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來

丁振來

丁振來,1949年生,河北省樂亭縣人。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理事、評審委員會委員、培訓中心教授。作品曾入選第四、六、七屆“全國書展”,第四、五屆“全國中青年正書行草書楹聯展”。30餘幅作品參加中美、中日、中韓、中新“國際書法交流展”。曾獲“全軍書法比賽”一等獎、“國際文化交流賽克勒杯書法競賽”二等獎、文化部全國第八屆“群星獎”銅牌獎。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丁振來、張飆、蔡祥林、錢建恆在一起 丁振來、張飆、蔡祥林、錢建恆在一起

丁振來,1949年生,河北省樂亭縣人。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理事、評審委員會委員、培訓中心教授。丁振來公務之暇嗜好書法,勤奮耕耘,樂此不疲。其擅魏碑,近涉獵行草。作品曾入選第四、六、七屆“全國書展”,第四、五屆“全國中青年正書行草書楹聯展”。30餘幅作品參加中美、中日、中韓、中新“國際書法交流展”。曾獲“全軍書法比賽”一等獎、“國際文化交流賽克勒杯書法競賽”二等獎、文化部全國第八屆“群星獎”銅牌獎。百餘幅作品散見於《中國文化報》、《書法》、《書法博覽》、《青少年書法報》、《解放軍生活》、《解放軍報》等報刊,並做專題介紹。20餘幅書作應邀在屈原碑林、黃山碑林、鄭成功碑林、威海碑林、蒲松齡碑林紀念館等名勝古蹟處勒石。其作品收入《毛澤東詩詞書畫典藏》、《中南海收藏書畫作品集》、《中南海楹聯集》等典籍。傳略錄入《世界名人錄》、《世界名人大辭典》等十餘部辭書。數十件作品被中南海、中央電視台、齊白石紀念館、朱德紀念館以及美國賽克勒博物館等單位收藏。有12開本《丁振來書法作品集》問世。丁振來先後任“國際文化交流賽克勒杯書法大賽”、“全國首屆電視書法大賽”、“全國第二屆行草書大展”和“全國第八屆書展”評審。

學書之路

他1949年出生在河北省樂亭縣胡坨鄉走馬浮村,國小畢業後便成了村里組織學習、搞宣傳的活躍分子。但他總覺得自己肚子裡的“墨水淺”,想繼續上學,就連做夢也在寫作業。或許是命運對他的關愛,不久,正巧走 馬浮國小缺教師,他以代課教師的角色又走進了學校。角色的轉變使他感到了壓力,於是他抓緊時間充實自己,抱起書本就不肯放手。常言說,一手漂亮的字,就是一個人的第二面孔。他想把字寫得好看一點,免得別人笑話。於是拜在村里老私塾先生張永泰門下練字,張先生也樂於教這位虔誠的學生,經常向他傳授一些有關書法結構和技法方面的知識,並不時在作業上圈點幾筆,予以鼓勵。自此丁振來便與書法結下了不解之緣。

丁振來比學生大不了幾歲,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愛乾什麼。課堂上他對學生們嚴格要求,課餘則組織打籃球,做遊戲,孩子們都願聽他的。由於管理有方,一向較亂的走馬浮國小兩年後竟然被評上了先進。1967年,丁振來這個“孩子王”也被提拔為校長。在從事教學和管理工作之餘,他沒有放棄練書法。在“造反有理”的那個特殊年代,古代碑帖和名家字帖大多被當作“四舊”燒了,書店裡也很難買得到。於是寫得一手好字的胡各莊國小安連仲校長、孟憲貴老師便成了他崇拜和效法的對象。和同伴到鎮上辦事,別人去逛商店,丁振來卻專注這些本地書法家書寫的牌匾、對聯。在鎮會議室里開會,丁振來望著他們書寫的毛主席語錄,手摹心記,回家後又一一再寫在紙上。在他眼裡,這橫豎撇捺的黑白世界,竟是那樣地神奇靈秀,變化紛呈。這時,他已不再是為了把字寫得順眼、好看,而是喜愛上了書法這門藝術,且越愛越深,以至不能自拔。

