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中國人的自覺:費孝通傳》里的費孝通先生是一個不一樣的費孝通。你所知道的費孝通是中國社會學奠基人、人大副委員長、著作等身的大學校長。
但是你一定不知道另一個費孝通，他是一個走遍天下的傳奇，“坎坷出文章、榮辱任來去”；他是真正具有治學精神的“士大夫”，他為農民代言、為知識分子代言，為此付出了20年被禁言的代價；
他是梁漱溟最欣賞的人，是吳文藻的得意門生；
他愛慕楊絳、但資助錢鍾書；
他是真正的一代宗師！
《中國人的自覺:費孝通傳》：
首次披露費孝通最後歲月病中遺言；
首次梳理“中國問題專家”眼中的中國問題根源；
首次收錄多張費孝通參與的中國重要歷史時刻獨家圖片；
首次公開費孝通浪漫純真的感性世界！
作者簡介
李昇明，1964年出生，嶺南客家人，現供職於中國縣域經濟發展中心。李昇明從小喜歡文學和詩歌，後來喜歡傳統文化和歷史，對中國的多元地貌和文化感興趣，喜歡行走在鄉村和山區，結緣費孝通大師的學術足跡之後，幸而有機會認識真正的中國。
專業推薦
媒體推薦
半個多世紀裡，費老在祖國的大地上“行行重行行”，沿著村莊一城鎮一區域發展的軌跡，不斷探索鄉土社會轉向現代社會的發展規律，概括總結了農民在實踐進程中的經驗，提出了農民致富的多種模式。費老伴隨中國近代歷史前進的步伐就是20世紀中國的知識分子艱辛前進、追求真理的歷程。他以自己的研究工作和社會活動，贏得了廣泛的讚譽和尊重。
——劉延東國務院副總理
費先生的“文化自覺”是為了文化自主。取得一個文化自主權，能確定自己的文化方向，而不同文化的人則要有“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的心態。他心中一個理想的全球秩序是“多元一體格局”。“多元一體格局”是他對中國文明史發展出來的民族關係現實與理想的一個綜合概念。
——鄂義太中央民族大學校長
他站得高，看得更遠，考慮得更周全。他提出“以上海為龍頭，江浙為兩翼，長江流域為腹地”。“大上海就是Greater shanghai”。他滿懷希望地說：“當上海這個龍頭高高昂起的時候，即‘大上海’實現之時，以江浙為脊樑的東方巨龍就會騰空而起。”
——厲以寧北京大學教授、著名經濟學家
大約三十年前，我一個從偏遠農村走出來的外交官有緣在訪問歐洲途中向可敬可愛的老學長費孝通大師請教一些難題。我永遠難忘：他對祖國的忠誠那么真摯，對民族文化充滿自尊自信，把外國優秀文化學得廣博、嚴謹，而對中國農民和鄉村發展的惦念那么像一個“雙腳沾滿泥水”的“最美”村委會主任或鄉政府發言人。
——李肇星中國第九任外交部長
孝通兄提出過許多有益於國家和地區社會、經濟發展良策，尤其蘇南鄉鎮企業模式之研究為世人敬仰。孝通兄辛勤耕耘一甲子，著作等身、獎掖後學，滋蘭樹惠，終就社會學教育和研究之一代宗師。
——錢偉長原上海大學校長
他生命的最後20年，不只奪回失去的20年，而且愈加發光發熱。中國社會學、人類學固然重展新貌，他個人更是寫作不停，寫出一篇又一篇與時代共呼吸的大文章，從社會學、人類學的知識視野，為中國的社會發展，為中國的現代化，為全球化時代中國文化的自立提供了理性和方向性的思路。中國社會學、人類學何幸而有費孝通，中國人民何幸而有費先生。
——金耀基原香港中文大學校長
名人推薦
半個多世紀裡，費老在祖國的大地上“行行重行行”，沿著村莊-城鎮-區域發展的軌跡，不斷探索鄉土社會轉向現代社會的發展規律，概括總結了農民在實踐進程中的經驗，提出了農民致富的多種模式。費老伴隨中國近代歷史前進的步伐就是20世紀中國的知識分子艱辛前進、追求真理的歷程。他以自己的研究工作和社會活動，贏得了廣泛的讚譽和尊重。
