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樹[大乘佛教中觀學派之創始人]

龍樹(人名)菩薩名。舊稱,那伽曷樹那,那伽阿周陀那N&amacron;g&amacron;rjuna,生於阿周陀那下,故名阿周陀那。以龍成道,故字曰龍。新稱,那伽閼剌樹那。譯為龍猛。佛滅後七百年出世於南天竺(摩訶摩耶經下),馬鳴弟子迦毗摩羅尊者之弟子,提婆菩薩之師也(付法藏傳五)。入龍宮齎華嚴經,開鐵塔傳密藏,顯密八宗之祖師也。龍樹傳曰:“龍樹菩薩者,出南天竺梵志種也。(中略)其母樹下生之,因字阿周陀那。阿周陀那樹名也,以龍成其道,故以龍配字,號曰龍樹也。”西域記八曰:“那伽閼刺樹那菩薩,唐言龍猛,舊譯曰龍樹,非也。”

著名的大乘佛教論師,在印度佛教史上被譽為“第二代釋迦”,大約活躍於公元一五〇年至二五〇年之間,他首先開創空性的中觀學說,肇大乘佛教思想之先河。以《中論》及《大智度論》最為著稱。

龍樹廣泛影響了大乘佛教各宗派,中觀派以他為創始者,瑜伽行唯識學派與如來藏學派也多以他的著作來證明本身宗義的正確。在漢傳佛教中享有“八宗共祖”[2]的稱號。在藏傳佛教中,與其大弟子提婆(亦名聖天)同被列入為佛教的二勝六莊嚴之一。密宗也以他為傳承上師之一,列名八十四大成就者中。

基本含義

龍樹[大乘佛教中觀學派之創始人] 龍樹[大乘佛教中觀學派之創始人]

大乘佛教認為:

龍樹 龍樹

龍樹菩薩是大乘佛教史上的第一位偉大論師, 傳說壽高一百五十(或說二百),著有大量的大乘論典,其中最主要的有《中論》、《大智度論》、《十住毗婆沙論》等。《中論》闡發緣起性空的深義;《大智度論》採取中道立場來彰顯般若真理;《十住毗婆沙論》則以深遠的見解來宣揚菩薩之大行。

然而,龍樹菩薩年輕時,因自負多智,而破僧團和合,毀壞正法戒,令弟子皆著黃袍,以示所帶領之僧團與眾不同,又向國王誇耀自己已經圓滿了佛果,這在鳩摩羅什著的龍樹傳裡面都有清晰明確的記載,龍樹菩薩開創了大乘佛教第一個僧團,為大乘的振興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相關章句,摘錄如下:

立師教誡更造衣服。今附佛法所別為異。方欲以無所推屈表一切智相。擇日選時當與諸弟子。受新戒著新衣便欲行之。

......

王召問之。汝是何人。

答言。我是一切智人。《龍樹傳》

《智度論》二曰:“問曰,有一切智人。何等人是。答曰是第一大人三界尊。名曰佛”。

至尊釋迦牟尼佛傳法之偈: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

十四祖龍樹尊者傳法偈:為明隱顯法,方說解脫理。於法心不證,無瞋亦無喜。

然而,龍樹菩薩年輕時,因自負多智,而破僧團和合,毀壞正法戒,令弟子皆著黃袍,以示所帶領之僧團與眾不同,又向國王誇耀自己已經圓滿了佛果,這在鳩摩羅什著的龍樹傳裡面都有清晰明確的記載,龍樹菩薩開創了大乘佛教第一個僧團,為大乘的振興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相關章句,摘錄如下:

立師教誡更造衣服。今附佛法所別為異。方欲以無所推屈表一切智相。擇日選時當與諸弟子。受新戒著新衣便欲行之。

......

王召問之。汝是何人。

答言。我是一切智人。《龍樹傳》

《智度論》二曰:“問曰,有一切智人。何等人是。答曰是第一大人三界尊。名曰佛”。

這裡又向國王誇耀自己已經圓滿了佛果,明顯就是編輯這些話的人一個錯誤了

請看具體原因了

這裡從龍樹菩薩傳看

大龍菩薩見其如此。惜而愍之即接入海。於宮殿中開七寶藏發七寶函。以諸方等深奧經典無上妙法授之龍樹。龍樹受讀九十日中通練甚多。其心深入體得實利。龍知其心而問之曰。看經遍未。答言汝諸函中經甚多無量不可盡也。我所讀者已十倍閻浮提。龍言如我宮中所有經典。諸處此比復不可知。龍樹即得諸經一箱。深入無生三忍具足。龍還送出。時南天竺王甚邪見承事外道毀謗正法。龍樹菩薩為化彼故躬持赤旛在王前行。經歷七年王始怪問。此是何人在我前行。答曰我是一切智人。王聞是已甚大驚愕而問之言。一切智人曠代不有。汝自言是何以驗之。答言欲知智在說王當見問。王即自念我為智主大論議師。問之能屈猶不足名。一旦不如此非小事。若其不問便是一屈遲疑良久。不得已而問之。

這裡可以看見,龍樹菩薩回答王說,答曰我是一切智人的時候,龍樹菩薩已經深入無生三忍具足,為了度王用的智慧的巧妙的回答,並不是說龍樹菩薩不知道一切相智人是佛智,也不是龍樹菩薩在大妄語了,而是巧妙的智慧的度王回答的話了

在大智度論中說的一切智人是佛,其實就是大般若經中說的一切相智是佛智的意思了

大般若經

佛言:“善現,一切智者,是共聲聞及獨覺智。道相智者,是共菩薩摩訶薩智。一切相智者,是諸如來、應、正等覺不共妙智。”

佛言:“善現,知一切法皆同一相,謂寂滅相,是故名為一切相智。複次,善現,諸行、狀、相能表諸法,如來如實能遍覺知,是故說名一切相智。”

這裡還有一個大菩薩度眾生可以智慧巧妙說一切智人的例子了
仁王護國般若波羅蜜經

“複次,德慧菩薩以四無量心,滅三有瞋等煩惱,住於忍中,行一切功德故,以五阿僧祇劫行大慈觀,心心常現在前,入無相闍陀波羅位,化一切眾生。

“複次,勝達菩薩於順道忍,以四無畏——觀那由他諦、內道論、外道論、藥方、工巧、咒術故‘我是一切智人’,滅三界疑等煩惱故‘我相已盡’,知地地有所出故名‘出道’,有所不出故名‘障道’——逆三界疑,修習無量功德故,即入斯陀含位。復集行八阿僧祇劫中,行諸陀羅尼門故,常行無畏觀不去心。

