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秋天》

車開了一半就堵車了,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么多的車往天安門跑,抱的心態和我們是一致的。 不知不覺間,我們來到了午門的東入口,怎么就來到了這裡我都不知道。 走在什麼地方都讓我無法忘記的人,一年前,我們也一起在這裡走過。

類別:青青校園

作者:弗塵

內容簡介

秋風捲起了地上一層又一層的落葉,飛向空中,消失在這深秋里,我看著宮在秋風中身著天使的裙子向我飛來……也許,是因為她不會選擇讓我孤獨。

內容介紹

正在圖書館的電腦上看著一些不知道是好笑還是不好笑的畫面,我心裡正犯傻,有時候在想他媽的為什麼別人的智商就是比自己的要高,想出這樣多好玩的東東。一個饅頭引出一個那么轟轟烈烈的血案,賺了幾千萬。一個有點憂傷又有點明媚的小孩子看了後,又把它翻一下版,排列成文字,這樣又賺了幾百萬。

大家都是同樣的人生活在同樣的地球上。為什麼就會有這樣轟轟烈烈的差距呢。簡直是搞不懂,如果說茅台酒和五梁液打架,最後雙雙慘死沙場。我再弄個相當於那個檔次的酒,取個名字什麼納玉酒,說不頂也可以把品牌打個響噹噹。成為一批後富起來的人,然後再帶動一大批人民,可是這樣的事卻並沒有發生。祖國和人民看我不順眼啊。

接到鵬飛的簡訊,要我陪他到天安門去過夜。簡直瘋狂到了極點,我趕忙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他告訴我說明天是國慶節,雖然說祖國和人民看我們不順眼,不給我們好工作,不拿足夠的錢給我們花,但是,藏在我們心靈深處的那顆赤子之心還是愛國的。

我從來都沒有否定過他的道理,當然,這次我也一樣的同意,可是我總不能就這樣糊塗地答應他,想一想兩個人去肯定不是怎么好受的,我那有那么多的時間去玩啊,想一想家鄉的人民對我是多么的期待啊。我總得留點時間學習,然後才有理由當上貴州老家那邊那個小市的市長啊。於是不如去玩也行,必須再叫一個下水。

劉釗是和我們都是穿著一條褲子,可以躲在被子打KISS的那種哥們。咱們三被人堪稱為“華科三劍客”,不要光說我們是長得各具特色,而且喝酒很牛掰,抽菸每天一人都20根以上的那種,除了大家都安分守己,不會去逛窯子外,應該說是吃喝玩樣樣具全。

很早就有個想法就是乘火車到西藏去看一下布達拉宮的,可是火車開通的那段時間想去買一張票比買個國家還要難。後來時間錯過了,沒有了時間,被那些死書栓在了校園裡。聽同學說天安門把三峽和布達拉宮都按照一定的比率縮小了,造了一個一摸一樣的三峽和一個一摸一樣的布答拉宮放在天安門。也想過去看個究竟,於是我們三個決定今天晚上到天安門去過夜看升國旗是勢在必行了。

三個人摸人樣的人就這樣朝九百三十路公共汽車的門鑽了進去。走的時候怕天氣變冷,順便在自己的身上套了一件西裝,再加上裡面的白里透黑的襯衫。我把自己的身體往車頭一站,那個收視率真的很高。車開了一半就堵車了,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么多的車往天安門跑,抱的心態和我們是一致的。有錢的人就一個人開一輛車在路上站了將近4平方米的路面,而我們車裡少說也有50人以上,僅僅站了路面10平米左右。你說人人都像我們一樣坐公車,這么寬敞的路它能堵嗎?

鵬飛和劉釗開始和司機攀談起來。劉釗問司機車裡有沒有CDPLAYER,讓師傅弄幾首流行的歌來聽聽。司機抬頭看了看“禁止和司機攀談”的字樣,又看了看我們有著渴望眼神的釗釗。然後問他喜歡聽什麼歌,劉釗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我愛的人、披著羊皮的狼、斷點、會說話的啞巴老婆老婆我愛你……司機搖了搖頭,接著喇叭里傳了:生命就像一條大河,時而寧靜……

弄了很長時間車才走了一小段路,這讓人忍無可忍。鵬飛跟師傅說不如換走旁邊的小道,不走什麼大路了。司機聽了他的話,方向盤望右一打,車子就衝進了旁邊的小路,正當大家心裡都在透氣的時候,這車它卻不走了。車輪跑進了一個泥坑裡。前進不得,我和鵬飛隨司機下了車,看著司機找了幾塊大石頭,放在了車輪下。回來加大油門一衝,這一衝我們就到了終點站了。