丁振來不滿足家鄉這塊“走馬浮塵”的小天地,他想擴大自己的視野,到外面去闖一闖。事有湊巧,鄰村一位老師的丈夫在北京“海軍大院”當指導員,恰好1970年到樂亭徵兵,這位老師便向丈夫提起丁振來想當兵的事。指導員下去一考察,發現丁振來一米八的個頭,倍兒精神,不僅有能力,而且寫得一手好字。於是他一錘定音:這個兵我要了,而且就到我們連里當文書。於是,年僅21歲的丁振來應徵入伍,當了一名海軍戰士。

丁振來回憶說:“解放軍是座鍛鍊人的大學校,北京又是人文薈萃的大都市。從國小校長到光榮的解放軍戰士,是我人生的又一轉折,為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和藝術追求找到了支點”。

兩爨切入,碑學深處追索

入伍後,丁振來走進了“海軍大院”,很快以一手漂亮、瀟灑的毛筆字引起了部隊首長的重視。先是被安排到海軍司令部當文書,後又提拔為排長,擔任海司管理局政治處的宣傳幹事、副主任、主任。他熱愛自己的工作,積極組織演出、辦黑板報、搞展覽,活躍了部隊的業餘生活,得到首長和戰士們的讚許。但他業餘時間的興趣還是書法,因為再也沒有什麼比書法更令他陶醉的了。

到北京的第二年,也就是1972年,丁振來通過朋友介紹,結識了劉炳森先生。30年後他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情景:當他騎腳踏車到故宮博物院,把從家鄉帶來的幾斤土特產送給老師時,心裡別提有多緊張了。劉炳森先生說:“把好東西都給大哥帶來了,你吃什麼呀。”劉炳森先生爽朗的笑聲,謙恭隨和的學者風度,拉近了書法家和這位戰士之間的距離,來時的緊張頓時消散。以後每隔一段時間,丁振來便要帶著自己的作業請老師點評。而劉炳森先生每次都熱情地為他講解一些結字、用筆、墨法及章法方面的知識,並囑他要扎紮實實地臨摹古代名碑法帖,不斷從中汲取營養,為我所用。

“文革”中書店裡字帖很少。由於環境和條件的局限,丁振來曾有一段時間見什麼學什麼,各體均著迷。一次他逛榮寶齋,翻到一本雲南出版的《爨龍顏碑》字帖。據《辭海》記載,此碑系南朝宋孝武帝大明二年(公元458年)立,清道光年間阮元在雲南陸涼訪得,俗稱“大爨”。康有為曾在《廣藝舟雙楫》中稱:“《爨龍顏碑》為雄強茂美之宗”。帖上帶有原創性、用筆多隸意的字型使他眼睛一亮,這和他鍾愛勁健瀟灑的審美取勢一拍即合。他毫不猶豫地將《爨龍顏碑》字帖買回家中,朝夕相伴,潛心研讀。此後,他又訪得俗稱“小爨”,被康有為譽為“樸厚古茂,奇姿百出”的東晉名帖《爨寶子碑》,丁振來亦十分喜愛。

此時,丁振來感到面前陽光一片,心中豁然開朗。這不就是自己追求的書法境界嗎!從接觸“兩爨”,他開始放棄“全能型”的散漫狀態,調整自己的思路,決心以“兩爨”為法源和參照,向傳統深處做智慧的開掘,主攻魏碑,走出一條個性化發展之路。

丁振來走上以“兩爨”為基點的攻碑之路,亦深受晚清國學大師康有為的影響。康有為曾精闢地概括南碑和魏碑有“十美”,提出:“古今之中,惟南碑與魏碑可宗”,“凡魏碑隨取一家,皆足成體”,並將《爨龍顏碑》喻為“軒轅古聖,端冕垂棠”,列為“神品第一”。這是丁振來好碑學碑、取法“兩爨”的理論依據。多年來,他勤於“兩爨” 的研習,刻苦臨讀,僅《爨龍顏碑》即悉心臨摹200餘遍。

