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樹傷》

《梧桐樹傷》是呂抗美編寫的短篇小說。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梧桐樹傷》屬短篇小說,由作者№夢寒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作者介紹

作者:呂抗美
曾寫過短篇小說《誰的秋天》《從容燃燒》《那年似水年華》《如果你們不曾離開》《再見,青春》《我的秋天》現代詩《秋天》

文章簡介

初登:小說閱讀網,本文於2007年完結屬於短篇小說。

原文節選

梧桐樹傷
(一)
喜歡梧桐,特別是當到了秋天的時候,看著落葉瀟瀟而下,飄落在地,那時候會輕輕拾起幾片葉子,細細地看著,看著生命就這樣的消失,感受一朵生命之花就這樣的凋零了。
會在梧桐林下遇到一個女孩,一個帶有乾淨的笑容和清澈眼神的女孩。她會用她美麗的眼睛盯著我,從眼神中我看到了,她也喜歡秋天,和我一樣。
時間像流水一樣,慢慢的流淌,我以無暇在去梧桐林中去感受生命了。一天,她出現在我的面前,作為我的同學。
“夢寒,你出來一下。”老師平靜的對我說,我仔細觀察她蒼老的面容,沒有一點漣漪。這時我知道沒有什麼好的事情。老師根本不會對我那么安靜的。
“那位新同學就和你一座吧,好不好?”
“行。”
老師用一種我從沒有見過的表情看著我,她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輕易的就同意了,因為我的性格相當的孤僻,導致我身旁的位子一直就是空缺的,沒有人願意和我坐在一起。
第二天,她坐在了我的身旁。我只是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就繼續我手中的事情。
再以前上課的時候,我唯一的消遣就是在課上寫小說。自從她的到來以後,我又多了一件事情可以做,那就是上課偷偷的看她學習。
“喂,英語老師讓同桌之間做對話,你能不能放下你手中的事情,把對話做完,你再做你自己的事情。”她懇切地說。
我慢慢的抬起了頭,看了看她那美麗的臉,緩緩的說道:“沒問題。”
學習中第一次回答老師的問題,看到她沁人心脾的微笑,我笑了。
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就這樣完成了。
(二)
周末,我又習慣地去那片梧桐林中,我抬頭向梧桐樹上看去,已經是深秋了,但我卻沒有注意。
原來我已經很久沒有來過。
突然發現她也在這唯美的梧桐林中。
“同桌,你來了,呵呵,我等你很久了,呵呵”她調皮的說道。
“什麼事情?”。
我想聽你說話。”
“我說話有什麼好聽的。”
“人家不是沒有聽過嗎?”
“這回不是聽到了嗎,我會回去了,明天上學見。”
生活還是在慢慢的行走,我早就厭倦了生活,感覺生活就是一個空虛的過程,只是在靜靜的等待死亡,許巍在歌詞中曾經寫過:“我只有兩天,我還沒有把握,一天用來出生,一天用來死亡。”生活就是這樣,一條通往結束的道路,人們都在爭先恐後的去追尋他們一直懼怕的東西。
她已經和周圍的同學混的很熟,很多人願意和她講話,因為她很可愛,可愛的女孩是很討別人的喜愛的。
我開始在上課的時候不寫小說了,我可以偷偷看她學習的樣子,她那乾淨的微笑,調皮的眼神,溫柔的話語,刀削的短髮,苦苦沉思學習的樣子。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純真,有點想和她去那片梧桐林了。
“喂,楞著乾什麼,那么直直的看著我”她小聲的說道。
“喔,喔,對不起啊。”我看到她微紅的臉以後說到,“剛才想起點事情,沒有嚇到你吧。”
“沒有,你認真看人的時候還是蠻帥的,呵呵,以前居然沒有發現。”
“呵呵,是嗎?,你在說謊吧,臉都紅了。”
那天我和她聊了很久,我們談到童年,家庭,學習,興趣等等,我們也談到了那片梧桐林,那片我的歸宿。
“喂,小子,一會放學有事情嗎?和我去看看梧桐樹吧,我很就沒有去過了。怎么樣?”
“沒有問題,放學一起走”
我沒有聽餘下的課,而是早早的就收拾好書包,等著下課鈴聲的響起。等著純美的景色。
晚霞已經浮在天邊,夕陽的餘輝照在她的瓜子臉上,顯得是那樣的美麗,看著清澈的眼神,美麗的一切,不知不覺,我呆住了。
“喂,喂,喂,你怎么又直直的看我呢?”她用她的小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讓我從發獃中甦醒過來。
“沒什麼,呵呵,看看晚霞。”
“少扯,我是晚霞呀,直直的看著我,是不是對本小姐有所企圖啊。”
我靜靜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知道那只是個玩笑,但是我承認我已經喜歡上她了,我不想說什麼,只有安靜的走在梧桐路上。
落葉瀟瀟的飄落,細微的秋風將落葉浮在空中,讓他們在最後體驗生存。
不知道何時林中多了一排長椅,可能是政府怕在梧桐林中累了沒有地方休息,所以才建造的。
“同桌,我累了,我們去椅子上歇一會,好嗎?”
