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州市書協篆刻委主任
人物簡介
齊夢初,原名齊明武,男,法名夢初,號佛隴散人、缽泉居士,浙江天台人。國清寺藝術總監、研究員;德國S·I·H國家園林總規劃設計師。天台縣書法家協會主席、顧問。曾為台藝術院總執事;浙江省書法家協會會員,台州市書協篆刻委主任;台州市青年書協常務理事,台岳印社社長,中國茶禪、美學、書協、工藝、詩詞諸協會員。著有:《智者大師傳贊》、《歷代名家與天台山》書畫卷、《天台山文獻》、《夢初藝術》等。二十年來,作品被中國美術館、北京人民大會堂、中國茶博、新加坡博物館、美國哈默畫廊、埃及開羅國際會議中心、維也納國際音樂沙龍、韓國大學、日本佛教大學、睿山國寶館等數十家名山館閣、藝術機構收藏陳列。常書鴻、沙孟海分別題贊:“藝貴獨創,尤重人品”、“格高跡雅”。傳略輯入《中國美術書法界名人名作博覽》、《中日現代美術通鑑》、《中華人物辭海》、《世界文化名人辭海》、《中國當代藝術界名人錄》等。社會評說
看明武的畫,在點與線、線與面,在大紅大綠、濃淡枯濕中所透出的靈逸之氣撲面而來,其間,有幾分詩意,幾許哲理,讓人回味無窮。他的畫繼承傳統,善於從廣義角度出發,取精用宏,進行細緻精密的提煉,而豐富發展了傳統,因而有一種超凡脫俗,別具一格的感染力。寫景豪邁瀟灑,狀物空靈雅致而頗具風骨,畫人則重氣韻。水墨畫《石樑飛瀑》一瀉千里,氣勢磅礴;速寫《敦煌石窟》莽莽蒼蒼,連線古今,透過那壯闊畫面,使人看到了中華文明綿延不斷的歷史。簡筆人物速寫《翰墨千秋》筆劃寥寥,勾勒、點線,形神兼備;以北宋詞人李清照的詞境所畫的人物仕女,寥寥幾筆,即把詞人那種淒婉愁苦的心情表露無遺。藝壇名宿、敦煌學大師常書鴻院長尤喜其畫竹。他的墨竹或從岩石的夾縫中頑強地透出生機,或在凜冽的寒風中傲然挺立;而他的朱竹恰似一股燃燒的火焰,盡情地宣洩生命的輝煌。這些竹的構思,突破了歷代名手筆下節高氣清的雅君子形象,而更具生命力。常老感其勇於探索的精神,親題“藝貴獨創,猶重人品”相贈。日本國際文化交流中心的大堂陳列著他的彩墨畫《丹楓夕陽》。美國西方石油公司總裁、著名藝術鑑賞家、收藏家哈默博士在洛杉磯看到他的一幅極富山野雅趣的彩墨畫《山果》後,愛不釋手,並將之收藏作為唯一的一件中國畫,陳列於他那世界排名第十幾位的“哈默畫廊”,並稱這位多才多藝的東方藝壇闖將為“鬼才”。有人說“書至畫為高度,畫至書為極則”,指的是書畫同源,書和畫氣韻相通。明武在繪畫中的感悟有不少是源自對書法的揣摩。弱冠之年,他便以北碑榜書名聞鄉里。他的書法始從歐、顏人,後致力於漢魏刻石、碑銘、簡牘以及近代文人墨跡的臨習吸取,化為己用;不為陳規形式所拘,不斷探索,日益有成,頗具風範。作品高古、空靈、富於禪味,大氣、豪放,而不失自然、質樸。運筆靈魂而沉穆,極富節奏韻律,有“納古法於新意之中,生新法於古意之外,陶鑄萬象,隱括眾長”之氣度。已故書壇巨擘沙孟海教授生前觀其書後,欣題“龍翔鳳翥”、“格高跡雅”;中國書協資深評審委員馬世曉先生以“典雅蘊藉,清韻出塵”評其書;而西泠印社副社長、篆刻大師韓天衡先生則以“豪邁姿肆,冷逸奇奧”評之。他的作品多次參加國內各級重大展出並獲獎。許多作品為奧地利、日本、新加坡及國內眾多館、閣、叢林、名勝古蹟所珍藏、鑿刻陳列。