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的的日子》

《陽光燦爛的的日子》

故事發生在文革時期的北京。馬小軍是一個軍屬,小夥伴們叫他馬猴.他的父親常年在外,沒人管教的他在大院裡結交了一幫“哥們兒”.他們逃課、打架、抽菸,“混街”成了他們這夥人的生活主題。這當中有劉憶苦,有羊搞,還有後來出現的女孩余北蓓,當外面的世界鬧得天翻地覆的時候,這群軍人子弟卻在自己的天地里享受陽光燦爛的日子。

基本信息

演員表

(圖)《陽光燦爛的的日子》《陽光燦爛的的日子》

夏 雨 飾 馬小軍

耿 樂飾 劉憶苦

寧 靜飾 米 蘭

陶 虹飾 於北蓓

姜 文飾 成年馬小軍

尚 楠劉思甜

斯琴高娃飾 媽媽

馮小剛飾 胡老師

劉小寧飾 劉憶苦(成年)

王 朔飾 小壞蛋

王學圻飾 爸 爸

左小青飾 張曉梅

劇情介紹

文革中的北京,一群生活在部隊大院裡的孩子,在耀眼的陽光與遍地的紅旗中間,渡過自己的青春,同樣是有衝動、有愛情、有性、有幼稚、有失敗、有冒險、也有成長。在影片中,寧靜表演了一個在十五、六歲男孩心目中完美的女孩,純潔、優雅。給觀眾一種青春朦朧的神秘感。

無聊的夏日裡,馬小軍學會丁撬門壓鎖,進到別人家裡成了馬小軍生活的一大樂趣.他常常溜出校門,用自製的鑰匙打開一把又一把的鎖,窺探一家又一家的秘密.但馬小軍從來不拿人家東西。有一次,他闖人一個陌生人的家中.一張掛在牆上的彩色照片吸引了他:身著泳裝的少女。馬小軍長久地凝視著她,被她深深地打動了。

大院的人要和另一夥男孩子打架,馬小軍用磚頭照一個人頭上拍了下去,把他打傷 了,對方捎來話說要拉來幾百人報仇,然而在中間人的調和下,這場大規模的爭鬥奇蹟般地和解了,他們擁進莫斯科餐廳里慶祝。

馬小軍——直沒忘記那個照片上的女孩.他天天像貓一樣在那個房子周圍的鐵皮房頂上轉悠,希望能見到她c終於有一天,一雙美麗的女孩的雙腿從馬小軍身邊經過,馬小軍意識到就是她,於是叫住了她。從此,馬小軍天天都去找她,將別人做過而自己從來不敢做的事都安到自己的頭上,表現自己的英勇……

那個女孩名叫米蘭,一天她答應馬小軍去見他的那幫哥們兒。看見米蘭和劉憶苦談得那么親熱,馬小軍有些嫉妒。接下來的日子裡,米蘭一邊和馬小軍好,一邊又和劉憶苦好,馬小軍心裡很亂。

馬小軍和劉憶苦同月同日生,在慶祝他們的生日那天,米蘭分別送了他們兩個禮物,馬小軍本來應該是高興的,但又不知為什麼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執意要將米蘭趕走,為此還和劉憶苦打了起來……

但記憶到這兒發生了混亂,或許馬小軍根本就沒有那種勇氣,根本就沒打架,他們那天玩得很愉快……

那天晚上,馬小軍騎上腳踏車在雨里瘋狂地飛跑,衝著米蘭的視窗大喊: “米蘭,我喜歡你!”當米蘭下來時,馬小軍竟然沒有勇氣承認,米蘭將馬小軍擁入懷裡。可她後來還是跟了劉憶苦。

馬小軍一氣之下跑到了米蘭的住處,衝動之中想要做出越軌之事,但被米蘭打敗了……從此以後,大家冷落了馬小軍。

後來大家分散了,各奔前程,米蘭去了文工團,劉憶苦去當兵,後變成殘廢。許多年後,當這群兒時的夥伴再次相聚時,那過去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不再重要了。

幕後製作

本片根據王朔的小說《動物兇猛》改編,是著名演員姜文的導演處女作。作品對文革時期青少年的生活狀態和青春期的困惑有著極為真實的描繪,使用了當時在中國較為新鮮的一些超現實手法,反映了那個年代青少年的暴力和朦朧的愛情。電影對原著中的某些殘酷情節進行了修改,並增強了人物之間情感的描寫,試圖更為逼真的描畫出青春和暴力的幼稚與無知,這種幼稚和無知恰好就是那個時代的特徵。更具有深意的是,影片通過正在成長中的青少年的幼稚和無知反映出當時整個國家和社會都處於一種無知和暴力的狀態,用對青少年故事的描畫,展示了一個時代和一個國家的混亂與成長。