所以龍樹菩薩在用智慧巧妙度王的時候說我是一切智人並沒有驕傲的大妄語了,而是在巧妙的以因緣等度王了

所以龍樹菩薩以智慧巧妙度王說我是一切智人,應該是加雙引號的,可惜古代沒有標點符號,容易給誰誤會龍樹菩薩在大妄語說他是一切智人的話了,所以要看清楚了

菩薩聖誕

農曆七月廿四日是龍樹菩薩聖誕日。

龍樹 龍樹

龍樹菩薩(梵文:Nāgārjunabodhisattva), 又譯龍猛、龍勝,在印度佛教史上被譽為“第二代釋迦”,大約活躍於公 元一五〇年至二五〇年之間,他首先開創空性的中觀學說,肇大乘佛教思想之先河。龍樹菩薩是大乘佛教史上第一位偉大論師,也因此成為漢傳佛教和藏傳佛教共同的祖師。龍樹被密宗奉為祖師,有兩方面的原因:其一,密宗的教理思想中採用了不少大乘中觀的學說思想。其二,密宗經典宣稱,龍樹曾在南天竺的黑峰山鐵塔中由毗盧遮那佛(大日如來)親授密宗教義,並受灌頂。龍樹菩薩形象十分特殊,較易識別。他頭頂有肉髻,是智慧的象徵,頭部周圍有龍頭,7個或9個不定,身披袈裟,兩手結說法印,遊戲坐姿,身旁有濾水壺,有時置有經書。在西藏寺廟,龍樹常和聖天、無著、世親、陳那、法稱、功德光、釋迦光一起供奉。這一組神像稱為“六嚴二聖”。

關於師之入寂,據龍樹菩薩傳載,有一小乘法師,以嫉恨之故,不願師久住於世,師知曉後,即入靜室,行蟬蛻而去。另據大唐西域記卷十憍薩羅國條載,該國國王娑多婆訶歸依師,師以妙藥贈之,二人俱長壽不衰。王子欲早登王位,故乞請師自盡,師即以乾茅葉刎頸,王因哀愁之故,不久亦命終。至於師之年壽,依十二門論宗致義記卷上、法苑珠林卷五十三等所說,皆謂師之年壽達於數百,其說實難採信;然若依南海寄歸內法傳卷一朝嚼齒木條及其他諸書所說師擅長藥術之言,推測其年壽亦應在百歲以上。

主張介紹

中論 中論

龍樹菩薩的主要立場,見於《中論》的主張,核心思想即在《中論》第一品第一頌的“八不偈”中:“不生亦不滅,不常亦不斷,不一亦不異,不來亦不出。”

“八不偈”是基於緣起法的本質而說,所以稱為“八不緣起”或“八不中道”。因為緣起法的本質是空,空即無礙,不落入空有二邊,即為中道,《中論》之名即是以其闡明中道而得。一般人觀察世界的狀態,皆用生滅、常斷、一異、來出作為固定的觀念,所以有外道的常見及斷見,凡夫的我執與小乘的法執;中道則基於緣起法為第一義諦,了知世間的真相莫不依因待緣而起,所以是空無自性的。然而,從俗諦上看,依舊呈現緣生緣滅的現象,卻不知一切法空無自性。凡夫若執著緣起幻有的世界為實在或虛無,便落入外道的境界;又若以緣起的世界雖為幻化不實,不能如實知緣起性空,反而以為觀緣起法而入涅盤境界為另一種實在,便落於小乘境界。

成就評價

龍樹菩薩開創的中觀學說,令小乘學者大為折服,大乘學者也都奉為圭臬。他的學說由鳩摩羅什翻譯、介紹到中國來,大乘空宗的思想因而得以弘揚、光大,影響深遠。中國大乘八宗,都一致尊奉龍樹菩薩為共同的祖師。

聖者略傳

諸位大德都曾用“徹見甚深義之聖者龍樹菩薩”之美稱向尊者表示過由衷的讚嘆!

聖者龍樹菩薩,是於過去無邊無量劫中發心,並於眾多無量大劫中精勤不斷地積累二資,又於不可言說的世間界中利益無量眾生,為了此間剎土佛法的興盛而應世化現的。

佛陀也曾親口授記過有關聖者龍樹菩薩降臨於此娑婆世界,並廣弘佛法的內容。有關佛陀授記龍樹菩薩為此間剎土佛法之興旺而出世,並依照發心在佛陀示現涅盤,佛法趨於衰落的生死存亡之際 ,及時應化出世,並廣弘佛法的經過,(在眾多經續中都有所記載。)關於發心的具體情形,在《大雲經》中描述道:“於無量無邊大劫之前,轉身為一號稱‘大精進龍’之聖主大國王,並面謁龍燈如來。爾時,於龍燈如來座前以無量供品廣作供養,且拋灑一撮無價之寶並厲立宏願:於未來世釋迦如來教法沒落之時,吾將出家,三次發大法音,為正法而舍己之身壽。”經中的文字,繪聲繪色地描述了(聖者當初)發心立誓於此剎振興佛法的經過。

遵照當初的發心,在本師大能仁釋迦佛住世期間,一位被譽為“舉世見而生喜之離車子(又譯離遮毗族,古代印度一氏族名)童子”也誕生於世,釋迦佛在如海般眾多的眷屬當中,極力稱嘆這位童子的廣大功德,並預言道:在我涅盤後四百年之時,(他)將轉世為聖者龍樹且廣弘佛法。

《楞伽經》中云:“南方碑達國,有吉祥比丘,其名呼曰龍,能破有無邊,於世宏我教,善說無上乘,證得歡喜地,往生極樂國。”

《文殊根本續》云:“於吾滅度後,四百年之時,比丘龍出世,於教信且利,證得歡喜地,住世六百年。彼聖者修成,孔雀佛母(五部陀羅尼之一)咒,且通諸經論,無實甚深義。棄身離世後,往生極樂剎。最終決定得,正等覺果位。”

《金光明經》中也對“舉世見而生喜之離車子童子”予以了高度讚嘆,並進一步指出,該童子也即後來的大聖者龍樹菩薩。

《入中論註疏》中引用《聖大雲經一萬二千頌》中的內容說道:“阿難,吾滅度後,滿四百年,此‘舉世見而生喜之離車子童子’轉身為比丘,其名曰龍,廣弘我教法。後於極淨光世界成佛,號智源光。”

《大法鼓經》云:“舉世見而生喜之離車子童子,於大師滅度後,人壽八十歲,教法衰微時,轉生為名含大師德號之比丘,廣弘聖教,,滿百歲後往生極樂世界。”

《時輪金剛後續》中,也對該大聖者利益正法及眾生的豐功偉績作過授記。

以上所列舉的,只是眾多授記中的代表而已。聖地印度的智者們一致公認:有關授記大聖者龍樹的經續多達百種。

至於大聖者龍樹的出生年月,從佛陀描述如來滅度後,受持佛教者們出世情形的正量語中便可一見分曉。

《悲華經》中云:“有問:如來滅度後,何人當受持正法?阿難,迦葉比丘與汝二人,當於四十餘年中受持吾之正教。”

正如此等授記所言,在佛陀示現涅盤之後,上座大迦葉、阿難尊者與上座優婆離(釋迦牟尼佛十大弟子之一。初次結集口誦律藏的上座,故說為持律第一)三者,將佛陀言說的所有三藏教義進行了結集。第一次結集不但抑制了正法在世間界的衰落,並且令佛法更加興旺昌盛。

