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河縣北位中學

齊河縣北位中學,是一所位於中國山東省境內的學校,該學校始建於1982年,辦學條件有限,現已撤併。

基本信息

記憶中的母校——北位聯中
遠眺北位聯中
說實話,當年對於鄉下老家的中學為什麼要叫“聯中”一直不明就裡,為此還專門去查了下教育志,原來所謂“聯中”就是幾個自然村或者管區轄內,採用政府扶持聯合集資方式辦起的學校,謂之聯合中學,簡稱“聯中”。當然,學校所招收的學生也大都是臨近村子裡的孩子。
我的母校——齊河縣南北公社(後更名鄉,現撤併)北位聯中,大約是1982年春天開始籌建的。當時由公社協調,在我們莊後面征了十幾畝地,因為是占得我們莊的地皮,所以掛牌時叫“北位聯中”。學校建成後,中學部隨即從後寺(舊稱陳古寺)中國小校遷過去,把舊址完全給了國小。
少時因為貪玩在五年級蹲了兩年,後來母親實在看不下,拉下老臉找到王世明校長,好說歹說才把我送進國中。1984年秋,我正式成了北位聯中的一名中學生,學校距離我們家很近,就在莊北的窪坡里,東南各有一條灌溉用的河溝兒,每逢多雨季節或者開春放水我們就得涉水過河,經常有人弄濕鞋和褲子。那時鄉下的房子還都是土坯堆壘,很少有磚砌的。平地蓋起的北位聯中紅磚瓦房與四周瘋長的莊稼形成鮮明的對比,校園前排是老師辦公室兼宿舍,教室在後面分東西兩排,每排各兩個班級,每個年級各兩個班。我們的教室是東排最後面那間,編為六年級二班。新教室亮堂堂的,窗外的毛白楊也都是才栽種的,處處一片新景象。學校東面的那條灌溉用的水溝,成了課間或者體育課時的娛樂場地。春天,楊柳依依大地復甦,河溝邊的茅草也都紛紛抽穗冒芽,這種在我們老家方言裡稱之為“谷荻”的茅草穗,樣子白白軟軟的可以食用。那時逢課間休息,我們就去溝邊擿(方言念di),而且是邊擿邊吃。夏天,河溝兒里經莊東沉沙池過濾過的黃河水清澈見底,遠遠就能看到來回遊動的鯽魚、鰱魚或泥鰍什麼的。課間,有的同學捉了這些小東西,拿到學校伙房去燒烤。到了秋冬季節我們會在河邊逮螞蚱,打雪仗。那時在鄉下這似乎是我們孩子們全部的娛樂內容,雖然有些單一,如今回想起來依舊愜意不已! 學校這塊地在建成前是莊上楊氏的祖塋,可能是因為沒有做好遷移工作的緣故,在我們教室門前一直有個墳堆,日積月累墳堆被下課活動的同學們踩得光亮光亮的,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有人來燒紙。上晚自習課時,女生路過墳堆旁都是跑著進教室的,下課回家也一定會約伴同行。夏日的晚上,與同村夥伴走在坑窪不平的麥田小路上,星月迢迢,夜風習習,河溝里蛙聲不絕於耳,新秀穗的麥子散發的淡淡香氣,與遠處樹林兒里飄蕩出的槐花香交織輝映,這段場景就像是一幅恬謐鄉村夏夜圖,至今依然鮮活、清晰的在腦海中延伸著。
八十年代初期,村里與學校還沒有通電,晚自習課大家一般都帶著自製的煤油燈,那時不管男女生,白天鼻孔全都黑乎乎的。1987年5月已臨近畢業,我們二班的三十幾個同學,在班主任盧永福老師的組織下搞了一個畢業聯歡會,同學們都爭前恐後的報節目,我生平羞怯不敢上台,更不要說報什麼節目,只是跟在全班後面合唱了一首程琳的《相聚》,這首歌當時只記住幾句,後來費了不少心思才查清這首歌曲的名字。前不久見到舊時同學邊問邊從手機里播放起這首歌曲,他們都紛紛表示早不記得,甚至教唱此歌的班主任盧老師也淡忘了。是啊,共同經歷不見得都能銘記於心,生活的節奏與歲月的磨礪早已使人變得麻木、健忘。或許一個人去倦守、品味那段美好過往更具有意境,想到此,我欣欣然了。
北位聯中校園內景

小麥泛黃時節,我們87屆2班畢業班的同學拍完畢業照,收起自己的學習用具,扛著桌凳,作鳥獸狀紛紛離開了北位聯中。後來有人算了一下,在這屆兩個畢業班中,除了幾個考上吃國庫糧的師範生,其餘均從哪來回哪去了。在我們畢業後,北位聯中也沒有維繫幾年,隨著生源減少,校舍質量等問題,師資遷往鄉里的中學去了。據說這個閒置的處所,後來又被村里經過修繕後,臨時做了一陣兒村辦國小。然後被各村,你一塊磚,我一片瓦拆解的千瘡百孔,最後上面一紙令下遍推倒剷平了。
1993年春節回老家,約著同輩兒的兄弟財子最後去了趟莊後的母校,冬日的午後,寒風依舊強勁。那條被踩白了的麥田小道,彎曲著一直到堆滿麥秸垛的舊日籃球場,天空有喜鵲與覓食的麻雀掠過。學校的鐵門緊緊關著,我們尋著旁側塌陷圍牆進入校園,映入眼帘的到處斷壁殘垣,滿地荒草、落葉。辦公室與教室的玻璃多已破碎,厚厚的白鹼鋪滿校園就像是一層霜雪,路兩側的毛白楊也只剩下光禿禿軀幹,悵然若失的佇立在寒風裡。
時過經年,一種莫名的情節,曾驅使我無數次通過搜尋引擎尋找母校的名字,然而,即便是變換字型,增縮名稱,終也沒有查到半點相關的信息。想想自己也傻得可以,一所名不見經傳,並且早在十幾年前就已消失的鄉村學校,怎么可能會在現代網路上尋找到呢?是啊,我的母校——齊河縣南北公社北位聯中,早已隨著那幾排危房的拆除,在人們的記憶中消失了。(滕長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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