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學文庫:魯濱遜漂流記

世界文學文庫:魯濱遜漂流記

《世界文學文庫:魯濱遜漂流記(全譯本)(插圖本)》由由法國著名作家、“現代科幻小說之父”儒勒·凡爾納編著。故事以一份密碼檔案作為線索貫穿全文,圍繞喬恩的女兒米娜結婚前後所發生的事情展開,講述了正直的喬恩一家如何戰勝邪惡的故事。故事情節跌宕起伏,而其中有關亞馬遜河沿途的地理狀況的介紹也同樣引入入勝。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魯濱遜漂流記(全譯本)》由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

作者簡介

作者:(英國)笛福(Robinson Crusoe) 譯者:張蕾芳

圖書目錄


原序
魯濱遜漂流記

目錄


原序
魯濱遜漂流記

序言


作者和時代背景
《魯濱遜漂流記》的作者丹尼爾·笛福(1660—1731)是英國近代長篇小說的開創者之一。笛福誕生在倫敦一個中下層家庭中,父親從事屠宰業,信奉不同於英國國教的長老會,是一個加爾文教(清教)教徒。由於家境並不寬裕,笛福未能進入大學學習,只受過中等教育。他從一六八三年起開始經商,先後經營過服裝、菸酒、羊毛製品和磚瓦等生意,但都不成功;為了維持生活,他又受僱於政府,充當秘密情報員;他還辦雜誌,為許多雜誌撰文,寫了大量的政論。
笛福生活的時代是一個社會動盪並發生巨大變革的時代。從歷史上講,十七世紀英國資產階級、新貴族與封建專制制度和英格蘭國教的鬥爭進一步尖銳化,廣大農民的反封建鬥爭也日趨激烈,終於在一六四二年爆發了以資產階級和新貴族為領導、廣大農民和手工業者為主力的反對英王查理一世的國內戰爭。查理一世於一六四九年一月被送上了斷頭台,克倫威爾建立了由資產階級和新貴族聯合的共和政體。一六五三年,克倫威爾改共和政體為護國主政體,自任護國主,實行軍事獨裁。他死後,統治集團內部發生內訌,逃亡國外的查理一世的兒子乘機策動王黨叛亂,形成了斯圖亞特王朝的復辟。笛福出生的那年正是斯圖亞特王朝復辟、查理二世登基的第一年。從經濟上講,英國從十五世紀末開始的圈地運動為資本的原始積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到十七世紀,資本主義已經開始發展,隨著海上貿易規模的不斷擴大,以及北美、印度和非洲等地殖民地的相繼建立,不僅進一步刺激了英國海外擴張和掠奪的欲望,也大大加強了自己的經濟實力。處在這樣一個政治和經濟都異常活躍時期的笛福,對社會政治問題十分敏感,參與政治的意識也極為強烈。
笛福家庭的宗教背景是長老會,因此,在社會上是不受重視的。這些被壓在社會的中下層和主流宗教之外的絕大多數人民自然成了革命的主力,而笛福由於家庭和宗教背景屬於這個階層,其政治態度也必然與這個階層的政治立場接近。事實上,他不僅反對斯圖亞特封建王朝,倡導變革,而且成了中下層資產階級的代言人。
笛福在一七四年之後的十餘年間,一直為輝格黨領袖哈利辦一份題為《評論》的雜誌,為輝格黨的政治鬥爭提供了輿論支持。同時,他還為許多雜誌報紙撰文。據說,與他有關係的雜誌有二十六家之多。他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寫政論和報導性的文章,因此,人們理所當然地把他稱為“現代新聞報導之父”。