其後,大迦葉尊者趨入涅盤,阿難尊者一如既往地護持正法長達四十年之久,並令正法越發興盛。自此依次直至大善見尊者之間的七代付法藏師(傳承釋迦牟尼教法的最初七代祖師:飲光 [迦葉尊者]、慶喜 [阿難尊者]、麻衣 [奢搦迦尊者]、小護 [近護]、有愧、黑色和大善見),都為正法的經久不衰、繁榮光大作出了不朽的功勳。

之後,正值佛陀滅度百年之際,以暴行比丘[又名毗舍離比丘]為首的眾多人等,肆無忌憚地鼓吹宣揚“如法(持有)金銀”等違背戒律的十非事。使白法方的天尊們不由得哀嘆道:“佛法遭遇了重創啊!”並在極度的憂傷中哀號不已。悲號聲響徹了整個瞻部洲、四大王天以及三十三天等上天界。

正當白法方的天尊們深陷憂愁哀傷境地而不能自拔之際,魑魅魍魎中卻此起彼伏地迴蕩著一片片歡聲笑語。

(於此危急關頭,)依照往昔的發心與願力,阿育王橫空出世。以其為施主,聚集上座耶舍等七百阿羅漢,厲力滅除邪說,以大悲善逝所宣之律藏為準則而進行了第二次結集。

此時,白法方的天尊們才心滿意足地發出了歡暢的笑聲。

隨著五濁惡世的來臨,眾生福報日漸衰退,與佛法戒律相牴觸的各種邪說大行其道,尤其是聲聞十八部的分裂,導致教內各派固持己見,紛爭不合現象比比皆是。大家都師心自用地認為:“只有自宗才是真理的持有者,其他宗派的見解都是愚痴荒謬之說。”

無休止的激烈爭鬥,蹉跎了寶貴的光陰,也使如理如法聞思戒律、專心致志修持禪定的修行者數量驟然陡減。

在聲聞乘的眾多學說言論中都公然宣稱:“大乘佛法並非佛所宣說!”隨著異端邪說的廣為流傳,佛法陷入了低迷的谷地。

以大悲世尊的發心與願力,終於使莫衷一是的人們得到並睹見《哲哲國王夢兆授記經》:“迦葉佛告曰:哲哲王,汝之夢兆乃釋迦佛教法歷程之先兆。”

關於哲哲國王的夢境,在《佛說給孤長者女得度因緣經》中描述道:“於迦葉佛時,施主哲哲王偶感十夢:一者夢見有一象王從窗牖出,身雖得出,然尾為窗礙;二者夢見有一渴人井隨其後;三者夢見以一升珍珠貿易於等量沙塵;四者夢見栴檀香木與常木等值;五者夢見悅意園中華果茂盛,忽為他人不予而掠;六者夢見大香象為諸小象刁難;七者夢見有一獼猴身有糞穢,將其所染污於他眾;八者夢見猴王灌頂加冕大典;九者夢見整塊布匹,為十八人各各執奪,各人手中所獲均完整不破;十者夢見有多人眾聚集一處,互相鬥爭論競是非。

此等十夢令大王頗感憂患,生大怖畏。遂問於迦葉佛,佛言:‘如所得夢非汝王有損。乃未來世中人壽百歲時,真實圓滿正等覺釋迦牟尼遺法中,不淨比丘弟子雖出家已,心猶貪著殿堂名利不能解脫,則為如王所夢有一象王從窗牖出,身雖得出,然尾為窗礙者所兆;如王所夢有一渴人井隨其後者,(是彼遺法中有諸比丘,)雖身居廟堂,然未聽受他人說法之兆;如王所夢以珍珠貿易沙塵者,是乃彼時聲聞諸眾為得飲食而與他人說法之兆;如王所夢栴檀香木與常木等值者,是乃彼時有諸聲聞諸眾,以佛經典,視同世間外道典籍之兆;如王所夢悅意園中華果茂盛,忽為盜匪所掠者,是乃彼時不習聽聞諸眾,以僧伽受用,施與諂媚諸在家眾之兆;如王所夢大香象為諸小象刁難者,(是彼遺法中)有諸惡性比丘,壓服彼等持戒有德比丘諸眾之兆;如王所夢有一獼猴身有糞穢,將其所染污於他眾者,是彼遺法中有諸破戒者,毀謗持戒有德比丘之兆;如王所夢見猴王灌頂加冕大典者,是彼遺法中愚痴無德比丘,反為僧中上首之兆;如王所夢整塊布匹,為十八人各各執奪,各人手中所獲均完整不破者,是乃釋迦佛教法分十八部,雖復如是而佛教法亦未破壞之兆;如王所夢有多人眾聚集一處。互相鬥爭論競是非者,是釋迦遺法以互相爭鬥競辯而趨至隱沒之兆。’”

得見此經之後,聲聞十八部前嫌盡棄,進入了同心合力、攜手並肩的階段。他們終於明白:各教派之間,只是各自上座的方言有所不同,服飾打扮有細微差異而已。除此之外,在遵從佛陀訓導,精勤修持三學,成就解脫果位方面,是完全一致的。聞思修行之風又開始恢復,佛法也因此而進入了一個全盛時期,這就是世人所稱的第三次結集。

其後,佛教又逐漸趨向於衰落,特別是大乘佛教,更是呈徒有虛名、日薄西山之勢。在佛陀涅盤四百年之際,大聖主龍樹菩薩終於誕生於世。

龍樹菩薩的降生地,為印度南方的碑達巴。當時,一位當地的大婆羅門[龍樹菩薩之父]正苦於膝下無子。一天,他在夢中得到授記:如果向一百位婆羅門作法宴齋食,就會得到一個兒子。心急如焚的婆羅門趕緊照辦,不久,一個男童[龍樹菩薩]終於在期待的目光中出生了。

(令人掃興的是,)相士卻預言道:雖然嬰兒的面相很賢善,但他的壽命卻只有七天。(聽到這一訊息,原本欣喜若狂的父母一下子被打入了冰窖。不知所措之際,他們連忙)向相士討教,希望能找到一個化解之方。(相士回答說:)“如果能向一百位婆羅門作法宴齋食,就會將壽命延至七個月;如果能向一百名比丘作法宴齋食,壽命就能增至七年。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聽完相士的回答,)黔驢技窮的父母也只好遵循此策。

隨著七年期限的逼近,作父母的實在不能忍受眼睜睜地看見親生兒子的屍體出現在自己跟前,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遭遇。不得已,只好將(年幼的龍樹)和僕人逐出家門。

(主僕二人從此浪跡天涯,四海為家,經歷了漫長而艱難的漂泊歷程,)他們先朝拜了羯沙流波坭(梵文譯音,意為空行,觀音菩薩一古化身立像),隨後又流落到那爛陀寺的羅睺羅門前。(歷經滄桑的龍樹心事重重,百感交集地)以婉轉悠揚、令人心碎的腔調唱起了吠陀經。(哀怨的誦經聲打動了)大婆羅門,他將菩薩童子請進了家中,並關切地詢問事情原委。

