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死亡》

《雙重死亡》是一部玄幻小說,作者是旺旺老饅頭。

內容簡介

這是一本關於生死,關於兩界生存,關於一個八歲小乞丐在兩界廝混,在權利、修煉與愛情路上的坎坷遊走的故事。本書會YY,但絕對不走H路線,愛雜雜地!

第一章小乞丐方片

公元2012年,南方某市的一個火車站候車室

“叔叔!”方片眼淚汪汪地看著一個穿著體面的中年人,臉上寫滿了可憐,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的演技絕對稱得上專業級的逼真。一件的破單衣上面滿是油膩和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雙小黑手上居然長了兩個老大的凍瘡。冬天的南方,雖然溫度不高,但是還是很冷,小傢伙還時不時哆嗦一下子。

“去去去,我沒零錢!”中年男人一口的長三角口音,眉頭皺的老高,頭故意偏過去,不看方片。

方片是一個只有八歲的小男孩。這本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他是一個孤兒,準確地說是一個棄嬰,現在的身份是一個乞丐,叫花子。從記事起,火車站就是他的家,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要錢。之所以說他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是說他人雖然小,卻已經有七年多的丐齡。才八歲嘛,生下即做了乞丐這一非常有前途的職業,什麼人能比得上他的這份敬業?

看來,這個男淫真夠摳門的,心裡詛咒了一句:祝你下輩子全家被我施捨!被乞丐施舍的人,該是什麼人,小方片想起來就在心裡有點小得意。找啊找啊找啊找,誰會是下一個冤大頭呢,真希望現在出現一個慷慨解囊的觀世音。現在的人,同情心好象都讓狗狗吃了,討個一塊錢都得討個十幾個人,一個人一毛錢都困難,世態炎涼啊。

這個好!方片兩眼突然開始放光,他沒辦法不歡喜,一個年輕軍人走進了他的視野,還是那種很像文氣的軍人,一臉的所謂的“浩然正氣”。這種人一般都“心地”好,今天財走旺字。

“叔叔!叔叔!”方片一臉的可憐相跪在軍人面前,還趁機抱住了這個軍人的腿。在候車室數以千計的目光之下,軍人皺了皺眉頭,無奈地從兜里掏出了十快錢。

“發了!今天提前下班!”方片一看是張大團結,心裡就樂得不得了。把錢拿過來,順勢塞到了褲襠里,四處張望了一下子,確信沒有人看見。不幹了,夠買個饅頭就餓不死,去找黑老頭去了。

黑老頭是他的爺爺,也就是收養他的人,在這一片沒有人不認識這個人的。黑老頭有兩個比較有前途的職業,一個是要飯,一個是算命。也搞不清楚他哪個算正職,反正老頭有時候化裝成殘廢,躺在街頭一整天,有時候在街頭放一馬扎坐一整天。黑老頭塊頭很大,年輕的時候應該比較壯實,估計挺虎背熊腰的。如今也是看起來60好幾的人了,腰有點佝僂。如果要飯的話,他會讓自己的腰更佝僂,如果是算命的話,他會把自己的腰儘量挺直。

今天,他出攤算命!一副墨鏡加上一身舊長袍外加今天早晨特別整理過的長白鬍子,猛一瞧這一套行頭還真有那么三分仙氣兒。老頭現在正坐在馬紮上打著瞌睡,今天一上午了沒什麼生意,地上的八卦圖和一個用娃哈哈八寶粥罐裝的卦簽都是按照黑老頭的習慣擺在那裡,明顯沒動過。

“城管來了!”老頭正在那裡做夢撿錢包呢,猛聽這么一嗓子,啥也顧不上撿了。一下子就驚醒了,趕緊把東西一攏,捲起來就要跑路。這時候突然發現不遠處一個同行動都沒動,正和一個中年婦女那裡瞎白活呢,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方片!過來!連你爺爺都趕耍?!”啥叫吹鬍子瞪眼,老頭現在就表情就是,就是眼睛藏在墨鏡後面,看不大清楚。

“開個玩笑。爺爺,看你睡覺,好幾個客人都讓你錯過去了。我是幫你呢。”

“笑話,你爺爺我睡著了都能給人算命,四十里外飛過個蒼蠅我都能分出公母?錯過客人是他們的損失。”

“爺爺,你真能吹!上次在這裡打瞌睡,忘記了我給你臉上畫的烏龜了!咯咯咯咯!哎喲!”

