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浪漫言情
作者:原夜星薰
內容簡介
發生在校園冬日裡,少男少女們的故事。第一部《生命的光芒》(完結)第二部《天空的顏色》(上傳中)第三部《兩人的腳步》(待整理)
內容介紹
標準上學時間對於一中的一般學生來說,是上午7點20,下午2點30。但是對於一些奇異的傢伙來說,兩個時間不過都是數值而已,沒有多大實際意義。他們更愛晚一點,比如8點之後的什麼時間:
“真該把選校址的傢伙從墳墓里挖出來問問,當初為什麼非要把學校建在半上腰上啊……”
抱歉的是,本人就是當中一個。
建在半山腰上的學校並非只有一中一所,象是在這座丘陵上,就有W高同一命運。而師範中專更慘,要上學非得爬上山頂。如果說建在山上的好處,所剩唯一就是隱藏著各種各樣的通道,以便遲到早退者能安然地進出學校。但隨著一代代前輩們畢業,那些通道也失傳了,只剩下這一條算不上通道卻將近兩百米直插到一扇舊鐵門的斜坡。
誠然斜坡的優點有許多,主要的卻是盡頭處沒有像守在前門的門衛——那傢伙一副扯高氣昂的樣子,非得讓你出示校徽——價值0.5元卻表現為價格1.5元的破鐵片,然後讓你乖乖別在左胸上。相對的,守舊鐵門的人就和藹多了,只要你落落大方地在遲到登記本上寫上自己的姓名與班級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她會微笑著讓你通過的。而且也不會一直守在哪兒干涉一個想在早上第二節後下山買點什麼填肚子的飢餓學生。不過……
“早。”對她揮一下手,打算從每天總以蹲守本人為最後工作的校警小姐身邊走過,無視她以最大敬業態度雙手捧著的簽名本。也無視她滿臉足夠誘惑人的微笑。
“早~安。”周蔚的微笑隨著我身影走過而僵硬,“左佑緣你忘記了什麼?”
“對了……”別以為我想起去簽名,那玩意上沒我名字的話就等於一早上本人就到校。我慢慢地轉回頭去,先對周蔚笑一下:“昨天我問你的事怎么樣了?有答覆沒有?”
“哎哎?哎?!”
每每她臉上出現驚慌的樣子,我也差不多能順順噹噹地走過去,順便給豪爽地對她揮下手:“我就明天聽你答覆好了。多久我都會等的。”
“你要我說多少次啊,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對本人來說無關緊要的回答從身後的林陰碎石小道上傳來。剛剛我沒說完的“不過……”就是指她腦袋單純得有點可愛。
並不是我認識的所有人都像她那般,當中不乏惡劣分子,象是我現在路過的班級:高三四班那裡面恰巧就有一個非常典型的可以象翻譯不完全的英文遊戲般用上前綴後綴的“傳說中的惡劣分子兇狠之”人物。雖然她是學校里唯一與我經常交談的女學生,本人卻不認為是一種幸運。
“哎呀呀,奇遇啊。”
“……”剛剛還想著不要碰上她,現在“傳說中的兇狠之”人物就攔在寬度不過四米半的走廊上。並且翹起嘴一副在說“終於蹲到你”的得意樣子。曾經一度認為長頭髮是文靜與端莊的表現,雖然現在還這么認為,但是林霖一頭過腰的秀麗長頭髮絕對是上天搞錯而按給她的。在見到她時我第一時刻總會在腦中冒出:見鬼,兩個字。
“你那是什麼表情?”她半眯起杏仁式的大眼,每當這時便是她要變身的前兆。
按照戰鬥力指數分析,她變身之後保守估計能超過9位數,我得小心地應對:“幸會的意思。”
因此她總是很難抓到機會強迫本人做一些過分的事,每有要求都得老老實實地說出來:“第二節下課應該有空吧?”
並不是她老實請求我就會願意幫她,至少在她提出交換條件之前不會:“算不上忙,可以的話,請讓我好好睡覺。你去找朱君吧。”
“這一次絕對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這次說,其實我喜歡公主一般的女生。”
面對她變得亮晶晶的眼睛與偽裝得十分逼真的可愛笑容,本人回答是:“再見。”揮動下手臂若無其事地走過去。
在過去的兩年間我所扮演的角色多達十多種,例如青梅竹馬,血緣大哥,非血緣大哥,指腹為婚,男朋友;剛剛是年紀比她大一點的,反過來還有五種,再加上關係曖昧的幼稚園同學、國小同學、國中同學等等……原因都是為了打發那一堆自認風度翩翩卻不知道斤兩的傢伙。
“假如你幫我,可以請你吃一頓豐盛的午餐喔?”
