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rishnamurti

J.Krishnamurti

社會評價蕭伯納稱他為最卓越的宗教人物,又說:“他是我所見過最美的人類。 除非教育能幫助你了解廣大生命的所有精微面,否則教育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這所有的一切以及更多的事物都是生命,然而我們通常只準備了解生命的一個小角落。

人物生平

克氏的父親是當時通神學會的會員,通神學會是由俄國女子勃拉瓦茨基夫人和美國軍官奧爾科特在一八七五年共同創立的,其主旨在促成超越種族、性別、階級和膚色的兄弟友愛,鼓勵會員研究各類古老傳統如卡巴拉猶太秘教、諾斯弟教、印度教、佛教、藏密及神秘主義玄學體系。一八八二年,通神學會在印度阿迪亞爾成立總部。
克氏童年時對學校的功課沒有多大興趣,他愛夢想,雖然時常看似迷糊而實則具有驚人的剖析力。由於體弱多病,克氏幾乎每天都在發高燒。不能上學讀書的日子裡,他就待在家裡拆東西,自己研究時鐘或其他機器的結構。學校里的老師完全無法理解這個孩子,都認為他智慧型不足,常毒打他、罰他站,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他。不管讚美或批評,他毫不在乎,沒有任何人的思想和觀念曾左右或影響過他。他曾這么形容自己:“就像有許多洞的容器,什麼東西進去,什麼東西就出來,沒有任何東西留下。”
一九零九年,克氏十四歲那年,因為父親是通神會員的緣故,克氏和弟弟尼亞時常到阿迪亞爾總部附近的沙灘遊玩。當時,通神學會的負責人除了貝贊特夫人之外,還有一位名叫賴德拜特的人,有一天在總部附近的沙灘上,賴德拜特發現克氏的靈光極不尋常,沒有一絲一毫的自私色彩,而尼亞的靈光也很純淨,所以他和貝贊特夫人商量,打算將兩個男孩接到英國撫養,準備訓練克氏成為“世界導師”。在父親的欣然同意下,兩個男孩的命運就這樣被注定了。
克氏和尼亞在勒琴斯夫人的悉心照顧下逐漸適應了英國上流社會的生活。雖然享受明星式的待遇,但克氏從未快樂過。他依舊是個害羞、體恤而又溫柔的大男孩,也依舊所有考試都不及格。他天生的空性使他無法像一般年輕人那樣憑著背誦和記憶來通過考試。最後,他好不容易進入倫敦大學和梭爾邦大學,結果還是不能完成學業。
一戰爆發後,通神學會的會員越來越期盼世界導師能幫助這個世界,於是克氏的責任也更加沉重。他被嚴密地保護著,永遠有兩個人跟著他,連坐火車時,緊鄰的車廂都坐滿隨從。尼亞和哥哥截然不同,雖然他一直渴望能過上結婚生子的正常生活,但是他必須保護和照顧哥哥。尼亞的身體一向不好,後來染上肺結核,醫生建議他搬到美國加州聖巴巴拉山谷區的歐亥,兄弟倆在一間叫做“松舍”的小木屋暫住下來。
一九二二年八月,克氏突然進入“意識轉化”期。十七日至二十日從早到晚,他陷入既痛苦而又不可解的狀態,身體變得極度敏感。當時周遭人都不知所措。克氏的敏感度突然微細到連人們的負面意念都承受不住,有時陷入出神狀態,有時抱怨灰塵太多;有時冷熱交戰,有時又變得死寂。似乎有一股巨大能量順著他的脊柱快速往頭頂竄升,他感覺後頸和頭頂劇痛,又沒有任何辦法停止這過程,他只能承受這一切。二十日晚上,情況惡化到極點,別人建議他到外面一棵胡椒樹下靜坐,他照做了。不久,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離開身體,飄浮到胡椒樹上。這時天空出現一顆明星,在交雜著狂喜而平靜的狀態下,克氏感受到佛陀的磁力。終於在奇特的生命歷程中初次嘗到真愛的滋味,從此以後,對自己要扮演的角色開始有了信心。而目擊那次轉化過程的其他三人也有了明顯改變。