“你拿竹子真打我啊?個老梆子,你以後就別指望我孝順你了。下次城管來了,我肯定不告訴你。你自己拿卦簽算去吧。”

“白眼狼!你個小癟三,我也沒打算指望你,個兔崽子。”

“我勸你趕緊收攤吧,我很鄭重地告訴你:城管真的來了!我先走一步。昨天晚上剩的飯菜,我替你吃了。”方片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白眼狼啊,白眼狼!晚飯又讓你小癟三給吃了。不孝順啊。城管?我怕你啊。十句話能信你一句就不錯了。老人家我是大仙!待老夫重整旗鼓,殺你乾乾淨淨……”一時興起就哼起了小曲,哼了一半,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

旁邊兩個算命的同行早已不見人影,自己面前站了兩個高大威猛的男人,MLGBD,真的是城管。

方片穿過了火車站,又過了幾條街道,家遠著呢,還有幾條街呢。方片覺得自己住的地方真的很牛比,如果別人問起來,自己肯定能很驕傲地回答他,然後把他嚇個半死。

你家住那裡啊?

哪裡?空中!我告訴你我住在長江上面。想起來,大橋洞子裡的被窩,就覺得溫暖。之所以,這么驕傲,是因為方片覺得自己比那些住在下水道里的同道高級。房子啊樓啊,住的肯定不舒服,整理得太乾淨了,連個虱子都不長,晚上和黑老頭還玩什麼玩。

“眼鏡兒,過來!”方片又看見那個眼鏡了,老是在這所學校里碰見他,可愁死了。每次見他,總見他被欺負。今天又是,一胖一瘦兩個留著長發的高中生模樣男孩把他又堵在校門口了。

“我不叫眼鏡,我叫李健。”李健頭低得象個文革時期被批鬥的地主似的,哆嗦著嘟噥了一句。

“我知道,你賤你賤。哈哈。你小子挺幽默,起這么好聽一個名字。哈哈。”胖子嘴裡叼著一支煙,右手伸手摸著李健的臉,李健躲了一下,發現不是打。正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頭上挨了胖子兩下,用中指像敲瓜一樣,“嘣嘣”。聽著聲音頭皮就有點發麻。

“你賤不賤我們管不著,有錢沒有,我們兩兄弟急用。跟你借的,明白不?有了就還你了。”瘦子把菸頭扔了一個美麗的拋物線,直接說明了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李健碰到了來學校收“保護費”的了。

“我沒錢了,老師剛收完資料費,都買學習資料了。”李健依舊低著頭。

“再說一句,再說一句沒錢,信不信我抽死你啊。”胖子回手就是一耳光。李健臉上立刻出現了五個手指印,眼淚刷的就湧出了眼眶。

“我真沒錢,真的,不信你們搜。”李健哭著說。

“搜個屁,誰知道你個王八蛋藏哪裡了?我發現你真的是賤。”胖子又把手掄起來了,李健一個哆嗦就把腦袋抱著蹲地上了。

“你TMD跟個烏龜似的,倒知道躲。不許躲,聽見沒有?”

這已經是這個月看見的第三次看見這樣的場面出現在同一人身上了,這個傢伙可真是太差勁了,窩囊到沒法再窩囊了。

管還是不管?這真是問題!方片想了想,還是管管他們吧。把吃飯的傢伙從懷裡掏出來了,又取出點東西直接抹嘴上了。

“打不過,咱有別的招數。”八歲的方片微微一笑,看小爺怎么整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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