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有病》

《日本有病》

從AV女優到大和民族,從牛郎到武士道,潛伏日本二十年,李小牧全面解剖病態日本,透視我們的鄰居、對手、朋友。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封面封面

日本有病:潛伏日本二十年?解剖病態日本》是一本奇特另類的“日本論”。《日本有病:潛伏日本二十年?解剖病態日本》中真實生動描寫日本社會風俗文化,從紅燈區到日本政府,從陪酒女到黑道人,從國民性到民族精神。旅日二十餘年,李小牧在東京街頭看到的日本,是赤裸而真實的日本,是我們平時在媒體、在書本中看不到的日本。日本人和日本民族的複雜性,在最底層和最上層的日本社會,暴露無疑。

作者簡介

李小牧,日本內閤府認證NPO法人,中日韓文化交流協會理事長,專欄作家。長期在眾多國際媒體上以留日中國人的身份對“日本問題”發表見解。作品和言論引發國內外媒體廣泛關注。先後在美國《新聞周刊》《朝日新聞》《讀賣新聞》《東京新聞》《南方人物周刊》《三聯生活周刊》《北京青年周刊》等報刊開設專欄,撰寫文章;歷任NHK、BBC、TBS、美國國家地理頻道、法國F1電視台、鳳凰衛視、湖南衛視、韓國KBS、文化放送等媒體專訪嘉賓;在日本、中國大陸、中國香港、中國台灣等地出版作品17本。