對於那三天發生的事,最接近的推測可能是“拙火”―印度文化所謂的人類先天潛能―在他體內升起了。這個大能具有改變身心的效果,當人的意識進化到某種程度,大能就會自動升起。“拙火”的過程非常危險,類似死後再生。克氏的過程一直持續到十一月份,而他的信心也愈加堅定。
一九二五年的十一月,克氏又面臨另一次巨大轉折。尼亞的健康狀況不斷惡化,而克氏當時必須離開加州到印度演說,他十分不情願地上了船。當船到達蘇伊士運河時,電報傳來尼亞的死訊。據說,克氏當時陷入極度傷痛中,他整個的信仰系統也面臨瓦解。夜晚時他嗚咽地叫著弟弟的名字,清醒時則沉默不語。十二天后,當抵達可倫坡時,克氏看來極為安詳,臉上煥發神采,完全看不出曾經歷過巨大的悲痛。之後他寫下這段話:“一股強烈的欲求,希望別人少受點苦,如果他們真必須承受這些苦,也希望他們能勇敢的承擔,不要留有太多傷疤。我曾哭泣過,但我不希望別人也哭泣,如果他們如此,我現在知道那代表什麼。”克氏長久以來一直在臣服中蟄伏的智慧,似乎在痛苦的那一剎那覺醒。
一九二九年的八月三日,克氏宣布解散專為他設立的“世界明星社”,退還所有信徒的捐款,他發誓即使一無所有也不成立任何組織。因為真理不在任何人為組織中,而純屬個人了悟,一旦落入組織,人心就開始僵化、定形、軟弱、殘缺。他的另一項驚人宣布是,他否定了所有過去的通靈經驗,認為一切心靈現象都是人類接受傳統暗示和過去習性的策動而投射的念相。從此,這位被選為“世界導師”的克里希那穆提,才真正開始光華四射。
一九三九年二次大戰爆發,面對世界的動亂、人類的自相殘殺,克氏感到刺骨的哀傷以及更為超然冷靜的深思,他開始探索真正的教誨,要用最簡單而直接的語言帶領人們進入那種不可思議的境界。於是他開始嘗試不同的禪定方法,對自己的意識和感官也做了無數實驗。也就在同時,他結交了赫胥黎、嘉寶、卓別林、亨利?米勒等人。米勒曾這樣形容過克氏:“克里希那穆提是我知道的惟一能完全摒棄自我的人,能認識克里希那穆提比認識其他任何人都要光榮。”赫胥黎在瑞士聽完克里希那穆提的演講後,曾寫信給朋友說:“那是我聽過的最難忘的演講,就像佛陀現身那么可信,他絕不容許人們有絲毫逃避和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還有不計其數的歐美知識份子,那些最為多疑的心智,都曾用極為誇張的讚美詞來形容和克氏相識的感受。
六○年代反物質文明的巨浪開始衝擊歐美社會,當時有非常多的“花童”起初都極為崇拜克氏,期望他能帶領他們進入“立即的涅”。但隨後就失望了,因為克氏的教誨與他們的迷幻享樂主義和逃避世俗是互相違背的。但也有不少真正具備探索和洞悉能力的精英份子,包括研究量子力學的物理學者大衛?博姆,以及研究心理分析的專家學者,都開始密切注意克氏的教誨。也就在這個年代,他的教誨益發地透徹、清晰。他的言論和著作無法歸屬於哪種宗教,既非東方也非西方,而是屬於全世界。
這位慈悲與智慧化身的人類導師,窮其一生企圖帶領人們進入他所達到的境界,直到九十歲去世前都還在不停奔波。一九八六年二月十六日晚九點整,克里希那穆提不可思議的一生結束了。他留下來的六十冊以上的著作,全是從空性流露的演講集和講話集,在歐美、印度及澳洲也都有推動他志業的基金會和學校。他們一直強調克氏教誨的重點:人人皆有能力靠自己進入自由的了悟領域,而所謂的真相、真理或道,都指向同一境界。