(龍樹菩薩)只得將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地娓娓道出。(大婆羅門聽完後,出乎意料地回答說:)如果能夠出家,就能免遭此難。(山窮水盡的龍樹)連忙答應了將來出家的安排。

(大婆羅門羅睺羅)在壇城中授予(龍樹菩薩)無量壽佛摧伏死主灌頂,並囑咐他務必精進持誦密咒,特別是在第七年的最後一個晚上,更是要通宵達旦徹夜念頌。依此良策,終於使他擺脫了死主的圍困。

八歲那年,他削髮出家,不久便對一切世間學科,以及大小乘的所有經典通達無礙。

之後,他拜見了早已心灰意冷的父母,(意外的重逢,使二老喜出望外、信心倍增。)

他又向大婆羅門請求,希望能將其餘的吉祥密集等眾多密法予以傳授。(一直對他暗中欣賞的)大婆羅門於是欣然將續部、耳傳竅訣及教誡傾囊相賜。

隨後,他又在親教師前得受近圓戒,法號具德比丘。尊者以這種勇於進取的方式,在那爛陀寺圓滿地聽受了三藏四續的所有傳承。最主要的是,由於歷世以來一直受到至尊文殊菩薩的攝受,尊者此生也在文殊菩薩化現成天子形象的智寶菩薩前恭聆了所有顯密勝法,並將本師釋迦牟尼佛於此世間宣說的一切顯密秘密奧義徹底了達於心。

此時,一場嚴重的饑荒正在四處蔓延,很多地方都呈現出一片赤地千里、餓殍遍野的悲涼景象。那爛陀寺僧眾們的生存也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困厄。(於此危急關頭,)長老羅睺羅賢任命龍樹菩薩擔當那爛陀寺安居執事的重任,令其負責僧眾們的飲食起居。

(受命於危難之際的)龍樹菩薩慷慨應命。他在寺廟中以點金劑將大量紅銅變為黃金,(並以此黃金)從無有饑荒的地區換回了稻穀、青稞等所有生活資具,使該寺僧眾在十二年的饑饉中沒有受到絲毫困擾。

隨著時間的推移,失毀戒律的行為日益猖獗,並開始遍布各地,佛教內部的律藏受到了極其沉重的打擊。(嫉惡如仇的龍樹菩薩)不忍心(看到衰落場面的出現),於是將失壞戒律的數千僧人毫不容情地予以擯除,又為具緣諸眾廣為闡演三藏妙法,尤其是將律藏勝法作為彰揚重點。

有如當年世尊在鹿野苑,敷演四諦妙法一般。當時的智者們,將龍樹菩薩三次出大妙法音中的第一次——興利除弊、激濁揚清,整治戒律衰敗之行,共稱為“戒律大法音”。

此時,魔王波旬出世,並化現成名為“行樂比丘”的僧人。他撰寫了大量污衊詆毀大乘佛法的論典,使大乘佛教的見解與行為都面臨著極大的威脅。龍樹菩薩力挽狂瀾,將各種討伐邪說、遏惡揚善的理證廣為傳播,使荒謬邪見遭到了致命的迎頭痛擊,終致奄奄一息,甚而一蹶不振。

尊者乘勝追擊,又向各道各階層的具緣者廣宣三藏妙法。一次,有兩位少年也加入了聞法者的行列。(令人驚奇的是,)在他們周圍,瀰漫著一股濃郁而沁人心脾的芬芳,及至尊者身前,香味忽然消失。(尊者)問其原委,兩位童子回答道:“我們是安止龍王的兒子,來到人間就需用果協喀檀香(馬拉雅山所產的一種白旃檀)護身。”(龍樹菩薩)又問道:“能給我一些這種檀香嗎?”(龍子回答道:)“待我們請示父王之後,(才能答覆於您。)”

隨後,(二位龍子趕緊返回龍宮)向龍王稟報。(龍王回答說:)“如果龍樹阿闍黎能光臨龍宮,我們將予以供奉。”

(得知龍王的條件之後,具有遠見卓識的)龍樹菩薩瞻矚到令龍界無量所化諸眾能培植善根,以及迎請《般若十萬頌》等經典的諸多必要,於是應邀前往龍宮。

以安止龍王等大力龍王為首的無數行善龍眾,在向尊者供養了數不勝數的供品之後,便抓住時機祈求傳法。

(諸龍之請正中尊者下懷,)龍樹菩薩因勢利導,向龍王及其眷屬細緻入微地解說了善妙佛法。(深感受益匪淺的)眾位龍王(捨不得尊者就此離去,)便極力挽留尊者能常駐龍宮。

(尊者)婉言相拒道:“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籌集修建千萬佛塔的檀香(此處藏文原文本為粘泥,在布頓仁波切所著的《佛教史大寶藏論》中也有“藥叉泥”之說,但結合上下文內容及其它資料,故改為檀香,望斟酌),以及迎請各類經函,實在沒有空閒久住龍宮。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們,將來我一定會重返龍宮的。”

眾龍王(見勸說無效,遺憾之餘,)只好將大量檀香、《般若十萬頌》以及眾多《陀羅尼經》恭送於尊者,令其攜至人間。為了確保龍樹阿闍黎能再次光臨龍宮,諸龍王(心生一計,強烈)提出:“我們必須扣留經函後面的一小部分以作為質押。”

因為從龍宮迎請的《般若十萬頌》的《常啼菩薩品》及《勝法品》缺漏,所以(後人)便將《般若八千頌》的最後兩品,替換到《般若十萬頌》中,因此,廣略《般若經》最後兩品的內容是完全相同的。

(回到人間)之後,龍樹菩薩便利用從龍宮收集的珍貴檀香,建造了千萬佛塔等(各種所依)。因為這一切都得宜於龍王的大力協助,所以,尊者從此便被世人尊稱為“龍樹菩薩[龍猛菩薩]”。

隨後,尊者又前往里喀惹(印度一地名,盛產甘蔗),並利用點金術之所得廣作布施。一對婆羅門老夫婦因得到大量(尊者)恩賜的黃金,而生起了無與倫比的信心,老婆羅門自願擔當起侍從的職責,並在尊者前聞聽了佛法,死後轉生為後來赫赫有名的大阿闍黎——龍菩提。

在龍樹菩薩的帶領下,星星點點的佛塔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

一次,正當他準備將一塊酷似鈴鐺的岩石變為黃金,一位度母化現的老婦人語重心長地提醒道:“只有修持佛法,才是事關重大的要舉。你應當到吉祥山去修行。”(為了表達感激之情,)他在當地恭造了《度母修法儀軌》。

之後,龍樹阿闍黎在印度中土六大城市的所有主要方位,又興建了不勝枚舉的佛殿、佛塔。並為演說佛法的各大上師修建了眾多供養處。

他還為感召而至的瞻部洲大多數希求趨入佛法,並尋求法義者廣賜深妙法義,特別是佛陀親口所宣的那段教言:“深寂離戲光明無為法,猶如甘露法性吾已得,為誰宣說亦不可證悟,故當無言安住寂林中。”