——劉延東（國務院副總理）
他站得高，看得更遠，考慮得更周全。他提出“以上海為龍頭，江浙為兩翼，長江流域為腹地”。“大上海就是Greater Shanghai”。他滿懷希望地說：“當上海這個龍頭高高昂起的時候，即‘大上海’實現之時，以江浙為脊樑的東方巨龍就會騰空而起。”
——厲以寧（北京大學教授、著名經濟學家）
圖書目錄
前言
第一章 江南遺夢
第二章 姑蘇遺韻
第三章 燕京遺愛
第四章 英倫留學
第五章 昆明留聲
第六章 北平留心
第七章 中流砥柱
第八章 冷雨淒風
第九章 東山再起
第十章 太湖戲水
第十一章 甌江逐浪
第十二章 珠江揚帆
第十三章 絲路新語
第十四章 中原論衡
第十五章 渤海放歌
第十六章 東方大龍
第十七章 民族大觀
第十八章 天下大同
後記
大約三十年前，我一個從偏遠農村走出來的外交官有緣在訪問歐洲途中向可敬可愛的老學長費孝通大師請教一些難題。我永遠難忘：他對祖國的忠誠那么真摯，對民族文化充滿自尊自信，把外國優秀文化學得廣博、嚴謹，而對中國農民和鄉村發展的惦念那么像一個“雙腳沾滿泥水”的“最美”村委會主任或鄉政府發言人。
今天，眼前這本難得的傳記讓這些經受了時間檢驗的印象更豐滿、深化、鮮活了。唯一一點建議是，像要節約飯菜一樣，本書中能省的字興許可省幾個。
祝賀這本佳作問世。其年輕作者喜歡鄉村和山莊，常年關注縣域經濟。感謝他。
2014年4月23日，國際讀書日。
自衡水去新鄉途中
序言
一介書生志，路遙馬力知。鄉土中國心，文章千古事。
初入江南水鄉，最深的印象是雨水多，園林多，市井生活和文人生活兩大傳統曾經是涇渭分明。站立在士大夫留下的一座座江南園林面前，面對人去樓空之狀，空洞的感覺形如當今社會。中國再也沒有士大夫了，也失去了活著的傳統文化脈理，他們在中國的土地上留下了些許遠去的背影、聲音，讓後人百般惆悵，恍如隔世。自周朝以來，士大夫階層有三千年的歷史，中國文字、書畫、詩詞、小說、戲曲、哲學、醫學等，說不盡有多少中國文化是這個士大夫階層一代代人傳承下來的，無論後人用多少筆墨去追思都不為過。江南煙雨淒迷，更讓人淒迷的是，誰來回答，失去這個傳承中國文化的士大夫階層的損失有多大？與羅馬帝國的放縱與崩潰不同，中國擁有道德和精英治國的兩大傳統，把民族凝聚為一體，得以延續到今天，以後是否會失去這個傳統？青石板上的一路踏尋，期待歷史發出回聲。
人生已是太匆匆，一個士大夫階層的離去何止是太匆匆，猶如一條大河的斷流。2005年5月25日，很多人難以相信，費孝通真的走了，讓人聯想到士大夫的最後離去，從此有看不到來者之感。如果說費孝通是一位文人，他這種文人有不一樣的骨骼，即使做了庚款留洋的英倫博士，也不會中心向外傾斜。他們這個優秀的文人群體要在那樣的家庭、時代和語境中才能培育出來。費孝通回憶，母親的名字有個蘭字，父親愛養蘭花。蘭花為百草之王，有王者香，這是文人墨客的內心寫照。他們用另一種文化語言思維，有些文化態度是天生的，敬惜字紙，積累自重，不會拆除歷史文物，不會燒毀古籍書畫。有些文化態度是變化的，有的文人抱著傳統文明情結徘徊不前，有的文人換著穿兩套服裝，一套中式和一套西式，中西方文化可以在一個人的身上並存。費孝通屬於後一種，以他對中國社會生活的觀感，寫作了《江村經濟》，介紹中國農耕文明；此後，以《中國士紳》介紹中國士大夫階層；以《鄉土中國》介紹鄉土中國人的觀念。他認為，這些鄉土、這些農民是中國現代化的出發點。
