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春天[蕾切爾·卡森著圖書]

寂靜的春天[蕾切爾·卡森著圖書]

《寂靜的春天》1962年在美國問世時,是一本很有爭議的書,是標誌著人類首次關注環境問題的著作。它那驚世駭俗的關於農藥危害人類環境的預言,不僅受到與之利害攸關的生產與經濟部門的猛烈抨擊,而且也強烈震撼了社會廣大民眾。

基本信息

作品簡介

寂靜的春天 寂靜的春天

《寂靜的春天》1962年在美國問世時,是一本很有爭議的書。它那驚世駭俗的關於農藥危害人類環境的預言,不僅受到與之利害攸關的生產與經濟部門的猛烈抨擊,而且也強烈震撼了社會廣大民眾。你若有心去翻閱本世紀60年代以前的報紙或書刊,你將會發現幾乎找不到“環境保護”這個詞。這就是說,環境保護在那時並不是一個存在於社會意識和科學討論中的概念。確實,回想一下長期流行於全世界的口號——“向大自然宣戰”、“征服大自然”,在這兒,大自然僅僅是人們征服與控制的對象,而非保護並與之和諧相處的對象。人類的這種意識大概起源於洪荒的原始年月,一直持續到20世紀。沒有人懷疑它的正確性,因為人類文明的許多進展是基於此意識而獲得的,人類當前的許多經濟與社會發展計畫也是基於此意識而制定的。蕾切爾·卡遜(RachelCarson)第一次對這一人類意識的絕對正確性提出了質疑。這位瘦弱、身患癌症的女學者,她是否知道她是在向人類的基本意識和幾千年的社會傳統挑戰?《寂靜的春天》出版兩年之後,她心力交瘁,與世長辭。作為一個學者與作家,卡遜所遭受的詆毀和攻擊是空前的,但她所堅持的思想終於為人類環境意識的啟蒙點燃了一盞明亮的燈。

繁體中文版的書籍封面寂靜的春天是一本引發了全世界環境保護事業的書,作者是美國海洋生物學家蕾切爾·卡遜,於1962年出版。

這本書同時引發了公眾對環境問題的注意,促使環境保護問題提到了各國政府面前,各種環境保護組織紛紛成立,從而促使聯合國於1972年6月12日在斯德哥爾摩召開了“人類環境大會”,並由各國簽署了“人類環境宣言”,開始了環境保護事業。

中國的環境保護事業也是從停止沙城農藥廠的DDT生產開始的,而後全面禁止了DDT的生產和使用。

作者簡介

蕾切爾·卡遜1907年5月27日生於賓夕法尼亞州泉溪鎮,並在那兒度過童年。她1935年至1952年間供職於美國聯邦政府所屬的魚類及野生生物調查所,這使她有機會接觸到許多環境問題。在此期間,她曾寫過一些有關海洋生態的著作,如《在海風下》,《海的邊緣》和《環繞著我們的海洋》。這些著作使她獲得了第一流作家的聲譽。

作品評論

一封信,一本書,一場運動

文:余鳳高出處:《書屋》2007年第9期

與一次戰爭、一場疾風暴雨般的政治運動甚至一次騷亂相比,書籍一般都難以產生那么大的作用。但是有時候,一本書的確能掀起一場運動,引起社會的改革,甚至重大的改革。就在美國的歷史上,出生在英國的美國政論家托馬斯·潘恩的一本只有五十頁的小冊子《常識》,於1776年1月出版後,幾個月里即銷售五十萬冊,在獨立戰爭初期極大地刺激了人們的情緒,為半年之後通過的《獨立宣言》鋪平了道路。美國女作家哈里亞特·伊莉莎白·比徹,即通常稱她斯托夫人的小說《湯姆叔叔的小屋》,或《下層人的生活》,先是於1851年在哥倫比亞特區一家反奴隸制的報紙《民族時代》上連載發表,第二年出版後,第一天銷售量即創前所未有的三千冊的紀錄,第一年售出三十萬冊,至1860年就至少被譯成二十三種文字,被公認為是美國“南北戰爭”的起因之一。據說,在1862年“南北戰爭”高潮之時,美國第十六任總統亞伯拉罕·林肯會見她時,曾這么對她說:“那么您就是寫了那本書引發這場偉大戰爭的那個小女人了!”(“Soyou'rethelittlewomanwhowrotethebookthatstartedthisGreatWar!”)