“好。”
我們坐在長椅上,接受著晚霞的洗禮,目睹著秋葉的死亡,感受著秋風拂面,經歷著生活的行走。
(三)
我常常迷失自己,有時候突然感覺是否活在這個世界之上,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值得我去留戀,又有什麼讓我可以相信,讓我可以依賴,讓我有一生的安全感。
我一直在找尋,但是我還沒找到。
我會在上課的時候瘋狂的寫文字,在文字中我瘋狂地寫她,寫許巍,寫生活。我會將這些文字焚去。因為我的文字只寫給那些能讀懂我文字的人們去閱讀。除了我和她,我沒有發現會有活著的人能讀懂。
我不敢讓她讀我的文字。
後來我經常做同樣的一個夢,我會夢見自己不知為什麼就出現在一大片的白玫瑰之中。天空是陰鬱的,陽光是令人恐怖的。突然間玫瑰花瓣瞬間就脫落下來,眼中只有空曠的大地,低下頭發現潔白的玫瑰花瓣上染上血紅色。它們飛舞起來拼成了她的臉。
夢中醒來的我,一身的冷汗,接下來的是一陣陣的沉默。
(四)
“同桌,你喜歡聽歌嗎?”
“還行。”不知道為什麼只有離她很今的時候,我才敢和她說話。
“那你喜歡聽誰的呢?”她依然用的是她慣有調皮的語氣。
“許巍,張楚。”
“我喜歡聽許巍的《故鄉》,呵呵,聽完有種想哭的感覺。”
“呵呵。”
“聽過王菲的音樂嗎?”
“恩”
“最喜歡哪首?”
“《乘客》”
“今天放學後有時間嗎?”
“應該有的,你有什麼事情嗎?”
“來我家好嗎?”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想請你來我家看看。”
“好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是什麼樣子,時間好象停止了,心跳也沒有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課鈴聲響起了,鈴聲讓我從那種感覺中逃了出來。
她的家裡的陳置和別的普通家庭沒有太大的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在她屋子中擺放著一架鋼琴和在牆上掛著一把破久的吉他。
“你還會這東西?”我指著那架鋼琴。
“會啊,小時候就開始練了。”
“呵呵,沒有看出來,你挺厲害的啊。”
“先聽首音樂,然後我給你講個故事。”她邊說邊走到了CD機的旁邊,用她纖細的手指按了一下“play”鍵。房間裡響起王菲柔和的嗓音。
高架橋過去了,
路口還有好多個。
這旅途不曲折,
一轉眼就到了。
YesI'mgoinghome,
Imusthurryhome,
Whereyourlifegoeson.
SoI'mgoinghome,
Goinghomealone,
Andyourlifegoeson.
“其實我有個姐姐,她從小就很喜歡音樂的,爸爸在姐姐小的時候,就給姐姐買了架鋼琴,姐姐彈的很棒的,而且姐姐學習也很好。我小的時候姐姐就教我彈鋼琴,我是很不喜歡學習鋼琴的,因為學它會占用我很多的玩的時間,小時侯我是很愛玩的。”她說完這句話,調皮的吐吐舌頭,繼續說道。“後來姐姐戀愛了,她的男朋友是一支樂隊的吉他手,我的爸媽都很反對這件事情,她會在爸媽都不在家的時候,把”姐夫“帶回家來玩,說實話,我很喜歡我的”姐夫“的。他常常彈吉他給我和姐姐聽。他彈完都會輕輕地對姐姐說你妹妹以後一定會很可愛的,直到有一會他在我家被爸爸看見了,他倆話不投機就吵了起來,以後就在也沒看見過他的影子,爸爸把姐姐大罵了一頓,後來就在也看見過姐姐談過戀愛,也在也沒見過姐姐笑過,那把吉他就是”姐夫“留下來的。姐姐,有時間就彈那把吉他的,導致我也會那么一點點的。因為這件事情爸爸從小就限制我和男同學的交往,你是我第一個男性朋友啊,怎么樣,你感覺榮幸吧!”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向牆壁,將那把陳舊的吉他拿了下來。調了調音,然後輕聲對她說:“我們去梧桐林,好嗎?”