而他自己，一次次的重複從江南水鄉出發的道路。1930年，20歲的他從江南水鄉出發，放棄了慢悠悠的小船，換乘火車北上求學，尋找自己的夢想。1936年，他帶上江南水鄉一個農村的調查材料遠赴英國留學，比較了工業和農業文明後，個人的道路已經鎖定，認準工業下鄉可以讓農民“過河”，想像著億萬農民紛紛抵達工業社會的彼岸。他告訴中國人，他認識的中國是被土地束縛的中國，一個純粹的農業中國注定是一個飢餓中國，讓農民“過河”，才能改造中國，請對農民高抬貴手。他詩意地想像，自己是一滴鄉土水，如何融入大海中；虔誠地相信，“一個嶄新的中國將出現在這個廢墟之上”，這個透亮的信念讓他做出一次次生命的抉擇：在抗戰的烽火中，回到中國雲南，在反內戰的暗殺危險中，沒有移居美國；在國民黨的大敗退中，不去台灣漂泊；在漫長的大右派生涯中，不甘含冤自殺。在70歲復出的時候，仍然不放棄理想，繼續從江南水鄉出發，推動鄉村工業化，然後坐不暖席地四處奔走。
士大夫階層從農業社會中來，肩負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使命，費孝通自覺地承擔起使命，用了一生的努力，促使中國從農業社會跨入工業社會，完成了士大夫的最後使命。最終，當生命的帷幕落下，他長眠在從小深深眷戀的江南水鄉，在童年戲耍過的地方，吳江市松陵鎮的一個山坡上，回歸絕對的寧靜世界。有兩個生死與共的女子伴隨著他：同氣相求的燕京大學女子王同惠，在第一次田野調查中不幸早早遇難；相伴一生的蘇州女子孟吟，陪伴他跌宕起伏的人生；還有一首自我寫照的詩《謁同惠碑有感》，在乾坤大地吟唱他的書生情殤和豪邁。他曾經是“眾人皆醉他獨醒”，生在憂患和轉型中的中國，各種嘈雜聲、嘶喊聲和哭泣聲混合在一起，耳邊到處聽到有人爭論，中國應該這樣、那樣，卻不管中國的文化脈理何在。費孝通引用“教你如何不想她”這句話表達自己對這片東方土地的愛，只選擇和他心目中的中國在一起，不是任何人在任何時候任意解釋的中國。
一次次陷入困境，費孝通又一次次從困境中走出來，依然綻放、依然芬芳。他的家族和他，經歷的磨難數不勝數，父親的家沒有了，後來他的母親沒有了，他的新婚妻子沒有了，他從小鎮出發，負笈英倫，拿到博士學位，收穫圓滿。後來祖國的半壁江山沒有了，民國的文化體系沒有了，大學的社會學科沒有了，半生的功名沒有了，寫作的機會也沒有了，1980年復出的時候，大半生的歲月沒有了。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為何他還能用平靜的心態做學問，寫出栩栩如生的中國人生活和中國人社會，趕在它從歷史消失之前記錄下來。他身上的做人的精神力量何以如此“頑固”？起因是當年的一念，從他學習社會學開始，立志研究群體社會，消除社會疼痛。話說過了，一輩子也不動搖，那是他的文化根基注定的。有的中國人就是這樣的，政治和經濟時時在波動，怎么做中國人永遠不改變，早在上千年前就注定了，它是處變不驚的文化中國。
自言是老來依然一書生，一輩子讀書、教書和寫書，從來沒有間斷過。也許他沒有離開過，他選擇成為民族的一雙眼睛，向外觀察世界，內心貼近農民，雙腳站在鄉土上，來來回回地追求認識中國和學以致用。他選擇的學科是冷門中的冷門，看不到什麼名和利，如果沒有宗教般的士大夫精神，這條路不可能走得下去。他甘願冒著戰火和政治風險留下來，不必是出於誰的要求，自信中國需要他的知識。但是他在中國扮演一個批評者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給他少許的機會，他情願做一個建設者，引領中國農民一起過河。數不清他用千百次追問換來的學問有多少，僅在一次由北京大學舉辦的費孝通教授紀念活動上，從世界各國來的，從中國各大學來的，從港台來的學者，匯總起來的評論文字就超過100多萬字，有關他“通中西之變、成一家之言”的諸多社會學問，以及他身為一個中國人怎樣做學問，連外國人都可以娓娓道來，個個精彩紛呈。然而，他為數眾多的中國讀者，只能從報刊和網頁上讀過他的短文，以及程式化、標籤化的解讀，給人留下的最大印象是個作家，兩者的對比差別太大，不明白他所起的從東方到西方的橋樑作用。
