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往事》
歌手:鄭怡
作詞:馬兆駿
作曲:洪光達
編曲:鮑比達
歌詞
早晨的微風
我們向遠處出發中往事如煙
不要回首晨霧瀰漫中
音樂在我心裡響起幕已開啟
別再憂愁誰知我行蹤
何去何從誰令我感動
遠離傷痛早晨的微風
在心中晨霧瀰漫中
多感動不回首
別再憂愁
鄭怡個人檔案
生日:1961年3月31日
血型:B型
學歷:台大歷史系畢
Email:[email protected]
鄭怡自校園民歌開始,即在樂壇漸漸嶄露頭角,當年她以一首《月琴》在流行音樂史上刷下非常亮麗的一筆。
她的高音乾淨、高亢、不拖泥帶水,如同凝聽月琴演奏般;令人感動,
久久難忘。現在的鄭怡除主持中廣的"綺麗世界"外,剩餘的時間幾乎都
奉獻給了家庭
鄭怡,光陰里的聲音
近來浮躁得緊,晚上信手揀了張鄭怡的CD來聽。呵,忽覺洞天石扇,訇然中開,心也清澈了許多。女兒是水做的骨肉,我看到女兒就覺得清爽——賈寶玉所言甚是。
知道鄭怡,還得追溯到費翔。1985年春節聯歡晚會上費翔因一曲《冬天裡的一把火》迅速走紅大陸,結果翌年火燒大興安嶺,費翔再次登台便是攜歌曲《小雨來得正是時候》。正是這段當不得真的市井笑談,從此記住了這首歌。後來才得知原唱鄭怡的名字,再後來終於聽到原汁原味的版本,並且知道因著《小雨來得正是時候》,小蟲步入了他的音樂創作生涯。十歲左右的孩子是不明了歌曲的苦澀柔情的,只一心沉醉在娓娓動人的玲瓏婉轉里。如今領悟了歌中含義,卻又為自己“流不出的眼淚”徒生感慨,懷念起少不更事的那段光景。
台灣校園民歌運動所誕生的歌曲浩如煙海,卻有兩首我一直以來認為該是男聲唱出而深感驚為天人。一首是蔡琴的《出塞曲》,席慕容的思鄉詩作,經由蔡琴通達大氣的聲音表達,北方的廣袤豪情奔騰而來。還有一首便是鄭怡的《月琴》。鄭怡《月琴》的民族質感,讓人幾要合掌膜拜。《月琴》於鄭怡本就是倘來之物,蘇來譜了曲原是要給李建復演繹成很中國很鄉土的民謠,卻被鄭怡半途劫去,誕生了這首傳世之作,不能不說是因緣際會。
1998年滾石公司出版了民歌精選輯《重逢。王新蓮·馬宜中·鄭怡》,今年得來,觀賞良久,不忍釋手。王新蓮的清澈如溪、馬宜中的質樸簡潔似一方淨土,心曠神怡起來。最大的驚喜莫過專輯所收錄的關於鄭怡的兩個合唱版本。一是與木吉他合唱的《橋》。六個男兒的聲音本已乾淨至極,尋不出半點瑕疵,與鄭怡透明甘醇的嗓音渾為一體,天衣無縫得讓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便是與李宗盛合唱的《結束》。兩個歌喉,漸漸合一,聽得怔忡。
歲月里的許多歌曲都匆匆擦聲而過,而聽鄭怡始終咀嚼含英,溫馨亮麗,刻進了所走過的歲月。
鄭怡《甦醒》揮別李宗盛
《鄭怡的甦醒》
這是鄭怡失戀後推出的專輯,唱的儘是從愛戀幻滅中成長的心情,雖然她自《小雨來得正是時候》以來,唱的都是近似的哀歌,但這一次,她唱的是自己的故事,令人分外聽得動容。
鄭怡自發行《去吧,我的愛》專輯後,相隔十個月,她收拾與李宗盛情傷的心情,再推出第三張專輯《鄭怡的甦醒》,製作人換上了助她唱紅《微風往事》的馬兆駿。而這一次,她不僅參與製作工程,也寫了兩首歌詞《早起的太陽》與《最後的開始》,就像她在專輯對自己說:「決定成為一個真正的參與者。」