別以為這類傳奇式的故事都離今天太遠了,事實是就在不到半個世紀之前,一位作家,也是美國作家,也是一位女作家的一本書,也起到類似的作用。

春天是鮮花盛開、百鳥齊鳴的季節,春天裡不應是寂靜無聲,尤其是在春天的田野。可是並不是人人都會注意到,從某一個時候起,突然地,在春天裡就不再聽到燕子的呢喃、黃鶯的啁啾,田野里變得寂靜無聲了。美國的雷切爾·卡遜(RachelCarson,1907-1964)卻不一樣,她有這種特殊的敏感性。

生於賓夕法尼亞斯普林代爾的雷切爾·卡遜從小就對大自然、對野生動物有濃厚的興趣。她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在樹林和小溪邊度過的,觀賞飛鳥、昆蟲和花朵。她總是想將來做一個作家,並在十一歲那年就發表了一篇短故事。她聲稱,是她母親將她引進了自然界,才使她對它們富有激情。

卡遜最早是按做一位作家的初衷進了當地賓夕發尼亞婦女學院的,但不久便改變主意,把主要學習的內容——英語改為學習生物學。接著,在1932年獲得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的文科碩士學位,並一邊教書、一邊在麻薩諸塞州的伍茲霍爾海洋生物實驗室讀研究生,最後於1936年進了“美國漁業局”,擔任“水下羅曼斯”這個專題廣播的撰稿作家;“漁業局”自1940起改名為“美國魚類和野生生物署”後,她仍留在這裡直至1952年。

描繪和表現大自然的強度、活力和能動性、適應性是卡遜的最大樂趣。上世紀四十年代開始,她根據自己對當時還不為多數人所了解的海底生活的觀察開始寫作,並取得相當的成績。以她1937年發表在《大西洋月刊》上的一篇隨筆為基礎而寫的《在海風的吹拂下》,於1941年出版後,因其一貫的科學準確性和深刻性與優美的抒情散文風格的奇妙結合而頗獲好評,登上《紐約時報》的暢銷書排行榜。1943、1944年又出版了《來自海里的食物:新英格蘭的魚類和水生有殼動物》和《來自海里的食物:南大西洋的魚類和水生有殼動物》。1951年的《圍繞我們的海洋》為她帶來了很大的榮譽:不但連續數十周登《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還獲得了“國家圖書獎”,被翻譯成三十種文字。

卡遜1952年離開“美國魚類和野生生物署”是為了能夠集中精力、把時間全都用到她所喜愛的寫作上去。當然她獲得的回報也是十分優厚的,她不僅寫出了《海角》和她去世之後於1965年出版的《奇妙的感覺》,更主要的是她那為後來被稱為“生態運動”發出起跑信號的《寂靜的春天》。

1958年1月,卡遜接到她的一位朋友,原《波士頓郵報》的作家奧爾加·歐文斯·哈金斯寄自麻薩諸塞州的一封信。奧爾加在信中寫到,1957年夏,州政府租用的一架飛機為消滅蚊子噴灑了DDT歸來,飛過她和她丈夫在達克斯伯里的兩英畝私人禽鳥保護區上空。第二天,她的許多鳥兒都死了。她說,她為此感到十分震驚。於是,哈金斯女士給《波士頓先驅報》寫了一封長信,又給卡遜寫了這個便條,附上這信的複印件,請這位已經成名的作家朋友在首都華盛頓找找什麼人能幫她的忙,不要再發生像這類噴灑的事了。