讀者應該有這樣的機會，自然、連續地閱讀費孝通“坎坷出文章、榮辱任來去”的讀書人故事，為了重振家風，他有樂觀進取和永不言敗的性格，在40歲以前，作為個人，他在人文學科上的成就，已經領先同年代的西方人；作為民族的一員，他願意付出生命的全部，去尋找中國道路，期望在有生之年看到中國趕上西方。他喜歡跟中國讀者對話，談論何謂中國？展現了他在人生道路上形成的社會觀、道德觀、文化觀、民族觀、和平觀和經濟觀等，品味這些諸多的“觀”，才能讀懂這位大師。他勸年輕人做學問要先做人，多傳承一點精神，多懂一點歷史。記得羅爾崗寫過一本書《師門五年記》，被胡適認同，胡適還自印了兩千冊，作為八十歲生日的禮物，來者每人奉送一本。這裡嘗試用一個個小故事串聯出一條費孝通的生活軌跡和學術軌跡，如果跳出學術範圍去看他，是否更適合把他還給社會公眾？這誠然是作者的心愿，只能努力去做，卻沒有答案。通過行走、訪談、會議和閱讀等各種手段，蒐集費孝通的資料，歷時近十年，從中得出一個感覺，慢慢的尋找，總會有新的發現；合適的時候才寫，也要慢慢的寫。
這本書有一些關注點。在中國，新的知識階層能否從舊的文人階層過渡成功，應該是最受人關注的一件大事。中國接受了知識分子的稱呼，如果只是單純的傳播知識，誰來延續“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傳統文人使命？費孝通在這個古老的議題上付出了上下求索，他說：“失去知識分子等於失去社會良知。”有沒有社會良知，成為了知識分子和知道分子的分水嶺。費孝通成長在一個江南文人家庭中，在做人的基礎上，延續了傳統文人的“做士”精神，得到了多數人的公認。有人問梁漱溟，在民主黨派的人士中，對誰的印象最好？梁漱溟隨口回答：“費孝通，這個人樣樣通，他的名字里就有一個通字嘛。”他們倆有內心共鳴，敢為農民代言。費孝通還多了一條，敢為知識分子代言，為此付出了20年被禁言的代價。
套用現在中國社會的理性邏輯，很難解釋費孝通的文人情懷，他頂著壓力做的那些事，對個人沒有什麼直接好處，如果這是一個難解之謎，姑且帶著這個謎去品讀。他是個從國小到博士讀新學的學者，為什麼沒有把中國人的傳統扔掉。他的身上始終有一種“鄉土情”和“書生志”，伴隨他打開學問的大門，反反覆覆回到江南文人傳統中汲取能量，做一個知行合一的人。太湖水，太湖石，這兩樣東西是江南園林不可或缺的。古人的文化注重寓意和意象，也許，太湖水的柔，化作了他心中的大愛，奉獻給所有鄉村的中國人，甚至超出了國界。太湖石做的骨，讓他有挺直腰桿的士氣，把自己的生命和情感完全交出去，懷著一個善念奉獻出中國所需的常識性判斷，被打成右派的時候，自己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中國步入改革時代後，他又說：“不適應、不熟悉韋伯所描述的理性世界。”
