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二十年》

他接了,我看了看錶“你在這看著她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在說的什麼事讓我累,也許都有。 ”“還是那樣,你知道的我太懶了,實在是寫不下去了。

類型:校園小說

內容介紹

夜漸漸把這個小城籠罩了,我坐在計程車里看著窗外流動的風景,司機算是個跟得上時代節拍的人,因為車裡放的是劉若英的後來。要不是他長成那樣我還以為他會跟我有同樣的遭遇。我和文菁還有沒有後來,後來又是什麼,是一段跋山涉水換來的感悟?我覺得未來這個詞讓我迷惘,因為一想起來我就心虛。我住的地方離市立醫院並不遠,但我想快點到。心裡也很奇怪自己的這種想法,但現在已沒時間去細想這算友情還是愛情了?

在醫院門口買了幾斤蘋果,以前文菁老是叫我多吃蘋果說是補充營養,說我太瘦了。想著想著我就偷偷的從袋裡拿了一個放衣兜里。醫院因為周末有些繁榮,我想沒人會覺得這裡繁榮是好事。我其實最怕進醫院,小的時候身體不好老是被老媽騙來打針,有次由於掙扎得太厲害,把那針頭都弄彎了。通道里堆著一些面色蒼黃、慘白的人,我不敢亂竄,怕闖進太平間。找個護士問了一下路,我輕輕地

推開了132號病房的門,裡面住著4個病人,我看了一下文菁在左邊第二個病床。我慢慢的走過去,她睡著了,放下了蘋果,我便找護士打聽了一下情況。還好沒太嚴重,只是與三輪車相撞了。我聽了有點好笑,要平時一定拿這事涮文菁一下,但現在看她這么安靜的睡著,我也就安下心來了。我找個凳子坐在了一邊希望她醒來第一眼就看到我,我喜歡看她感動的表情。隨手掏了掏衣兜,今天買的那包煙還在,還有王師傅給我的那封信。我取了一隻煙,猶豫的想點上,一想這裡是醫院就纂在手裡。信往口袋一塞,看著煙我不想動了。真是烏鴉嘴上午在街上等阿剛時還在那想著出場交通事故,結果文菁就出事了,果真是報應不爽啊。

門被迅速的推開了,我嚇了一跳,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走到文菁床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坐旁邊的我然後說:“我聽說她住院了就馬上趕來了,你是他朋友吧。”我抬頭看著他,想找點比得過他的地方,不過失望了,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有些窘迫,今天真該去買張體彩的,車禍讓我說中了,文菁也真找到了高枝。我順手就把手上的煙遞了過去。他接了,我看了看錶“你在這看著她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他向我點點頭。

醫院門口我把兜里的蘋果扔進了垃圾桶,我不想再打車回了。以前從沒細看過這城市的夜景,沒想到這么美。路燈低著頭看著我,北國的秋很濃,身上有了些寒意。我有些後悔離家那么遠來這陌生的地方尋求什麼夢想,到現在我有什麼,除了一身疲倦。這個城市這么多闌珊的燈火,有哪一盞是在為我而亮的?漂泊其實不是一種瀟灑,而是一種無奈,因為漂泊的人不知道哪能停下來。天冷了,上街的人就少了,我走在有些空蕩的大街上,商場裡播著張學友的《吻別》。文菁以前扭著要我唱給她聽。我突然想起以前文菁問過我的話題,她問我說:“你知道為什麼東非大裂谷永遠合不上嗎?”我當時就有點懵,文菁這丫頭怎么會考我這種題目,搖了搖頭。她一本正經的說:“因為峽谷處於兩個大陸板塊的交接地,每天都在相互的分開,所以就永遠合不上了。”到現在我想想其實我和她不也就是這樣的嗎?或許慢慢了我們就只有隔海向望了,遙遠的不是這現實的距離,我們在心裡都在各自的逃避對方。吸了口冷空氣,我已經看見我住的那條街了,前面一個女孩提著兩大包東西,她一定是趁商場打折去瘋狂的採購的。以前文菁經常就拉著我去給他搬東西,弄得我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想著前面那個女孩去停了下來,原來手裡的劣質塑膠帶壞了,東西滾了一地。我兩步三步邁上前,幫她拾起掉到接上的東西。一拾起來我就暈了,是包衛生棉,今天真衰想做個好事待會不一定還讓人家當成是色狼。雖然這么想著我還是紅著臉把東西遞給她再去拾別的,一看到她我就更暈了,是余晴!這下完了我的美好形象算沒搞了。她紅著臉向我說了句謝謝,我說:“你一個人拿這么多東西不方便,不如我幫你吧。”她點了點頭,我拿起一大帶東西便往前走,文菁你能找個別的男人我也就能幫別的女人搬東西。還沒走幾步余晴就叫住了我,我回過頭,她說:“你別走那么快你不知道我住哪?”我一聽也對就跟她並著肩,這情景要讓阿剛看見了不羨慕死才怪。現在我心裡全是氣也就沒心思再去欣賞身邊這個仙品美人。走到我那棟樓下余晴才停住說我就在樓上,我頭大了,原來是同樓的啊。我把東西搬進我斜對門的屋裡,在余晴一個勁兒的道謝聲中退了出來。打開自己門,靠在門上卻不想再開燈,手機也關了,我想要一個人靜一下。