姜文的“成人儀式”
1993年8月23日《陽光燦爛的日子》正式開拍,1994年1月22日完成了最後一個鏡頭的拍攝,1994年8月收到威尼斯電影節邀請,1995年8月21日距影片開機整兩年,影片正式批准發行並在全國公映。這就是這部影片誕生過程中的關鍵時間,也記錄了《陽光燦爛的日子》在出生過程中的艱難與堅持。從某種角度來看,《陽光燦爛的日子》就是姜文的“成人儀式”,在這個儀式過後,徹底確立了姜文作為一個才情卓絕的導演的獨特地位。1997年姜文將拍攝《陽光燦爛的日子》的過程整理出版,名為《一部電影的誕生》,其中記錄了那些為電影瘋狂的心情。

以下為姜文自述內容:

▲看到《動物兇猛》就聞到了味道

第一次做導演,連導演的稱呼我都覺得像是別人給我起的外號兒———透著點不正經。在一年多的時間裡,我們多少次彈盡糧絕,又多少次起死回生。有的人在悲觀失望中離開了我們,有的人瘋狂地堅持著,更有的人被瘋狂的人們喚做瘋狗,這群瘋子只有在看樣片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在幹著一件有意義的事。電影是夢,這群人已經忘掉了自己熔入了夢當中。

我和王朔有相同的經歷,都是部隊大院的孩子,又都跟地方上的孩子有很多接觸。看了這部小說,我內心有一種強烈的涌動。王朔的小說像針管扎進了我的皮膚,血“嗞”地一下冒了出來。

我不能判斷他的文學價值,我總是把文字變成畫面,我自覺不自覺總是把小說翻譯成電影。我一看到這部小說,就聞到了味兒,就出現了音樂———西藏歌和大食堂的味兒。我原來不知道我能寫劇本,現在想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支使我的手這么“嘩嘩”地寫,而且筆跟不上腦子,我也不覺得累,也不覺得苦,就是願意幹這事。

▲寫一個男孩變男人的過程
6萬字的小說改成了9萬字的劇本。有人誤解這是個“文革”片,我並沒有想拍一個“文革”片,只是如果我和王朔這些人在寫一個男孩變男人的過程的話,那我們只能寫那個時候,我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的。當時寫完後很有信心,覺得這個東西就是好啊,好到我沒有必要去跟別人說這個東西好的程度。可是當我去找錢的時候,有很多人就很懷疑,由於我當時沉浸在興奮里,我以為大家和我一樣興奮,其實人家很冷靜。我也找不到投資,也不知道怎么去跟人說這個東西就是好,怎么好我也說不出來,我覺得,它,這就是一張白紙,我還有什麼道理跟你去說這是一張白紙呢。可是在別人看來沒看出它是什麼,我只是一廂情願暈在裡邊了。

▲為了方便就說找個長得像姜文的
最不順當的是挑演員的時候,當你看到一個被帶來的演員,和要扮演的角色之間沒有什麼聯繫的時候,你會很恨這個演員,實際上人家一點錯也沒有,這是很奇怪的。但是有時候,你看到被帶來的演員和你想像中的人那么有內在聯繫,你會很愛他,這也很奇怪。我見到第一個選定的演員還不是夏雨,是演夏雨小時候的那個,叫韓冬,十歲左右。我見他時,一下子有了無限想像力,像吸了氧一樣,覺得整個攝製組的血液開始流動。我不是非得自戀,非得找一個像我的人來演這個片子,因為三個人演一個角色,大家為了方便好找,就說找個像姜文的。可真有七八個候選的時候我就蒙了,到底誰像我也不知道了。所以最後就是請我媽來定這個事,我母親說夏雨挺像我中學時候的。

我當導演是因為對電影狀況的不滿足第一天拍戲是個晚上,製片主任二勇問我緊張嗎?