DDT是一種合成的有機殺蟲劑,作為多種昆蟲的接觸性毒劑,有很高的毒效,尤其適用於撲滅傳播瘧疾的蚊子。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僅僅在美國軍隊當中,瘧疾病人就多達一百萬,特效藥金雞納供不應求,極大地影響了戰爭的進展。後來,有賴於DDT消滅了蚊子,才使瘧疾的流行逐步得到有效的控制。DDT及其毒性的發現者、瑞士化學家保羅·赫爾滿·米勒因而獲1948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但是套用DDT這類殺蟲劑,就像是與魔鬼做交易:它殺滅了蚊子和其他的害蟲,也許還會使作物提高了收益,但同時也殺滅了益蟲。更可怕的是,在接受過DDT噴撒後,許多種昆蟲能迅速繁殖抗DDT的種群;還有,由於DDT會積累於昆蟲的體內,這些昆蟲成為其他動物的食物後,那些動物,尤其是魚類、鳥類,則會中毒而被危害。所以噴灑DDT就只是獲得近期的利益,卻犧牲了長遠的利益。

在“魚類和野生生物署”工作時,卡遜就了解有關DDT對環境產生長期危害的研究情況。她的兩位同事於四十年代中就曾經寫過有關DDT的危害的文章。她自己在1945年也給《讀者文摘》寄過一篇關於DDT的危險性的文章,在文章中,她提出是否可以在該刊上談談這方面的故事,但是遭到了拒絕。現在,哈金斯提到大幅度噴灑殺蟲劑的事使她的心靈受到極大的震撼,只是奧爾加的要求,她覺得她無力辦到,於是,她決定自己來做,也就是她自己後來說的,哈金斯的信“迫使我把注意力轉到我多年所一直關注的這個問題上來”,決定要把這個問題寫出來,讓很多人都知道。

本來,卡遜只是計畫用一年的時間來寫本小冊子。後來,隨著資料閱讀的增多,她感到問題比她想像的要複雜得多,是並非一本小冊子所能夠說得清楚和讓人信服的。這樣,從1957年開始“意識到必須要寫一本書”,到儘可能蒐集一切資料,閱讀了數千篇研究報告和文章,到1962年完成以《寂靜的春天》之名由霍頓·米夫林出版,卡遜共花去五六年時間。而在這五六年的時間裡,卡遜的個人生活正經受著極大的痛苦。她和她母親收養的外甥、五歲的羅傑因為得不到她的照顧,在1957年差點兒死了;此後,隨著她母親的病和去世,她又面對一位十分親密的朋友的死亡。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她自己又被診斷患了乳房癌,進行乳房徹底切除的手術和放射治療。她還因負擔過重,身體十分虛弱、難以支撐,被阻止繼續自己的工作。但是卡遜以極大的毅力實現了她的目標。

《寂靜的春天》以一個“一年的大部分時間裡都使旅行者感到目悅神怡”的虛設城鎮突然被“奇怪的寂靜所籠罩”開始,通過充分的科學論證,表明這種由殺蟲劑所引發的情況實際上就正在美國的全國各地發生,破壞了從浮游生物到魚類到鳥類直至人類的生物鏈,使人患上慢性白血球增多症和各種癌症。所以像DDT這種“給所有生物帶來危害”的殺蟲劑,“它們不應該叫做殺蟲劑,而應稱為殺生劑”;作者認為,所謂的“控制自然”,乃是一個愚蠢的提法,那是生物學和哲學尚處於幼稚階段的產物。她呼籲,如通過引進昆蟲的天敵等等,“需要有十分多種多樣的變通辦法來代替化學物質對昆蟲的控制”(呂瑞蘭等譯)。通俗淺顯的術語,抒情散文的筆調,文學作品的引用,使文章讀來趣味盎然。作品連續三十一周登上《紐約時報》的暢銷書排行榜。

自然,《寂靜的春天》的結論是嚴峻的,它就像曠野中的一聲吶喊,在全國引起極大的震盪。當作品先期在《紐約客》雜誌上連載發表時,就引發了五十多家報紙的社論和大約二十多個專欄的文章。成書於1962年9月出版後,先期銷量達四千冊,到12月已經售出十萬冊,且仍在繼續付印。