我細細的想著文菁發現自己心裡並不是那么的痛苦,時間會沖淡很多刻骨銘心的回憶的。我記得以前陪文菁去看一個古蹟,我指著一塊爛石說,這上面有很多名家的詩詞,那時文菁輕輕的說了句話:“時間久了什麼都不深刻了,愛情是不是也一樣?”現在想起來也許文菁比我想像中的要聰明多了,她也許早就知道我們的愛情沒有結果的。而我卻一直傻乎乎的說她笨,文菁說得對我有時候就是太自以為是了。我翻開日記本,想把今天的日記寫完再睡,卻發現這個本子已經寫完了,日記要換新本子了,生活是不是有變化了。上次也就是去商店買這個日記本時認識的文菁,一晃都三年了,三年的時光用這個厚厚的日記本來承載是重還是輕?筆是文菁也給我買的,現在寫著越來越不順手了,也許很多東西只因為它新才會讓人覺得好。今天的事簡單的敘述了一下,我在最後寫了:“累,太疲倦了。”我也不知道這是在說的什麼事讓我累,也許都有。明天又要上班了,上班了就好,至少不會用這么多空閒的時間去想一個女人。以前上學也是一個人住在外地,那時候對那次大考沒什麼信心,老媽給我說過一句話讓我振奮了一學年:“男人將來是要打天下的。”男孩已經長成了男人,還有天下讓我來打嗎?

一早我就出門了,上班那地方關得特嚴,表都讓老闆給撥快了15分鐘。阿剛依然精神飽滿的跟女同事在那胡謅著,我真希望小時候曾祖母跟我講的故事是真的,阿剛這小子就該死了讓閻王割舌頭。換好制服,我又該和阿剛去滿城的推銷了。

阿剛算我半個師傅,我們兩經常借著去推銷為名跑到市中心去泡壺茶,聽阿剛評說著過往的美女。不過這也只是在偶爾閒暇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是像狗一樣的在這個城市亂竄,或許最了解這個城市的除了環衛工人就算我們了。阿剛神采奕奕的跟我講他昨天的戰況,這都成阿剛每次必匯報的工作了,我以前還經常為這些女孩子感嘆。後來就習慣了,也可以說就麻木了,我有什麼資格去為別人感嘆。今天的工作沒那么要緊,我們慢慢的在街上晃著,前面一排婚車扎眼的停在路旁。阿剛扭過頭對我說:“哥們得抓緊了啊,看,又一個處女沒了。”他每次這樣說我也就只有承受,誰叫我沒他那本事呢?不知怎的心情有些沉悶,阿剛用肘碰了碰我。我抬起頭看了看他。他臉有些鐵青,這種情況只有他遇到特別事件才會出現的。我驚訝的順著他的目光往前看,文菁跟昨天那男的纂在人堆里。