由於天安門前這幾天禁止通車,所有車輛饒行。我們不得不從八王墳走路到天安門,鵬飛說這一路可以到什麼什麼地方去玩,講了一大堆。我是很少來逛街的,所以也聽得津津有味,從東單秀水街到王俯井,都使我們想玩它一遍。

大街上,我們叼著黃果樹煙,這是我特別為升旗而準備的。小時候在書上看過冰糖葫蘆,可是等我上了高中才在那個遙遠的城市一元錢吃了一串冰糖葫蘆。現在又才知道原來最出名的還算北京的,所以我們狠心以五元了每串的價格買了三串,看著那些進王俯去享受的人,恨不得一個個拉出來殺了。

劉釗說好了,要打電話給我們最親的人,報平安。我知道他說報平安是假,他在這裡肯定會想起老婆的,想媳婦是真了。他第一個打了電話給遠在蘇州的老同學、現在的女朋友或者說媳婦和老婆,說好了08年北京見,想四人了什麼的。

鵬飛前不久和女朋友鬧彆扭了,現在也不和女朋友說話。只好打了一個電話給媽媽。問一下國慶節怎么過,關心一下弟弟妹妹的生活。

我拿起了電話,不知道給誰打,第一不可能給我爸爸打,劉釗說要是我能給我爸爸打通了電話的話,那我是見鬼了。我很想媽媽,她最愛我,想是想,但不能給她打電話,記得上次過母親節看同學都給自己的媽媽打電話,我也給媽媽打了電話,說媽媽我好想你,我愛你,你辛苦了。她搞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還要我哥哥打電話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讓我在外面一定要聽老師的話,不要亂惹出一大堆麻煩。因為媽媽她從小到現在都在農村住,也沒有念過書,不知道什麼爸爸節母親節什麼的。所以,我撥了1861,在我的手機上顯示的是李嘉誠,和他聊了一會兒,問了一下他的身體好不好,也祝他國慶快樂。

我們順著王俯井往北走,再往西走,來到一個路邊公園,我忽然收到了一條尾數是7669的簡訊,其實這個號碼我很熟悉的。以前這個號碼還有個代號,在我的破手機里它有過英文名字,有過很親切的名字。可是現在,我卻不想甚至永遠都不要提這個名字,刪了它。它依然還有個號碼。

來自這個號碼的簡訊也是一條祝福的簡訊,希望國慶快樂、天氣冷了要加點衣服。看到這些的時候,我才忽然想起那些已經淡忘了的事情,曾經是這個號碼讓我睡不著覺,曾經是這個號碼讓我多情,傷了自己的心,多情是一把對準自己心窩的刀,傷的只能是自己。

想著自己不能只是顧及自己的感受,還是回了簡訊:最近過得怎么樣?我和我們的同學在王俯井逛街,今天晚上通宵,準備看升旗,有點點想你,升旗很美,可惜你不在我的身邊,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在一起。

我才知道,在我的心裡,她是如此的不可遺忘。不打電話,不發簡訊,不再見面,也同樣會把這樣的一份情感深藏在心底,有時連自己都不輕易去發現,當一切已經平靜,一個不經意的微笑或者話語都讓它有像火山一樣有爆發的趨勢。

我決定不再為這件事而傷神,趕忙和他們聊天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當然,他們不會聊哪天哪家的母豬又生了一幫豬崽,他們說現在的無奈,說未來的彷徨,說大學裡生活的無聊。順著故宮的東城牆下走,城牆下的河岸邊種了一排柳樹,柳樹下的草坪上睡著很多的人,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牌,有來自社會不同地方和不同階層的人。幸福的人們他們相互偎依著,像草坪上睡著的人們;孤獨的人們他們順著河岸跺著,像走著的我們。

不知不覺間,我們來到了午門的東入口,怎么就來到了這裡我都不知道。人們都說條條大路通羅馬,而我想起條條小道通午門——午門前據說明清時期犯人斬首都在這裡進行。我們三胡亂的、三更半夜跑到午門來,這不是送死嗎?幸而這裡的人很多,雖說沒有白天那樣熱鬧,還是有很多人舉著五星紅旗在這裡遊逛。看著午門東邊賣票的視窗,忽然又想起那個7669號碼來,那是個號碼,也是一個人。走在什麼地方都讓我無法忘記的人,一年前,我們也一起在這裡走過。

飛聊著過去和女朋友怎么在這裡玩,怎么跑到層樓上觀光,怎么牽著她的手一起走過。而劉釗則想著08年楊丹從蘇州來北京和他團圓,也要來這些地方玩的,這些將會見證人們從小到大,從幼稚到成熟的一點又一點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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