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愷曾

丁愷曾,字萼亭,又字鶴亭。日照東港區郭家湖子村人,清雍正元年(1723年)拔貢。《山東通志·人物·文苑傳》載:其“少負異才,博極群書,為文豪放不羈,奇氣溢行間選拔入都,名動公卿。

中年多故,絕意仕進,閉戶著書。所居望奎樓,架羅數千卷,冥心探討。”清光緒《日照縣誌》載:“雖平生習見,語一經道破,別有奇觀。常言曰:讀書一世,應以得諸古者立萬世,不刊之業即不獲而已,與陳編終老,亦必發前人所未發,俾後人得所依歸而後,為有功於世。益都趙秋谷重其學,往謁焉。秋谷云:萼亭奇士也,行已成學,已富矣,出世乎,傳世乎,名世乎,應世乎,當審所以自處。郡守延修府志,矢公,矢慎,士林無異辭焉。”著有《說書偶筆》、《韻法本俗》、《圓蓋管窺》、《治河要語》、《西海征》、《海曲一隅史》、《讀書在目》、《煙波釣叟歌直解》、《望奎樓詩文集》等。其中《說書偶筆》入清乾隆年間《四庫全書》存目,並於1997年被大型《四庫全書存目叢書》收集出版。其七世侄孫國民黨元老丁惟汾於民國二十四年(1935年)蒐集殘著零編,總纂《望奎樓遺稿》,流傳於世。

丁愷曾不滿清廷腐敗統治,誓不仕清,隱居鄉里,閉門著書。每逢春暖花開或秋高氣爽之日,約友人或獨行,遍游名山大川,欣賞祖國的美好風光,陶冶情操,抒發感情,體驗生活,為著述提供更多的素材。當時日照地界及四周的大山他盡游遍,尤其對五蓮山、九仙山、會嵇山、崑山、奎山、磴山情有獨鍾,踏遍了這些名山的溝溝壑壑,峰峰巒巒,他的腳印永遠留在了這神聖的山坡、峰頂,並留下了耐人尋味的抒發激情的詩篇。

他曾在五蓮山光明寺的“雨花深處”,當過教書先生,這是五蓮山光明寺出家和尚接受較高等教育的地方。因為他教書認真,和住持方丈相處甚好,眾僧對他也很尊重,在這裡教書時間較長,對五蓮山的山峰谷壑了如指掌,他的詩作中,五蓮山

風景詩頗多。他在教書閒暇之日,廣交朋友,談論國事,更多的是談風景名勝,山水林田,沽酒賦詩,很受友人尊敬。他在《答友人用期永好》的題記中寫道:“偶館五蓮(山),得交多友,聖一、季昆相深意氣,子霦兄弟更結絲蘿,詩壇酒政樂可知矣!趙子文林者,琅琊名士也, 擁比其地菖歜欲嘗,君誠過計,以能而問不能,我則何安,無鬼而說有鬼,比其反也。諸友之歡十日,

何以報之,秀才之紙半章聊志,離情用期永好。”從此短文中不難看出,他善交文朋詩友,圍坐酒桌高談闊論,抨擊社會弊端。聚之歡,離之思,大有“惜別思歸均悵望,聊從南浦說相思”之戀。他對朋友的前途倍加關注,不知離去的朋友,有何禍福,只能用詩來表達:“春來倘得爭芳草,扶杖憂將問五蓮(山)。”“此別應須各努力,暮雲春樹倍相關。”他經常鼓勵友人,為爭名利努力奔波,他亦經常思念友人,總希望下次再來五蓮山聚會,“天許悲歌頻聚首,客歸風雪滿征鞍。他年若得班荊會,記取青松色正寒。”(《望奎樓遺稿》)。