直到晚年,笛福才因一個偶然的機會開始轉向文學創作,在寫《魯濱遜漂流記》之前,也許他從未想過要成為一個文學家,一七四年,蘇格蘭水手亞歷山大·賽爾柯克因為反對船長,被拋到智利海外的一個渺無人煙的荒島上,在那裡度過了近五年的時光後,才被一個航海家發現,救回英國。這件事披露後,給年近六旬的笛福帶來了靈感,他遂以這一事件為原型,創作了《魯濱遜漂流記》。這部小說於一七一九年出版,產生了較大的反響,進一步鼓舞了笛福進行文學創作的熱情。他相繼寫出了《辛格爾頓船長》(1720)、《摩爾·弗蘭德斯》(1722)、《傑克上校》(1722)、《羅克薩納》(1724)四部小說。
笛福的政治經濟思想和社會觀念在他的小說中都有不同程度的反映。在他的全部文學作品中,以《魯濱遜漂流記》流傳最廣、影響最大。
分析與評價
《魯濱遜漂流記》是英國第一部“現代小說”,也是西方文學史上第一部真正意義上的“現代小說”。為什麼說它是“第一部”現代小說呢?因為和過去的“小說”相比,它表現出新的特點,呈現了新的面貌。首先,它不再像過去的“小說”那樣,只寫宗教的寓言或神奇浪漫的傳奇故事。例如,十六世紀法國作家拉伯雷寫的《巨人傳》和後來西班牙作家塞萬提斯寫的《堂·吉訶德》,主人公都是現實生活中沒有的、誇張變形的人物,他們的言行都是荒誕、滑稽的。《巨人傳》里的巨人從娘肚子裡一爬出來,就要吃掉一頭母牛,家裡人趕快跑來制止,結果還是讓他撕下了一條牛腿;《堂·吉訶德》里那位瘋瘋癲癲的老騎士,騎一匹瘦弱不堪的劣馬,拿一支長矛,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的英雄,到處打抱不平,到處去濟困扶貧,結果把風車和羊群都當成了妖魔鬼怪去亂打一通。這樣的人現實生活中哪裡能找到呢?儘管兩位作家的目的都是反對當時現實生活中流行的“騎士傳奇”作品的,但他們採用的手法卻是不現實的。再後來英國作家班揚寫的《天路歷程》中雖然也有諷刺現實的目的,但作者採用的手法卻是宗教的、寓言的,與班揚差不多同時代的德國作家格里美爾斯豪生寫的《痴兒西木傳》,主人公痴兒的經歷離奇荒唐,也是現實生活中沒有的。十八世紀的英國小說第一次把描寫的對象從天上或神奇的世界搬到人間,開始對普通人的日常生活表現出深切的關注,他們不再採用反諷的、怪誕的手法,不再採用誇張的、變形的描寫,而是用實時真切的筆觸來敘述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發生的普通事件。在十八世紀的英國小說中,笛福的《魯濱遜漂流記》是最早的也是影響深遠的一部。
《魯濱遜漂流記》的情節是建立在一個真實事件的基礎上的。主人公魯濱遜既不是那個撒泡尿就能淹死二十六萬多人的巨人卡岡都亞,也不是把風車當做妖魔而與之大戰的那個騎士堂·吉訶德;既不是歷盡艱難險阻終於到達天堂的那個“基督徒”,也不是遭遇種種荒唐經歷,甚至和精靈漫遊地球中心的那個痴兒,而是一個普通的水手。他在海上的冒險和在荒島上的經歷都有真實的依據,是當時現實生活中實際發生和可能發生的,並不是純粹的虛構。可以說,這部小說的題材和情節都是現實主義的,作者描寫他的手法也是現實主義的。
許多評論家都把魯濱遜看做一個“經濟人”的典型。什麼是“經濟人”呢?要弄清這個概念,就得先從當時的社會背景說起。當時的西方正處在資本主義原始積累的早期發展階段,經濟發展速度很快,特別是英國,造船、紡織、煤鐵的開採都十分發達,手工業高度發展,已經到了大機器生產的前夜。海上貿易,到海外掠奪,建立和擴展殖民地的規模不斷擴大。資產階級和貴族、地主都在瘋狂地聚斂財富,甚至中下層老百姓也希望通過勞動、做買賣或其他手段發財致富。