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關注鄉村現實反映農民生活
抒寫民風民俗
詮釋文化變遷
內容簡介
生活的無奈、尊嚴的被踐踏、人性在金錢面前的異化、生命的韌性、本真的崇拜與敬意……我們不僅看到了變革生活隱藏下的悲劇,也看到了含淚微笑之下的希望。目錄
剪輯錯了的故事/茹志鵑大躍進年代,上級按產徵購,老壽想不通。面對一天等於二十年,要跑步進入共產主義,老壽該怎么辦?
鄉場上/何士光
梨花屯的鄉場上,馮麼爸被大隊曹支書找來給一件鄰里糾紛作證。他實在不敢得罪任何人,但謹小慎微的他最終做出了選擇。
五月/田中禾
五月麥收,農家好不容易將麥子歸倉,卻遭遇糧站限收。不甘認輸的農家女改改,最終背著父母,與自己的對象小五,走上了南下販糧的道路。
血魂/張平
王家費盡心機逼迫鄰居張家出賣宅院,張家不從。張家因此招致一場災禍,張家老二還被王家打傷住院。被逼無奈的張家老大,在一個夜晚,拿刀殺死了王家全家。
葫蘆溝今昔/馬烽
葫蘆溝以前窮得出了名,現如今換了村幹部,全村人都富了。是新村幹部的能耐了得,還是另有玄機……
扶貧紀事/譚文峰
三個主任來到村里扶貧,怎么扶令他們大傷腦筋。其中的酸甜苦辣、箇中滋味,三個主任各有各的感受。
萬家訴訟/陳源斌
農家婦女為了給被村長打傷的丈夫討回公道,為了一個說法,走上了漫長的告狀路。從鄉里告到縣裡、市里;不僅告到公安,還告到了法院。她能打贏這場官司嗎?
分享艱難/劉醒龍
作為鄉鎮一把手的鎮委書記面對捉襟見肘的鄉財政,絞盡腦汁、想盡辦法想把拖欠全鄉教師和幹部的工資發了,他能如願以償嗎?
製造聲音/賈平凹
為了一棵樹,楊二娃上告了十五年,被人當做瘋子。當他最終得到一個結果時,卻又離開了人世。
九月還鄉/關仁山
九月帶著靠出賣自己肉體賺的錢回到農村,她的對象老實厚道的楊雙根發現她變了。在他們憧憬結婚後的舒心日子時,楊雙根卻因為犯事被警察帶走了。
金雞岩/陳應松
為了有一口飯吃,宿五斗爬上金雞岩開荒種地。在包穀成熟的季節里,一場突然而至的災害,讓宿五斗從此下落不明。
人民政府愛人民/邵麗
因交不起學費,老驢考上大學的女兒離家出走,從此杳無音信。為了找回女兒,老驢天天去找縣政府,在縣政府解決未果的情況下,老驢來到北京告狀。等待老驢的將是怎樣的命運?
橋/王祥夫
年輕的外地農民工從橋上掉進河裡死了,他的父母沒有向政府要錢。為了不讓相同的悲劇再次上演,他們留下來自己修橋。
美滿家庭/劉慶邦
他是個單身的瞎老漢,講起自己的家庭卻頭頭是道、津津有味。村裡的人們沒事都愛往他家跑,聽他說他家的人和事。這是怎么回事呢?
