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
東晉 義熙五年;
後秦 弘始十一年;
北魏 天賜六年, 永興元年;
北涼 永安九年;
南燕 太上五年;
西涼 建初五年;
夏國 龍升三年;
南涼 嘉平二年;
西秦 更始元年
大事
西秦(385年-400年, 409年-431年)是中國歷史上十六國時期鮮卑族乞伏國仁建立的政權。
其國號“秦”以地處戰國時秦國故地為名。《十六國春秋》始用西秦之稱,以別於前秦和後秦,後世襲用之。
385年,鮮卑酋長乞伏國仁在隴西稱大單于,又被前秦封為苑川王,都勇士川(今甘肅榆中)。388年,其弟乞伏乾歸立,稱大單于,河南王,遷都金城(今甘肅蘭州西)。407年,改稱秦王,遷都苑川。乞伏熾磐又遷都枹罕(今甘肅臨夏市東北)。
最盛時期,其統治範圍包括甘肅西南部,青海部分地區。
431年被夏國所滅。
本年年表
中國大事件
鳩摩羅什像公元409年,劉裕率軍北伐,一路由泗入淮,過關斬將,攻占山東臨沂,占領廣固,攻下南燕,西收巴蜀,出兵關中,消滅後秦,被封宋王,官至相國。
公元409年,一代高僧鳩摩羅什圓寂於長安城綠意蔥鬱,遙瞰終南的逍遙園西明閣。
公元409年(東晉義熙五年),高僧法顯經印度西孟加拉邦,到達斯里蘭卡,後又渡海東歸,到達印度尼西亞,前後13年,共遊歷30多國,行程4萬餘里,帶回很多梵文佛經,於公元412年回國時,已是86歲的老人。回國後譯出了《摩訶僧只律》、《大泥洹經》等六部一百多萬字的佛經,還將沿途遊歷所見所聞寫成《佛國記》,記敘了沿途各國政治、經濟、思想、文化概況,成為研究古代中亞、南亞諸國歷史、文化、宗教和我國南洋海上交通最早、最詳備的寶貴資料。法顯是我國歷史上偉大的旅行家和卓越的翻譯家,也是我國西行求法的第一人,比唐玄奘西行求法早230年。
天賜六年(公元409年)10月13日,拓跋珪被其次子拓跋嗣殺害,時年39歲,葬於盛樂金陵,廟號太祖,謚宣武帝,後改謚道武帝。
公元409年10月17日,北魏拓跋嗣即位,追奉劉貴人為宣穆皇后。劉貴人為盛樂金陵祔葬皇后。原來被罷官回家的公卿們,全部被召集回來任用。並下詔任命長孫嵩、崔宏等8人為重臣,人稱八公。王洛兒、車路頭為散騎長侍。
北燕在公元409年發生政變,君主高雲被手下人殺死,漢人將領馮跋藉機平定內亂,自稱天王。馮跋搞了一套漢人政權常搞的政策,把後燕時期的弊政廢除,整頓吏治,發展農業,興辦學校,還和周邊的外族部落和親。北燕國內在馮跋初上台的幾年中顯出一番新氣象,加上它的地理位置離中原爭奪的焦點地區較遠(不像南燕那樣面對劉裕的北伐,首當其衝),於是實現了短暫的保境安民。
東晉滅亡南燕之戰發生於東晉義熙五年(公元409年)四月十一日。晉將劉裕統率車、步、水、騎兵15萬左右,北伐南燕,燕主慕容超以10萬大軍迎擊,雙方經10個月的激戰,晉軍於義熙六年(公元410年)二月,攻陷南燕京城廣固,俘斬燕主慕容超,南燕滅亡。
晉安帝義熙五年(公元409年),我國僧人法顯在獅子國(今錫蘭島)看見當地用中國白絹麻供佛。中國南方鍍制金銀的工藝,也在這時傳入埃及。