我說不緊張,我都忘了緊張了,為什麼呢?我太累了。我當導演其實因為不滿足,不是對我作為演員的工作狀態不滿足,而是對電影狀況的不滿足,我總想還有另外一種電影,或者說用另外一種方法來拍電影。我覺得,導演是一個動作,一次行動,他不應該是職務。你什麼時候感到有必要行動一次就行動一次。我自信時覺得世界上沒有人能和我比,我眼裡沒有大導演,當我不自信時也就是找不到感覺時,覺得任何一個人都比我好。“陽光”就是這樣,我相信別人也能拍,但不是這樣的。

▲尋找的意義超過電影成功本身

我拍了25萬尺膠片,也是不知不覺。有人說我是中國耗片率最高的導演,我真的沒想破這個紀錄。我這樣做是因為我覺得電影就應該這樣拍。誰說一個鏡頭拍幾條就完了?在我看來這是個過程,尋找的過程。就像是談戀愛,你突然愛上一個人,你總是不斷問自己為什麼愛,當然答案大多是不知道為什麼,但愛就是愛,你很難說清楚。我認為對一個導演來說有一個東西在吸引他,折磨他是很重要的。在拍攝過程中用一切方法、手段來尋找是什麼在吸引著我,折磨著我,直到把它找到。我想這種尋找的意義超過電影成功本身。

精彩花絮

王朔:“陽光”只能產生於姜文的頭腦

談起《動物兇猛》這小說,姜文東問西問,打聽這小說的背景、原型,為什麼一定要這么處理某些事件。我拒絕做編劇,剛剛寫完大量小說和電視劇本,寫作能力陷於癱瘓。

尤其痛恨給有追求的導演做編劇。慘痛經歷不堪回首。我無法幫助姜文把小說變為一個電影的思路,那些東西只能產生於他的頭腦。

因為虛榮,我答應在戲中扮演一個角色,拍“老莫”那場戲我有一句台詞,差不多被那群武警軍官扔了整整一夜。最後所有人都筋疲力盡了,有一次我掉下來,百十號人居然沒有一個人伸手接一下,我掉在一個人的腳上才幸免於難。

夏雨:就像一個陽光下的大草場
1993年8月23日中午,那天正好是王朔的生日,當蛋糕被我們吃進肚子裡之後,那感覺就像是歃血為盟。隨著“戰火”的蔓延,大家的配合也更加默契,我們的劇組就成了一個充滿陽光的家。除了說同志們在一起和睦相處,相互溫暖,互相幫助以外,還有個意思是:我們劇組就像一個陽光照耀下的大草場,青春的氣息蕩漾在上面,陽光般的笑容經常掛在人們臉上,這是個滿載活力的集體。

1994年1月22日我們拍完了最後一個鏡頭,我們在總參一招的大院裡支了“全國人民大團結”的巨幅彩畫和姜導在畫前合影留念。

馮小剛:在姜老師身邊工作的日子

已記不清在何時何地,姜文對我說:你演胡老師吧。可我又分明記得劉曉慶也跟我說了同樣的話。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看著我笑,使我顯得有些狼狽。她說:你是最佳人選。她和姜文似乎從沒有考慮過我會不會拒絕,只是不斷地在強調他們的決心已定。

這使我至今想起來仍有些耿耿於懷,我甚至在心裡說:我試著拿個最佳男配角吧。姜老師說:這個角色有兩個人可以演。一個是你,一個是葛優。但他擔心由於觀眾過分喜歡葛優,使胡老師這個人變得可愛。他認為我能恰如其分地演出胡老師那股勁兒(到現在為止我也不知道他是誇我還是罵我)。

穿幫鏡頭
6分20秒至6分33秒

影片背景故事發生在夏天,可是夏雨講話時鏡頭中出現白霧,而後面鏡頭其他人說話卻未出現此現象,說明該鏡頭為補拍。

精彩對白

笑話,我等什麼?難道你還要找人打我嗎?你要扎我的腳踏車胎嗎?你暗害我不成嗎?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中蘇開戰,因為我堅信,在新的世界大戰中,我軍的鐵拳定會把蘇美兩國的戰爭機器砸得粉碎,一名舉世矚目的戰爭英雄將由此誕生,那就是我。

說真話的願望有多么強烈,受到的各種干擾就有多么大,我悲哀的發現根本就無法還原真實。

現在我的頭腦如皎潔的月亮一樣清醒。

相關評論

影史地位

對文革時期青少年的生活狀態和青春期困惑的真實描繪;一部從內容到形式都全新的中國電影,它的出現標誌著中國電影跨入了一個新的時代。

對許多人來說,“文革”是一段黑暗的日子,在那個時代里,是非混淆、黑白顛倒……然而姜文的《陽光燦爛的日子》在時代刻畫和敘事觀點上卻獨具一格,它沒有表現出慣有的沉痛,而是以與政治上的瘋狂相對而言較為平靜的軍屬大院為背景,描繪了一群被危險激情燃燒的少年的生存狀態——當整個國家的人民在投入革命的時候,他們卻被其他烈火困擾著。他們就這樣在耀眼的陽光與遍地的紅旗中間度過自己的青春,有衝動、有愛情、有性、有幼稚、有失敗、有冒險,也有成長。

