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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女窺春激情的戲碼在午後的驕陽中上演,焚身且放肆。他慵懶的神色輝映了廂房的角角落落,神色並不溫和,卻有糾人心結的銷魂。他修長潔淨的手輕巧地縱橫於懷中女子成熟的胴體上,那放蕩與不羈釋放出的吸引力足可以焚化任何一個禁慾主義者。紗幔營造出的幽柔光線中,女子痴迷地望著身側的男人,渴望從他的眼眸里看到一絲絲的愛憐和惜柔。然而,他的眼眸中,依然沒有她要的款款情深。女子的美眸中有一縷心傷一閃而過。繼而,又挑逗地吮吻他的唇舌。她雖然沒有學過媚術,卻深信自己在這一方面和他一樣,都是調情高手。他確確真真是一個沉醉溫柔鄉極喜女色的男人,不過,如若你要以美色誘惑他,那么,你最好早些打消念頭。他的纏綿,只為了生理需求。他獵艷無數,卻都淺嘗轍止,從不留戀。
“蕭……”她伏在他的身上嚶嚀軟語。他叫南宮蕭。他喜歡在歡愛的時候,女人呢喃他的名字。女子的吐氣如蘭,勾起了唇角的那抹邪氣的唇弧線。那絲邪氣地笑,被他淺淺地漾開來。一陣酥麻戰慄傳遍了女子的周身。終於,他邪睨著她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男性的欲望。是時候了,她知道。濫情的他並不習慣在白日裡歡愛,但是,她已經沒有時間。今日,是他留在南陽的最後一日。無論如何,她都要使出渾身解數,來填補這半年的相思。她只是一個妾,是他眾多行館裡寵妾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一個。兩具身體緊密地交纏著,他時而挑弄他的唇舌,時而沉重地汲取她口中的柔潤。一波波強烈而又狂野的躁動感侵襲著她。
狂顛中,她任自己癱軟在錦床上。一場名副其實的春宮戲!窗紙外,水樂樂忍不住要驚呼出聲,貼身侍女適時地伸手捂住了水樂樂呈“O”字型張開的唇。水樂樂本就驚懼,侍女伸過來的手更讓她魂飛魄散。一個趔趄,她倒在了侍女的身上。侍女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傾到牆角。“呃……”侍女疼痛難忍,失聲叫出了口。這聲音雖不大,卻已足夠驚動廂房中錦床上正抵死纏綿的邪男媚女。“誰!”他微蹙眉宇,停止了衝刺,離開了女子的身體。“快跑。”水樂樂拉起侍女,延著無人的廊榭狼狽地逃竄。“站住!”驚慌中轉身回瞥時,已見數十家丁自那廂房拐角處奔涌而來。“春宮戲”里的男子也衣冠楚楚地正欲跨出房門。
“郡主,別看了,快跑。”侍女焦急滿面。“這大元的國境,我還是不要入了。在大元的行宮裡,竟還有這許多的奴才來追著找我的麻煩。我是主子耶,這些奴才……,他們成何體統!”水樂樂一邊奮力逃竄,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水樂樂越想越氣,敢情,因為她這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大元郡主自出生後,便隨父王母妃去了異域宮殿長住,這大元的臣民百姓都將她遺忘了?“這些奴才太不像話了,等我有了功夫,再來好好地調教調教他們!”“快追,她們在那裡,快點跟上。”“郡主,我不行了,他們快跟上來了,奴婢跑不動了。要不,你先走吧,別管我了。
”“怎么辦,怎么辦……”水樂樂喘著粗氣拉著侍女的手慢行著,“我也跑不動了,得了,讓他們來吧,也好讓他們見識見識本郡主的威風。”“郡主,奴婢怕……他們不聽你的。”“死丫頭,你在說什麼!”水樂樂斥道。“郡主,進府門的時候,你坐在轎子裡,奴婢……識字不多,見到匾額上有一‘宮’字,就以為是大元設在南陽的行宮。現在想來,一定是奴婢識錯了字……”“你-在-說-什-么!”水樂樂又怒又氣,“翡翠!”“郡主,那邊好像有一茅房,我們不如……進去躲躲吧。他們這一幫大男人,總不會就這樣直衝沖地闖進去吧。”翡翠怕水樂樂追究她的不是,見機說道。
“你要本郡主屈身茅房?!”“郡主,除了這,奴婢再也沒有法子了。”“你……”……“開門,開門,給我出來……!”茅房外,人聲鼎沸。水樂樂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郡主,都是奴婢的錯。”翡翠囁嚅道。水樂樂好不容易被煩躁壓下的怒氣又被她挑起,這死丫頭,現在,倒知道楚楚堪憐地請罪了,剛才承認錯誤時,還面不改色理直氣壯的。水樂樂暗自發誓,以後外出閒逛,再也不帶這目不識丁笨頭笨腦的蠢丫頭了。“裡面的,叫你們開門你們聽到沒有,再不開,我們可真要撞門了!”威脅?哼,我水樂樂才不吃你們這一套!不過,這樣下去,好像也真不是辦法。
“鐵林鐵年呢,父王不是吩咐他們要寸步不離地守護在我的左右嗎?這會兒人呢!”翡翠低低地應著,“郡主,他們早被你甩掉了。”暈厥。“郡主,我們現在要怎么辦?就一直……躲在這茅房裡嗎?這裡的氣味,並不好受。”死丫頭,你這做丫頭的都覺得難以忍受,我這堂堂的金枝玉葉又豈受過這等苦楚!外面的喧鬧忽地沒了,水樂樂正想慶幸他們的離去,便聽到外面的問話聲傳出。“人呢?”問話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光聽著,都是會醉人的。不用猜想,定是那“春宮戲”里男子。只可惜,當時著紗幔,看不清男子的清俊容顏。唉,遺憾!“回稟王爺,是兩個女的,現在就躲在茅房裡。
”王爺?“他們叫他王爺,他是不是我哥哥?”水樂樂欣喜地拉過翡翠問道。“奴婢也不知,這大元的王爺,正統血脈和受封的多了。奴婢沒有見過砷親王爺,不敢妄下定論。”哼,上官砷,這筆帳就先記在你頭上了,為了恭祝你的大婚,素未蒙面的妹妹不辭辛苦萬里跋涉,今日還遇上了這等溴事。我這做妹妹的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雖然,我是被父王母妃逼著來與你相認的。)“把門打開。”男子的聲音不慍不火,卻有著不容抗拒的憾攝力。“是!”慘了。與其被他們揪出去,還不如自個兒出去,乖乖地認個錯。畢竟是我在偷窺他……理虧的人是我。
嗚嗚,希望他大人有大量,高抬他的貴手,放小女子一馬。水樂樂弱弱的聲音自茅房裡傳出,“別撞,別撞,我……出來便是。”說話的時候,她緊拉著翡翠的衣袖,帶著威脅的語氣命令著,“給我把你的衣服脫下來。”“郡主……”翡翠怯怯地道:“郡主,你對女人的身子也感興趣?”“少廢話,脫還是不脫?!”“奴婢遵命。”水樂樂褪去了華麗的紫紗,換上了翡翠的奴婢裝,又將自己的首飾胡亂地塞於翡翠。倉促地料理妥當後,這才渡步到門口,打開了木塞。她垂首恭立,“小姐,請走好。”埋首道後,她不忘記去輕攙翡翠。於是,在水樂樂的攙扶下,翡翠戰戰兢兢地走出了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