序言

2008年5月,我在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開了一個專欄,叫“第三眼”。本網總編輯張立奮鼓勵我說,“一個日本人在一家國際化的西方媒體用中文寫作,這叫全球化,意味著時代的進步。”當時我很興奮,由衷感到必須把這一任務堅持下去,甚至以為,“我正在做世界上罕見的,獨一無二的事情。”
後來才知道,原來還有一個人之前早就在做與我完全同樣性質的事情。一個來日已有23年的中國湖南長沙人,2004年在美國《新聞周刊》日文版開了專欄。“一個中國人在一家國際化的西方媒體用日文寫作,而且一寫就是七個年頭”,處境與我完全相同。我的第一反應是“輸了”。
記得,第一次知道“李小牧”三個字是2008年。在他的地盤東京新宿歌舞伎町,他做老闆的“湖南菜館”,我通過一位從事文化交流的日本女士介紹與他相識。對他的第一印象是,黑社會……(抱歉,小牧哥,這是真的)。他說自己1960年出生,48歲,我正好24歲,長得甚至與我差不多的這個人竟然
比我大兩輪!我與人打交道,相當重視第一印象。李小牧是給我留下的第一印象最強烈的人,不是“之一”。
後來,我跟他在著名演員張光北大哥當總製片人的連續劇《東京生死戀》里再次相遇,我做副導演,他飾演非常重要的黑社會老大。導演組對他的評價一律為“太棒了”!小牧哥後來跟我說,“我沒什麼演戲的感覺。”等於“本色出演”嘛。我也順便演了他的部下。2008年下半年,我們劇組到日本拍戲一個月,其中在新宿歌舞伎町呆了3-4天,曾協助成龍在歌舞伎町這個日本的“嫖賭毒”文化集中、男女平等、無序的、狂熱的、另類的地方拍《新宿事件》的小牧哥也為我們提供協助,使得我們的拍戲過程儘可能順利成功。歌舞伎町那個地方原則上是不讓拍攝的,政府也不給許可。若當時沒有相當熟悉歌舞伎町文化和潛規則的小牧哥的幫助,我們可能就被黑社會幹掉,或被警察抓住了。
小牧哥在2010年1月的時候在日本出版了把上述美國《新聞周刊》日文版的專欄等文章結集的《歌舞伎町より愛をこめて路上から見た日本》,談到了與成龍的合作。我了解到,成龍曾對他感嘆表示“日本這個地方,拍不了好電影”。小牧哥藉助成龍感言批評的是,日本這個社會,各種各樣的限制太多
了,制度相當死板。成龍這個國際巨星明顯有助於宣傳歌舞伎町,政府卻不改變所謂“政策”,缺乏靈活性和適應、調節能力,結果不僅吃虧,還導致外人對它產生不良印象。
我每次回國前都去“湖南菜館”找小牧哥,跟他一邊喝啤酒,一邊聊天。他真的是跟我親哥一樣,作為名副其實的長輩,非常關心同為在異國他鄉奮鬥的我。我跟他的關係,只能用“戰友”來形容。1988年,曾做過專業舞蹈員、記者、貿易公司職員等的李小牧拿著自己所儲蓄的小小的資金,單身自費
來到日本,學時裝設計,後來被神秘的歌舞伎町文化所吸引。在我這個比較“正”的人不太熟悉,甚至不太願意靠近(因為害怕)的地方,與警察、媒體人、黑社會、風情女人等各種角色打交道,竟然逐步成為了這裡的主人。
我到中國之後才知道,原來,日本真是一個很另類的國家。它的文化特殊性太濃厚了:高度集團化的排外性和獨特的從眾心理,以“曖昧為美德”的人際交往方式,一旦一個人小有突出就被全社會攻擊的狹隘實用主義……在這塊地盤上,連能夠向全世界擴展網路,甚至控制每一個角落經濟脈動的華人,
都很難深入其中,更不要奢談影響格局,改變現狀。
小牧哥在我認識的在日華人當中,是對日戰略最成功的典範。我個人平時在中國很注意培養魄力、魅力、體力、毅力以及智力。若一個外國人要深入潛伏人家地盤,必須具備這五方面的素質。小牧哥無疑就是綜合了這些素質的複合體。他有很多面孔,歌舞伎町案內人、作家、餐廳老闆、農家、文化人、
演員、項目協調人、出版人……還有,與我一樣的,專欄作家。
小牧哥在《日本有病》里回答“你怎么這么年輕?”這一所有認識他的人感興趣的問題:“因為我睡眠很少。”他13歲加入歌舞團,從未睡過8個小時以上,每天都只睡5個小時左右,還斷斷續續的。這一點我也一樣,我從13歲開始打工,送報紙,每天晚上11點睡覺,凌晨3點半起床,至今也幾乎沒有
睡過8個小時以上。不過,我的皮膚早就比他差了……
同為專欄作家,從我的角度看,小牧哥的專欄是相當有趣的。我一直認為,一篇專欄文章,“素材決定成敗。”讀者想看的不是你教條主義式的觀點,而是支撐觀點的素材、故事、場面、細節等。同為具有許多面孔的我深知,始終奔跑的立體型生活,對一位專欄作家來說非常重要,專欄就是生活,你的經歷越豐富越好,每天需要主動感受故事,創造局面,把它作為專欄的素材。在這裡,不得不承認,我的素材比小牧哥少多了,比它無聊多了。
他從街頭觀察描述出來,演繹出去的“日本論”是獨一無二的。看到最近忽視社會大環境,盲目主張個人主義,不尊重長輩的日本年輕一代,他警惕地告誡:“協調性就是日本的長處。”他曾構想為奮鬥在異國他鄉的同胞們用母語提供了解世界的渠道,試圖開設中文廣播,申請後發現,政府的回應是“外國人不能開設廣播電台,因為它具有公共性質”。在他看來,政府“公共性”的立場與解釋過於模糊,立刻反駁:“在日本生活的中國人這么多,中文廣播難道不是公共行為嗎?”
他也談到了2008年上半年在中日之間發生“毒餃子”事件的時候,北京正好要舉辦奧運會,他發現,許多周圍的日本人都反對北京奧運,說中國不安全,不能到那么不衛生的地方搞和平盛典。當時,圍繞聖火傳遞等,中國也遭到來自國際社會的壓力。李小牧是個愛國主義者,熱愛家鄉,熱愛祖國。祖國
受挫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旁觀,而是要拿出行動來表示情感和思想。他強調,“北京和東京是友好城市,東京也要申請2016年的奧運會,東京如果能夠大力支持北京,北京將會感到情分的。”
是的,日本人和中國人應該互相幫助。我作為日本人,來華已有7年,觀察到,當今變革中的中國也同樣面臨著許多社會問題和結構性矛盾。中國80後在巨大的社會壓力下很困惑,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失去了一些能夠支撐健康成長的價值觀。在我看來,以儒家作為文化根基的中國人,無論其物質文化
多發達,受到美國文化多濃厚的影響,其社會建設,最終還是要回到以和為貴,天人合一的古訓。
小牧哥用第三隻眼看日本,我則用第三隻眼看中國,我們之間的“第三隻眼”能否有機結合,升級為中日共同進步的“第三隻眼”呢?這是我未來的構思。真心希望能夠與我敬重的,最大的同行李小牧攜手,為我們兩個國家做點事情。小牧哥的奮鬥始終給我的是勇氣和智慧,為你感到驕傲,謝謝你!