錚!條件相當豐厚,我疾速地轉回頭去,相信自己的右眼在閃著凶光:“真的?”
林霖卻一本正經地輕躬上身,輕輕說道:“對不起,騙你的。”
“再見。”——交涉破裂,我再度爽快地對她揮下手。
“啊,等一下,我最多能請你到二兩飯和兩個素菜,今天帶的錢並不多。”——我想想,這個條件……離豐盛相差很遠……“不行嗎?”林霖再度展現偽裝得十分逼真的可愛笑容,企圖用美色來增加籌碼。
這一招對別的男生相當有效果,對於本人來說效果幾乎等於0,因為我比較現實,想一下之後我回復她:“那些傢伙不是總愛展現一下他們的男子漢氣概么?隨便去找個能打的男生就行了。”
“你也很奇怪吧?想知道嗎?”林霖像個奸詐商人般眯著眼笑著說。
“不是特別想,如果你想說的話就請說。”假如她說得讓本人覺得舒服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作為籌碼和兩素菜加在一起。
“那么……”林霖臉部表情就在“那么”之後可愛笑容急轉180度成為透骨的鄙視,冰冷急速的語氣將一個個字迸出:“你就是無所事事混日子,一心向著陰暗面走去的墮落渣滓;眼神凶點就扮成不良少年裝酷,沒錢學人抽菸,說不定晚上還酗酒;會幾下拳腳以為自己很了不起,自認很帥卻一副女人臉;就臉草履蟲都可以上教科書當教材;你活著只會浪費糧食消耗社會福利,還增加二氧化碳濃度污染大氣;說你不服氣就學雜草光合作用吐下氧氣來試試啊——”
忍耐是種美德,我時常這么勸告自己,特別是在自己不能全力應付的人面前:“是想找人吵架你早說啊……”按奈著火氣我繞過她走進五班——我的班級去。
“別忘了第二節下課過來幫忙啊~”——誰會啊!“還有中午放學等等我,一起去吃午飯。”
……由於受到午飯的引誘,第二節一下課我便不由自主地離開位置。而這個時間,礙事的傢伙出現在邊上第二節下課前就一直空著的坐位旁。
“為什麼說我是礙事的傢伙啊?”朱君一手扶著桌面一手拉開椅子,準備坐下,歪扯著嘴臉,就象一般的街邊混混般說道。順便說,這個頭髮中分開,像漢奸似娃娃臉從入學開始就是我的同桌,也是悲慘人物之一。經常淪為本人出氣,解悶的主要對象。我跟他的關係,與其說是同學,不如說是主人跟腦袋壞掉的僕人。
“邊亂揣測別人在想什麼。”我趁他屁股還未沾到椅子上伸一腳把椅子勾開,心裡向上天祈禱:讓朱君消失吧!
“嗚哇!”他猝不及防結果一屁股就坐到地面上,立即發狂地從地上彈起來喊叫:“幹嘛把我的椅子給移開?!”
象是現在的情況,我總是順手拈來一組詞句,然後流利地說出來:“嗯?那是我乾的嗎?不是這椅子自己跑的嗎?”
“哇!大新聞,椅子居然長腿!”朱君的智商讓他經常把一般人都不會信的謊言都信以為真。因此我很早就得出結論:朱君不是一般人。
“……我想,吃驚的關鍵不在這裡。”
“喔!大新聞,椅子居然會跑!”
“盯住它,說不定一會它還跑。”
“喔!交給我好了!”他信心滿滿地拍著胸脯說道。
趁朱君注意力全部轉移到椅子上後,我悠閒地去找林霖以及午飯。任務內容讓我偽裝成女生……嗯,首先是找地方變更裝備吧。在四班走廊見到早已在翹首等待的林霖後——
“噹噹噹噹當~”她把我變更裝備的地點安排在一樓中,八班與七班之間的周蔚的休息室。那兩個女人哼著不知哪裡的BGM(背景音樂)從頭到尾給我裝扮,結果得出的結論是:“左佑緣,你真的是男的吧?”
“別管我,那傢伙在哪?”我只想早早地結束這事件獲取午餐。
“誰?沒有啊~”聽到林霖說這句話的瞬間,腦海中只有三個字:被騙了。假如不給本人個適當理由,我立馬拋下東西走人。
周蔚注意到本人的不滿,連忙問林霖:“嗯?林霖你是怎么向左佑緣說明的?沒有說是元旦話劇演出?”