但是,不僅是因為作品中的觀點是人們前所未聞的,像查爾斯·達爾文提出猴子是人類的祖先一樣,讓很多人感到惱火,更因侵犯了某些產業集團的切身利益,使作者受到的攻擊,也像當年達爾文所遭遇到的,甚至遠超過達爾文當年。

在1962年6月號的《紐約客》上剛一看到卡遜開始連載的文章,在人們中間所興起的就不僅僅是震驚,而是恐慌,特別是來自化學工業界中的憤怒嚎叫,隨著作品的出版和發行,這攻擊的火力更為猛烈,尤以農場主、某些科學家和殺蟲劑產業的支持者為最。

“伊利諾州農業實驗站”的昆蟲學家喬治·C.德克爾在最有影響的《時代》周刊上發表文章說:“如果我們像某些人所輕率地鼓吹的那樣,在北美採取讓自然任其發展的方針,那么,可能這些想要成為專家的人就會發現,兩億過剩的人的生存問題如何解決,更麻煩的是美國當前的穀物、棉花、小麥等剩餘物資如何處理。”總部設在新澤西州從事除草劑、殺蟲劑生產的美國氨基氰公司主管領導叱責說:“如果人人都忠實地聽從卡遜小姐的教導,我們就會返回到中世紀,昆蟲、疾病和害鳥害獸也會再次在地球上永存下來。”工業巨頭孟山都化學公司模仿卡遜的《寂靜的春天》,出版了一本小冊子《荒涼的年代》,分發五千冊。該書敘述了化學殺蟲劑如何使美國和全世界大大地減少了瘧疾、黃熱病、睡眠病和傷寒等病症,並詳細描繪由於殺蟲劑被禁止使用,各類昆蟲大肆猖獗,人們疾病瀕發,給人類、尤其是女性帶來很大的麻煩,在社會上造成了極大的混亂,甚至會導致千千萬萬的人挨餓致死。另有一仿作《僻靜的夏天》,描寫一個男孩子和他祖父吃橡樹果子,因為沒有殺蟲劑,使他們只能像在遠古蠻荒時代一樣過“自然人的生活”。埃德溫·戴蒙德在《星期六晚郵報》上抱怨說:“因為有一本所謂《寂靜的春天》的感情衝動、駭人聽聞的書,弄得美國人都錯誤地相信他們的地球已經被毒化。”他還譴責卡遜“擔憂死了一隻只貓,卻不關心世界上每天有一萬人死於飢餓和營養不良”。

有些批評,包括幾種著名的報刊,甚至不顧起碼的道德要求,竟對卡遜進行人身攻擊。《生活》雜誌不但引用卡遜曾經說過,她喜愛貓是因為“它們本性之真”,便批評她怎能既愛鳥又愛鳥的天敵貓;還因她曾說“我感興趣的只是人做過什麼事,而不是男人做過什麼、女人做過什麼”,就挖苦她是“沒有結婚、卻不是女權主義者”;更有人因此而誣衊她是“戀鳥者”、“戀貓者”、“戀魚者”,甚至說她是“大自然的修女”、“大自然的女祭司”和“歇斯底里的沒有成婚的老處女”。

是對事實的尊重和對人類未來的信心,使卡遜面對如此強大的批評、攻擊和誣陷,以異常堅強的毅力和無可辯駁的論據——她的《寂靜的春天》僅文獻來源就多達五十四頁,寫出了這樣一部人類環境意識的啟蒙著作。不錯,卡遜或許不是一個經典意義上的女權主義者,但她完全可以一個女性所取得的成就而驕傲。柯林頓的副總統、環保主義者艾爾·戈爾在為《寂靜的春天》中文版的“前言”中這樣評價此書:

《寂靜的春天》播下了新行動主義的種子,並且已經深深植根於廣大人民民眾中。1964年春天,雷切爾·卡遜逝世後,一切都很清楚了,她的聲音永遠不會寂靜。她驚醒的不但是我們國家,甚至是整個世界。《寂靜的春天》的出版應該恰當地被看成是現代環保運動的肇始。(胡志軍譯)