因為世人極難徹底領會《般若經》之珍寶法義——實相空性,真實無謬的通達者絕無僅有。大多數人在聽到此理後都驚恐不已,繼而棄置不理。有的人雖然生起了信解,卻將無有自性之義執著為單空,從而墮入了斷邊。

但是,如果不能曉悟空性之義,就無法行進於解脫與證達一切智智之道。(龍樹菩薩)意識到這點後,為大悲心所驅使,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令世人)通曉諸法實相均為緣起,在勝義中絲毫自性也不可成立,在名言中黑白業果無爽不欺,但二者之間卻並不相違的中觀賢妙道之大法音。

以“不生亦不滅……能說是因緣”等偈頌為內容,尊者撰寫了《中觀根本智慧論頌》及其支分——其他理集諸論[中觀六論]。如實地將往昔世尊在靈鷲山賜演的《般若經》珍寶法義,在瞻部洲大力彰顯,昭然示眾,再一次發出了大乘妙法之音。智者們一致公認這次壯舉,為大聖者龍樹菩薩於瞻部洲所發三次大法音中的“第二次出大法音”。

考慮到更多所化諸眾的利益,尊者決定起身前往北俱盧洲。途中偶遇一名孩童,尊者因孩童的“則達嘎”手紋,而授記此孩童將成為國王,隨後又繼續上路趕往北俱盧洲。

到達目的地後,尊者將衣服掛在衣桿上,然後開始沐浴。當他人準備將衣服取走時,尊者一反常態地高聲疾呼:“那是我的!”不明就裡的當地人便因此而將尊者稱為“我所者”。

當北俱盧洲調化眾生的事業圓滿,尊者重返故土之時,曾被尊者授記將掌管王位的孩童已經成為了一名國王[樂行王]。尊者於是在樂行國王的供養殿中居住了三年,並盡心竭力地廣弘精妙佛法。

遵循至尊度母的指點,尊者去往南方的吉祥山。在當地,他主修精髓妙法,並為以大弟子聖天、佛護等眾多受持佛法大德為主的無邊無量之人與非人眾生,精勤不倦地惠賜了深廣妙法。一如佛陀再次親臨人間一般,使正法更加欣欣向榮、蒸蒸日上。

為了令佛法永不衰落、恆常住世,尊者在金剛座建造了石網欄(依照印度的風俗,建造石網欄可以起防止大象的侵擾,起護衛的作用。至今,在金剛座仍可看到許多石網欄廢墟。據《印度佛教史》記載:“金剛座的菩提樹遭受大象損害時,在菩提樹背後立兩塊石碑,因而多年無事。以後又被損害,在石碑上各立一手執棍棒的摩訶迦羅騎獅像,多年出生饒益。又被損害,於是周圍用石格子圍繞起來,外面建立一百零八座有神像的塔”)與多達幾百座的佛塔,還對吉祥米積塔(《紅史》注釋中說道:“吉祥米積塔,為印度東方靠近緬甸的林參城中心的一座佛塔。建造了圍牆。”此廢墟至今尚在。據《印度佛教史》記載:“……給吉祥米積的塔建立圍牆,圍牆內建立一百零八座佛殿。”由此可見,龍樹菩薩當年所作的裝飾,主要是修建圍牆和佛殿)進行了裝飾,又為諸位僧眾修建了為數可觀的經堂。並囑託馬哈嘎拉等護法承擔起(守護正法的)事業,督促贊扎嘎、增祿天母等諸位財神,務必恭敬承侍供養護持正法的諸位大德及其眷屬,以各種方式促進了正法的進一步繁榮興旺。

尊者後半生的主要精力,都投入到在南方吉祥山如同世尊重返人間一般廣轉顯密之輪上面。特別因撰著《贊法界論》等論著,而被人們共稱為“第三次出大法音”。猶如佛陀當年一樣,將無以數計的所化之眾引入了大乘之道。使佛陀演說的了義經典之義穩如泰山、堅如磐石,不為他人所摧。

為了後世所調諸眾的利益,尊者在一生中撰寫了數目驚人的闡釋三藏四續密意之論典,包括以理證之道宣說趨入佛法圓滿精華大乘道之圓滿菩提道次第的

《中觀寶鬘論》、以教證而建立此道的《經集論》、結合道次第精要與佛陀教言的《稻桿經釋》、包括《贊至尊了義文殊》等在內的《讚頌集》、《密集略修》、《經部修法集錦》、《菩提心釋》、《圓滿次第之五次第論》、《中觀根本慧論頌》、《六十正理論》、《細研磨論》、《七十空性論》、《回諍論》、《親友書》、《百智論》《令眾生愉悅之十一頌》、《八粗墮》、《普賢行願品合併本釋》、《夢境如意寶語》、《布施語》、《出世語》、《八加行》、《智樹論》、《規範論》、《養生篇》等闡釋經續密意的論典,另外還有《顯密道次第》、《四續本尊修法》等異彩紛呈、不拘一格的論著。

龍樹菩薩的此等壯舉,使佛法越發興盛,也使魔王波旬及其眷屬火冒三丈、嫉妒萬分,甚至到了不堪忍受的境地。他想不出其他高招,只好鑽入樂行王后的胎腹中(伺機作惡)。不久王后臨產,生下一名為“具力”的太子。

(時光飛逝,斗轉星移,具力太子在優越的環境中一天天長大了。一天,)母后將一件世間珍稀難得的無縫衣贈與(愛子,太子告訴母后:)“我現在先把它收藏起來,等到有朝一日我繼位登基、治理江山之時再穿它。”母后無奈地告訴兒子:“你的父王與龍樹阿闍黎已經成就了等壽金丹術,在阿闍黎沒有圓寂之前,你父王是不會死去的。你這輩子恐怕沒有希望繼位執政了。”

(母后的一席話,使)具力太子生起了極大的憂傷,他抑制不住內心的失望,禁不住悲從中來、號啕大哭。母后連忙安慰道:“你用不著哭泣,(我倒有一個主意)。因為阿闍黎是一位安住於廣大菩薩行境界的菩薩,如果你向他索要頭顱,他必定會慨然施與的。(如果他圓寂,)你的父王也會因此而命終。這樣一來,你就可以穩坐王位了”。

(聽完母后的“高見”,具力太子躊躇滿志、躍躍欲試,)他迫不及待地趕到龍樹菩薩身前,提出了索要頭顱的要求。

大聖者龍樹菩薩思索道:大悲世尊在因地時,也曾行持過布施頭顱等菩薩難行。我也應當如此追循佛陀的足跡,繼承佛陀的事業。為了懾服魔王波旬,為了利益後代眾生,為了諸大佛子能生起勇氣,我應當行此布施。想到這裡,尊者爽快地答應了索要頭顱的要求。