她們在街對面,我和阿剛在這邊,阿剛顯然很氣憤“我把她叫過來問問清楚,這頂綠帽子可不好戴。”我拉了下他的手說:“算了,你看人家王師傅不是活得挺好的嗎?”見我這樣說阿剛也緩了下口氣:“你們怎么了啊?”“狡兔死,走狗烹;高鳥盡,良弓藏。這三年我們把所有的緣分都耗光了。”阿剛拍了拍我肩說:“沒事,你小子就是思想太腐了點,我再調教調教你就好了。”我點了點頭,卻看見文菁有意無意的瞟了這一眼,我心一驚身子往阿剛後靠了靠。阿剛一把拉住我:“你有點出息,是她對不起你,你何必給她留面子。”我也奇怪自己這樣子,不過心裡真有點氣憤,昨天還在醫院躺著。想來即使沒什麼事今天也不該出來啊。或許一切本來早就改變了,只是我遲鈍一點沒發現而已。

跟著阿剛轉了幾家店,今天運氣不算好,手裡還有一大份產品資料。阿剛倒是滿不在乎,喝了口茶說:“昨天那美髮店的小姑娘不錯,呵呵,你要是沒興趣我就準備接手了。”我一聽暈了,阿剛這渾小子出招也太快了,要讓他知道余晴就住我斜對面那他還不天天賴我那啊。我憋著話不說,阿剛一臉壞笑的看著我說:“

小高啊,你不會有什麼瞞著我吧,你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吧?“我繼續的大口喝茶,”我就知道你夠哥們,我明個開始到你那住幾天了,現在文菁不會來了,你應該不會不幫我吧。“我就知道阿剛這小子一定是有計謀的。到現在我想不答應都不行了。

累了一天,我打開門就直接眯著眼往床上躺去,半路上發現不對勁,睜開眼看就文菁就睡在床上。我輕輕的掩上門,去廁所洗了把臉出來,文菁已經醒了過來,睜眼盯著我。我一時也找不到什麼說的,就問她:“你來有什麼事嗎?”“昨天你是不是也去過醫院看我?”“我接了個電話說你出了車禍,我又有空就順便去看了看。”你放心我分得清界限的,你不就是怕我跟你黏黏糊糊的嗎?文菁這次沒說話,我問:“你吃飯了嗎?沒吃出去吃點吧。還有……”她有我這的鑰匙,我想拿回來卻不知道怎么開口。算了一把鑰匙又不是什麼大東西當給她做個紀念吧。文菁一直的看著我,我給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你老看我幹嘛,有事說事嘛。大家現在還是朋友,有什麼需要的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幫忙。”文菁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見過他了。”我當然知道她所說的他是誰。“見過了,他來照顧你後我才走的。這又怎么了?”“那我要告訴你他不是我的……你信不?”“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嗎?你是不是病還沒好啊,別說這些廢話了,來我陪你出去吃點東西吧。”“你這是在攆我走嗎?”“怎么你們女人都這么敏感啊。我只是叫你出去吃點東西啊,我這以後你要喜歡來還是一樣來啊。”說著我心裡沒底了,文菁這次到底是打算回來,還是來告別的?我心裡雖沒點底,但輸人不輸面,再怎么也要把場面撐住。文菁下了床,“你腿沒事了嗎?”“恩,好了。”我開了門,文菁先出去了,我一出門就見余晴上了樓,小姑娘兩眼在文菁身上打量了兩下,向我點個頭打了個招呼便進了屋。文菁扭過頭又直直的看著我。我只有無奈的笑笑,樓下早已點起了燈火,文菁突然說:“我不想吃飯,我們走走吧。”“這周圍每條街以前不是都逛過了嗎?文”菁回頭站在我前面眼神變幻不定著。我最怕她這樣了,嘆了口氣說“好吧!”

