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詞
ti:吱吱嘎嘎]
[ar:萬曉利]
[al:花園村]
在我的心裡頭有個姑娘
她長著大眼睛純潔善良
她每天依偎在我的身旁
溫柔得就象一隻羊
嫉妒著我的人說我是只豺狼
可在她的眼裡我可不是這樣
我會用我的牙輕輕的咬著她
但我絕不會讓她受傷
嗚啦啦...
我們不去城市我們去村莊
我們去感受那大自然的風光
我要親手為她做一張床
讓它每夜吱吱嘎嘎的響
在春天的時候我們去播種
在夏天的時候我們去澆灌
在秋天的時候我們去收穫
在冬天的時候我們守在火爐旁
嗚啦啦...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在何方
可我感覺她離我越來越近了
只要我在這裡耐心等待
總會出現總會出現總會出現
在我眼前終
歌手簡介
萬曉利,1971年生於河北。
1990年至1994年在酒廠上班,其間加入過一些文藝團體。
1997年來北京至今,娶妻生子。做職業酒吧歌手。
2002年7月簽約Badhead廠牌。
2002年12月,首張個人現場錄音專輯《走過來,走過去》由Badhead發行
萬曉利一付清瘦的身材,眼睛細長而亮,有修長的手,長發飄飄時像極古龍小說中的劍客。如今光頭,更像一個冷靜的刺客。黃昏之後,他背著他比劍溫柔百倍的武器,和飯後散完步準備回家的人擦身而過,來到最明亮最嘈雜最浮華之地,坐在那些飯後不想回家的人面前,要一杯酒,開始歌唱。
他的武器是吉他和歌喉。他是我一直讚美的民間藝人。
民間藝人,城市和村莊的流浪者,靠手藝吃飯,為自己創作為普通人獻藝。他們跟藝術潮流之古典、前衛沒什麼關係,跟官方、地下沒什麼關係,跟包裝、商業也沒什麼關係。他們自得其樂,自食其苦。他們不想改變這世界,他們更不想為世界所改變。
他的歌同情下崗職工,諷刺政治新聞,疑問捉摸不定的愛情,表達對鄉村的懷戀,記錄公共汽車上奔波的歲月,悲憫一隻在地上打轉的陀螺……
他關注周圍平凡的一切,但並不美化自己的關心。他誠實地說出看法,哪怕這些看法已經落伍並因為落伍而顯得可笑。他的歌與深刻無關,卻深刻傳達了他對美好的忠貞嚮往。
奇怪的是,那些穿著時尚終日為車房忙的酒吧常客,那些以“更高更快更強”為生命宗旨的生意人或白領,卻十分迷戀萬曉利的歌聲。曉利在酒吧的現場氣氛總是分外熱烈,這是否說明,人們通過歌聲夢見了一些遺失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這世上有許多歌曲編得很出色,卻漠然得像我們的生活。而萬曉利的歌卻充滿了熱情,如同《詩經》中作品,真摯,純樸,有感而發,情感鮮明。
然而他滿懷熱情地去歌唱命的悲傷。這就是那些煽情虛偽的上榜流行歌曲所永遠無法企及的。
熱情是一種幾近喪失的品質。
我們沒有選擇生活的權力,我們只是選擇了音樂
萬曉利之現場:我不能改變這世界,我更不能改變我自己
有時候會幻想周圍的人都是古代人,不一定是前生,只是想他們穿了古代的衣服,做古代的事情,他們在古代該做的事情。而我們的四周不是空山靜水,我們懷抱曾經的遺恨穿梭於今日的高樓大廈鋼筋水泥燈紅酒綠。
一定有一種遺失的身份,但聰明人沒空去想。人生苦短,現世的享受還來不及。戰國時代一生只為成就一事的情懷一去不返。姑娘們再不肯把自己包裹得影影綽綽,而選擇露出底線之上的所有皮膚,包括額外的塑膠矽膠。
並非戀舊,只是格外中意當代那些有古代風範的魑魅魍魎。他們不是精英,不是傑出青年,不是勞動模範,不是政客,不是知識分子,不是文化人,不是頻頻奔赴威尼斯的藝術家。
他們是民間藝人,他們是潔身自好的俠客或殺手,他們是尊師重道的小偷,他們是痴情的妓女。
他們有所為有所不為。
