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英國著名作家威兼·薩默塞特·毛姆所寫的一部小說,出版於1944年,該作也是毛姆的代表作之一。小說講述的是一個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美國青年飛行員拉里的生活故事,以拉里為視角中心,為讀者展示了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之間那段歲月的一個人物速寫鏡頭。
作品簡介
《刀鋒》描寫一個參加第一次大戰的美國青年飛行員拉里。在軍隊中,拉里結識了一個好友:這人在一次遭遇戰中,因去救拉里而中彈犧牲。拉里因此對人生感到迷惘,弄不懂世界上為什麼有惡和不幸。復員後,拉里既不肯進大學,也不肯就業,一心想探求人生的終極。為此,他丟下未婚妻來到巴黎;兩年後,和未婚妻解約,又從巴黎遍游世界各地,最後到了印度,找到了印度的吠陀經哲學。於是了悟人生,把自己的一點薄產分散給親友,自己返回美國,當一個自食其力的出租汽車司機,打算隱身人海,以終天年。小說意韻深廣,以拉里為視角中心,為我們提供了兩次大戰之間那個時期的一個人物速寫鏡頭。
內容概述
一、生命形態——在路上的流浪
面對23歲飛行員過世的事件之後,主人公拉里踏上了尋找生命終極意義的道路。不學習,亦不就業,與未婚妻解約,從巴黎到世界各地,從天主教、神秘主義到最終的印度吠陀經哲學。說是流浪呢還是求道?生命的疑惑太多,必得拜會更高明的人加以點撥、指正。
任何一個個體,從無憂無慮進入人生意義上的階段,心智的發育其實需要太多的關照。而在我們的生命形態中,有許多人被錯過或忽略了這關鍵的教化階段,那些關於生命的質問提出了,卻沒有回應。
行走的流浪只是外在的形式,更寬廣的其實是內心的一種奔波撒野。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到哪裡去?這種生命的呼號勢必引來存在主義哲學的探究,附帶的還有藝術和宗教,從一種樣式流轉到另一種途徑的尋求。
二、生存區位——自我能量的開掘
“也許在遙遠的將來,通過更大的洞察力,人類有一天將會看出只有在自己的靈魂裡面尋找安慰和鼓勵。”這是拉里在吠陀經里的受領。人人皆可為佛。
你的昏睡在世俗的塵埃里,你的潛能也就這樣睡去了。當代成功學上不斷在宣揚開發人的潛能,在我們的心中有一個宇宙,它的能量不可小覷。百般身外求之不得,最終的釋然只是一次自我內心的對話和清理。在虛掩完好的門上,我們的思維慣勢是鑰匙在哪,卻沒發現門沒有上鎖,推門進去就是又一番洞天。
誰都無法代替你去生活,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困患。你在你的光陰里,最終能拯救你的,是你自己。
三、生還使命——從獨善其身到精衛填海
大死一番,再活現成。身心曲折後,拉里重又回到美國,成了茫茫人海中的尋常男子。一切迷惑終於澄清。
“我認為我們把理想放錯了地方,一個人能夠追求的最高理想是自我的完善。”這是拉里最後的感悟。人,究竟以怎樣的形態活著?當你從迷霧中突圍後,你的使命是什麼?——自我達成。
拉里歸隱了,帶著他對人世的感悟默不作聲了。這是一種態度,也即佛教所謂的小乘境界。如果,如果你還有餘力的話,那么請不要忘記生還的使命,在完善自我的同時去幫助同樣如你過往那般迷茫的來者,這是精衛填海的精神,亦是大乘。