文摘

不久前,我愛上了一位可愛的羅馬尼亞來的舞者。她和我一樣,都住在歌舞伎町,在這條世界上唯一一條可以“用自尊換金錢”的街道上工作。
她出生在羅馬尼亞一個偏僻的鄉村,高中畢業後,曾在當地一家小貿易公司做普通文員。但不久就因其優美的身材而引起了星探的注意,再不久她便開始在色迷迷的日本客人面前脫掉上衣,抖動起了自己的胸部和屁股。
而我,作為一個色迷迷的客人,對她也一見鍾情。雖然她當時近乎全裸,時而如作秀女郎,時而又如一名自尊心極強的女士。
她說:“在羅馬尼亞的時候,根本想像不到有一天自己會只穿著一條內褲跳舞,而且還讓不認識的男人觸摸自己的身體。但是在這條街上,只要拋棄那么一丁點的自尊,便可以換來大筆的金錢。”
您或許覺得這個羅馬尼亞姑娘只是將錯就錯,但事實卻正如她所言。在這條街上,被稱為貞操觀念的自尊是可以“一點一點”賣掉的。
無論是在歐洲、美國還是亞洲的其他國家,提起“風俗服務”,除了“賣淫”以外,你或許再不會聯想到其他東西了。但是在日本,這種服務被細分為“只看、只動手、只動口”之類,多種多樣。即便是同樣從事風俗服務,不需要賣淫便可以掙到大錢的,想必也只有日本了吧。
她說,在羅馬尼亞時她的月收入只有15000日元左右,而現在能拿到6萬日元。雖然是七個人擠在一間大約只有10平方米的房間裡,但是房租和一伙食費都由店裡出,所以到手的收入就可以全部存起來。
也許有人一聽到說“在風俗服務店裡上班”的字眼,便會嗤之以鼻。但你是否知道日本同時也是一個可以保護女性自尊的國家呢?例如有些女性不想賣淫,但可以接受“只是裸體或只是被人摸一摸”的活。在日本,這些女性就可以在自己自尊允許的範圍內選擇工作。
我是不會瞧不起她們的,因為我也是在這條街上靠著一點一點出賣自尊才生存下來的。
我初到日本時,找到一份派發風俗服務店廣告紙巾的工作。要知道,來日本之前我可是受人尊敬的舞蹈演員,在大街上派發廣告紙巾是一個令我害臊的事,而且路過的人們對我遞過去的紙巾視而不見。我的自尊被一寸一寸地撕裂,感覺自己都開始厭惡起這樣的自己。
然而,在領到日薪時,取而代之的卻是莫大的快感。在廣東深圳從事貿易工作時,我的月薪大約值3000日元。而發廣告紙巾的報酬卻是每小時1000日元,一天八個小時下來便可以掙到8000日元。
不久之後,我當上了歌舞伎町案內人,和掙到的錢成反比,我的自尊還是被不斷地消磨殆盡。直到父親過世,我都沒能將真正從事的工作告訴他。我只是說“帶著遊客去參觀東京鐵塔,淺草之類一些景點”,而實際上,我領著客人去的是風俗服務場所。父親非常嚴厲。如果我告訴他真實情況,想必一定會被他喝斥“難道你連自尊都不要嗎”?就連我當時的妻子愛梅也非常瞧不起我,雖然她也出賣自尊做起了俱樂部的小姐,但接待的客人全是有錢的上班族。她把我與那些客人比較之後,就會禁不住常沖我吼:“是男人的話就去找個像樣點的工作!”
愛上羅馬尼亞姑娘之後,讓我想起了從前的那段時光。當然,我並沒有任何後悔的念頭。可以說,正是因為曾經派發過粉紅色包裝、上面寫著噁心字句的紙巾,才有了今天的我。
在日本,人們可以將自己賣掉的自尊重新買回來。因此,請不要用白眼來看待那些在歌舞伎町工作著的人們。因為不管是她們或是他們,終有一日,會將自己的自尊再買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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