(王子喜不自禁,立刻揮起)寶劍,向尊者的頭顱砍去,然而頭顱卻並沒有被砍掉。尊者和藹地向目瞪口呆的王子解釋道:“往昔我在刈割茅草時,曾割斷過一隻小蟲的脖頸,因為這個罪過,所以用吉祥草便可以砍斷我的頭顱。”王子遵言而行,果然如願割斷了尊者的頭顱。

此時,只見殷紅的鮮血化為了白色的乳汁,龍樹菩薩的頭顱吟出了振聾發聵的一段自白:“我今往生極樂剎,將來亦入此身體。”

王子擔心頭顱會重新復原,便將其扔到了一由旬以外的地方。因為龍樹菩薩已成就了金丹術,所以其法體與頭顱都化為了頑石。(令人驚訝的是,法體與頭顱)不但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而風化,而且因歲月的遞增,二者之間的距離也在一步步縮短。等到將來重新複合之時,(複合後的新法體)就會像龍樹菩薩住於塵世一般,對眾生具有不可估量的利益。

因為大尊者龍樹菩薩長久以來獲得了登地菩薩的自在成就,才能在布施頭顱時,作到臨危不懼、歡天喜地。這一切,也是在向世人宣告尊者的得地之相。

《入中論》云:“且如佛子聞求施,思惟彼聲所生樂,聖者入滅無彼樂,何況菩薩施一切。”正如在得地之後,布施頭顱不但不會有痛苦,而且會生起超勝於比丘一禪等持的歡喜與大樂的說法一樣,龍樹菩薩已經獲得登地果位的成就,是在佛經中已經明示,世人也是有口皆碑的。

其共同部分的示現,是在吉祥山修持長達兩百年,地道功德輾轉增上,最終獲得了共稱的七地果位。

在得到一地果位之後,即能獲得於一百個世間界中化身為一百位祖師,並同時於一百位佛陀前化為一百尊身體聆聽佛法等十二種一百功德。

因為此等功德在獲得二地果位之後,更會往上遞增。由此可想而知,尊者所擁有的功德也是不可思議的。

關於尊者的不共同示現,在《明炬論》中描述道:“大阿闍黎龍樹菩薩在獲證真如法義後,於世間界暢演各別自證金剛持之大等持。既擁有超離於人天之安樂,擁有超離於外道、聲聞以及緣覺的禪定與等持之安樂,也獲得了遠離生滅的具有一切殊勝的如來之身。其身見而無厭,並具有十力以及十無畏等佛之功德嚴飾,前往極樂剎土,以擁有八種功德自在而住於世。”以上內容說明,龍樹菩薩此生依靠密集之道,已經現證了雙運金剛持的果位。

大聖者龍樹菩薩還培養了舉不勝舉、出類拔萃,對佛陀所宣說的了義不了義之八萬四千法門,在以無垢理證善加辨析之後,能夠受持與弘揚準確判別佛陀密意旨要的持法意子。其中公認的有四名意子與三名近意子,一共為七名主要弟子。

龍樹菩薩的四位意子分別為:親覲文殊菩薩的釋迦莫扎、謁見度母的那嘎博得、獲證八地果位的聖天論師、目睹過觀音菩薩金顏的瑪當嘎巴。三位近意子分別為:佛護論師、清辯論師與馬鳴論師。

諸大弟子中不可抗衡、無與倫比的,當數聖天論師。聖天論師(在一生中)撰寫了大量無有稍許錯謬之垢,如理抉擇龍樹菩薩密意的顯密論典。他依照龍樹菩薩的意趣,撰著了闡述引導世人趨入甚深廣大道次第之圓滿無垢理證之道的《中觀四百論》、宣說以密集金剛為主的兩種無上道次第之究竟密要的《攝行燈論》以及指不勝屈的其他論典。

聖地印度的智者們,都心悅誠服地將被譽為“龍樹阿闍黎父子”的龍樹菩薩與聖天論師,共稱為一切智智的量士夫。往昔的中觀論師們,都將這兩位阿闍黎的論著,恭稱為“母中觀”,以作為(一切中觀見解的)究竟源泉。

關於釋迦莫扎阿闍黎,有這樣一種傳說:《圓滿次第之五次第論》中的前兩部分,是龍樹菩薩恩準該尊者寫成的。雖然尊者的其他論著已經流失,但這位阿闍黎為眾多有緣者廣弘龍樹菩薩善妙主張(的事跡,必將傳送千古、流芳百世。)

所謂“那嘎博得”,也就是指龍菩提阿闍黎。他依靠龍樹菩薩的竅訣,成就了金剛虹身。尊者居于吉祥山等修行處,攝受了無以數計的空行勇士、空行母及有緣人。據尊者的傳記記載:在嘎當派前期,這位阿闍黎(化為幻化身),親自為嘎當派的眾多大善知識,傳授了大量竅訣與教誡。

大成就者秋多吉[法金剛]曾三番五次與(該尊者)會晤,共同商議有關金剛乘的教言。在四世班禪洛桑卻吉堅贊((1567-1662),譯言善慧法幢。為四世達賴和五世達賴喇嘛近圓戒師,扎什倫布、色拉、哲蚌三寺寺主。曾與五世達賴商同在固始汗未入西藏、清軍未入北京之前,分別遣使溝通關係,為後來格魯派干預西藏政治創造條件。1645年,受固始汗封為“班禪博克多”稱號;1647年,又受清順治帝封為“金剛上師”名號。後被追認為第四世班禪額爾德尼)為扎什倫布寺和合塔竣工開光之時,龍菩提阿闍黎與大成就者秋多吉雙雙降臨,並肩居於塔頂為佛塔開光,還向班禪洛桑卻吉堅贊賜傳了竅訣與教誡。該位阿闍黎還撰寫了《密集壇城儀軌》、包含《直指三身道用》在內、超凡絕倫的《安立次第》,以及浩如煙海的其他著作。

瑪當嘎巴是將龍樹菩薩的耳傳竅訣,圓滿授予大成就者帝洛巴的接力者。此外,尊者還為五湖四海的有緣者鞠躬盡瘁地闡顯了甚深妙法。

佛護阿闍黎出生於(印度)南方丹巴拉境內的昂巴則瓦[意即天鵝嬉戲]。趨入佛門後,尊者毅然出家並受持近圓戒。通過廢寢忘食地修學三藏四續,終於使他圓滿地通達了自他宗派如海般浩瀚寬廣的見解。

在依止龍樹菩薩足下後,他又如饑似渴地聆聽了深廣無垠的各種顯密要訣。經過黽勉精勤地修習,真實修成了至尊文殊菩薩本尊。以道次第的行持,最終抵達了至高無上的巔峰之位。

為了使佛教能夠蓬勃發展,他將龍樹菩薩的甚深密意——究竟深奧的緣起之理,以千變萬化、不拘形式的生動道理進行揭示,為世人寫出了驚世駭俗的《中觀根本慧論釋》,也即為眾人所稱道的《佛護中論釋》。在所有解釋《中論》的論典中,此論如同寶幢之頂般顯得極為不同凡響。包括月稱菩薩與至尊宗喀巴大師,都異口同聲地對其讚不絕口。此外,該阿闍黎還撰寫了種類繁多的闡釋顯密奧義的論典。