萬曉利一付清瘦的身材,眼睛細長而亮,有修長的手,長發飄飄時像極古龍小說中的劍客。如今光頭,更像一個冷靜的刺客。黃昏之後,他背著他比劍溫柔百倍的武器,和飯後散完步準備回家的人擦身而過,來到最明亮最嘈雜最浮華之地,坐在那些飯後不想回家的人面前,要一杯酒,開始歌唱。
他的武器是吉他和歌喉。他是我一直讚美的民間藝人。
民間藝人,城市和村莊的流浪者,靠手藝吃飯,為自己創作為普通人獻藝。他們跟藝術潮流之古典、前衛沒什麼關係,跟官方、地下沒什麼關係,跟包裝、商業也沒什麼關係。他們自得其樂,自食其苦。他們不想改變這世界,他們更不想為世界所改變。
北京夜未央。酒吧中買醉的人沒醉,不想醉的人醉了。萬曉利和這些紛紜是非更沒什麼關係。他不理解世上有那么多人為了一點得失得意非凡或痛不欲生。他唱完他的歌,收好他的琴,騎上他的腳踏車,獨自回到他簡陋的家。
每晚如此。職業歌手。這樣的生活,他一過就是五年。
唯一不同的是,今年他換了一輛二手摩托,一路提心弔膽躲避警察。沒有辦法,他住的地方離酒吧太遠。
還有更大的轉變,最近他接來了河北老家的妻子和十歲的女兒。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是她們,還有音樂。”曉利說。
八十年代已經是古代。日常生活按照加速度節奏進行,結論越來越快觀念越來越新。一轉身,九十年代的事物也成了舊貨。
可萬曉利堅持著八十年代。他的歌曲的旋律是流行加民謠加搖滾,歌詞仍然在追問這世界變化快。在他最著名的《狐狸》中他唱,“我終於醒悟了,森林裡沒有童話了,兔子比狐狸狡猾了,我夾著尾巴逃跑了”……
他的歌同情下崗職工,諷刺政治新聞,疑問捉摸不定的愛情,表達對鄉村的懷戀,記錄公共汽車上奔波的歲月,悲憫一隻在地上打轉的陀螺……
他關注周圍平凡的一切,但並不美化自己的關心。他誠實地說出看法,哪怕這些看法已經落伍並因為落伍而顯得可笑。他的歌與深刻無關,卻深刻傳達了他對美好的忠貞嚮往。
奇怪的是,那些穿著時尚終日為車房忙的酒吧常客,那些以“更高更快更強”為生命宗旨的生意人或白領,卻十分迷戀萬曉利的歌聲。曉利在酒吧的現場氣氛總是分外熱烈,這是否說明,人們通過歌聲夢見了一些遺失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這世上有許多歌曲編得很出色,卻漠然得像我們的生活。而萬曉利的歌卻充滿了熱情,如同《詩經》中作品,真摯,純樸,有感而發,情感鮮明。
然而他滿懷熱情地去歌唱命的悲傷。這就是那些煽情虛偽的上榜流行歌曲所永遠無法企及的。
熱情是一種幾近喪失的品質。
曉利不僅不擅言辭,還總是表白說,他本來也沒有太多的想法。他告訴我他和音樂的關係,就是打小就喜歡,特別喜歡。從家裡的犄角旮旯找出一把口琴,不知怎么就會吹了。國中時代聽流行歌曲,唱程琳朱明瑛。後來買了吉他,天天苦練。20歲大專畢業,進了工廠,結婚,生子,喜歡齊秦。97年來北京,開始在酒吧唱歌,掙錢養活河北老家的妻女,聽到西方音樂。99年開始寫歌,直到現在。
“就是這樣的。”他靦腆地笑。
不是因為身邊有太多的人包括我自己總強調自己是很有想法的人,才覺得相比之下曉利的可貴。不是這樣的。
曉利的可貴在於他說的是真的。他確實沒有太多想法,他對音樂就是喜歡。然後為了這份情感傾其所有,終其一生。
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對喜歡的事物從一而終,沒有抱怨,沒有要求,沒有功利,沒有解釋,沒有志得意滿,亦沒有懊惱和悔恨。
想法是附加於藝術的東西。萬曉利則是那種命中注定要歌唱的人。
雖然萬曉利的生活在世俗標準下一錢不值,可他以為已擁有了一切:他唱歌、他有親愛的老婆孩子。可雖然他說他已擁有了一切,他的笑容里總流露出樸素的憂傷。這是他的命。
讓我想起二胡藝人阿柄。最終,他們將彈唱生命的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