何等高度的評價!戈爾甚至公開承認,卡遜的榜樣“激勵著”了他,“促使”他“意識到環保的重要性並且投身到環保運動中去”。

不僅是對戈爾或者某個其他的什麼人,卡遜的著作掀起的的的確確是一場運動,的的確確是不限於美國,而是遍及了全球。

儘管有來自利益集團方面的攻擊,但畢竟《寂靜的春天》中提出的警告,喚醒了廣大民眾,最後導致了政府的介入。當時在任的美國總統約翰·甘迺迪讀過此書之後,責成“總統科學顧問委員會”對書中提到的化學物進行試驗,來驗證卡遜的結論。“委員會”的後來發表在《科學》雜誌上的報告“完全證實了卡遜《寂靜的春天》中的論題正確”。同時,報告批評了聯邦政府頒布的直接針對舞毒蛾、火蚊、日本麗金龜和白紋甲蟲等昆蟲的滅絕綱領。報告還要求聯邦各機構之間協調,訂出一個長遠計畫,立即減少DDT的施用,直至最後取消施用。此外,報告也揭露了美國法律的漏洞:雖然各機構都能證明殺蟲劑的毒性,但生產者如持有異議,農業部就不得不允許其作鑑定證明,時間可長達五年。另外,報告還要求把對殺蟲劑毒性的研究擴大到對常用藥物中潛在毒性的慢性作用和特殊控制的研究上。等等。

於是,DDT先是受到政府的密切監督。到1962年年底,各州的立法機關向政府提出了四十多件有關限制使用殺蟲劑的提案;1962年後,聯邦和各州都從殺蟲劑的毒性方面出發,通過了數十、數百條法律、法規,那種可拖延五年的所謂“異議註冊”於1964年被停施,DDT最後也於1972年被禁止使用。隨之,公眾的辯論也從殺蟲劑是否有危險性,迅速地轉向到哪一種殺蟲劑有危險性,究竟有多少種殺蟲劑有危險性,甚至從阻止無節制使用殺蟲劑轉向到阻止化學工業上。至於報刊上刊載的已經改變成另一種聲音,那就不用說了。如威廉·道格拉斯法官稱頌《寂靜的春天》是“本世紀人類最重要的歷史事件”。

很快,卡遜的思想已經不限於她本國,卡遜的《寂靜的春天》還深刻地影響到全世界。至1963年,在英國上議院中就多次提到她的名字和她這本書,導致艾氏劑、狄氏劑和七氯等殺蟲劑的限制使用;此書還被譯成法文、德文、義大利文、丹麥文、瑞典文、挪威文、芬蘭文、荷蘭文、西班牙文、日本文、冰島文、葡萄牙文等多種文字,激勵著所有這些國家的環保立法。同年,她因在保護環境方面的成績得到了承認,被授予以著名美國鳥類學家約翰·詹姆斯·奧杜邦的名字命名的“奧杜邦獎章”,她是第一位獲此殊榮的美國女性。

在《寂靜的春天》作為環保運動的里程碑而被公認是二十世紀最具影響力的書籍之一的同時,卡遜於1990年被曾經挖苦過她的《生活》雜誌選為二十世紀一百名最重要的美國人之一。可惜的是除了作品產生的效果,別的她已是什麼都看不到了。但是就在她彌留的時刻,她仍不乏她的幽默感:當問她要吃什麼時,她的回答是:“跟其他的人一樣:碳氫化合物。”不過即使是在去世之後,賦予她的名聲和榮譽仍在繼續。1970年,以她的名字命名的“雷切爾·卡遜全國野生動物保護地”在緬因州建立;1980年,美國第三十九任總統傑米·卡特授予她“總統自由獎”,由她收養的她外甥羅傑·克里斯蒂代領,獎章上的題字是:“……她創造出了一股已不退落環境意識的潮流。”1981年,美國郵政部在她的出生地賓夕法尼亞的斯普林格發行了一套“卡遜紀念郵票”。阿伯拉罕·里比科夫說得好:當卡遜1963年在國會作證時,當時參議院曾準確回應一個世紀前的話說:“卡遜小姐,您就是引發這一切的那個小女人了。”