中國變來變去，有時候追求連自己也沒有搞懂的東西，往往沒有認真拷問到底，這是一種無名的荒唐。中國要向哪裡去？始終是一個有待解決的問題，承認迷茫到底需要有多大的勇氣？1938年，費孝通的英國導師馬林諾斯基曾經追問：“他的偉大祖國，進退維谷，是西方化還是滅亡？”費孝通後來拿出了中國人的回答：不是西方化，也不是滅亡，是“文化自覺”。如果想了解中國如何“從傳統走向現代”和“從中國走向世界”，就要思考什麼是“中國人”，她曾經存活了5000年，生命力是什麼？還能否再存活5000年？他認為文化是從土地長出來的，中國不是蘇聯的、美國的翻版，中國是中國，中國發生的變化，背後都有中國文化在起作用。何謂事實？何謂真理？中國人要懂得自知之明和正本清源，只有找到科學精神和文化自覺，走出內髮型的中國人文道路，即使中國人在霧裡行走，也不會重重地摔倒。
費孝通說：“事實上，我一生的目標，唯一的目標，就是了解中國和中國人。”當年是什麼成就了一個睿智的東方人以“東西方文化對比研究”來認識中國？興趣是一個必不可少的理由，如美國學者費正清所言：“中國使外國人著迷，也使中國人心醉神迷。”還有一個現實的原因，費孝通面對這樣一個中國時代，無論陸地上的中國願不願意，已被拖進了海洋之間的競爭格局，遭遇失利之後，民族復興要從認識中國開始，要有世界眼光。和歐洲人競賽，中國人不是輸在個人上，是中國社會不適應工業文明。他在英國完成博士學業後，回到祖國繼續研究中國鄉村，也向中國人介紹西方世界。追求寫人人看得懂的文章，說人人聽得懂的道理，一生寫作了600多萬字的著作。他走江南說江南，走江北說江北，跟隨他的足跡，可以發現一個又一個的地方文化，看到一個接一個的鄉村畫面。
同樣，作者不想涉及政治和學術立場，只願意按照興趣去了解費孝通和他認識的中國，單純做一個資料的收集者，想了解他的足跡和精神，因為在當下社會最缺乏精神。行行重行行，費孝通的足跡遍及中國的山山水水，僅有台灣和西藏除外。為了還原費孝通生活和學術道路相關地方的人文地理空間原貌，收集素材的走訪線路從他父輩生活的地方江蘇同里鎮開始，從他的兩大學術起源地江蘇吳江市開弦弓村和廣西大瑤山金秀縣開始。沿著費孝通的學術足跡一路走訪下去，從北到南，北至呼倫貝爾草原的海拉爾，南至海南島；從西到東，西至青藏高原的甘南，東至黃河出海口的東營。有的地方去一次還不夠，需要反覆去三四次。這些努力在於關注人物，不是做學術討論，專業工作適合留給專家們。
由於費孝通的學問多、行走多和貢獻多，蒐集他一生的資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謹此特別感謝費孝通的家屬、弟子和朋友，包括海外和港台學者；感謝民盟中央、北京大學、中央民族大學和蘇州大學等機構；感謝江蘇吳江市政府和廣西金秀縣政府，以及全國有關地方政府，共同提供了費孝通的所有相關著作、圖片和影像資料，以及很多當事人的交談，都是難得的了解機會。感謝他們，願意跟一位非社會學專業的圈外人交談。
任何人之所以堅持寫作，合理的解釋是興趣。本書所有的章節安排在保持傳記的基礎上，嘗試寫意地看歷史，與品茶聞香一般閒聊。走遍天下的費孝通，一生充滿了傳奇，這是他迷人的特色。講述人物的故事，往往是故事中還有故事。費孝通成長的地方有江南水鄉的故事，求學的過程有讀書人的故事，生活的時代有中國的故事，它們組成了一個有機體，三者的互相對話是不可複製的，獨一無二的，它們在這本書不再是可有可無的。講述故事是這本書的頭等大事，這本書是寫給所有讀書人看的，希望有更多的人了解一個人文色彩的費孝通。每個人都是從家庭、文化和社會一路走來的，如果把費孝通這個人物、心理和相關的社會背景描寫得豐潤一些，或許會有助於品味一位中國書生的百年故事，了解中國社會的百年變遷。如果讀者產生了興趣，將是對作者的最好鼓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