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評價
電影中的童星總能給我們留下深刻的印象,無論阿巴斯鏡頭下的純樸,NikitaMikhalkov(《烈日灼身》俄國導演)歷史傷痕背後的天真,還是Hollywood大片中的鬼馬和世故,不過總覺得無論這些孩子如何出色,始終都是在演繹自己本性中最真的一面。“人之初、性本善”是古人千年的教誨,即使有OliverStone和QuentinTarantino惹來無數爭議的驚世駭俗之作《NatureBornKillers》道出人性天生的陰暗面,但如果把這一切加在孩子身上委實讓人難以接受。
姑且先不去討論人性本善正確與否的問題,有兩部電影中的孩子卻讓我看得毛骨悚然:一部是韓國的鬼片《鬼鈴》,女鬼俯體在情人只有幾歲大女兒身上,每當妻子與丈夫有親熱的舉動,女孩眼中就會閃過充滿怨恨和妒忌的眼神,我實在無法想像如此凌厲的眼神會出現在如此天真的女孩身上,小女孩表現出的驚悚早就超越了電影營造的種種恐怖效果,現在回想起依然不寒而慄。
和《鬼鈴》不同,《孬種不正》里的恐怖小女孩擔岡做了主角,情節也不是講鬼講幽靈,而是活生生的8歲小女孩羅達。在長輩面前,她是天真爛漫的小公主,彬彬有禮,然而無邪笑容背後隱藏的,是無盡的謊言、殘忍、虛偽、冷酷,她可以故意滑倒摔在自己討厭的老婦人、她可以在妒忌的驅使下用鞋跟抽打在書法比賽中贏了自己的同班男孩,直到對方墮水身亡;她可以為了隱瞞自己的殺人罪行,把家裡的清潔工反鎖在地窖里燒死......我們實在想像不出是什麼因素導致了在如此幸福完美家庭中成長的羅達會如此嗜殺,也許NatureBornKillers用在這個女孩身上會更為貼切。
不過,導演在探討人性本善這個話題時還是有所忌諱,從羅達母親的身世之謎開始,就不斷灌輸羅達血統里遺傳的殺人狂DNA導致了這一幕幕悲劇的發生,而影片結尾占有欲強烈的羅達更是在雷雨夜重回殺死同學的碼頭,在尋找夢寐以求的書法勳章時被雷電擊中身亡,迴避了如何處理這個魔鬼少女成長的難題,但就影片而言則大大削弱了其震撼力和影響力,這個問題,或許要和導演身處的那個宣揚道德規範的年代有關吧。
其實關於少年殺人的真實報導在現實世界還是屢見不鮮,撇開美國屢禁不止的校園槍擊案,最殘忍與令人震驚的恐怕還要屬英國兩位男孩殘忍的殺死自己的玩伴和在校園用裁紙刀松容殺死同窗好友的日本小女孩了,或許惡魔這個名詞,並不只與成年人有關,而造成悲劇的社會因素,絕非隻言片語就可以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