她只是緩緩地點點了點頭,便隨我來到了我宿命的梧桐林。
那天,我給她彈了老狼的《同桌的你》,《流浪歌手的情人》,許巍的《故鄉》《青鳥》《我的秋天》和很多多我喜歡的歌。
今天的她突然變的很安靜,只是痴痴地望著初冬的天,痴痴望著我凍的通紅的手,往日燦爛的笑容,今日不見了蹤影。
(五)
我每天還是在文字和音樂中度過,她還是每天在努力的學習。
我們之間突然之間開始沉默了。
我也漸漸喜歡上看她安靜的樣子,因為這樣可以讓我忘記時間還在我身旁慢慢的行走。
有時候會有種衝動,想抓住她的手,然後對視她嗔怒的眼神,再輕輕的放開,在想像她會用手在你的外衣上蹭來蹭去感覺。
衝動畢竟是衝動,理智往往會提醒衝動,你該停止了。
想和她說句話,卻發現現在的自己面對她,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想給她看自己寫給她的文章,卻不知道如何向她提起,想彈琴給她聽,卻鼓不起勇氣約她去那片梧桐林。
轉眼,深冬了。
林中已是白皚皚的一片,梧桐樹光禿禿的,整個大地顯得毫無生機,空中少了蒼鷹的翱翔,空氣中消失了秋風的味道,暗示著我的生命中也會有一些東西會離開我。說實話我恨冬天。
我踏在白雪上,發出蔌蔌的聲響,天地之間除了這點聲響,便是寂寥無聲。我慢慢走向了一棵瀕臨死亡的梧桐前,顫巍巍的刻上了“我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
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這抹大片的白色之中。留下的只是孤獨的腳印,和一顆死去的心。
她就像這個死亡的冬季,漸漸的消沉。
我開始翹課了,我會在家拚命地練琴,瘋狂地寫文字。我將彈會的琴譜撕掉,將寫好的文字燒掉,這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讓我能夠不去近她,不去想她。
我的文字只有一位女主角,我的琴只彈給一個女孩聽。
(六)
一個星期了,我有一個星期沒有去上課,也有一個星期沒有見她。
再次來到學校,期末已經來臨,同學都都在緊張地忙碌考試,沒有人會來問我為什麼沒有來上學,老師看見我只是象徵性地說了我兩句,便讓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老師她認為和我這樣的人說話就是在浪費時間。
我走到了座位上,她看著我的眼神略微有一點的驚訝,隨之又開始安靜的學習。
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唯一變化的就是我瘦了。
“最近去過那片林子嗎?”
“去過一回,沒有什麼變化。”
“放學陪我去看看,好嗎?”
“行”
“對了,我想聽聽你的吉他。”
我逃了餘下的課,回家拿了琴,早早等在愛恨交錯的梧桐林。
她還是那件粉色的上衣,緊身的牛仔,刀削的短髮,白色的平底鞋,和她那清澈的眸子。
我們還是並肩座在那略現陳舊的長椅上。
“同桌,我們今天唱歌好嗎?我唱一首,你唱一首。”
對於她的要求我從來就無法拒絕,我只是靜靜地點點頭,
“我先來,你要為我伴奏,你要是彈不出來,一會就給我買冰激凌,哈哈。”
“這一次我執著面對,任性地沉醉。
我並不在乎,這是錯還是對。
算是深陷,我不顧一切。
算是執迷,我也執迷不悔
我還能用誰的心去體會,
真真切切地感受周圍,
就算疲倦,就算是累,
只能執迷而不悔。“
她的聲音雖然沒有王菲的那樣高亢,卻有一種小女孩特有的溫柔,和一種淡淡的哀傷。
“該你了,你要是不唱,明天就請我吃冰激凌。”
我們就這樣一首首唱著,唱到身邊以是黑暗。
天空中大片大片的黑色,地面上一抹抹的白色,梧桐街道旁的街燈微弱的黃色,她美麗眼神中的亮色,生命中的灰色,一幅美麗的色彩畫。
“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從小我的生日只有爸爸、媽媽和姐姐陪我過,但今年的今天他們都有事情,所以只好拉著你陪我了。”她用她好看的眼睛盯著我說道。
“喔,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以前沒有聽你說起過。”我突然感覺有點手足無措。
“那你是不是應該送我點禮物啊?”
我不敢正視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我怕一下被她知道我心中的秘密,我不敢,那個瞬間我發現自己真是一個懦弱的人。腦中有無數個想法飛舞在空曠的腦海。
“喂,你回答我呀?”
“你閉上眼睛,好嗎?”
