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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印邊境戰爭催生RAW
和美國的中情局不同,RAW表現得相當低調,筆者找不到它的官方網站,很多印度人都沒聽說有這個機構。不過,在美國對外事務委員會(CFR)網站上,全面介紹了這一機構。曾在印軍服役,也在RAW工作過的辛格(VK Singh)2007年出版的《印度對外情報——RAW的秘密》一書中,介紹了該機構成立的背景:1962年與中國的邊境戰爭中,由於“現有情治單位未能發現中國軍隊為進攻而做的準備”,迫切需要成立專門的對外情治單位。1968年,RAW正式成立,當時只有約250人和每年40萬美元的經費。但到2000年,RAW職員近1萬人,年經費約1.45億美元。
RAW的領導是印度總理辦公室的成員。RAW除了有專職雇員之外,還有一些人由警察或其他人員兼任。RAW宣稱,該機構30多年來取得了很多成功,包括保證印度發展核武器的安全、推動孟加拉國從巴基斯坦分離、推動錫金併入印度等。RAW最大的對手,就是巴基斯坦的情治單位ISI。不僅如此,RAW的任務還有阻止或限制巴基斯坦從美國、歐洲和中國獲得武器等。
據美國布魯金斯學會的南亞問題專家史蒂芬·科恩的研究,中情局直接參與了印度對外情治單位RAW的創建。其實早在RAW成立之前,美印情報合作就已開始。在1962年的中印邊境戰爭後,中情局就在印度國土上訓練流亡藏人,讓他們深入中國領土發動恐怖攻擊,RAW也因此受益頗多。在蘇聯於1979年底入侵阿富汗後,中情局同時與印度的RAW和巴基斯坦ISI這一對敵手合作,當時“中情局訓練ISI從事針對駐阿富汗蘇軍的恐怖攻擊,同時也訓練RAW反恐技能”。此後,RAW與CIA一直保持合作關係,但RAW抱怨印度從美國獲得的關於巴基斯坦的情報很少,而美國要求印度提供大量阿富汗的情報。
和鄰國的反政府組織有聯繫
據美國對外事務委員會的介紹,RAW頻繁插手周邊國家的內部事務。1975年,錫金被印度吞併,其中就有RAW的“功勞”。RAW還曾對緬甸北方的武裝組織如“克欽獨立軍”提供援助,理由是這些力量反對傾向中國的緬甸政府。直到上世紀90年代中期,時任印度總理的拉奧下令停止RAW在緬甸的行動,以改善對中國和緬甸的關係。
20世紀60年代末到70年代初,RAW大力支持孟加拉獨立運動,訓練了大量的孟加拉武裝人員,在肢解巴基斯坦(當時巴基斯坦分為東、西兩部分,西部就是巴基斯坦,東部就是孟加拉國),建立孟加拉國的過程中,發揮了巨大作用。20世紀70年代,RAW為斯里蘭卡的泰米爾猛虎組織提供裝備和訓練。20世紀80年代,泰米爾猛虎組織與印度南部泰米爾納德邦的分離主義組織結成同盟,RAW才不得不停止對其援助。1987年,印度和斯里蘭卡達成協定,印軍出兵斯里蘭卡打擊RAW援助過的不斷壯大的猛虎組織。
早在成立初期,RAW就和阿富汗情治單位KHAD關係密切,KHAD向RAW提供關於巴基斯坦的情報。20世紀80年代,RAW與蘇聯占領下的阿富汗傀儡政權的KHAD及其後台老闆克格勃,形成了三邊合作關係,共同打擊阿富汗抗蘇武裝及其支持者巴基斯坦情治單位。據美國對外事務委員會網站披露,這一時期,RAW曾在巴基斯坦發動多起襲擊。另據曾在RAW工作的著名安全分析家拉曼的說法,RAW在制止巴基斯坦對印度旁遮普省的滲透方面,“成效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