社會評價

蕭伯納稱他為最卓越的宗教人物,又說:“他是我所見過最美的人類。”
亨利?米勒說:“和他相識是人生最光榮的事!”
赫胥黎則說:“他的演說是我所聽過最令人難忘的!就像佛陀現身說法一樣具有說服力。”
紀伯倫甚至這樣形容:“當他進入我的屋內時,我禁不住對自己說:‘這絕對是菩薩無疑了!’”
J?克里希那穆提,這位被譽為歷史上旅行次數最多,晤面人數最多的世界導師,不喜歡被人們稱為“大師”。他雖然備受近代歐美知識分子的尊崇,然而真正體悟他教誨的人,至今寥寥無幾。“般若智慧”本就是最不容易契入的,不僅要身心得到均衡,又要有化繁為簡的直心和赤子心以及獨立自主的勇氣,才能不受人類數千年文明的污染,當下承擔那本來“面目”。
克里希那穆提的教誨總共分為四階段。最早期他談的是觀照,就是指如何透過中觀而產生自知之明,使得思想者和他的思想合一,脫離所有的揀擇與批判。上世紀六十年代以後,他的演講主題開始轉向“眾生一體”;他從個人漸修轉而強調如何快速改變人類共業。七十年代以後,他已不再使用“腦子、心智、思想,意識”這類和過去記憶有關的字眼,他開始探索觀照及二元對立幻相背後的真諦。到一九七八年,他所有的關懷完全轉向全宇宙,這時的教誨已是不折不扣的“禪”(真正的禪宗並不只是參話頭或公案,面壁打坐而已,它包括“二入”及“四行”,也就是必須通達大小乘佛經的教理才能住於寂然無為之境,這種由“理入”的法門才是禪宗祖師的真正精神,克氏的“禪”可以說己把這種精神發揮得淋漓盡致)。
近代傑出的靈性導師中,沒有人能像克里希那穆提一樣利用最生活化的語言來表達最深奧的個人體悟。由於他演說的對象大部分是英語世界的知識分子,因此幾乎完全不用佛法名相。譯者為了順應國內不同宗教習慣,採用了少數這類名詞,以免佛弟子因為感覺陌生而錯失接觸這無上法門的良機。
《般若之旅》是譯者花了兩個月逐字修正的。在修正過程中,譯者本身進入一種難以形容的情感狀態,就像一名尋不著“家”的千年老婦,在快要絕望之際突然“找到了家”,很多過去的心病也都不治而愈。如果沒有克氏這樣的“再來人”為我們用現代語彙說法,這解脫的不二之門真不知要到哪一生哪一世才能尋著呢?
本書中的“逗機說教”和一般討論完全不同。其中沒有意見的交換,也沒有個人經驗的贅述。透過不斷質問、觀察、假設和探索,在上提下拉中徹底揭露“煩惱即菩提”、“轉貪嗔痴為戒定慧”、“體用不二”、“動靜二相瞭然不生”。“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觀世音”、“觀自在”的真諦。同時更為能量和修行的關係做了最現代的解析。
觀察台灣講禪的老師,發現他們總在“本來面目”之上再畫蛇添足地加點戒律或道德之類比較安全的東西,以免根器不夠的人流於狂禪。密宗更把和禪宗等同的“大圓滿”與“大手印”視為秘而不宣的法寶。在這種蹉跎下,許多真心向道的人就被延誤了。其實這層顧慮在知識爆炸、思想解放的今天已大可解除,即使不解除也總有一天在外來資訊影響下繳械,因為先進國家的出版品(包括宗教、哲學及心理分析的書籍)早就將“大圓滿”或“圓融法門”發揚光大了。“煩惱即菩提”或“五毒即五智”並不是行為上的藉口,更不是是非不分的糊塗蛋,而是指每個人在內心對待煩惱時的方法與態度。普普?賈亞卡說得好:“一個沒有理解力的人,你說什麼他都不會懂;一個真心想要為非作歹的人,遇到什麼他都可能誤用。”人真是矛盾的動物,我們既能坐視媒體肆無忌憚地報導戰爭的真相,為什麼還會把治療人類心病的特效藥方視為禁忌?
然而克氏這位覺者卻早已看出可能性,他之所以苦口婆心說法直到一九八六年二月十七日臨終前,就是要幫助人徹底解脫禁忌與恐懼。因為只有治好心病,才能產生真正的慈悲與愛,然後才能共同扭轉個人及世界的亂局。
在人類已助長了更精密的殘殺技術的今天,我們耳邊再度響起這位智者的話語:“這世上發生的事並不是毫無關聯的;它們其實息息相關。造成戰爭的原因就在你們每個人心中。真正的肇因者就是你。因為你們的宗教信仰有那么多派別,因此你們鼓勵了分裂意識。透過爭奪財產、透過種族意識、透過不同教派和對教派領導者的盲目崇拜,你們鼓勵了分裂意識。你一旦聲稱自己是印度教徒、回教徒、基督徒或任何其他稱謂,你就注定要為這個世界製造爭端

