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的夢》

吳雨飛顧不了那么多,見車門一開,就跳了下車。 吳雨飛在回來的路上,很想聽老媽的嘮叨,現在聽到了就厭。 “是的,賣了。

類型:校園小說

作者:符必熙

內容介紹

一個月後,吳雨飛的生活費用完了。星期六的早上,吳雨飛馬馬虎虎收拾了一下東西。他的心情非常激動,一個月以來,他非常想家,特別是軍訓那段時間裡,他很想回家,想念媽媽的嘮叨。

“阿強,我回家了,你安息睡吧。”

“I love you,回去有什麼特產,帶點過來給我嘗嘗。”

“我家沒有什麼特產。”

“好了,好了,你滾吧,別打擾我睡覺。祝你一路順風,半路失蹤。”

“你媽的。”吳雨飛罵了一句,拿起自己的背包就走了。

街上的行人非常多,街道兩旁全是小賣部。吳雨飛穿行在熱鬧的街上,心裡卻想著家。

在上落站上,等公車的人也很多,大多數是學生。公車遲遲不來,等車的人心都煩了,想搭車的時候,它卻不來,不想搭的時候,它卻一輛追著一輛跑過,走在街上,還怕被撞到。心裡越是著急,公車越是不肯來,它像理解人的心情一樣,故意吊人的胃口。

好不容易盼來了一輛公車。車門一打開,吳雨飛第一個沖了上去,占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他看著街上忙忙碌碌的人們,一張張陌生的臉在吳雨飛的視線里閃過。現實的生活是多么的殘酷,人們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去忙碌,奮鬥。吳雨飛非常不明白,為什麼人活在這塵世中,沒有哪一樣東西能使時間停一停,讓人們歇一歇。

隨著時間地飛逝,人們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忙碌,吳雨飛看著塵世中的這幅生動的畫,腦中不由想起了家中的倆老,自從他離開家到城裡來讀書的一個月,此時他很想知道這一個月以來,家中的爸爸媽媽在幹些什麼。

自從他們這三個姐弟長大,上學以來,家中的倆老為了他們的生活費付出了很多的血汗,不分日夜地勞動,他們被無情的歲月弄出了許多銀髮。父母如此辛苦以獲得財來給自己求才,而自己卻沒有爭氣,吳雨飛覺得非常對不起家中的父母親。

為什麼人活在這塵世上,沒有了財和才這兩樣東西,就無法生存下去。吳雨飛想著倆老在家中是怎樣生活的,心中不免有一些痛。每當他想起有關這類的事情,心中都有這種感受,接下來他便想,以後我要好好學習,才能對得起父母養育之恩。他的這種想法只是一時的而已,過後“好好學習”這種想法只在夢裡行動了,現實中卻被貪玩的行為占勢了。吳雨飛的這種想法好拉出來的屎一樣熱不了多久。

“農懇醫院的有下嗎?”售票員問道。

車子忽然停了下來,吳雨飛的思路由於慣性的問題,繼續向前滑了一段距離,但沒有運動的維持,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回過神一看,覺得有點不對勁,便問售票員:“阿姨,這趟車去哪個車站的?”這時,車子已經開動了。

“去軍屯的。”

“不是去西站的嗎?”

“你不懂字嗎?去軍屯。”

吳雨飛知道自己搭錯車了,忙叫道:“停車,停車。”

司機聽到了叫聲,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剎車,吳雨飛身向前一斜,撞到了別人,那人大罵一聲:“去投胎嗎?剛才不下車,現在才急著下車。”

吳雨飛顧不了那么多,見車門一開,就跳了下車。站在路邊不知向哪個方向走好,摸摸自己的口袋一看,還有一張大圓結。本想除了車費,還有幾塊錢買一包煙回去給兄弟們分。如今,只好經自己的雙腿花了。

吳雨飛攔了一輛機車問道:“到西站多少錢?”

“六塊。”

“五塊,去不去?”

“看在你是學生的份上,五塊就五塊。”

吳雨飛在機車的帶領下,竄行在人海中,到了西站,登上了回家的中巴車,到家時已經是太陽正頭了。

太陽公公發出它最耀眼的光輝,好像在熱烈地歡迎吳雨飛這個孩子回來。吳雨飛沐浴在陽光下,大罵這鬼天氣。突然,想到“陽光少年”這個詞,也非常“樂意”地接受了這種熱情的歡迎方式,在心裡喊道:陽光少年就是天天在太陽的照耀下成長,不沐浴在陽光底下,哪能是陽光少年。吳雨飛現在正是陽光少年。

進了家已經是臭汗夾背了,吳媽看到了,心疼地問道:“雨飛,回來怎么不戴帽子?流這么多汗。”邊說邊幫吳雨飛擦汗。

“老媽,陽光少年嘛。用戴帽嗎?戴帽子了還能是陽光少年嗎?”

“什麼陽光少年?”

