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海燕”》是“文革”美術中流傳極廣、影響很大的一幅優秀作品,1972年入選全國美展和全軍美展並被中國美術館收藏,《人民日報》、《人民畫報》、《解放軍報》、《解放軍畫報》等多家報刊刊載,並先後在阿爾巴尼亞、羅馬尼亞、南斯拉夫等東歐國家展出;國家郵電部於1973年3月8日發行《中國婦女》紀念郵票一套三枚,《我是“海燕”》被選作其中一枚的圖稿。
簡介
《我是“海燕”》是一副油畫,是著名畫家潘嘉俊先生的代表作之一,現由中國美術館收藏.潘嘉俊的油畫《我是海燕”》創作於1971年秋至1972年春,當時他還是個23歲的戰士,從未進過美術院校。
這年9月,他跟隨廣州軍區“海上軍需服務隊”到萬山要塞體驗生活。見到海島上的線路維護兵為保證戰備線路暢通無阻,不畏艱險辛勞工作的情景,很受感動,就畫了張創作草圖,畫面是礁石上兩個維護兵正在狂風惡浪中搶修電纜。但草圖沒能在美術學習班通過。大家認為,“修電纜”這個工作場面過於專業,民眾看不懂。順著“電話線路”,潘嘉俊又重新構思,改成一個女兵在暴雨中攀電桿接線路;橫構圖改成豎構圖。並將視平線壓低,以突出人物“凌空”的感覺。
潘嘉俊借來話務兵用的工具,一遍遍寫生。為表現濕衣服的質感,將自己的衣服淋濕了,拍下照片作參考。畫面上的女兵,是他根據自己多年的寫生和所蒐集到的一些圖片資料創作的.創作時沒用模特.《我是“海燕”》出名後,中央電視台拍專題新聞、八一電影製片廠拍《部隊生活簡報》卻要有潘嘉俊對著模特寫生的鏡頭。部隊趕緊從軍區通訊總站調來七八位女兵,開車送到廣州流花公園。她們擺好姿勢,潘嘉俊則作寫生狀,讓攝影機來拍攝……
因了《我是“海燕”》,正值韶華的潘嘉俊收到了不少女戰士的來信。這些信都是經軍區美術組轉交的。信一多,美術組緊張了;怕出“事”,於是就把這類信悄悄扣下了……來信中有沒有情書?日前,記者專門就這事問潘嘉俊。潘嘉俊笑著說:“當時我只是一個戰士,一心就想畫畫,別的什麼都不想。談戀愛還是五六年以後的事!”
創作背景
該作品創作於1971年秋至1972年春。當時,作者潘嘉俊還是個從未受過專業美術訓練的年輕戰士,1971年被調到廣州軍區美術學習班培訓。同年9月,他來到邊防海島體驗生活,開始以通訊線路的維護兵為題材進行創作。最初的草圖畫的是礁石上兩個維護兵正在狂風惡浪中搶修電纜,但這個構思沒能在美術學習班通過。大家認為,“修電纜”這個情節和場面過於專業,民眾看不懂。聽取了大家的意見後,順著“電話線路”這個構思,改成一個女兵在暴風雨中攀在電桿上搶修線路;橫構圖也改成豎構圖,並將視平線壓低,以突出人物“凌空”的感覺。在創作過程中,潘嘉俊借來話務兵用的工具進行寫生;在雨中把自己的衣服淋濕、拍照片作參考。畫面上的女兵形象,則是他根據自己多年的寫生和所蒐集到的一些圖片資料創作的。
藝術特徵
這件作品的創作過程和藝術成就,都很典型地反映了“文革”美術創作的時代特徵:深入基層生活以收集素材,集思廣益以提煉主題,突出和謳歌主要英雄的典型形象。畫面上這位在暴風雨中檢修通訊線路的女解放軍戰士,猶如勇敢搏擊風雨的海燕;作品的題目《我是“海燕”》更是這一作品畫題中的亮點——它既是話務兵的聯絡暗號,又有女戰士是暴風雨中的海燕的寓意。在1973年發表的一篇題為《暴風雨中的“海燕”》的評論文章中說:“天色的陰暗,暴雨的傾注,雷電的閃光等,都描繪得真實、自然,給人物形象以有力的烘托。惡劣的天氣所構成的艱苦環境,與人物鎮定自若、勇敢樂觀的神情和姿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經過作者精心刻畫的面部,在冷色調的天空襯托下,顯得格外響亮突出。同時還運用了虛實對比,使畫面層次分明,主體突出。例如把人物面部的輪廓描繪得特別清晰,明暗對比強烈集中。”這些評論話語所表述的正是“文革”美術創作的典型審美理想。
評價
今天有一些讀者回憶說,當年很喜歡這幅作品的理由的確有性別上的因素:一個站立在電線桿上被大雨淋濕透的女兵,在那個狂熱的革命年代足以誘發出人性中所具有的種種聯想。實際上,雖然畫面上女戰士的綠軍裝在風雨中濕透了,但畫家並沒有刻意描繪濕軍裝勾勒出的女兵胸部的性感;而且面部形象的塑造也是圓圓的臉龐,距離到了1976年的電影中才出現的李秀明式的瓜子臉、水汪汪的大眼睛還很遠。即便是這樣,當年全軍男兵們的來信已像雪片一樣飛向畫家。小時候,我們看過不少國產戰鬥故事片。印象中,在“國軍”的師以上指揮機構里,常常會有一位女“國軍”,她歪戴的船形帽下是一頭捲曲的燙髮,雪白的脖子以下是雪白的襯衣領子,然後就是一套美式軍裝緊緊地裹在身上,於是顯得腰細胸高——美式女軍裝的性魅力不容置疑。由於綠軍裝總是寬鬆肥大,單靠一條寬寬的軍皮帶勒在腰間,還是很難勾勒出迷人的性別特徵。不會忘記的是,在那個禁慾主義盛行的年代,某些首長可以看到有接吻鏡頭的好萊塢電影,而全國人民只能面對八個樣板戲。因此,“海燕”畢竟銜來了一絲青年女性在夜雨中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