魚塘女人/談歌
女人經營的魚塘生意紅火,遭到鄰人相嫉。釣魚高手現身女人的魚塘,與女人進行了一場釣魚巔峰對決。女人最終保住了自己的魚塘。
前言
中國是一個典型的農民為主體的國家。於是,歷史上農民總是在每一次社會變革和重大建設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成為推動時代進步的中堅力量。就以近百年來說,中國農民事實上已經經歷了幾次根本性的變革: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的標誌,是讓農民從“三座大山”的剝削和壓迫下解放出來,做了國家和社會的主人;顯示包產到戶政策英明的佐證,是讓農民從飢餓或半飢餓狀態中解放出來,逐步過上了溫飽和小康日子;村民自治制度推行的價值,是讓農民從政社合一的“人民公社”體制的桎梏中掙脫出來,開始真正體現出自己管理自己的意義,農村確實在向民主政治的大道邁進。可以說,中國農村發展史,在一定意義上也是變革史。然而,一個不爭的事實是,農業、農民、農村問題(即“三農問題”),卻是近年來中國最為突出的社會問題之一,並且已經成為影響國家未來現代化發展的主要因素,關係到我們整個民族命運的前途。農村與城市的差距在不斷拉大,農民與城市人的生活水平不可同日而語,農業的效益與工業和服務業的效益難以相比。中國的改革本來是從農村開始的,可現在農民陷入了艱難之中。特別是進入20世紀90年代,農村改革就基本停滯了。如何提高農民的收入、如何減輕農民的負擔、如何改變農村的產業結構等,成了社會話語中的關鍵字。如果解決不好“三農問題”,我們通過二十多年努力奮鬥,好不容易創造出的改革開放的成果,就有可能毀於一旦。在城市變得日新月異的今天,還有上億農民兄弟卻過著艱難而沉重的日子,所有具備責任感的人都不能不作深刻的反思,文學創作當然也不能置之度外。因此,變革中的現實鄉村為作家的小說創作提供了極大可能,自然也就為我們編選這部作品集創造了機遇。
精彩書摘
“用風扇扇!城裡不有那電風扇嗎?往裡扇!”原來老壽抱著鞭桿還沒走,也跟著來了。陪同參觀的社員一昕,差點笑出聲來,老韓可沒這份閒心,急得車轉身向他豎豎眉毛,抬抬下巴,意思讓他快走。老壽也不是不懂,他也急,趁著支書瞅著他的機會,又急急地在胸前做了一個“八”字”。可是老韓也不知看沒看見,又轉過身去了,因為參觀的人也在急急地問:“你們這裡有電了嗎?”“沒有。嗯,我們是用小馬達,借拖拉機上的小馬達……”老韓趕緊堵著漏洞,接著就惱火地對身邊一個社員悄悄說道,“叫老壽快趕車去!”
好不容易帶大家看過了高產田,參觀的人都坐在祠堂的大廳里聽經驗介紹了。這有稿子,老韓比較自在了一些。介紹到社員們對高產的興奮勁,編了個順口溜:“一年種出四年稻,今後生活甭提有多好,拍大腿,唱小調,共產主義眼看就來到……”不過他說著說著,總覺得窗外有個什麼在晃動,抬頭一看,老壽抱著鞭桿,站在窗外直瞪自己。一看到老韓看他了,又伸手做了一個“八”字,兩個手指還直晃晃。看得出老壽也急了。老韓沒辦法,只好請大家等一等,走了出來,便一把拉了老壽,走到醫院中央那株大榆樹後面,才輕聲說道:“咋的!大爺你今天是犯了‘八’字病了?”
“唉!我就是沒災沒病,喝得下,吃得香才著急呢!老韓哪,大伙兒都說這四車糧食不能走啊!要送走,咱口糧一天只有八大兩啦!”老壽又做了一個大大的“八”字。
老韓嘆了口氣,拉起敞著的衣襟,抹了抹滿腦門的汗,說道:“沒法,上面是按產量徵購的。甘書記說一定得送。”
“你不能再跟甘書記說說,他心裡明白,這是咋個高產法兒的。”
“說了,叫送。”老韓已有點不耐煩了。
“那……咱還得再耐著點性子,再去說說,啊?”老壽首先表現了自己的耐心,一臉的笑,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說道,“咱肩上掮著幾百口子呢!這八大兩咋過?”
老韓緊蹙著眉沒開口,只是直搖頭。這種地方,老壽就不大會看氣色了,他還在用手背拍著支書的胸,順便又做了一個不大明確的“八”字,說:“這個數,總不行。甘書記總不能不顧幾百號人的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