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文學批評史(中文修訂版·第5卷)》

《近代文學批評史(中文修訂版·第5卷)》

《近代文學批評史(中文修訂版·第5卷)》,作者:雷納·韋勒克 , 翻譯楊自伍 .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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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鳳凰出版傳媒集團,譯林出版社;第1版(2009年3月1日)
叢書名:名家文學講壇
平裝:126頁
正文語種:簡體中文
開本:32
ISBN:9787544707541,7544707547
條形碼:9787544707541
商品尺寸:20.8x14.6x0.8cm
商品重量:200g
ASIN:B0026Q5RU4

內容簡介

卡爾維諾在準備啟程前往哈佛大學發表“諾頓講座”前夕,不幸因腦溢血辭世,《新千年文學備忘錄》因此被視為這位小說大師贈與世人的遺產。他在書中精心勾勒的文學價值,既可充當評鑑一般作品的尺度,也可以作為認識卡爾維諾的指南。卡爾維諾出入古今典籍、旁徵博引,其閱讀品味和學識見解令人嘆為觀止。這本專為熟悉和熱愛小說藝術的行家和讀者所寫的備忘錄,被譽為二十世紀最雄辯的文學辯護書,也是留給本世紀讀者的最好禮物。擔憂和關切文學之未來命運的讀者,可以在這裡發現十分有力的證詞。

編輯推薦

新千年文學備忘錄》是名家文學講壇叢書之一。

媒體推薦

從未有人像天賦非凡、思想敏銳的義大利天才作家伊塔洛·卡爾維諾那樣,在這五篇講稿中對寫作藝術進行如此深刻的沉思。
——《紐約時報書評》
卡爾維諾的這些講稿是他寶貴的文學遺囑……他既是神奇的講故事高手,又是令人神魂顛倒的理論家。
——《洛杉磯時報書評》
這些才華橫溢的講稿,或者說“備忘錄”,是一場智慧之舞,是對那些使得卡爾維諾的小說如此有趣好看的特質的解讀。
——《波士頓環球報》

作者簡介

作者:(義大利)伊塔洛·卡爾維諾譯者:黃燦然叢書主編:周憲
伊塔洛·卡爾維諾(1923—1985),義大利當代最有世界影響的作家。他在四十年的創作實踐中,不斷探索和創新,力求以最貼切的方法和形式表現當今的社會和現代人的精神,以及他對人生的感悟和信念。他的作品風格多樣,每一部都達到極高的水準,表現了時代,更超越了時代。他於1985年猝然逝世,而與當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失之交臂,但他在國際文壇上的影響與日俱增,他的創作日益受到人們的關注。

目錄



精確
形象
繁複

後記

此書已有過楊德友先生的譯本《未來千年文學備忘錄》(香港社會思想,1994;遼寧教育,1997)、吳潛誠先生校審的譯本《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備忘錄》(台灣時報文化,1996)和蕭天佑先生的譯本《美國講稿》(收入《卡爾維諾文集》,譯林出版社,2001;《美國講稿》單行本,譯林出版社,2008)。蕭譯本是根據義大利原文譯的,楊、吳譯本,還有我這個譯本,則是根據派屈克·克雷的英譯本。
第三講的標題“形象”,我採用蕭譯本的譯法;第五講的標題“繁複”,我採用了楊譯本的譯法。第二講談到占星學時,說朱庇特主宰個人意識和社會意識、烏拉諾斯主宰“精神循環”紀元(見第55頁),“主宰”兩字我借用了蕭譯本的譯法;書名《新千年文學備忘錄》則脫白楊譯本。在此,謹向蕭天佑、楊德友兩位先生致謝。