清辯論師則是為了昭示甚深中觀之道,而特意化現為龍樹菩薩之首要弟子形象的。至於這位大聖者是須菩提(也即善現。釋迦牟尼佛十大弟子之一,為解空第一)化身的說法,已經是舉世公認、無可非議的事實。該阿闍黎為了彰顯龍樹菩薩之善妙主張,撰寫了闡釋《中論》含義的《般若燈論》,另外還撰著了五花八門的其他論著。

《般若燈論》的誕生,首創了中觀自續派的見解。(提出這種被認為是不究竟見解的原因,)完全是因為龍樹菩薩詮釋佛陀密意的中觀究竟之見極難證達,為了逐步引導所調諸眾,給(彼等)提供一種領悟的手段而採用的善巧方便。(該傳記中有關馬鳴論師的內容遺缺,此處作一補充。馬鳴論師,為古印度四大士之一。佛滅度後約六百年,生於西印度。父親獅子密是大名醫,母親名為寶成。自幼學習婆羅門四吠陀經、四吠陀支、四吠陀節及六業等,又隨父學醫。信奉異教,精通有常之論,曾駁倒西印度佛教學者,使之該信異教以毀佛法。之後遊歷至南印度,與龍樹菩薩弟子聖天論師辯論內外之宗,終因敗負而改信佛教,為龍樹師弟弟子,精通內學及諸異教詩韻之學,更名三寶僕從。著《佛本生行傳一百八贊》,以懺破佛之業;因馬解其語,故號馬鳴。另著有《醫學八支大論》、《入八之論》、《八支集要自注》等眾多著作。)

龍樹菩薩住於人間長達六百年之久,在世期間為佛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在他一生的前、中、後三個階段,層出不窮地栽培出了遍布四海的弟子。其中晚年的所有主要持法弟子中,堪稱頂飾的當數月稱阿闍黎。據往昔的佛教歷史記載:在龍樹菩薩前往極樂剎土之際,曾感慨萬分地說道:“關門弟子乃月稱,終結之法說無生。”至於這位尊者[月稱菩薩]如何在佛教領域大顯身手的情形,下文將詳細地為諸位和盤托出。

龍樹菩薩在六百年中,忠心耿耿地護持正法。據說,一旦將來其法身與頭顱重新拼合以後,尊者還將為瞻部洲眾生的利益進一步作出貢獻。最終於極淨光世界圓證佛果,號智源光如來。

因此,希求修持菩提道次第的諸眾,應當至誠祈禱聖者龍樹菩薩,嚴格奉守尊者的教誨:從依止具相善知識,直至獲得雙運佛果之間,為獲取於顯密圓滿道之定解,以教證理證,而以巨大之精進勇猛不斷地修持!

以上文位元組選自雍怎意西堅贊撰寫的《菩提道次第傳承上師傳》。

緣起理論

亦稱“緣生理論”。是釋迦牟尼首創的一種觀察、解釋主觀和客觀世界的原則和方法。緣生包含緣滅,即所謂諸法從緣生,諸法從緣滅。“諸法”統攝精神和物質兩方面,即思維與存在。緣生的“緣”是指產生思維與存在的內外條件或因素。思維因產生它的條件的出現而出現,因產生它的條件的消失而消失;存在也是如此。這一矛盾運動過程共有四個階段:生、位、異、滅。每一階段都受一定(主觀的、客觀的、或主客觀同時的)條件所制約。事物必然在一定的條件成熟時產生;在條件相對穩定狀態中存在;隨著條件的變化而變化;最後因存在條件的完全破壞而消亡。運動的四個階段只是運動過程中的質變點;運動在一個階段與另一個階段之間,剎那未停,瞬息變易,時刻處於量變的過程中。四階段有始有終,運動本身無始無終;運動在一個四階段的結束,又立即在新的條件下開始另一個四階段的運動。這一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自然的客觀規律。它適用於客觀世界,也適用於主觀世界,適用於生物界,也適用於非生物界,因而具有一定的唯物辯證因素,但是,原始佛教的小乘緣起說把這一思想著重用於觀察主觀世界和生物界,只見“人(我)空”(主觀世界的生滅矛盾),看不見“法空”(客觀世界的生滅矛盾)。

以龍樹為代表的大乘佛教繼承和改善了小乘佛教的緣起說,對小乘佛教只講主觀世界矛盾的偏向加以糾正,並將主觀世界和客觀世界同時納入緣起觀察圈;不但要看見人空,也要看見法空。個別小乘學派根據緣起說來分析客觀事物, 認識到“事實上”法空。 大乘哲學則從緣起說深入觀察事物的本性,直接認識到事物本來在“理論上”就是空。不待分析或法滅之後始見真空;此空即“自性空”、“本來空”。這是大乘緣起說和小乘緣起說的主要區別。基於這一哲學上的區別,大乘和小乘在對待世間(人生)問題上也是截然不同的。小乘哲學把世間和涅盤看作根本對立的,主張逃離世間,遠循林泉,獨善其身,求取涅盤。大乘哲學則認為,世間與涅盤本來一體,原無二致,故主張不離人間而求解脫。同時還強調以身作則,示教利害,幫助社會生產物質財富,提高眾生的精神生活。

二諦中道

又稱三諦原理。龍樹然發展了大乘的緣起性空說,但不住於空,而是從“空”觀“有”:不執空以否定有,不執有以排斥空;空在有中,有不離空,空有相攝,是為二諦。龍樹又從二諦進一步發展了“中道”,構成“空、假、中”三諦原理。龍樹在他的主要哲學著作《中論》說:“眾因緣生法,我說即是空,亦為是假名,亦是中道義。”在這首頌詩中,第一句是對過去緣起說的繼承和肯定,後三句是他賦予緣起說以新內容──空、假、中三諦原理。①空諦。“我說即是空”一句中的“空”,並非絕無之空,而是相對於“有”而言。“有”即存在,亦即一切抽象和具體的事物──諸法。諸法賴諸因緣而產生、存在、變化、消亡,本身沒有常存不變的主體或自性;沒有主體,意味著本來不存在;本來不存在便是“空”,或曰“性空”、“自性空”。自性空,謂在理論上當體之空,不需分析便知其空。②假諦。“亦為是假名”一句中的“假”謂假託、假設,即給事物假設名稱或概念,故曰“假名”。眾緣所生之法,既然理論上本無實體,則只有形式上的存在。這樣的存在,雖然隨順世俗,有其名言稱謂即概念、範疇等,但都是假設的,並非真實,故曰“假諦”或“俗諦”。③中道或中諦。“亦是中道義”一句中的“中”字,表面意義是“居中”,實際的意義是聯繫“空”與“假”的相即相離的關係而作的全面的辯證觀察。緣生之法,本來性空,無有實體,但存假名。因此,若執諸法為實有,固然是錯誤;若執諸法為空無,連它們的名義上的存在也否認,同樣是荒謬。正確的觀點是,既不執空而對事物作絕對的否定,亦不執有而對事物作絕對的肯定。這便是“中道義”。

