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陽光寶貝》以一種令人暈眩的真實視角和快樂欣喜的心情同時記錄了4個新生兒的成長軌跡,他們分別是——Ponijao,女孩,她和家人一起住在非洲西南部的一個名叫納米比亞的國家裡,位置是原駐民族地區奧普沃附近;Bayarjargal,男孩,身處蒙古的巴彥錢德曼;Mari,女孩,住在日本的東京;哈蒂,女孩,來自於美國的舊金山。
從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次呼吸、啼哭到邁出人生的第一步,在跨度為一年的時間裡,我們將會跟隨他們一起經歷伴隨著生命所創造出來的所有奇蹟與喜悅。
幕後花絮
為紀錄片開創一個全新的紀元
由之前曾經拍攝過多部紀錄片的法國電影人托馬斯·巴爾姆斯(ThomasBalmes)執導,《陽光寶貝》的原創立意和紀實概念則來自於製片人阿蘭·夏巴(AlainChabat)的特立獨行的想像力,他們勢必將會重新定義紀錄片領域的覆蓋範疇和規則……這部紀錄片捕捉到的是人類對這個世界最初的體驗的生命旅程,對於我們每一個人來說,倍感熟悉的同時又充滿著新奇的氣息。2005年,巴爾姆斯與夏巴正式合作,開始了《陽光寶貝》的錄製工作,而被選中的小孩分別來自於全世界的4個不同的大陸,以巴爾姆斯的話說,他們決定以一種極具創新概念的拍攝野生動物的方式和手段來記錄人類嬰兒從出生到成長的不同階段。
從上個世紀90年代初開始,托馬斯·巴爾姆斯就一直以紀錄片導演的身份穩固地駐足於這個行業當中,而且最為擅長以一種國際化的視角來關注一些時事的話題和具有爭議性的素材內容,比如說2000年的《恭迎救世主》(The Gospel According to the Papuans)以及隨後的續集之作《等待耶穌》(Waiting For Jesus),就是在檢驗巴布亞紐幾內亞叢林中的基督教的存在體系;還有2004年的《遙遠的工廠》(A Decent Factory),對焦的則是東西方文化相互碰撞時所能產生的劇烈的火花。至於巴爾姆斯的法國電影搭檔阿蘭·夏巴,最初的時候則是以一位喜劇演員的身份走進這個行業的,曾經為法語版本的《怪物史萊克》(Shrek)配過音,而且還自編自導自演了法國的票房大片《美麗新世界II之女王任務》(Astérix & Obélix: Mission Cléop?tre)……事實上,夏巴差不多從11年前開始,就已經產生了想要拍攝一部圍繞著不同文化背景下的新生兒的成長展開的紀錄片的想法,他回憶道:“我一直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有吸引力的電影前提,通過大銀幕來觀察嬰兒們的一舉一動——沒有評論或旁白,只有音樂,肯定能夠引發巨大的情感狂潮。隨後,我們幾個來自於Chez Wam製作公司的電影人就這樣一個素材議題,開始廣泛地尋找合適的導演人選,我記得是另外一位製片人克里斯汀·魯克塞爾(Christine Rouxel)最先會見的巴爾姆斯,他們對這部紀錄片做了一番深入地討論,然後魯克塞爾對我說,‘我想我為《陽光寶貝》找到了一個非常偉大的導演,他對咱們的電影想法提出了很好的見解和構思,尤其當我提到想要以拍攝野生動物的方式來製作這部紀錄片的時候,他竟然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棒的提議,而且很值得一試。’光是聽到魯克塞爾這么說,我也沒來由地興奮起來,因為每次我們說起這個想法的時候,大多數人的反應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然後武斷地認為這個方法根本就行不通,但巴爾姆斯卻是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對此表示出濃厚的興趣的電影人。”
當所有的一切全部敲定之後,托馬斯·巴爾姆斯就隨時待命,開始著手準備《陽光寶貝》的拍攝事宜,巴爾姆斯說:“我在2005年的時候接到了克里斯汀·魯克塞爾的電話,然後我們進行了周密的計畫,至於正式的拍攝工作,則是2006年初開始的,持續了將近兩年的時間,接著我們又花掉兩年進行剪輯,中間也經歷了一些變化和停頓。”
事實上,在製作這樣一部擁有著如此大膽的創新思想的紀錄片的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和阻隔也是不可避免的,使得托馬斯·巴爾姆斯和阿蘭·夏巴不得不依靠著精神層面的動力不斷地堅持、前進,夏巴承認道:“對於我來說,這一路走過來,完全是在靠著一個電影夢的支撐——我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能夠看到電影院的觀眾因為看到了一個小嬰兒第一次用自己的雙腳站
起來,而歡呼、喝彩……對於他們來說,這種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變成了一次巨大的生命體驗,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過類似的經歷,不過這中間的過程肯定已經不記得了,我覺得我們勢必能夠展示和捕捉到這些嬰兒之間的共性以及不同之處。”巴爾姆斯接著說:“從我個人的觀點和視角出發,我將《陽光寶貝》當成了一個機會,以真正的旁觀者作為切入點,製作一部有點散文風格的紀錄片,要知道現如今這類電影大多經歷過統籌的安排,從沒有得到過如此純粹的偶然時刻。”
親親我的寶貝
