。

那是一塊冰,一整塊四四方方的冰塊,大小和一個貴族用的豪華棺材差不多。後來路習之始終存在的夏天的印象,就來自於冰塊上絲絲冒出的白氣,在一些偶然的場合,他曾見到過城中富貴人家在夏日享用的冰。

——上等的戰馬和特製的馬車,僅僅為了運送一塊冰?這個魔王駕臨一般的夸父,竟然是為了一塊冰而來的?

路習之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如此,夸父怔怔地看著那碩大的冰塊,突然之間雙膝跪地,將高傲的頭顱低下,做出了膜拜的姿態。在這個異族的世界裡,在無數死敵的包圍中,夸父虔誠地跪在地上,仿佛周圍的一切都是虛張聲勢的幻影。

身後的士兵們嘴裡不停地咋呼,卻仍舊沒有一人敢於靠近,誰也不想像方才那匹馬一樣,被誇父揮著樹幹打飛。這些華族人有著比蠻族聰明得多的腦子,隨時都能精確評估戰鬥中的風險,並自動選擇規避。在足以重創這名夸父的武器運來之前,沒有人有一丁點想法上前與之搏鬥。

於是在這短暫的空隙中,能逃的人全都逃掉了,路習之也想要跟著逃,但是好奇心起,卻又捨不得挪動步子。他注意到,那冰塊的中間,有一片陰影,顯然其中凍結了什麼東西。夸父所膜拜的,無疑也是這個東西。

這究竟是什麼?路習之猜測著,是什麼稀罕的財寶,還是他先人的骨骸?看他那副虔誠到要死的神態,多半是先人的屍骨一類的吧……

正在胡思亂想,耳中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響,好像是有什麼特別沉重的東西,正放在滾輪上緩慢地滾動著。不用回頭看,他就知道,這幫白吃飯的兵怕得狠了,竟然推來了用於攻城戰的投石機。

這幫蠢蛋,路習之禁不住在心裡罵道。投石機的精確度僅限於大尺度的兵團作戰,想要在城市的巷陌中準確地擊中一名夸父——即便這是名比一般同族更大的夸父,也至少會需要擊毀幾十座民房作添頭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恐懼所能給人帶來的力量。一偏頭,他嚇了一大跳,士兵們竟然一口氣推來了六部投石機,看來是不把夸父砸成肉醬誓不罷休。在六部投石機的火力下,路習之再渾不吝,也不敢久留,那些牛犢一樣大的磐石可不長眼睛,管他路習之還是夸父,統統照砸不誤,即便砸死了他,最後肯定也算在夸父賬上,死了多冤吶。

他搖搖頭準備離開,純屬鬼迷心竅,他想起了一句夸父語,於是禁不住念出了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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