在現代,最早提出要保護環境的是美國女生物學家雷切爾·卡森。在20世紀40年代,卡森和幾位同事注意到政府濫用DDT等新型殺蟲劑的情況。她花了4年的時間研究化學殺蟲劑對生態環境的影響,親自觀察、採樣、分析,在此基礎上寫成了《寂靜的春天》一書。

書中明確提出了20世紀人類生活中的一個重要課題--環境污染。

該書現版後,在世界範圍內引起轟動,很快被譯成多種文字出版。不久,環境保護運動便蓬蓬勃勃開展起來了。

卡森卻由於過度勞累,並因長期接觸化學花劑,受到污染,患癌症逝世,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了環境保護事業。

作品目錄

譯序

致謝

前言

第一章 明天的寓言

第二章 忍耐的義務

第三章 死神的特效藥

第四章 地表水和地下海

第五章 土壤的王國

第六章 地球的綠色斗篷

第七章 不必要的大破壞

第八章 再也沒有鳥兒歌唱

第九章 死亡的河流

第十章 自天而降的災難

第十一章 超過了波爾基亞家族的夢想

第十二章 人類的代價

第十三章 通過一個狹小的窗戶

第十四章 每四個中有一個

第十五章 大自然在反抗

第十六章 崩潰聲隆隆

第十七章 另外的道路

索引

前言

副總統阿爾·戈爾作為一位被選出來的政府官員,給《寂靜的春天》作序有一種自卑的感覺,因為它是一座豐碑,它為思想的力量比政治家的力量更強大提供了無可辯駁的證據。1962年,當《寂靜的春天)第一次出版時,公眾政策中還沒有“環境”這一項。這些城市,尤其是洛杉磯,煙霧已經成為一些事件的起因,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沒有對公眾的健康構成太大的威脅。資源保護——環境主義的前身——在1960年民主黨和共和黨兩黨的辯論中就涉及到了,但只是目前才在有關國家公園和自然資源的法律條文中大量出現。過去,除了在一些很難看到的科技期刊中,事實上沒有關於DDT及其他殺蟲劑和化學藥品的正在增長的、看不見的危險性的討論。《寂靜的春天)猶如曠野中的一聲吶喊,用它深切的感受、全面的研究和雄辯的論點改變了歷史的進程。如果沒有這書,環境運動也許會被延誤很長時間,或者現在還沒有開始。本書的作者是一位研究魚類和野生資源的海洋生物學家,所以,你也就不必為本書和它的作者受到從環境污染中獲利的人的抵制而感到吃驚。大多數化工公司企圖禁止《寂靜的春天)的發行。

當它的片段在《紐約人》中出現時,馬上有一群人指責書的作者卡遜是歇斯底里的、極端的。即使現在,當向那些以環境為代價獲取經濟利益的人問起此類問題時,你依然能夠聽見這種謾罵(在1992年的競選中我被貼上了“臭氧人”的標籤,當然,起這個名字不是為了讚揚,而我,則把它作為榮譽的象徵,我曉得提出這些問題永遠會激發兇猛的——有時是愚蠢的——反抗)。當這本書開始廣為傳頒時,反抗的力量曾是很可怕的。對蕾切爾·卡遜的攻擊絕對比得上當年出版《物種起源》時對達爾文的攻擊。況且,卡遜是一位婦女,很多冷嘲熱諷直接指向了她的性別,把她稱作“歇斯底里的”。《時代)雜誌甚至還指責她“煽情”。她彼當做“大自然的女祭司”而摒棄了,她作為科學家的榮譽也被攻擊,而對手們資助了那些預料會否定她的研究工作的宣傳品。那完全是一場激烈的、有財政保障的反擊戰,不是對一位政治候選人,而是針對一本書和它的作者。