文摘


我將在第一個演講里談論輕與重的對立,並將維護輕的價值。這不是說我認為重的美德不夠吸引,而僅僅是因為我對輕更有心得。
寫了四十年小說,探索了各種路子,做了各種實驗,現在該是我嘗試給自己的作品作一次總定義的時候了。我願意這樣定義:我的工作方法往往涉及減去重量。我努力消除重量,有時是消除人的重量,有時是消除天體的重量,有時是消除城市的重量;我尤其努力消除故事結構的重量和語言的重量。
在這個演講里,我將嘗試解釋——既是向我自己也是向你們——為什麼我會認為輕是一種價值而非缺陷;嘗試指出我認為體現了我理想中的輕的往昔作品;嘗試說明我把這一價值置於現在的哪個位子上,以及我怎樣把它置於未來的脈絡中。
我要從最後一點說起。當我開始我的寫作生涯時,每個青年作家都有一個明確的迫切感,就是要表現他的時代。我滿腦子良好的願望,試圖使自己與推動本世紀各種事件的那些無情的能量聯繫起來,不管是集體事件還是個人事件。我試圖在推動我寫作的那種富於冒險精神的、流浪漢小說式的內在節奏,與世界那亂作一團的、有時充滿戲劇性有時充滿怪誕感的奇觀之間,找到某種平衡。很快我就意識到,在理應成為我的原材料的生活事實與我希望在寫作中體現的輕逸筆觸之間,存在著一道鴻溝,我必須付出日益巨大的努力去跨越它。也許到了那時候,我才漸漸意識到世界的重量、慣性和曖昧性——這種特質從一開始就如影隨形緊跟著寫作,除非你想辦法躲避它。
有些時刻,我真感到整個世界都快變成石頭了:一種緩慢的石化,視乎不同的人和不同的地方,進度有所不同,但生活的方方面面都無一倖免。仿佛誰也無法逃避美杜莎那不可阻擋的目光。唯一有能力砍下美杜莎的頭顱的,是穿著飛鞋的珀爾修斯。珀爾修斯不直視美杜莎的臉,而是通過他的銅盾反映的影像來觀看她。是以,哪怕是這一刻,我也得求助於珀爾修斯,因為我也快被石鉗夾住了——每當試圖談論我自己的過去,我就有這種感覺。還是乾脆以神話的意象來組織我這次講演吧。
為了砍下美杜莎的頭顱而又不被她變成石頭,珀爾修斯求助於最輕的事物,也即風與雲,然後把目光停留在只能以通過間接方式去看的東西,也就是鏡中的影像。我立即就想把這個神話當成詩人與世界的關係的寓言,當成寫作時借鑑的方法上的榜樣。但我知道,任何解釋都會使神話貧化和窒息。對待神話,萬萬不可草率。最好是計神話棲居在記憶中,最好是停留在每一細節上,省思它們,而又不與它們的形象語言失去聯繫。我們可以從神話中學習的,都蘊藏在實際的敘述里,而不在我們從外部強加給它的東兩里。
珀爾修斯與美杜莎之間的關係,是一種複雜的關係,並沒有隨著砍下美杜莎的頭而結束。從美杜莎的血中誕生了一匹叫做珀加索斯的飛馬——石頭的重,竟變成其對立面。在赫利孔山,飛馬一踢蹄,就湧出一眼供繆斯們飲用的清泉。在這個神話的某些版本中,是珀爾修斯騎上這匹從美杜莎受詛咒的血中誕生、為繆斯們所寵愛的神奇飛馬。(巧得很,就連那雙飛鞋,也是來自怪獸的世界,它們是珀爾修斯從美杜莎的姐妹格里伊三姐妹那裡得到的,這三姐妹共用一隻眼睛和一個牙齒。(至於那個砍下的頭,珀爾修斯並沒有把它扔掉,而是把它包起來藏在一個袋子裡。每逢敵人快打敗他時,他只要把那個頭露出來,抓住頭上那些蛇狀的髮辮,這染血的戰利品就變成英雄手中一件所向無敵的武器。這件武器,他只在危急時才用,並且只用來對付那些應受到這種被變成雕像的懲罰的敵人。顯然,這神話是要告訴我們某種隱藏於形象中、卻不能以任何別的方式解釋的涵義。珀爾修斯通過把頭顱藏起來,而成功地控制了這張可怖的臉,一如他先前通過在鏡中觀看它而成功地把它割下來。珀爾修斯的力量永遠來自他拒絕直視,但不是拒絕他注定要生活於其中的現實。他隨身攜帶著這現實,把它當作他的特殊負擔來接受。