“外公叫你上學時,你回去放牛,不懂了就不要問。”每次吳媽問吳雨飛一些“什麼”這類的問題,他回答不出或回答不清時,就用這句話來刺痛他媽媽的心。

吳媽聽了這句話,就不再問下去了,說道:“讀點書了,有什麼了不起。”吳媽假裝生氣不理吳雨飛。

因為離別一個月的緣故,吳媽很想了解這一個月來吳雨飛在學校的生活狀況。畢竟,吳雨飛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也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哪有人不愛惜自己的肉,不關心自己的命運。

“雨飛啊,怎么曬黑了這么多,瘦了很多,是不是在學校沒有吃飽粥?”吳媽很心疼,好比她自己瘦似的。

“媽,我肚子餓了,有沒有菜?”

吳媽趕緊為吳雨飛張羅了一些簡單的菜和粥,便坐在旁邊,看吳雨飛狼狽地猛往口裡扒粥。

“慢慢吃,別吃這么快,小心卡住喉嚨,好像在學校沒有粥吃一樣。”

“媽,在學校里本來就沒有粥,只有乾飯。”

吳媽不停地在旁邊問吳雨飛一些在學校里的生活,吳雨飛覺得這些問題很無聊,受不了老媽盤問,趕緊停止往肚子裡塞東西,對吳媽說道:

“媽,我吃飽了。”放下碗跑了出去,不管吳媽怎么叫,頭也不回。

吳雨飛在回來的路上,很想聽老媽的嘮叨,現在聽到了就厭。吳媽的嘮叨好比過期貨一樣,在高蜂時期,非常想得到,卻偏偏沒貨;但過了高蜂時期,多得像路面上的石頭,看到了就厭。

吳雨飛剛回到家,對村裡的一草一樹都感興趣,逢人就打招呼,村裡的老人都夸就是讀書人懂禮貌。

村里變化了不少,有些家庭已經擁有了彩電,機車,村里還架起了電話線,有些家庭已裝上了電話機,村邊的那條小溪已經架起了一座簡單的小木橋,現在小孩子上學,不再擔心天下大雨而過不了了。

一個月以來,村裡的一切變化,促以證明了農民的生活水平有所提高了。不管社會怎么進步,時代怎么改變,社會還是存在貧富兩極之分的,好比反作用力同時存在。

這次回家,吳雨飛不知吃了什麼藥,上學以來第一次主動提出要幫父母幹活,吳爸卻很樂意答應了他。吳雨飛一路啃著小調,看著路邊的一草一木,現在的樹木少了,大部分都被農民砍伐,農民為了生計,有什麼話好說呢?吳雨飛走著走著,感覺前面的空間大了很多,明亮了很多,感覺心裡有點空。

“爸,那棵大榕樹呢?”

“賣了。”

“賣了?”吳雨飛真的有點不相信,但眼前的這一切就是事實。

“是的,賣了。村裡的人因糾紛而把它賣了。”

大榕樹被賣掉的事,吳雨飛一直都不明白,他也不想過問,那是大人們的事。村人因糾紛關大榕樹的什麼事,為什麼要把大榕樹賣掉?大榕樹可以供人在它的底下乘涼。吳雨飛不由想起了這樣一句話:吃素菜,彼此相愛;吃肥肉,彼此相恨。村里正處在不貧不富的狀況,所以難免有些矛盾。

在地里勞動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彎著腰在強烈的太陽底下鋤草,不一會兒,被太陽曬熱汗夾背,腰酸背痛。吳雨飛看著吳爸,吳爸彎著腰在炎熱的太陽底下,全神貫注地鋤掉每顆雜草,汗水不斷地從那張蒼老的臉上流了下來,汗水已經弄濕了他的上衣。那雙蒼老而有力的手,手背上滿是皺紋。吳雨飛偷偷仔細端詳著老爸,老爸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歲月的痕跡,白髮已經長了出來,白髮已經向吳雨飛宣布他的老爸不再年輕了。那雙蒼老的手像乾柴一樣有力握著鋤頭,腳步不停地移動。吳爸的汗水滴在了土地上,濕潤了土地,呵護著每一顆莊稼像呵護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細心,吳爸就是這樣不停地在土地上寫下了歲月的滄桑。

看著老爸的一舉一動,吳雨飛的心裡感覺很酸,眼角有點濕了,不知是淚還是汗。歲月的苦澀,吳雨飛沒有真正地嘗試過,只怪自己太年輕了。

吳爸這么辛苦地勞動,吳雨飛觸景生情,不由想起了國小里學過的一首詩:

鋤禾

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

粒粒皆辛苦。

這時,吳雨飛才真正了解了農民的辛苦,糧食的來之不易。現在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有一些人忘了還有一些還處在火熱之中。特別是一些在校的學生,飯吃剩了就亂倒,地上白花花的一片,看了都心痛。

“雨飛,你不鋤草,站著乾什麼?天氣這么熱,快到樹陰底下去。”

吳雨飛應了一聲,拖著鋤頭走到星星斑點的樹陰底下休息,不由想起大榕樹的懷抱。

一陣風吹過,全身感覺清涼,吳雨飛順手摘了旁邊的野果嘗一下,酸酸的,不由想起了小時候因跟二姐搶這種果子而打架的事,覺得非常好笑。

吳雨飛本人生性順其自然,苦中想苦,閒中思樂。

星期天下午,吳雨飛從老爸那雙蒼老的手裡接過兩張嶄新的人民幣,踏上了求才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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