風開始凜冽起來,文菁縮著頭頂著風在前面走得很快,我幾步追上她把外衣套在了她身上。她看著我眼睛裡閃著光,我有點受不了,看了看前面說:“有點冷,你披上吧,我要是感冒了跟阿剛去報病假還能休息兩天。”“你的小說寫得怎么樣了?”“還是那樣,你知道的我太懶了,實在是寫不下去了。”“那不是你的夢想嗎?為了夢想你應該多努力點啊。”“你也知道我以前的夢想,而我那時的青春就是用來親手埋葬我的夢想的。”“那你現在是要放棄了?”“不會放棄,到死都不放棄。”“那你為何不把它寫完?”“夢想是一種動力,而不是一種形式上的表現。就像我到這個城市來一樣。活著不光是身體上的事,我們還有很多精神上需要的東西。只要這部小說沒寫完,我就有一種幹勁在。”“你還是那么的有理。”“你呢?這幾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還好,就是有點心煩意亂的,發現離我自己當初的夢想越來越遠了,我沒你那么的有精神去守住那些東西。活著很迷茫。”“我也跟你講過我上學那陣的事,那時候就為了個傻乎乎的夢想,天天拚命的學習,到後來也只是一場空,但現在我回想起來它是那么的深刻所以我很珍惜我的每段回憶。”“那我呢?你也珍惜我這段回憶嗎?”“當然了,每個我生命里出現的人,我都會珍惜,這可能是我太喜歡歷史的緣故。”“你怎么不問我今天為什麼來?”“你都來了我還問什麼呢?有些話去問只是多餘你要說自然會說。”“我越來越發現你好象一點都不愛我。”這次我沉默了,這個問題我自己也問過自己很多次,但每次我總是迷糊著該怎么回答。文菁轉過身看著我說:“我以前本來是很懷疑的,但是昨天我住院後才知道你原來是愛我啊。”我沒說話,現在還能說什麼呢?王牌在她手裡,我只有掂量著出牌了。“這好象是我第四次回來了。”說完笑了,看著她的笑我覺得遠方的燈火都暗了下去,這才是盞最亮的燈火,這才是這個城市裡為我守侯的一盞燈火。“你不會怪我吧?”一般女人這樣說的時候,男人們都要把握好,因為這個時候就是你占便宜的最好時候,阿剛如是對我說過。不過阿剛教的話我實在說不出了,所有就只有支吾的說:“不怪,我就當你是月事提前了。”文菁輕輕的打了我兩下,我想笑卻笑不出來,也許我們太年輕了不明白愛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我以前和文菁討論過,文菁說的愛就是我幫有打掃房間,我做飯,我拖地,反正除了生孩子其餘的事我都做就是愛。也許這是一個值得去探索的問題。

回來的路上,文菁溫柔了很多。我的這個凡品也不錯,夜更涼了“剛才我們出來時門口那個女孩是誰啊?”“同樓的我怎么知道那么多”“不過我看她看你的眼神有點不對,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的啊?”“我哪敢啊?真的是同樓的在樓下那美髮店做學徒的。”“樓下那美髮店?就是那個很胖老闆娘那?”“對,就是那。”文菁算是暫時的收兵了,我心裡嘀咕著要真那小姑娘看上了我那可真不錯。“在想什麼呢?”我不得不佩服女人的觀察力,“沒想什麼,只是想今天該不該送你回去呢?”“我才不去你那狗窩呢?”“你以前不也去過,這次裝什麼正經啊?啊~~~~~~疼。”文菁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說:“不行,明天還要一早上班呢?你就不送我了,我看你也累了,早點回去睡吧,我打個車就行了。”

我看著文菁攔了輛出租才回到我住的樓,突然發現我怎么忘了問她那個男的是誰了?難到我真的不在意。自己問自己問題永遠是白問,這個問題如果需要你來問自己,那么你自己還能給個什麼答案呢?

一上樓,剛準備進屋我就看見余晴站在樓道里不知道在忙活個什麼?湊過去一看原來在做飯,小姑娘在樓道里擺上煤氣灶做飯呢?看著她那樣我覺得真不錯,要是我家文菁能做飯就好了,看她那瞎忙活我就有些不忍,“余晴,你在做什麼啊?”余晴聽見說話聲,擦了擦額頭汗說:“在炒飯”說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心情正好,就走了過去說:“來我幫你炒,我做飯可是行家。”余晴瞪著一雙不相信的眼把鍋鏟遞給了我。我接過鏟,把飯炒好了對她笑了笑說:“現在信了吧。女孩子應該要會做飯喔”余晴點了點頭說:“小高哥哥你真厲害,我認識的男孩子沒一個會做飯的。”“指出一個錯誤:我是男人,不是男孩子。”余晴看著我笑了笑,我沒再說話,回了房鎖了門。疲倦又爬上來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唯一讓我感到安全的地方就只有這裡了,而就是這個安全的地方我每個月還要掏錢來買這世上什麼用錢買不到?以前的人都說是愛情?愛情真的花錢買不到嗎?還是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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