在珀爾修斯與美杜莎的關係上,我們可以再從奧維德的《變形記》中學點東西。珀爾修斯贏得另一場戰鬥:他用劍把一頭海怪斬成碎片,解救了安德洛墨達公主。現在,他準備做我們任何人幹完這種討厭的髒活兒後會做的事情——他想洗手。可另一個問題出現了:把美杜莎的頭放到哪兒好呢?奧維德在這裡有幾行詩(第4章,第74(752行),我認為極能說明要成為珀爾修斯這樣的一位海怪屠手,須具有何等敏銳的精神:“為了不讓粗沙損害那個蛇發的頭,他把樹葉鋪在地面上,做成一個軟墊,還在軟墊上撒些生長於水下的植物的嫩枝,再把美杜莎的頭放在上面,臉朝下。”我想,身為輕盈大師,珀爾修斯用這令人耳目一新的謙遜態度處理如此殘忍、可怖同時又有點脆弱和易毀的東西,不能不說是輕的絕妙體現。但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是接著發生的奇蹟:那些海洋小植物碰觸了美杜莎的臉之後,都變成了珊瑚,而海上仙女們為了用珊瑚做裝飾品,便趕忙搬來一大堆嫩枝和海草,讓美杜莎的臉把它們變成珊瑚。
把美輪美奐的珊瑚與美杜莎可怖的殘暴糅合在一起,這種不協調的形象是如此富於暗示性,我實在不想糟蹋它,對它作多餘的評註或解釋。我能做的,是把奧維德這幾句詩拿來與一位現代詩人蒙塔萊。、的幾句詩做一個比較。在蒙塔萊的《小遺囑》中,我們同樣可以看到最微妙的元素——它們可作為他的詩歌的象徵:“蝸牛那珍珠母似的爬痕/或碎玻璃的雲母”——被拿來襯托一頭可怕、可惡的怪獸,一個降臨西方城市的長著黑翅膀的路西法。這首詩寫於一九五三年,蒙塔萊以前從未在詩中展示過如此可怖的末日景象。但在詩中,作者恰恰是把這些細微、發亮的蹤跡,置於畫面前部,來對照黑暗的災難一‘把它的粉末保存在你的鏡粉盒裡吧/當每一盞燈都已熄滅/而薩達納舞曲變成煉獄。”但我們如何在那最脆弱的處境中拯救自己?蒙塔萊在詩中坦承堅信那看似最易凋謝的事物的永久性,堅信蘊含於最微弱的痕跡中的道德價值:“那擦亮的微光/並非火柴的一閃。”
為了談論我們自己的時代,我兜了一個大圈,援引奧維德筆下脆弱的美杜莎和蒙塔萊筆下的黑色路西法作例子。讓一位小說家援引日常生活事件來作為他心目中的輕的例子,是很困難的,因為這不啻是無窮盡地追求難以獲得的東西。米蘭?昆德拉卻能以無比清晰和直接的寫作做到這點。他的小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實際上是痛苦地確認“生活中不可避免之重”,這重不僅存在於絕望和無所不在的壓制——也即他不幸的祖國的命運——的處境中,而且存在於我們大家普遍面對的人類狀況中,儘管我們實在要比他幸運得多。對昆德拉來說,生活之重主要在於束縛,在於公共和私人束縛所形成的密集網路,它愈來愈緊地將我們包裹起來。他的小說向我們展示在生活中因其輕而為我們所珍視和愛惜的一切,怎樣旋即暴露其真正的、不能承受之重。也許,只有智力的活躍性和游移性可逃避這種懲罰——正是這些特質造就他這本小說,而這些特質屬於一個與我們生活其中的世界大不相同的世界。
每當人類似乎被宣告罰入重的狀態,我便覺得我應當像珀爾修斯那樣飛入另一個空間。我不是說逃進夢中或逸入非理性。我是說,我必須改變方法,換一個角度看世界,運用不同的邏輯和嶄新的認知、核實方法。我所尋求的輕的形象,不應該像被現在和未來的現實所粉碎的夢那樣消失……
在文學的無垠宇宙中,總有一些新的道路等待探索,既有最近的,也有古老的;一些可以改變我們對世界的看法的風格和形式……但如果文學仍不足以確保我追求的不只是夢,我就會求助於科學,讓科學來為我心目中那一切重量全部消失的想法提供養分。今日,每個科學分支似乎都是要證明世界是由最微小的單位支撐的,例如DNA的信息、神經元的衝動、夸克、從時間初始就一直在空間裡漫遊的中微子……
接著我們有電腦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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