“平常的方法。”——林霖是主犯,是這騙局的主要實行者。我是直接受害者。
“這樣說公主的角色就是左佑緣,那么穿靴子的貓呢?”——周蔚是共犯。
“還在找,反正有一個月時間,雜役、僕人、侍從、大臣、巫師等等角色用平常的方法再找來好了。”——還有被林霖欺騙的受害者……而且是陸續的……“最壞的打算就讓一個龍套跑完其他角色,但是貓、公主、漢斯絕對一個也不能少的。找不到的話我有一個最後的人選,因為我討厭那傢伙,所以不到最後不去找他。”從林霖的話看來朱君也會有份。
熱心的共犯聽完就提議:“如果人手不夠我也來幫忙。”
“要說雜務這可是高三年級整個年級的演出,所有的班長都跑不掉,不用擔心。”聽到林霖這句,我的心理多少才有點平衡,“就是主要演員找不到啊,男的演女的,女的演男的,反串這個點子要找公主難哪,不過……”女騙子的目光錚地發出一聲聲響,從眼角瞄向本人。
“就算你用挑逗的眼神看我也沒有用,我不乾。”我摘掉頭上的假髮以及穿上身了的稱之為“凶兆”的東西。想到底,這不過件費力氣不討好的事情。
“為什麼?”林霖著急地攔住門口,急沖沖地說:“一起為一個目標努力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這句話,你給我對熱血的傢伙去說。”一起去為一個目標努力,說起來很動聽,但是完全不適用在我身上。“再見。”我撥開林霖頭也不回地走出周蔚的校警休息室。
回到教室的時候預備鈴剛好響起,朱君蹲在地上,象是被什麼吸引住,看他如痴如醉的樣子,忍不住沿著他的目光望去——“一動不動地看著椅子,會很有趣嗎?”對眼前的神奇場景,我抑制不住,問出聲來。
“噓……這椅子長腿。”朱君一本正經的態度與語氣……我再一次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朱君立即撥開本人的手,吼叫道:“我沒有發燒!”
看來我得給他介紹一下常識:“聽我說……椅子都長著四條腿的。”
“這張不同,它會跑……媽的,你那是什麼眼神?”——我覺得你很可憐,朱君。
“……沒什麼意思。”我把心理說出的話強忍下來之後再一次對朱君解釋:“聽我說,椅子是不可能自己會跑的,看清楚些,現在是在現實世界裡。”
“……”他就這么抬著頭看住我不動了,許久,發起狂來,“……你個混蛋,不是你告訴我這椅子跑開讓我摔一跤的嗎?!”
看著他發狂的樣子,我仔細地回憶一下……仿佛在離開教室之前說過,也就坦然地承認道:“那是我乾的。”
於是朱君就徹底地瘋狂了,連額頭的青筋都暴漲出來:“為什麼?!”
“在想這樣摔一跤的話會不會死掉……”當時本人的確抱著讓他消失了的心態去乾的——雖然結果有點遺憾。
“那是……謀殺嗎?”朱君流著汗把椅子拉回來坐上去,抓狂的能量明顯地下降。
我輕快地承認下來:“對,是試圖謀殺,或者叫謀殺未遂。”
“別把那么恐怖的事情說得那么輕快!還有,我要睡到放學,別吵我。”他粗暴地將教科書從課桌抽屜里拿出來拍在桌面上,一頭枕在上面。
“你來學校幹嘛來的?”雖然答案很明顯,我還是忍不住再問一次。
“我也有同樣的問題想問你。”他不爽地頂上一句。
“當然是來玩的了。”我笑著對他比出拇指。
在來學校乾什麼的問題上我們的答案近乎相同,除了坐在教室亮下相就是自由活動時間。我們合得來還有一個原因,那是他從市跳水隊退隊之後不久,我也從市射擊隊里退出了。各自退隊的原因並不一樣,結果卻都是從那時起我們只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提得起精神。畢竟我和他本質是不同的,得知自己必須要退的時候,我還在射擊場裡呆了兩個月一直到中國小生運動會的結束。而他,則是在得知的那一天把那個要擠掉他名額的某大官兒子從10米台上揍了下去。
“就是,不過現在的心情都被你鬧掉了,讓我好好睡一覺。”朱君隨著正式鈴聲結束調整了幾下身子,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地響起了輕輕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