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英雄不問出處,一座由95%以上外來移民組成的城市一座外來打工者締造的城市2010年05月22日深圳區報載:深圳僦流動人口逾1200萬……內容簡介
一場意外的飛機相撞災難事件,只留下寥寥可數的一群倖存者。本書所敘述的,就是這一小群倖存者走出死亡陰影,在深圳這座年輕城市追逐夢想的奮鬥經歷。小說以主人翁葉蟬及其朋友們人生奮鬥的成功和失敗、他與空姐陳旎愛情得而復失的錯綜複雜交往,展現了一群人與一座城市的精神風貌和夢想氣質,表現了現代社會,個人在強大物質力量面前的渺小、無奈、迷惘與抗爭。時代的急劇變化,社會價值觀的分崩離析,使得生死一線之間所折射的生命意義固然可歌可泣,名利場中生存的紛爭與取捨卻更令人扼腕嘆息。
作者簡介
吳亞丁,小說家,編劇。深圳市重點文學創作工程簽約作家。近年曾出版長篇小說《誰在黑夜敲打你的窗》(作家出版社),發表中、短篇小說《一九七五年的大雪》、《柴火》、《一頭豬的私奔》和《眺望英格蘭》等若干。《我們應該選擇怎樣活著》獲中國散文年會2007年度優秀百篇散文獎。《讀雪》、《油坊往事》、《鄉村記憶》(三部曲)和《花開的聲音》等曾獲中國電視金鷹獎、中國廣播影視大獎、廣東省廣播電視文藝獎一等獎、中國百家電視台電視文藝節目獎第四至八屆(連續五屆)金、銀、銅獎。
媒體評論
亞丁的《出租之城》其實是一份漂泊者的情感生活記錄,不僅指涉深圳,也指涉所有都市的芸芸眾生。——著名作家蘇童
《出租之城》既有當代生活的質感,又有巧妙的敘事探索,它所敞開的情感和人性的側面,照亮的是現代人的心靈暗角,而它對一種城市生活的微妙把握,又讓我們對工業社會中的人生充滿警覺。或許,碎片才是這個時代真正值得信任的形式,但吳亞丁卻依然在自己的作品裡苦苦追索著某種整體性,並在故事的講述中體現出了美學和趣味的有效結合。他的寫作既嚴肅又富有深度,在保持較強可讀性的同時,也洋溢著一種孤寂的品質。
——中山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謝有順
充滿日常話語之趣味、粗糲而鮮活地呈現當下生活的質感、而又深深浸透著智性的文學敘述。這是一群在深圳——這曾經陌生並不斷顯現著新的陌生的城市——自身的成長中,將自己從被命運“空降”於斯、過著“租來的生活”的寄居者,轉化成為在這個新興之地安居的公民的故事……
一篇好讀的、開放的、趣味橫生的小說。然而,作者顯然並不滿足於簡單呈現生活現象“毛茸茸的”表面——在似乎糾結著濃濃“草根情結“的故事中,吳亞丁書寫了一部規避了“宏大敘事”,卻無疑有著史詩氣質的、開放而多層次的“野心勃勃“的作品。
——大型文學雙月刊《大家》副主編韓旭
精彩書摘
我在街頭徘徊,無法確認自己是否應該繼續留在這城市裡。來這座城市有好些年頭了。不瞞您說,我混得真不怎么樣。唉,原本是可以混得很好的,如果我不那么少年氣盛,不那么瘋狂……可是,誰叫自己那會兒就那么任性和大膽呢?赫拉克利特說,一個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運。多年前,我和那些獨自跑來闖深圳的年輕人一樣,在家鄉沒有做好任何應付陌生世界的心理準備,就像一隻快樂的迷途小鹿,一頭撲進這座細長的濱海城市。這裡,滿城生長著像火焰一樣的筋杜鵑和四處奔波的年輕人。那些炎熱的夏天,我常常早起外出尋找工作,每天頭頂烈日,在瀰漫熱氣的馬路上行走,不顧汗流浹背,像一隻神話故事裡迅跑的小動物。那會兒的我,才二十五歲。世界思想史碩士研究生剛剛畢業一年。我年輕,愉快,莽莽撞撞。我敢說,那些年如果你有幸在深圳,你也許見過我。我剪一頭秀氣的西裝頭,渾身汗水濕透,細細的脖子,掛著一根淺藍色細碎花紋的廉價領帶,不知有多土氣。可是那會兒我認為自己是時尚而得體的,且與這個城市保持一致。我滿懷豪情。我的西服,不用說也是廉價的。我還記得那是一件滿大街都能見到的藍西服,穿著它,我感覺自己仿佛與這個年輕城市融為一體。就像學生憑校服就知道屬於哪所學校一樣,人們也能憑我的西服認出我是深圳人,特別是,初來乍到的深圳人就是這個樣子。這種感覺,我喜歡。那些天,我天天尋找工作,又渴又餓,替自己今後的飯票擔憂。我必須儘快找到一份工作來養活自己。我太笨啦,念書的時候竟然會去買什麼愛迪達白襪子(不能怪我,那會兒我像許多學生一樣喜歡足球)!我左腳的白襪,走路就往裡縮,已被我的髒手拉扯成了黑襪。最後,它自顧自跑到鞋的最前沿,擠成一團,把腳趾頭頂得生疼。奶奶的,如果它是士兵願意待在前線倒也罷了,可鞋尖,不過是臭烘烘的所在,像沒有修建門窗的廁所。當時,我正被一個白白胖胖的香港老闆洪先生斥責。洪老闆長得白皙,並且富於喜劇性,不像我想像中嚴肅一本正經的香港人。這傢伙傲慢挑剔,語氣暗藏著尖銳。他斜窩在大班椅里,瞅著我的西服,心不在焉地說:“葉蟬?你是葉蟬先生?拜託!以後不要穿這樣的西服。呃,不要這樣來我的公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