《陽光燦爛的日子》價值不在年代,而在於它的真實、感人。在劇中,男主角馬小軍的成長過程和那一時期許多人的經歷都很相似,雖然 未有生離死別的傷痛,只是個人簡單成長的青春夢,卻以它的真實而震撼人心。

本片對於人性的描寫是真實的,在那個“冤”與“根”壓得人透不過氣的年代,不識愁滋味的少年卻被未成形的情和欲霸占了所有空間.狡猾的心魔漸漸摸道上路,男性世界的粗豪和威武在繃緊的肌肉狀態下開花結果……所有的一切在回憶中都是“里程碑”,紀念著昨日的無悔。

各方點評
中國導演姜文的《陽光燦爛的日子》堪稱是94年度全世界令人贊 絕的、至今仍渴望觀看的影片之一。它是一部從內容到形式都全新的中 國電影,它的出現標誌著中國電影跨入了一個新的時代。

影片解構

青春烏托邦

雖說這是一部有關文革的作品,但任誰也看得出,這是一部談青春、談成長的作品。一群10來歲的毛孩子在文革年月的北京城裡橫衝直撞,姜文從自己的經驗出發,

當這群兒時的夥伴再次相聚時,那過去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不再重要了。掙脫了傷痕、苦難這些文革陳腔,在他的鏡頭下,文革同浪漫、青春一樣。當第5代導演上山下鄉插隊勞動時,留在北京的小弟弟、小妹妹們反而因此過著無法無天的半逃學生涯。父母、師長、兄姐,誰也顧不上他們,他們的成長有太多的放任、您肆、無政府似的蠻橫。《陽光燦爛的日子》完全抓住了這個基調,全片以一種快速、衝擊力強的節奏進行,一氣呵成讓人幾乎目不轉睛。姜文對青春的回顧決不像第5代導演有那么多的沉痛和反省,他的謂嘆是對青春的恍飽和留戀,是對青春驟然消失的悵惘,然後更多的是對青春及那個時代的謳歌,與第5代的中華民族的傷痕南轅北轍。他在片中幾乎沒有觸及文革,但這等年輕、這等激情卻是文革初期的底色。

於是我們在片首處聽到姜文極為個人式的旁白:“北京,變得這么快:20年的工夫它已經成為了一個現代化的城市,我幾乎從中找不到任何記憶里的東西。事實上,這種變化已經破壞了我的記憶,使我分不清幻覺和真實。我的故事總是發生在夏天,炎熱的氣候使人們裸露得更多,也更難以掩飾心中的欲望。那時候好像永遠是夏天,太陽總是有空伴隨著我,陽光充足,太亮了,使我眼前一陣陣發黑……”

改編自王朔《動物兇猛》的《陽光燦爛的日子》少了一分原作的文縐縐儒筆調,多了姜文自己的經驗和完全無法用文字表現的視覺神采。男主角馬小軍拿著望遠鏡尋找美人照片的那份朦朧和虛幻,兩幫團伙集體鬥毆前的驚恐和劍拔弩張,聚在屋頂上唱蘇聯民歌的悠悠浪漫,在顧長衛景深層次分明的題氳氤遠和手提攝影機的動盪介入下,鋪排了成千上萬狀的迷人影像。年輕人的騷動,幻想的神秘,青春期的性好奇,不受束縛衍發的殘忍和暴力,都比文字更直接鋒利地印入觀眾腦海。

在談及自己這部影片的時候,姜文說: “我不能發誓要人老老實實地講故事,可是說真話的願望有多么強烈,受到的干擾就有多么大。我悲哀地發現,根本就無法還原真實,記憶總是被我的情感改頭換面,並隨之捉弄我,背叛我,把我搞得頭腦混亂,真偽難辨。”到了末了,他甚至否認電影前面段落的真實性,直稱其為偽造的謊言。王朔/姜文的這種敘述策略使青春及記億更加張牙舞爪,在主觀有意識的塑造中,擇/修改記憶到一個青春的烏托邦——陽光、燦爛、喧鬧、歡樂、不負責任、自由自在、初戀的甜蜜或心虛、精力的誇耀、害怕孤單和被人排擠, 《陽光燦爛的日子》不諱言其敘事立場.堂而里之地略去了青春苦澀的一面,讓觀眾欣賞北京少年擂著胸膛向全世界吹大牛的氣魄和純真。