當時的哲學和社會思潮強調民主、自由和個人的權益,基督教中出現的一個新教派“加爾文教”又鼓勵個人通過勤奮、艱苦的勞動和節儉獲取財富。哲學上的個人主義提倡個人進取,宗教上的清教主義鼓勵個人發家致富,這就為當時的個人以自私自利和不折不撓的精神去奮鬥、去進取,採取各種手段,為生存和獲取經濟利益,提供了思想和輿論基礎。與這種思想和行為相一致的個人,就是所謂的“經濟人”。“經濟人”正是資本主義原始積累時期,資產階級精神的形象寫照。魯濱遜正是這樣一個典型的“經濟人”。當時出現的航海熱和大規模的海外殖民活動最典型地體現了資本主義早期那種開拓和進取精神,魯濱遜不遵從他父親為他指出的富足和安寧的生活道路,不安於在家鄉過小康的生活,卻以頑強的精神,一次又一次地加入到海外擴張的大潮中。儘管,笛福並沒有明確指出他那種擴張的動機,但他那種開拓進取的精神無疑是暗含著追逐經濟利益的目的在內的。他販賣黑奴,是為了經濟利益;他在荒島上的一切艱苦卓絕的努力開始時是為了生存,但很快就流露出追求經濟利益的動機;他的思維是徹底地經濟化、數位化了的。他總在不斷地計算他的所有,隨時記錄他的“財產”狀況(我的糧食現在已經增加到這樣多,差不多有二十斛大麥和二十斛以上的稻穀了)。他初到荒島時雖然發過一些金錢無用的慨嘆,但實質上卻對金錢的重要性有極其清醒的認識,他把從大船上找到的所有錢幣收藏起來,最後一個不捨地帶回了英國;在他看來,人與人的關係主要是契約關係、借貸關係。當他回到歐洲後,里斯本那位曾救過他性命,後來做了他的代理人的老船長,拿出金幣歸還他的債務,他一面感動得熱淚盈眶,一面卻理性地收下金幣,並忠實地履行借貸義務,一絲不苟地寫收據給他。最令人深思的是,他居然把在荒島上的不利條件和有利條件,巧妙地化作了借貸關係,他按照商業簿記的格式,把自己的幸與不幸一一對應地填寫在“貸方”與“借方”兩欄中。
魯濱遜不僅是一個典型的“經濟人”,也是一個典型的“殖民者”。這種殖民者的特徵極其生動地體現在他那無處不在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上。當荒島上還只有他一人的時候,他就明確地宣稱:“這一切現在都是屬於我的,我是這地方無可爭辯的君主,對這地方具有所有權。”而且還要在可能的情況下,把這“一切”作為遺產留傳給子孫後代。當他從野人的追捕中拯救了“星期五”的性命後,立即把他看做是自己的奴僕。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是無限膨脹的,當他後來又救出了“星期五”的父親和一個西班牙人之後,那種控制和占有的慾念更是溢於言表:
現在我的島上熱鬧起來了,我看上去像個國王,手下臣民不少,我時常回味這段快樂時光。首先,整塊地方都是我的私人財產,我具有無懈可擊的領土權。其次,我的臣民對我俯首帖耳,我絕對是他們的君主和立法者,因為他們的性命都是我搭救的,萬一有什麼意外,他們都願意為我犧牲。
後來他幫助來到荒島附近的那艘英國船船長制服叛變的水手,事前就向那船長提出了兩個條件:
第一,你們在島上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能跟我爭權奪勢,我給你們的武器,隨時有權收回,不能在這個島上對我和我手下的人有任何歧視和偏見,同時,一切服從我的命令;第二,大船一旦收復,你得讓我和僕人免費搭船去英國。
魯濱遜這種不同尋常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可以說是當時資本主義經濟人和殖民者典型品格的表現。