精彩文摘

克里希那穆提(J.Krishnamurti,1895—1986),印度著名哲學家,20世紀最偉大的心靈導師,在西方有著廣泛而深遠的影響。他主張真理純屬個人了悟,一定要用自己的光來照亮自己。他一生的教誨皆在幫助人類從恐懼和無明中徹底解脫,體悟慈悲與至樂的境界。他的六十多冊著作,都是由空性流露的演講和講話集結而成,目前已經譯成了47種語言出版。
除非教育能幫助你了解廣大生命的所有精微面,否則教育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問過自己受教育的意義是什麼?我們為什麼要上學?為什麼要學習各種科目?為什麼參加考試,和同學比得分高低?所謂的教育究竟含有什麼意義?它涵蓋了什麼?這實在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我們不只是為學生質疑這個問題,同時也跟父母、老師以及所有熱愛地球的人們,共同來探究這個問題。
我們為什麼要通過競爭來受教育?難道受教育只是為了通過幾項考試,得到一份工作?還是為我們在年輕時奠定基礎,以便了解人生的整個過程?獲得一份工作來維持生計是必要的,然而這就是一切了嗎?難道我們受教育就是為了這個目的?顯然,生命並不只是一份工作和職業而已,生命是極為廣闊而深奧的,它是一個偉大的謎,在這個浩瀚的領域中,我們更有幸生為人類。如果我們活著只是為了謀生,我們就失去了生命的整個重點。去了解生命本身,比只是準備考試、精通數學、物理或其他科目要重要多了。
所以,不論我們是老師還是學生,我們是否應該捫心自問為何教育他人或受教?生命到底是什麼?難道生命不奇妙嗎?飛鳥、花朵、翠木、藍天、星辰、河流、游魚這一切都是生命。生命是貧窮的、富足的;生命是群體、種族、國家之間永不停歇的戰役;生命是靜思冥想;生命是所謂的宗教;同時它也是心靈中微妙的、隱藏的東西,包括羨妒、野心、激情、恐懼、成就及憂慮等等。這所有的一切以及更多的事物都是生命,然而我們通常只準備了解生命的一個小角落。
我們通過一些考試,找到一份工作,結婚,生子,然後就越活越像一部機器。我們依然對生命恐懼、焦慮,因此幫助我們了解人生的整個過程,難道不是教育的目的?還是,教育只為我們謀職或找一份最好的工作而奠基?
我們長大成人以後會怎么樣?你是否問過自己長大以後想做什麼?最大的可能是你會結婚,在你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時,可能你已經是父親或母親了,然後你會被一份工作綁住,或是被廚房綁住,你就在這其中漸漸衰萎。這難道就是你所有的生命了嗎?你有沒有問過自己?你應不應該問自己?如果你有一個富裕的家庭,那么你已經確定自己將來會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因為你的父親也許會提供你一份舒適的工作,或者你可能在婚姻中獲得很多財富,但是你仍然會腐敗、枯竭。你看見這點了嗎?
顯然,除非教育能幫助你了解廣大生命的所有精微面——它驚人的美、它的哀愁及歡樂,否則教育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你也許會得到學位,得到一連串的頭銜,得到非常好的工作,然後呢?如果在這些活動的過程中,你的頭腦變得遲鈍、衰竭、愚蠢,那么生命的目的又是什麼?所以當你年輕時,你是不是應該弄清楚生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教育的真正意義,難道不是培養你的智慧,借著它找出所有問題的答案?你知道智慧是什麼嗎?它是一種無限的包容力,允許你自由地思想;沒有恐懼,沒有公式,然後你才能發現什麼是真實的、正確的事物。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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