找到了托馬斯·巴爾姆斯願意為《陽光寶貝》擔任導演之後,就到了該挑選合適的接受錄製的家庭的時候了,製片人阿蘭·夏巴說:“我們對被拍攝家庭的要求還是很簡單的,那就是他們想要一個孩子,然後能夠賦予這個孩子全部的愛。”巴爾姆斯則補充道:“基本上而言,在影片正式開始拍攝之前,我們都會深入到每一個國家,然後尋求當地的一些合法的組織里的人的幫助,由他們來為我們挑選合適並願意協助紀錄片的錄製工作的家庭……然後我會去每一個國家與這些被選出來的人會面,當然,我們的目的主要集中在嬰兒身上,但我們也得考慮到這些孩子身處的環境和親人的感受。以蒙古為例,有很多合適的家庭被集中起來,可是如果我分別登門拜訪的話,可能要花掉好幾天的時間,我們已經沒有那么多時間做之前的準備工作了,因為影片的拍攝日期和行程基本上已經敲定了。所以我們在當地的籌辦者選擇近距離地接觸一家醫院,然後我會直奔那裡與一些預產期靠近拍攝日期的準媽媽們見面,我差不多見了50多位孕婦,最終從她們中間定下了兩位,等著拍攝工作進行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們再根據需要二選一。”
不過,當“選角工作”進行到納米比亞時,就相對簡單並順利了很多,托馬斯·巴爾姆斯形容道:“當我第一次遇到來自於納米比亞的家庭時,馬上就做出了決定,他們毫無疑問應該出現在影片當中……大多數辛巴部落都居住在互相環繞的村落里,他們極度排外,所以如果我們專心地拍攝一個家庭的生活的話,肯定會引發其他人的猜疑和警惕。不過我們找到的這個辛巴家庭自己獨自居住在一個地方,過著自給自足的田園生活,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對拍電影這樣一個具有創造力的藝術手段特別地感興趣。和這個家庭相處的時間越久,你會愈發地意識到一個事實,原來這個家裡最不缺的,就是滿滿的愛,我們與他們建立的是強烈且真實的聯繫,而我們拍攝的‘主角’Ponijao則是這個家裡總共9個小孩中的老八,我們都能夠感受到她母親對她的不容忽視的母愛,從她出生的第一天,一直到我們拍攝工作的最後一天,從沒有間斷過。”
在挑選適合進行拍攝的家庭的過程中,托馬斯·巴爾姆斯秉承並貫徹執行的基本方針就是——不干涉嬰兒的成長、發育,不給任何人製造問題和困難,巴爾姆斯說:“這也使得我們不得不有選擇性地處理一些可能會發生的狀況……首先,我們尋找的必須是那種對於一個新生兒的即將誕生充滿著喜悅和快樂的心情的人,聽起來很簡單,事實卻全然不是如此,而阿蘭·夏巴最常說的就是我們一定要在整個過程中維持住一種尋找樂趣的積極的心態,這一點是非常地重要的。”
而托馬斯·巴爾姆斯最終挑選的結果,顯然生女孩的家庭要比生男孩的多,他解釋道:“即使生的都是女孩,我們的拍攝工作也會繼續下去的……因為我們是在準媽媽懷孕期間就已經定好了相應的人選,所以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們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們在還沒有看過這些嬰兒的面容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決定,甚至連他們的性別都無從得知,我想我們開創的顯然是電影工業中的一個先河。”
不過令人倍感奇怪的是,托馬斯·巴爾姆斯似乎從沒有考慮過在更靠近自己家鄉的法國選擇一個家庭,他繼續說:“我從來沒有在法國拍過電影……事實上,在《陽光寶貝》的拍攝期間,我的妻子正懷著我們的第3個孩子,但我是不會把鏡頭對準我自己的家庭的,我相信我的妻子也不願意。”
不僅如此,《陽光寶貝》很可能還創下了使用最少的工作人員的紀錄,托馬斯·巴爾姆斯承認道:“由於我們的宗旨是不打擾被攝製家庭的正常生活,所以80%的膠片都是由我一個人單獨拍攝出來的,時間跨度超過兩年,大約拍攝了400天吧。除此之外,我們會根據需要在當地找一些工作人員,以便完成我不在時的一些額外的錄製工作,但是這也要取決於我們選中的家庭和嬰兒的實際情況,每過幾個星期,我都不得不確認一下,他們不會因為攝像機或錄音設備而感到困擾。還有美國嬰兒哈蒂的父親本身就是一位攝影師,所以他也幫忙完成了一些給他女兒的拍攝工作。”
隨著幾個嬰兒的相繼誕生,也就預示著《陽光寶貝》的拍攝工作的正式開始,托馬斯·巴爾姆斯回憶道:“我們並沒有將4個嬰兒的出生狀態全部收錄到影片當中,好在這也不是我們想要捕捉的焦點,所以沒造成什麼太大的遺憾……我們沒有經歷到的是蒙古的Bayarjargal的出生,因為那裡預知嬰兒誕生時間的儀器似乎沒有什麼功效,所以我們不得不在那裡等待了3個星期的時間,可還是沒有什麼收穫。”
歷時了400天的拍攝,最終托馬斯·巴爾姆斯的手中積累起來的是超過400個小時的樣片,他表示:“這一次和傳統的電影拍攝方式有著非常地明顯的區別,有的時候我們會一天拍很多個小時,可有的時候很多天甚至連攝像機都沒有打開過……我們遵循的基本概念就是與我們選好的家庭待在一起,去觀察然後等待一些不同尋常的時刻的發生,因為有些東西是沒辦法複製或臨摹出來的,一旦錯過,就再也沒辦法回頭了。在整個過程中,阿蘭·夏巴賦予我們的是全然的信任和自由,比如說我們在一個國家待了整整兩個星期的時間,卻只拍攝了一組畫面,他從沒對此有過任何不悅的微詞——好在就這樣的低比率來說,也只是出現過兩三次而已,實在是情況不允許,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夏巴則認為:“雖然巴爾姆斯拿回來的膠片的數量不多,但質量都非常高,有的時候他從一個國家回來,對我說,‘這一次沒拍多少東西。’可是當我看那些拍好的畫面時,卻發現裡面記錄的都是一些值得為之付出一切的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