學習《爨龍顏碑》之難,主要是其正法、隸法兼用,沉穩活潑,變化多端。為此,丁振來從筆法技巧和塑字技巧上下功。臨寫時,他以樸實的“小爨”為參照,著重領悟和把握“大爨”結字略顯修長,用筆多取側勢、恣肆有度、活潑多變等特徵。為了滋養“爨體”書法的創作,丁振來將“北碑”作為一個完整的體系進行整合、研究,游心於斬釘截鐵、鏗鏘有聲的《龍門二十品》,率真爛漫、不拘一格的《墓誌百種》,以及蒼險野逸的摩崖刻石之間。凡合自己脾胃者則經常臨,反覆臨,直取精髓;不合者,則品其味,探其理輒止。博涉約取,為其形成自己的藝術語言和風格儲備了豐富的養分。

20世紀80年代末,丁振來的“爨體”書法在各種展覽中頻頻亮相。作品方圓並舉,以方筆為主,內蘊沖和之氣,外具剛猛之勢,雄渾不失清峻,挺拔兼具雅訓,博得了名家的讚譽,引起了書壇的關注。自此,他的大量“爨體”作品成為國家級重要展覽上的一大亮點。特別是他以“爨體”手書的《梁漱溟生平述略》,高2.5米,寬6米,刻碑于山東鄒平黃山樑漱溟墓前,洋洋灑灑,甚為壯觀。

兩位恩師,學書做人楷模

丁振來在談到自己學書經歷時,總是念念不忘劉炳森先生。他說,炳森老師是把自己從“寫字”狀態提升到“書法”高度的引路人。多年來,除了耳提面命,循循善誘,每次登門求教,老師總要惠賜一幅字供他臨習借鑑,無意中收藏了炳森先生十來幅作品。當他訴說炳森先生患病住院,因各種原因始終未能前去探望時,眼神里充滿了惆悵與愧疚。

對丁振來有著重要影響的另一位恩師,則是當代書壇泰斗啟功先生。回憶起與啟老交往的情景,丁振來至今仍歷歷在目。

1991年夏,丁振來與時任中國書協副主席的佟韋談到啟功先生時,流露出希望德高望重的書壇老前輩啟老來“海軍大院”做客的願望。第二天,佟韋先生便打來電話,轉達了啟老對海軍官兵的敬佩之情,表示儘管患心臟 病剛剛出院,仍要到“海軍大院”走一趟。行前,書協的同志一再叮囑,千萬不要讓老先生寫字,以免累著。79歲高齡的啟老如約來到“海軍大院”,剛一落座,便問忙裡忙外的丁振來:“有紙嗎?……”文房四寶備好,在談笑間,啟老興致勃勃地賦詩一首:“揚帆萬里破長風,海上干城一世雄。餘暇臨池作書畫,毫揮無挫比金鋒。”落墨畢,引發一片掌聲。

1993年的一天,丁振來去啟功家裡做客。一進門,正趕上啟老在全神貫注地臨摹古代碑帖。這一情景使他大為驚奇,心想:啟老學富五車,書藝爐火純青,何以還要臨帖?老人看出了丁振來的心思,趕忙打趣說:“丁同志啊,你寫不寫字?寫,就得臨帖。這就像唱戲的,只要唱一天,就要時不時地吊吊嗓子。”

1995年,海軍要在軍事博物館舉辦美術、書法、攝影作品展,欲請啟功先生題展標。時任天津測繪研究所政委的丁振來受託回京去拜訪啟老。當時老人正準備吃午飯,聽丁振來講明來意後,風趣地說:“你的事急,那我先不吃飯了,馬上給你寫。”於是展紙揮毫,寫了一幅五尺長的展標。