關西在夏國建立後,域內所建一度多達六國。這其中,早在姚興初年就被迫投降的西秦乞伏乾歸,在世子乞伏熾磐的協助下,已恢復了元氣。他眼瞧著姚興對付北方的赫連勃勃和西方的禿髮傉檀,有點應接不暇,便於公元409年在苑川一帶(今甘肅榆中境內)自立,重建西秦。
公元409年,丹東地區全部被高句麗割劇。
歐洲大事件
庇里牛斯山公元409年西哥特人入侵西班牙,從而開始了長達300年的統治。在西哥特人統治下,羅馬西班牙人與西哥特人互相通婚。西哥特人在西班牙拉開了封建主義的序幕。但是,西哥特人並沒有給西班牙文明注入太多新鮮血液。相反,西哥特人也採用了拉丁文字,甚至成為基督教徒,沿襲了羅馬人的文化習俗,後來被當地人同化了。
公元409年,西哥特人第二次進犯西羅馬,東羅馬派軍隊前往救援。 正是有了這支援軍,和挪留才幸免於難。同年4月,為了紀念戰勝斯基爾人,和挪留與東帝狄奧多西二世(408—450年),共同頒布法令:帝國的土地所有主如果需要勞動力,可以利用俘虜來的“野蠻”人。
汪達爾人、瑞維人、阿蘭人公元409年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越過庇里牛斯山,進入伊利比亞半島,最終在這裡建立了國家。瑞維王國建在半島的西北部,而阿蘭人則建國於今天葡萄牙的疆域之上,與法蘭克人交戰、犧牲最多的汪達爾人則擁剩下的地方。而從這時起,汪達爾人逐步開始了成為了歐洲歷史上的一個重要角色,陪伴著羅馬帝國走過他的最後歲月。
《資治通鑑》記載
安皇帝庚義熙五年(己酉,公元四零九年)
春,正月,庚寅朔,南燕主超朝會群臣,嘆太樂不備,議掠晉人以補伎。領軍將軍韓訁卓曰:“先帝以舊京傾覆,戢翼三齊。陛下不養士息民,以伺魏釁,恢復先業,而更侵掠南鄰以廣仇敵,可乎!”超曰:“我計已定,不與卿言。”
辛卯,大赦。
庚戌,以劉毅為衛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毅愛才好士,當世名流莫不輻湊,獨揚州主簿吳郡張邵不往。或問之,邵曰:“主公命世人傑,何煩多問!”
秦王興遣其弟平北將軍沖、征虜將軍狄伯支等帥騎四萬擊夏王勃勃。沖至嶺北,謀還襲長安,伯支不從而止;因鴆殺伯支以滅口。
秦王興遣使冊拜譙縱為大都督、相國、蜀王,加九錫,承制封拜,悉如王者之儀。
二月,南燕將慕容興宗、斛谷提、公孫歸等帥騎寇宿豫,拔之,大掠而去,簡男女二千五百付太樂教之。歸,五樓之兄也。是時,五樓為侍中、尚書、領左衛將軍,專總朝政,宗親並居顯要,王公內外無不憚之。南燕主超論宿豫之功,封斛谷提等並為郡、縣公。桂林王鎮諫曰:“此數人者,勤民頓兵,為國結怨,何功而封?”超怒,不答。尚書都令史王儼諂事五樓,比歲屢遷,官至左丞。國人為之語曰:“欲得侯,事五樓。”超又遣公孫歸等寇濟南,俘男女千餘人而去。自彭城以南,民皆堡聚以自固。詔并州刺史劉道憐鎮淮陰以備之。
乞伏熾磐入見秦太原公懿於上邽,彭奚念乘虛伐之。熾磐聞之,怒,不告懿而歸,擊奚念,破之,遂圍枹罕。乞伏乾歸從秦王興如平涼;熾磐克枹罕,遣人告乾歸,乾歸逃還苑川。
馮翊人劉厥聚眾數千,據萬年作亂,秦太子泓遣鎮軍將軍彭白狼帥東宮禁兵討之,斬厥,赦其餘黨。諸將請露布,表言廣其首級。泓不許,曰:“主上委吾後事,不能式遏寇逆,當責躬請罪,尚敢矜誕自為功乎!”