“一代過去一代又來,地卻永遠長存。”自我的困頓出發到最終的歸屬是這樣的一段人生,原來一切可以返樸歸真,三十年看山的進出之後,已是入境出境之隔……
作者簡介
威廉·薩默賽特·毛姆 WilliamSomersetMaugham(1874~1965)
英國小說家、戲劇家。1874年1月25日生於巴黎。父親是律師,當時在英國駐法使館供職。小毛姆不滿十歲,父母就先後去世,他被送回英國由伯父撫養。毛姆進坎特伯雷皇家公學之後,由於身材矮小,且嚴重口吃,經常受到大孩子的欺凌和折磨,有時還遭到冬烘學究的無端羞辱。孤寂淒清的童年生活,在他稚嫩的心靈上投下了痛苦的陰影,養成他孤僻、敏感、內向的性格。幼年的經歷對他的世界觀和文學創作產生了深刻的影響。
1892年初,他去德國海德堡大學學習了一年。在那兒,他接觸到德國哲學史家昆諾·費希爾的哲學思想和以易卜生為代表的新戲劇潮流。同年返回英國,在倫敦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當了六個星期的練習生,隨後即進倫敦聖托馬斯醫學院學醫。為期五年的習醫生涯,不僅使他有機會了解到底層人民的生活狀況,而且使他學會用解剖刀一樣冷峻、犀利的目光來剖視人生和社會。他的第一部小說《蘭貝斯的麗莎》,正是根據他從醫實習期間的所見所聞寫成的。
從1897年起,毛姆棄醫專事文學創作。在接下來的幾年裡,他寫了若干部小說,但是,用毛姆自己的話來說,其中沒有一部能夠“使泰晤士河起火“。他轉向戲劇創作,獲得成功,成了紅極一時的劇作家,倫敦舞台竟同時上演他的四個劇本。他的第十個劇本《弗雷德里克夫人》連續上演達一年之久。這種空前的盛況,據說只有著名劇作家肖伯納才能與之比肩。但是辛酸的往事,夢魘似地鬱積在他心頭,不讓他有片刻的安寧,越來越強烈地要求他去表現,去創作。他決定暫時中斷戲劇創作,用兩年時間潛心寫作醞釀已久的小說《人生的枷鎖》。
第一次大戰期間,毛姆先在比利時火線救護傷員,後入英國情報部門工作,到過瑞士、俄國和遠東等地。這段經歷為他後來寫作間諜小說《埃申登》提供了素材。戰後他重遊遠東和南太平洋諸島;1920年到過中國,寫了一卷《中國見聞錄》。1928年毛姆定居在地中海之濱的里維埃拉,直至1940年納粹入侵時,才倉促離去。
兩次大戰的間隙期間,是毛姆創作精力最旺盛的時期。二十年代及三十年代初期,他寫了一系列揭露上流社會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道德墮落、諷刺,如《周而復始》、《比我們高貴的人們》和《堅貞的妻子》等。這三個劇本被公認為毛姆劇作中的佳品。1933年完稿的《謝佩》是他的最後一個劇本。毛姆的戲劇作品,情節緊湊而曲折,衝突激烈而合乎情理;所寫人物,著墨不多而形象鮮明突出;對話生動自然,幽默俏皮,使人感到清新有力。但總的來說,內容和人物刻畫的深度,及不上他的長、短篇小說,雖然他的小說作品也算不上深刻。這一時期的重要小說有:反映現代西方文明束縛、扼殺藝術家個性及創作的《月亮和六便士》;刻畫當時文壇上可笑可鄙的現象的《尋歡作樂》;以及以大英帝國東方殖民地為背景、充滿異國情調的短篇集《葉之震顫》等。短篇小說在毛姆的創作活動中占有重要位置。他的短篇小說風格接近莫泊桑,結構嚴謹,起承轉落自然,語言簡潔,敘述娓娓動聽。作家竭力避免在作品中發表議論,而是通過巧妙的藝術處理,讓人物在情節展開過程中顯示其內在的性格。