“小傢伙,還要給個京驚喜,哼。”她順從地閉上了讓我又愛又怕的眼睛,
我看著她長長的睫毛,略尖的鼻子,光滑的皮膚,我看著她一切的一切,我痴了。
我輕輕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我明顯感覺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臉頰飛上幾朵紅雲。
我跑了,頭也不回地背著琴跑掉了。
(七)
早上起來,我以不記得昨天晚上是幾點才進入夢鄉的,也忘了昨夜想了什麼辦法今天來向她解釋。
惶惶惚惚地來到了學校,發現今天她沒有坐在座位上,如釋重負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現桌膛中有一封信,我將它拿出來,信封上刻印著她娟秀的字型。撕開信封,一封寫給我的信。
夢寒:
我本不喜歡這樣叫你,我喜歡叫同桌或是小子。
小子,我首先對你昨天的事很氣憤。有機會你要請我吃冰激凌啊!
但是通過昨天的事情,居然你沒有把我當成你朋友,而是你暗戀我,呵呵。
其實我早就對你的感覺有所察覺了,只不過我沒想到你會有那么強烈的感覺,沒想到你會……
想不想聽聽我對你的看法嗎?最開始我來到這個學校就和你一座。第一眼看你感覺你的身上有種詩人的氣質,而且還很屌,一般都是男孩主動和我說話,你還得讓我求你和你做英語對話,哼,當時沒讓你請我吃東西就不錯了,後來我發現你也是蠻愛說話的嗎?我很早就在那片梧桐林中看見過你,那時認為你這個人很怪的,為什麼總是來這破爛的梧桐林乾什麼?你是不是現在想問我為什麼來那嗎?我的姐姐和“姐夫”就是在那認識的,而且姐姐總是把那描述的很美,所以嗎,我就沒有什麼事情才去找找感覺。
你知道那天為什麼請你來我家嗎?一個原因就是我從小父母對我和異性接觸管的很嚴格,一大部分是因為我姐姐,另一個原因那天是我姐姐的忌日,我真的很難過,我姐姐是因為“姐夫”才得病的。當時爸爸很傷心也很氣憤,那個“姐夫”居然都沒來看姐姐一眼,其實爸爸也很傻,因為是他“姐夫”才不會來的。我只是想有個人能陪我安靜度過這傷痛的日子,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會彈吉他。
其實你是很好的南孩,你很單純,很可愛,我不知道你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才導致你現在這么孤僻,這么內向,我一直就把你當做我的一個鄰家弟弟或是一個最好的朋友,真的,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讓我爸爸再因為我傷心,因為他已經因為我這個家付出太多,我想再去傷害他了,你能理解嗎?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算拒絕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多話都想對你說,可能是你的個人魅力吧,和你在一起沒有任何別的感覺,只是感覺世界很安靜,沒有心跳的感覺,沒有那種小兔子亂撞的感覺,所以我們做最好的朋友。
本來人家的生日,是讓你把你的琴送給我,你卻,你卻親了我,哼,有機會一定找你算帳。
我家今天就要搬到一座海濱城市,因為這個對我們家有個只有傷痛,只有回憶,所以爸爸就把家搬到海邊上去,讓海風吹散我們的傷痛。提到這我又想起來,原本想拿你的琴做個紀念的。
以後好好學習,不要老寫小說,不要老聽搖滾。保重身體。永遠快樂!
最後不要太想我呀!
你永遠的同桌:小飛
田禾說過:“也許有些面孔在曾經的某一刻邂逅過,但都成為過去,沒有留下記憶碎片,無法去拼揍。但有些面孔像一面冰冷的鏡子,從上面能看到自己的愚蠢與無知,看到自己的脆弱。”
她對與我來說就是那面冰冷的鏡子,那封信就迫使我照鏡子的我的面孔。傷通永遠不會平息。好象地球上的臭氧層只會慢慢地擴大加深。
接下來我又瘋狂地寫了一周的文字,文字中只寫她一個人。
然後是一周無休止的彈琴,琴聲只給我心中的她聽。
在後來就是無窮無盡的傷痛。
總會想起許巍的一句歌詞:“我多想看到你,那依舊燦爛的笑容。再一次釋放自己,胸中的燦爛的情感。”
我加入了樂隊,她“姐夫”的那支樂隊,代替的是她“姐夫”的位置,“姐夫”在她姐姐死後不久變自殺了,只是她家人不知道罷了。
一次,有幸到那座海濱城市一所大學,參加一次演出,在台下我看見了她,她小鳥伊人的依偎一個男孩的懷裡,吃著冰激凌,那個男孩很陽光,很帥氣。
她的一切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頭髮長了些,臉上多了一副黑色邊的眼鏡。
耳邊翁翁地作響,只能聽見女主持甜美的聲音:“下面的歌曲是來自吼到死樂隊的原創作品《梧桐樹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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