從宗教的角度看,魯濱遜還是一個浸透了清教主義精神的人。儘管笛福並沒有明確宣稱魯濱遜是清教徒,但他的內心生活卻充滿宗教的自省,他的宗教思想與清教徒的思想毫無二致。他對上帝的敬畏和對《聖經》的崇拜在小說中是隨處可見的。他“天天閱讀上帝的語言”,總是在反省自己,是否褻瀆了神意,是否沒有對上帝為他創造的奇蹟而感恩,他引用《聖經》經文達二十節之多,而提到《聖經》的地方就更多。他把自己的每一個行動都看做是神意的指引,莊稼抽出了青綠的莖葉,那是上帝賜予“保命”的“神跡”;他得了重病,那是上帝的“懲罰”;身體終於奇蹟般的復原了,那是上帝的“拯救”。從此,他開始祈禱,開始感恩,開始讚美上帝,開始用宗教的內省去規範他的生活,指引他的行為。魯濱遜的精神生活和他的日常活動有機地結合了起來。二者潛在的豐富性和道德內涵正是當時主宰西方的清教精神的體現。
“經濟人”、“殖民者”和“浸透清教精神的人”從不同的側面構成了魯濱遜的形象,這是不容置疑的。但是,歸根結底,魯濱遜又是一個“普通的人”,在他的身上集中體現了普通人所具有的那些平凡而偉大的品格。難道不是嗎?你看,在荒無人煙的海島上,在隨時都可能被餓死、被野獸或野人吃掉的、極其危險的處境中,他既不悲觀,又不失望,卻以十分冷靜的頭腦,分析有利與不利因素,利用一切可能的條件,以令人驚嘆的毅力和奮鬥精神,踏踏實實地、一點一滴地創造著自己的生存空間。他對苦難與艱險有著巨大的承受能力,在危難面前保持著做人的尊嚴和理性精神。此外,他從不保守,永不安於現狀,富有進取和開拓精神。他還具有一顆善良的心靈,他仇恨野人吃人的殘忍,隨時準備救助處於危難的人。他救了“星期五”,把他當做自己的僕人,但他對待“星期五”卻沒有一般主子那樣驕橫,而是像朋友和父親一樣善待他,教他學說話,教他擺脫野蠻的習俗,開始像文明人那樣生活。他還知恩圖報,慷慨仗義。當他後來具有了一份豐厚的產業時,他首先報答了那位最初救他命的葡萄牙老船長,他歸還了老人給他的一百葡萄牙金幣,又免除了他所欠的四百七十葡萄牙金幣,還委託了他做他在巴西種植園年息的管理人,並保證每年奉送他一百葡萄牙金幣,在他死後,每年奉送他兒子五十葡萄牙金幣。他還給在英國時曾經替他保管錢財和管家的老寡婦一筆巨款,並接濟生活並不富裕的兩個妹妹。並還向修道院捐助了一筆善款。
正如英國著名詩人柯勒律治所說的那樣,魯濱遜基本上是“普通人”的典型,是一個普通的勞動者,他熱愛勞動,肯定個人奮鬥的精神,他的所做所想與普通人並沒有多大差距。可以說,魯濱遜的形象閃耀著基本人性的光輝,也許正是這些平凡而偉大的人性之光吸引著一代又一代讀者。
劉象愚原序
如果世上真有值得發表的私人冒險經歷,並且發表以後受到廣泛的歡迎,那么編者認為非這篇故事莫屬。
編者認為這個人的傳奇生涯世間罕有,從未有人有過如此豐富多彩的經歷。
這篇故事是用謙遜、嚴肅的口吻述說的,體現了宗教在具體事情上的具體套用。智者可把這當做一種事例來教育其他人,告誡我們在任何環境裡都要維護和宣揚上帝的智慧,讓一切順其自然,不要處心積慮,企圖用人力改變事態發展。
編者相信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沒有摻雜虛幻的成分,不管怎么想,這篇故事無論是作為消遣,還是作為警世之言都可以說是盡善盡美,無需再作增補,在這裡,編者也不想向世人再作敬賀之辭,我認為出版發行這部書是對人類作出的一項偉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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