秦王興自平涼如朝那,聞姚沖之謀,賜沖死。
三月,劉裕抗表伐南燕,朝議皆以為不可,惟左僕射孟昶、車騎司馬謝裕、參軍臧熹以為必克,勸裕行。裕以昶監中軍留府事。謝裕,安之兄孫也。
初,苻氏之敗也,王猛之孫鎮惡來奔,以為臨澧令。鎮惡騎乘非長,關弓甚弱,而有謀略,善果斷,喜論軍國大事。或薦鎮惡於劉裕,裕與語,說之,因留宿。明旦,謂參佐曰:“吾聞將門有將,鎮惡信然。”即以為中軍參軍。
恆山崩。
夏,四月,乞伏乾歸如枹罕,留世子熾磐鎮之,收其眾得二萬,徙都度堅山。
雷震魏天安殿東序。魏主珪惡之,命左校以衝車攻東、西序,皆毀之。初,珪服寒食散,久之,藥發,性多躁擾,忿怒無常,至是浸劇。又災異數見,占者多言當有急變生肘腋。珪憂懣不安,或數日不食,或達旦不寐,追計平生成敗得失,獨語不止。疑群臣左右皆不可信,每百官奏事至前,追記其舊惡,輒殺之;其餘或顏色變動,或鼻息不調,或步趨失節,或言辭差繆,皆以為懷惡在心,發形於外,往往以手擊殺之,死者皆陳天安殿前。朝廷人不自保,百官苟免,莫相督攝;盜賊公行,里巷之間,人為希少。珪亦知之,曰:“朕故縱之使然,待過災年,當更清治之耳。”是時,群臣畏罪,多不敢求親近,唯著作郎崔浩恭勤不懈,或終日不歸。浩,吏部尚書宏之子也。宏未嘗忤旨,亦不諂諛,故宏父子獨不被遣。
夏王勃勃帥騎二萬攻秦,掠取平涼雜胡七千餘戶,進屯依力川。
己巳,劉裕發建康,帥舟師自淮入泗。五月,至下邳,留船艦、輜重,步進至琅邪。所過皆築城,留兵守之。或謂裕曰:“燕人若塞大峴之險,或堅壁清野,大軍深入,不唯無功,將不能自歸,奈何?”裕曰:“吾慮之熟矣。鮮卑貪婪,不知遠計,進利虜獲,退惜禾苗,謂我孤軍遠入,不能持久,不過進據臨朐,退守廣固,必不能守險清野,敢為諸君保之。”
南燕主超聞有晉師,引群臣會議。征虜將軍公孫五樓曰:“吳兵輕果,利在速戰,不可爭鋒。宜據大峴,使不得入,曠日延時,沮其銳氣,然後徐簡精騎二千,循海而南,絕其糧道,別敕段暉帥兗州之眾,緣山東下,腹背擊之,此上策也。各命守宰依險自固,校其資儲之外,餘悉焚盪,芟除禾苗,使敵無所資,彼僑軍無食,求戰不得,旬月之間,可以坐制,此中策也。縱賊入峴,出城逆戰,此下策也。”超曰:“今歲星居齊,以天道推之,不戰自克。客主勢殊,以人事言之,彼遠來疲弊,勢不能久。吾據五州之地,擁富庶之民,鐵騎萬群,麥禾布野,奈何芟苗徙民,鮮自蹙弱乎!不如縱使入峴,以精騎蹂之,何憂不克!”輔國將軍廣寧王賀賴盧苦諫不從,退謂五樓曰:“必若此,亡無日矣!”太尉桂林王鎮曰:“陛下必以騎兵利平地者,宜出峴逆戰,戰而不勝,猶可退守,不宜縱敵為峴,自棄險固也。”超不從。鎮出,謂韓訁卓曰:“主上既不能逆戰卻敵,又不肯徙民清野,延敵入腹,坐待攻圍,酷似劉璋矣。今年國滅,吾必死之。卿中華之士,復為文身矣。”超聞之,大怒,收鎮下獄。乃攝莒、梁父戌,修城隍,簡士馬,以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