卡遜在論戰中具有兩個決定性的力量:尊重事實和非凡的個人勇氣。她反覆地推敲過《寂靜的春天》中的每一段話。現實已經證明,她的警言是言簡意賅的。她的勇氣、她的遠見卓識,已經遠遠超過了她要動搖那些牢固的、獲利頗豐的產業的意願。當寫作《寂靜的春天》的時候,她強忍著切除乳房的痛苦,同時還接受著放射治療。書出版兩年後,她逝世於乳腺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新的研究有力地證明了這一疾病與有毒化學品的暴露有著必然聯繫。從某種意義上說,卡遜確確實實是在為她的生命而寫作。在她的著作中,她還反對科學革命早期遺留下來的陳腐觀念。

人(當然是指人類中的男性)是萬物的中心和主宰者,科學史就是男人的統治史——最終,達到了一個近乎絕對的狀態。當一位婦女敢於向傳統挑戰的時候,它的傑出護衛者之一羅伯特·懷特·史帝文斯語氣傲慢、離奇有如地球扁平理論那樣地回答說:“爭論的關鍵主要在於卡遜堅持自然的平衡是人類生存的主要力量。然而,當代化學家、生物學家和科學家堅信人類正穩穩地控制著大自然。”正是今日眼光所看出的這種世界觀的荒謬性,表明了許多年前卡遜的觀點多么地具有革命性。來自獲利的企業集團的譴責是可以估計到的,但是甚至美國醫學協會也站在了化工公司一邊。而且,發現DDT的殺蟲性的人還獲得了諾貝爾獎。但《寂靜的春天》不可能被窒息。雖然它提出的問題不能馬上解決,但這本書本身受到了人民大眾的熱烈歡迎和廣泛支持。順便提及一下,卡遜已經靠以前的兩本暢銷書得到了經濟上的自立和公眾的信譽,它們是《我們周圍的海》和《海的邊緣》。

如果《寂靜的春天)早十年出版,它定會很寂靜,在這十年中,美國人對環境問題有了心理準備,聽說或注意到過書中提到的信息。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位婦女是與這場運動一起到來的。最後,政府和民眾都捲入了這場運動——不僅僅是看過這本書的人,還包括看過報紙和電視的人。當《寂靜的春天)的銷售量超過了50萬冊時,CBS為它製作了一個長達一小時的節目,甚至當兩大出資人停止贊助後電視網還繼續廣播宣傳。甘迺迪總統曾在國會上討論了這本書,並指定了一個專門調查小組調查它的觀點。這個專門調查小組的調查結果是對一些企業和官僚的熟視無睹的起訴,卡遜的關於殺蟲劑潛在危險的警告被確認。不久以後,國會開始重視起來,成立了第一個農業環境組織。《寂靜的春天》播下了新行動主義的種子,並且已經深深植根於廣大人民民眾中。

1964年春天,蕾切爾·卡遜逝世後,一切都很清楚了,她的聲音永遠不會寂靜。她驚醒的不但是我們國家,甚至是整個世界。《寂靜的春天》的出版應該恰當地被看成是現代環境運動的肇始。

《寂靜的春天》對我個人的影響是相當大的,它是我們在母親的建議下在家裡讀的幾本書之一,並且我們在飯桌旁進行討論。姐姐和我都不喜歡把任何書拿到飯桌旁,但《寂靜的春天》例外。我們的討論是愉快的,留下了生動的記憶。事實上,蕾切爾·卡遜是促使我意識到環境的重要性並且投身到環境運動中去的原因之一。她的榜樣激勵著我,使我寫了《瀕臨失衡的地球》,它是被哈頓·米夫林公司出版的,當然不是偶然的。這個公司在卡遜的整個論戰過程中都支持了她,也因此得了一個好名聲,出版了許多關於我們的世界所面臨的環境危險的好書。她的照片和那些政治領導人——那些總統們和總理們的照片一塊懸掛在我辦公室的牆上。它已經在那裡許多年了,它屬於那裡。卡遜對我的影響與他們一樣,甚至超過他們,超過他們的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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