第二次大戰期間,毛姆到了美國,在南卡羅萊納、紐約和文亞德島等地呆了六年。1944年發表長篇小說《刀鋒》。在這部作品裡,作家試圖通過一個青年人探求人生哲理的故事,揭示精神與實利主義之間的矛盾衝突。小說出版後,反響強烈,特別受到當時置身於戰火的英、美現役軍人的歡迎。
1946年,毛姆回到法國里維埃拉。1948年寫最後一部小說《卡塔麗娜》。此後,僅限於寫作回憶錄和文藝評論,同時對自己的舊作進行整理。毛姆晚年享有很高的聲譽,英國牛津大學和法國圖魯茲大學分別授予他頗為顯赫的“榮譽團騎士“稱號。同年1月25日,英國著名的嘉里克文學俱樂部特地設宴慶賀他的八十壽辰;在英國文學史上受到這種禮遇的,只有狄更斯、薩克雷、特羅洛普三位作家。1961年,他的母校,德國海德堡大學,授予他名譽校董稱號。
1965年12月15日,毛姆在法國里維埃拉去世,享年91歲。骨灰安葬在坎特伯雷皇家公學內。死後,美國著名的耶魯大學建立了檔案館以資紀念。
小說評價
小說本身還是比較好看的,好象電影一樣,而且是法國電影。奇遇,一個人的旅程,碰到很多有意思的人。我最喜歡的是那個波蘭人考斯第,平時粗野,喝完酒就開始討論起神秘主義,並且一本正經地勾引乾農活的房東太太。拉里和考斯第兩個人走在夏天的歐洲大陸上。
這部小說里我最喜歡的女人是蘇姍,她讓我想起我大學時候的一個同學,簡直天馬行空式的人物,那時候就聽說她在酒吧區和各種人打交道,後來,畢業之後,只知道她不停地到很多地方旅行,緬甸,高棉,自由自在,生活其實就是如此吧,完全可以控制,只不過看你怎么想和做。
至於書里的思想和探討的問題,
“我從不與人爭,沒有人值得我與之爭
我愛自然,其次愛的是藝術;
我向生命之火伸雙手取暖;
火快燒殘了,我也準備離去。”
誰能想到把它掛在嘴邊的是書里最可笑的人物艾略特,這本身就是一個嘲諷,正如艾略特把與上流社會打交道,出席宴會作為人生的價值所在一樣,其實他並不比我們現實生活中的大多數人更可笑。
關於拉里,誠如毛姆所說,如果沒有那些金錢的支撐,很難想像他能經歷那種完全脫離實際的生活,不需要賺錢,只去思考生命的意義。我只想說現實對人的影響,正因為這樣,我才覺得蘇姍和考斯第要比拉里這個人物更可愛,他們更像是凡間生活中的我們,現實逼使他們使用更加現實和靈活的策略去生活和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甚或,僅僅是為了生存本身。
我最近經常想感情和欲望的問題,我在學校的時候,一天一個青年未婚其貌不揚的男教師在給學生們講座的時候,慨嘆孤獨有時也是一種美的時候,下面立刻想起了無情的嘲笑的聲音。我想說的是,這是無比現實的世界,生活要求我們有車有房,有個體面的工作,如同二O年代的美國,這樣你才能算是有過上幸福的生活的條件。
關於拉里天人合一的吠壇多的不二論的哲學,作為一個東方人,應該更容易理解。但是,我自己好象年紀越大,越遲鈍了,那種敏感的悸動越來越少,心反而混沌的時候多了,真正寧靜的時候幾乎沒有,甚至在夢中。多可怕:)
在拉里試圖救贖索菲的時候,他原本可愛的形象突然模糊起來,正如作者很多次描述那樣,深深的眼窩,那眼睛,可是當他快完美的時候,反而顯得單薄起來,索菲甚至比他有更大的現實精神,而他還在想著幼年在榆樹下面讀書的女孩,可笑,如同我們永遠把兒時夥伴或者同學好友想成一成不變那樣,或者想把已經變了的他們回復成從前那樣子。
曾經晶瑩的眸子如今已經渾濁而失去神采,要想重新晶瑩,是不可能的
殘酷,但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