唱片公司的企劃在專輯文案寫著:「《甦醒》這張唱片,可說是一個新的開始。從一年半前那個怯生生的小女孩,到如今歷經感情、事業等種種磨練後,成熟自信的女子,這是一段漫長而遙遠的心路。在經過十個月的蟄伏與思考後,確定了這張唱片的主題——男女之情、對事情的感覺以及對時空的困惑。因為這個主題是她成長的一個過程,也是她生活的一部分,這分熟悉與了悟,讓她能在清越高揚的歌聲中,真正表達出內心的掙扎與無悔!」
專輯第一首歌《早起的太陽》,由鄭怡、陳美威作詞,馬兆駿的妹妹馬毓芬作曲,記得第一次聽到《早》曲,便愛上鄭怡詮釋出充滿朝陽的感覺,一種彷若太陽就是身邊的親友,當歷經滄桑後,重回到家人的懷抱,重新迎接溫柔的太陽的感覺。
第二首歌《放不開的灑脫》則是自述失戀後的心情,很喜歡作詞者姚天授描述的感覺:「暫停回憶,卻又如此空洞,執著的來,卻又無息而去,當你發現,放不開的時候,卻又如此惆悵而又無奈。」鄭怡唱起這首歌,比以往任何一首歌都要打動人心,她那種近似呼喊的轉音,聽得令人心悸。
標題曲《甦醒》則有點像是《微風往事》的續篇,在強顏歡笑中嚮往事揮別,迎向另一段人生。不過,專輯雖名為《甦醒》,但除了標題曲、《早起的太陽》及《小小孩》外,大多是有著濃重傷情意味的歌,《衰老的模式》、《離別的時候》、《愛的期許》、《生命的至愛》及《最後的開始》等,每首都在闡釋離別的況味。
鄭怡也在專輯裡獻上自己的心情筆記:「在這段時間內,我遭遇一些『個人』事件,大家最熟悉的莫過於我在感情上的變化。我是極重感情、情緒化的人,從懂得情的世界開始,我就一直固執在自己的感情世界中,不能回頭!經過許許多多的打擊後,我忽然明白,真正的愛,只是一段緣分的開始,並不代表其結局的美好。看多了悲歡離合,反倒釋然許多。經過一些自我掙扎,反而更珍惜擁有的幸福,將來的事既無法預料,亦無需揣度,只盼望在擁有時,留下美好的回憶。我相信緣分,愛的開始也許只需要心靈的激盪與契合,可是當要繼續走下去時,就得要相當的耐心毅力,加上彼此的諒解及珍惜,才會成就永恆的愛。」
蘇來則以好友的身份也寫了一段文字,節錄如下:「有一天晚上,夜已經很深了,我接到這名女友的電話,說不上兩句話她就哭了,語音又含糊又急促,我在電話這頭安慰她,心卻慢慢沈靜下來。她對感情的態度浪漫又實際,可以那麼肯定、那麼全神貫注地投入,只是奉獻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可也因為這樣,稍有挫折便忍不住要落淚,覺得沒有回報與安慰。挫折讓鄭怡成長,尤其是感情的煎熬,很是讓她脫胎換骨。我看她沈靜的神色,眼中閃著智慧的光采,歌聲中也多了一些過去不曾有的滄桑。」
記得這張專輯在排行榜的成績不是太高,好像在第五名與第七名之間,在三張專輯來說,銷售是較差的一張,不過,卻是我個人偏愛的一張,或許是因為鄭怡歌聲中的離情震懾了我,至今依然難忘。
她發行完《甦醒》後,推出一張翻唱老歌的專輯《行行重行行》,便告別了拍譜唱片,暫時退隱歌壇。直到一九八七年加盟可登,推出大受好評的《想飛》,創造她演唱生涯的最輝煌時期,不過,那又是另一段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