性的徹底完結

在《陽光燦爛的日子》中,毫無疑問,原本屬於個體行為的對性的追求成了一種集體行為。而這一追求的集體對象只有兩個:一個是於北蓓,另一個是米蘭。

當於北蓓在其他夥伴的嬉笑聲中強吻馬小軍.馬小軍極力拒絕,最終馬小軍臉上紅紅一片而於北蓓氣急敗壞的時候, 《陽光燦爛的日子》對性進行了第一次嘲諷和瓦解。對於馬小軍這個對性略覺神聖與神秘的半大孩子來說,性竟然成了一種強迫進行的集體遊戲。於是在馬小軍的眼裡,於北蓓成了一個毫無神秘性因而毫不美麗的單調的性的對象。在她那裡,馬小軍找不到一點他所渴望的“美麗”的東西。

米蘭“乾呼萬喚始出來”的出場給了馬小軍以極大的神秘感,於是在他眼中,米蘭成了他自視是由自己獨自尋找到的美麗高貴的暗戀對象。然而最初的神秘並沒有給馬小軍以長久的可以守候的美麗體驗。由最初不敢看米蘭熟睡中無意暴露出來的身體;到看著身穿大塊暴露的泳衣的米蘭,說她“肥”得像剛生過孩子的婦女而朝她豐膿的屁股端上一腳:再到他最想要強暴米蘭……馬小軍一步一步陷入對性的謎惑與失落之中。性的美麗的外衣一層層地被剝落,性不過就是欲望。

尤其當“彪哥”這個黑社會大哥以米蘭的昔日情人身份出現時,儘管馬小軍仍舊毫不猶豫地拿起刀子想保衛她,但米蘭的美麗與神秘已經開始破碎了,因為米蘭根本就不是純潔的;當劉憶苦公然以米蘭的男友 自居時,馬小軍終於明白,米蘭從來沒有和他好過,她不過是他的暗戀甚至是意淫對象。於是,“強暴”這種最拙劣最無能的滿足性慾的手段被他使用,可用這種手法去獲得實際上摧毀了他心理上最後那點殘留的美麗:當情況變成米蘭大叫“這樣有什麼意思”而主動滿足他時,馬小軍提起褲子落荒而逃。性,美麗的性甚至是骯髒的性都離他遠去了。

性不過就是那隻充滿了氣的、在空中像炮彈一樣飛來飛去的保險套。它那么地直接與無所謂,可以在空中蕩來蕩去而顯出莫大的自由; 它那么地不可遏抑,可以由一隻小小的橡皮套子膨脹成一枚橫掃千軍的 炮彈;然而,它又是那么地無意義,因為僅僅竟是一個小眼兒導致了原本覺得很寶貴很神聖的生命的誕生。

當馬小軍穿著米蘭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一條鮮紅的游泳褲站在高台上的時候,與其說他是要再次向米蘭證明自己以求最後的美麗,不如說他是要徹底摧毀自己的美麗的幻想。他絕望地從高台跌落入水,在池中沉浮,那一刻馬小軍再也沒有什麼美麗的念頭了。——他再次游向了米蘭、劉憶苦、於北蓓這些他曾經拒絕過的人,他渴望再次融入他們,然而結果卻又是摧毀:千萬隻腳一次次踏下來向他宣告他徹底的孤寂。 他甚至沒有能力去獲得庸俗大眾的認同,成了孤零零的人。

就這樣,對性的瓦解完成了。馬小軍由拒絕庸俗的性到追求美麗的性再到美麗破滅再到拒絕庸俗最終徹底絕望——這就是《陽光燦爛的日子》里對性的摧毀的全過程。

獲獎經歷

本片獲第51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沃爾皮杯最佳男演員獎(銀獅獎)。

第33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最佳攝影獎。

新加坡國際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獎,美國《時代》周刊年度十大佳片評選“國際十大佳片第一名”。

這是著名演員姜文的導演處女作,對文革時期青少年的生活狀態和青春期的困惑有著極為真實的描繪,影片畫面優美,表演樸實,公映後獲得極高的上座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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