啟功先生重義輕利、平易近人、豁達開朗的性格和品德對丁振來影響頗深,而啟老的鼓勵則更使他終生難忘。

一次,啟老無意中看到丁振來寫給他的電話記錄,十分欣喜,分別給當時的中國書協秘書長佟韋及辦公室主任喬仁和打電話說:“丁同志的字寫得不錯,請你們轉告他,一定要繼續努力。”還有一次,故宮博物院領導及專家在啟老家聚會,啟老當場稱讚在場的丁振來說:“丁同志的魏碑寫得很活呀!”受到治學嚴謹的啟老的褒揚是榮幸的。在多年的交往中,丁振來從啟老豐厚的學養中得到啟迪,更以他高尚的人品淨化自己的心靈。為此,他多次在不同場合慨嘆道:“作書先做人,啟功老先生是我終生的楷模呀!”

兩個追求,人品藝品統一

採訪中,當我聽到丁振來的“二八”準則時,覺得很有創意,並產生了興趣。丁振來說,這是他為自己設定的一個從不示人的準則,即用80%的時間做好工作,用20%的精力潛心研究書法。

作為共和國的同齡人,丁振來經過30多年的礪練,一步一個腳印,從普通戰士成長為海軍大校。他認為,業餘愛好終歸是業餘愛好,做好本職工作才是革命軍人的天職。對這一點,什麼時候都不能動搖。這一體現其人生觀、價值觀的準則,使他能夠從容地應對工作和書法創作中的各種矛盾,做到相融互濟。軍人果斷幹練、英姿勃發、淳樸爽直的氣質,滋養了他雄渾博大、器宇軒昂、勁健瀟灑的書法風格;傳統藝術的浸淫、書法創作水平的提升,對他的軍旅生涯又產生了潛移默化的影響。在部隊,無論是在海司管理局,還是在天津測繪研究所、海軍軍事研究所,他的突出表現,總是受到官兵的一致好評。

有得亦有失,當他提到愛人、孩子時,心裡油然產生一種負疚感。讀碑臨帖,需要的是時間和好心情。多年

來,愛人下班回來,總是承擔起全部家務,不讓他分心。孩子從幼稚園到上國小、中學,一日三餐,接來送往,大都由愛人負責,使他能夠騰出時間專注書法創作。

在“海軍大院”,丁振來成人之美已經傳為佳話。他說,書法藝術實質上是藝術家思想情感的宣洩,是一個人審美情趣、人品格調的直接反映,此即“書如其人”之謂也。丁振來篤其言,踐於行,每年年底是他最忙的日子。這段時間,海軍司令部機關及直屬分隊總會有些退伍老兵向他求索墨寶,丁振來每次都慷慨應允,儘量滿足他們的要求。其中有人回鄉後利用丁振來賜贈的紀念品作敲門磚,打開尋求工作之門。對此他總是付之一笑說:“我的作品不足惜,只要對老戰士有用就行啊。”在筆者採訪丁振來期間,不時有些海軍基層作者或外省市的青年書法家打來電話,請他幫忙辦展辦事。作為《中國書法》雜誌刊授導師、中國書協培訓中心教授,他總是熱情接待,悉心指導,從不賣關子、擺架子。書法藝術作為丁振來的追求,與其軍旅生涯一樣,是他生命不可或缺且閃光的一部分。如今已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所鍾愛的書法創作中去了。丁振來說,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有充裕時間施展自己的愛好更幸福的了。他準備靜下心來,回頭梳理、審視自己,重新學習認識傳統,以彌補理論上的欠缺。同時將過去臨過的碑帖,繼續臨、反覆臨,在“溫故知新”中將“爨體”正書創作再向前推進一步。此外就是深化已經開始的行草書創作。今人行草多取晉唐宋元諸家,流於甜美。丁振來的行草則是從魏碑轉過來的。他將以此為支點,將野逸奇崛的“兩爨”品質與典雅的“二王”行草風格結合起來,達到既古意盎然,又散發出濃郁書卷氣的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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