在龍樹看來,中道不是折衷主義。因為緣生之法,理論上本無實體,故不能說其為有;諸法尚有假名,形式上仍然存在,故不能說其為空。這是諸法即一切事物本有的特徵──諸法的實際。龍樹據此而提出的中道觀點,如用邏輯模式來表示“空、假、中”三諦有如下四重關係:

龍樹 龍樹

①、②表示諸法矛盾的客觀存在;③、④表示辯證認識的二重發展。“亦空亦假”是從肯定角度觀察:諸法性空,假名為有;知空則不執有,知假則不執無,故得“統一 A”。這是第一層的辯證認識。“非空非假”是從否定角度觀察:將空進一步否定,故曰“非空”,因為諸法有形式上的假定存在;將假進一步否定,故曰“非假”,因為諸法在理論上本無自性,故得“統一B”。這是第二層的辯證認識。第二層認識在哲學上比第一層認識深化。龍樹把這深化了的哲理稱為“中道”。

“八不”辯證模式  龍樹為了使他的中道理論包攝一切、解釋一切,在更大的範圍內表述中道的普遍意義,特提出“八不”模式。“八不”謂 8個相互對立的命題,亦即4對矛盾。《中論》的開首頌:“不生亦不滅,不常亦不斷,不一亦不異,不來亦不出。”在龍樹看來,生滅、常斷、一異、來去這4對矛盾,是矛盾中的主要矛盾,它們包攝了事物的自身、運動、空間、時間等方面。這 8個命題又是佛教內部一些派別和外道論師所執的主要偏見。龍樹認為,這 8種偏見是錯誤的,必須批判。批判的武器是邏輯的否定模式“不”。“不”字有二義:①事物本身的內在特徵是不生不滅、不常不斷、不一不異、不來不去;②應按事物的本來面目和本有的特徵作如實的觀察或規定:不可執生,亦不可執滅;不可執常,亦不可執斷;不可執一,亦不可執異;不可執來,亦不可執去。如果這樣,便得中道,如模式所示:

常斷、一異、來去的模式亦類此。從形式邏輯看,“八不”命題似是一個演繹程式,四句模式似是一個歸納程式。但無論演繹或歸納,對“八不”命題的推論都將得到同一結論:“統一B”的中道。

《中論》全書 500頌,27品,其中有25品以中道原理批駁他宗的宗義。龍樹批判他宗的目的在於確立自宗的哲學命題──涅盤實際。龍樹在《中論》中說:“無得亦無至,不斷亦不常,不生亦不滅,是說名涅盤。”又說:“諸法不可得,滅一切戲論,無人亦無處,佛亦無所說。”這首頌對涅盤實際的無規定性,作了“權宜”的規定:①“不可得”。諸法性空,本無可得,包括生死與涅盤都無可得。②“滅戲論”。涅盤實際,離四句,絕百非;說生不是,說滅不是;說亦生亦滅或非生非滅,依然象隔靴搔癢,抓不到是處。因此,對它說來,語言的敘述,邏輯的推斷,皆是言不及旨的戲論。③“佛無所說”涅盤實際是“甚深微妙相”,佛陀對此也說不出所以然,只好保持沉默。龍樹由此歸結說:“涅盤之實際,及與世間際,如是二際者,無毫釐差別。”這樣,龍樹把中道引入一種只可以意會、不可以言傳的唯心論的超驗的神秘主義之中。

哲學影響

十三祖迦毗摩羅尊者,華氏國人也。有徒三千,通諸異論。後於馬鳴尊者得法,領徒至西印度。彼有太子,名雲自在。仰尊者名,請於宮中供養。祖曰:“如來有教,沙門不得親近國王、大臣權勢之家。”太子曰:“今我國城之北,有大山焉。(南印度吉祥山?)山有一石窟,可禪寂於此否?”祖曰:“諾。”即入彼山。行數里,逢一大蟒,祖直向前不顧,蟒盤繞祖身,祖因與授三皈依,蟒聽訖而去。祖將至石窟,復有一老人素服而出,合掌問訊。祖曰:“汝何所止?”答曰:“我昔曾為比丘,多樂寂靜,有初學比丘數來請益,而我煩於應答,起嗔恨想,命終墮為蟒身,住是窟中,今已千載。適遇尊者,獲聞戒法,故來相謝。”祖問曰:“此山更有何人居止?”曰:“北去十里,有大樹蔭覆五百大龍,其樹王名 龍樹,常為龍眾說法,我亦聽受耳。”祖遂與徒眾詣彼,龍樹出迎曰:“深山孤寂,龍蟒所居。大德至尊,何枉神足來至此?”祖曰:“吾非至尊,來訪賢者。”龍樹默念曰:“此師得決定性,明道眼否?是大聖繼真乘否?”祖曰:“汝雖心語,我已意知。但辦出家,何用顧慮我是不是聖人?”龍樹聞已,悔謝。祖即與度脫,及五百龍眾俱授戒。復告之曰:“今以如來大法眼藏,付囑於汝。諦聽偈言:‘非隱非顯法,說是真實際。悟此隱顯法,非愚亦非智’”付法已,即現神變,化火焚身。龍樹收五色舍利,建塔焉。即赧王四十六年壬辰歲也。 樹菩薩住於人間長達六百年之久,在世期間為佛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在他一生的前、中、後三個階段,栽培出了遍布四海的弟子。其中晚年的所有主要弟子中,堪稱頂飾的當數月稱。據往昔的佛教歷史記載:在龍樹菩薩前往極樂剎土之際,曾感慨萬分地說道:“關門弟子乃月稱,終結之法說無生。”

龍樹菩薩在六百年中,兢兢業業地護持正法。據說,一旦將來其法體與頭顱重新拼合以後,尊者還將為南瞻部洲眾生的利益作出貢獻。最終於極淨光世界圓證佛果,號智源光如來。

。公元3~4世紀,龍樹的哲學思想傳至中國,立即在中國佛教思想界引起了強烈的震動,並且很快左右了佛教哲學思想的發展方向。當時盛行的佛教流派如般若宗、涅盤宗,都直接以龍樹的學說為理論根據,隨後發展起來的三論宗、賢首宗、天台宗、禪宗和密宗,也都淵源於龍樹及其學說。三論宗,曾採用龍樹的《中論》、《十二門論》和提婆的《百論》作為立宗的根本典籍。龍樹的哲學思想,隨著中國佛教向鄰國傳播,在朝鮮、日本、越南的意識形態領域中也產生了持久的影響。龍樹的著作傳譯至中國漢族地區的漢譯本,現有20種;傳譯至藏族地區的藏譯本,約有 118種;其中《大智度論》、《十住毗婆沙論》、《中論》、《十二門論》、《回諍論》是他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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