丁愷曾在五蓮山光明寺教書期間,游遍日照地界的名山大川,並寫下了許多美好的詩文。他遊覽了“會嵇山”後,寫下了五十二行的五言長詩。記載的是春秋戰國時期吳越兩國爭戰的史事,說的是越王勾踐,被吳王滅國後,受盡屈辱,給吳王牽馬墜蹬,稱下臣。歸國後,不忘前苦,臥薪嘗膽,親赴田野與民同耕作,共進野餐。妻子帶領民婦紡紗織布,努力使國強民富。積極訓練軍隊,借吳王去世之機,一舉將吳國打敗,重振了越國國威。為擴大疆土,發戰船三百,兵士三千,經海曲山去琅琊建都。在經過海曲山時,見此山如同浙江之會嵇山,故賜名小會嵇。詩行不多,但故事詳盡,讀後使後人了解歷史,又從中吸取勝不驕,敗不餒的益處。他在寫作方法上用民間傳說故事來敘述史實,引經據典,文筆斑斕,一氣呵成,展現了詩人橫溢的才華和對歷史的博聞。

他在遊覽崑山腳下靈山寺(五蓮縣院上村,舊時屬日照)時,寫下了五十六行的五言長詩,贈范初上人(靈山寺住持)。詩的開頭先描寫古寺楓橋的景色:“穿林破嵐煙,別闢乾坤皎。清梵聞古寺,香篆出林表。不圖萬壑回,峰峰作屏繞。飛瀑東南來,濺沫成浩淼,雷霆吼當門,雙楓助健嬌。古橋臥波上,霓渴飲曲沼------”他十分酷愛這裡的山水、林木、古塔、寺廟、拱橋,游後依依戀戀不捨離去,他在詩中結尾寫道:“--------我亦行腳僧,心來接毗鄰。愛此山氣靜,遂作不速人。”(《望奎樓稿》)。

他在登上九仙山後,看到山高林密,峰巒重疊,怪石嶙峋,山花爛漫,心情十分舒暢,揮筆寫下了三十二行的七言古詩《齋中望九仙、五蓮》。詩中用淋漓盡致的筆墨,暢懷描寫大山的崎嶇、難攀和迷人的秀麗景色。詩中寫道:“名山百里久思登,咫尺今朝勢可憑。”“日照蒼松鱗甲怒,雲生岩岫晦明屯”。“梵音雷鼓連潮湧,仙子飆車入夜繁。”“登臨自挾蒼龍杖,冰雪或遲白虎弦。欲訪靈符清興在,黃精煮罷枕雲眠。”(《望奎樓遺稿》)。詩人以豪邁的氣魄,把美麗的九仙山描繪得如蓬萊仙境,使人讀之如身臨其境,久思登山。

他在五蓮山久居數載,閒暇時約住持長老登游五蓮山諸峰。他在《九日翰修上人招游五蓮山》一詩中寫出了五蓮山雄偉壯觀的綺麗景色和賓主游山之樂,表現了它寄情山水的志趣和與民同樂的思想。詩中文筆精煉,層次分明,造成吟詠抒情之激昂熱烈的色彩,這首七十行的五言長詩,用詞典麗,氣勢恢宏,對仗工正。在描寫五蓮山之勝景中,又兼以敘事,是山水詩中難得之佳篇。詩中寫道:“入山不見山,但歷窈窕徑。平行踏 ,不覺躋幽勝。”這裡寫的是登山漸入佳景。接著寫山勢:“岩谷撲面合,老樹盤空飣。流靄亂泉源,奔雲迷梯嶝。峭壁不可攀,接引誰相扔?”對山寺的描寫,更是景真情切:“忽聞一聲鍾,梵宇耀晶瑩。亭台廠巍峨,樓閣竦陛磴。”對五蓮山上的林海高雲的描寫也是情深意濃,形象逼真,筆峰有力:“策蹇穿林至,攜手步山陬。捫蘿防苔滑,扶杖試草繇。陟 目屢眩,撥雲手不休。”詩人見到這酷似仙境的深山,即“洗耳虎穴上,聊一當臥遊”。

丁愷曾是一個既有抱負又浪漫的才子,是隱居五蓮山、九仙山眾多隱士中的一名中年不樂仕途的真君子。他一生厭惡清廷腐敗,體恤民眾疾苦,一生不得宏揚大志,只有借詩文抒發自己的情懷,把自己的抱負寄託於詩文之中,讓人民大眾一讀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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