東瀛名剎神光寺、野牧寺、善光寺諸題匾榜書即出其手筆。他的一幅草書中堂被新加坡國家博物館收藏後,新加坡國師松年大和尚還親撰藏頭聯“名齊瑞雲頂,武篤碧海濤”相贈。1990年7月,應邀與沙孟海、劉江、馬世曉諸公為中國茶葉博物館題字,所作對聯被鍥刻,作為永久性陳列,得到了國家領導人江澤民、喬石,美國前總統尼克森先生的高度評價;他還承擔了該館“中國茶文化”藝術顧問。年初在香港出版的小楷《智者大師傳贊》,與新近在北方出土的我國北齊時期高僧所書的殘碑不謀而合,特別其結構、氣韻、神采諸方面的酷似,真可謂氣接漢魏古風,令書家高手擊節讚嘆,在日本、韓國、東南亞地區影響深遠。早幾年,筆者曾目睹日本歐友書道會會長率團來天台山,與天台諸書法同仁交流後,對年輕的書協會長齊明武有如此的造詣深為稱道。而他與天台同道們的努力也同樣得到了社會各界的關注支持。
常言道:“大樹的長成,離不開腳下的沃土”。鍾靈毓秀的天台山,博大精深的天台山文化,吃苦耐勞、勇於開拓的“台州式的硬氣”,無不是滋養他的沃土。他在作品體現的大氣豪放、靈秀純真,乃至禪味高古,都與這種滋養有關。這其實也是一種民族文化的滋養。正如康定斯基所說:“藝術家和本民族的聯繫被反映在形式里,作品中的重要特徵是民族因素。”
他曾說,書、畫、音樂、雕塑、文學乃至棋奕、茶道,皆為藝術家抒發胸臆的表達形式。一件震撼心靈的創作,是作者的閱歷、修為、涵養、人格的表白。因此,他不斷地學習,不斷地充實提高自己。在藝術的實踐中,他善於師法,他覺得應當與古為徒,以自然為師,以真善美為歸,法古創新,悉心體察,汲取古今佳作精奧所在,融合自然之妙,藉助於筆墨素箋,抒發自我性情,融傳統氣韻和現代意識於一爐,以期達到“唯深、唯新、唯精”的境界,始可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數度萬里之行,領略了無數祖國傳統文化的寶貴遺產,薈萃歷代名家翰墨精華的西安碑林的博大精深,敦煌寶窟盪氣迴腸的藝術靈魂,等等,無不衝擊著他的藝術心靈。同時,得到前輩師友的點撥、激勵,使他找到了自己與前人、時人的差距,從而在藝術上更上層樓,摒棄了過去有些作品因過分追求形式的完全而使作品過於單一,因追求線條筆墨的誇張而缺乏內涵的弊病,而更注重形式與內容的統一。書作《黃河碑林·乾刊浮沉》線條交叉縱橫,點線面自然融合,具有強烈的現代感;真書《長城詩刻碑拓》雄渾蒼莽,真力彌滿,予觀者以置身大壑大漠、萬里雄風之感,體現了一種厚重的歷史感和堅不可摧的精神風貌。
除了師先人,師先輩,他還善於師造化。跋涉於名山丘壑、草原荒漠之間,吸取自然精華,“百萬山巒為我雄”,把三千大千的神奇融入自己的創作與研究中。登臨泰山之巔,使他對“登泰山而小天下”這一俗語有了更深的理解。他覺得,這不是身居泰山之頂而居高臨下藐視眾山的一種狂妄自負,而是雖列五嶽之巔卻能胸懷天下的虛懷若谷;跋涉沙海,使他愈覺藝海探索之艱辛,從而增添了勇氣與毅力;而徜徉吐魯蕃,那碧藍的天空、皎潔的雪山、艷麗的火洲,那種濃烈而純淨的色彩對比,熱情奔放的民族風格,以及那中西交融的藝術文化,深深地撞擊著他那慣於“雅逸為尚”的中國畫思維,從而,開始更大膽的探索。
明武取得這些成績並非一帆風順,拿他自己的話說,全憑毅力和決心。當初,人們以年齡為由對他的藝術風格和探索嘗試多有微詞,但他自己對此並不以為然。正如常老所勉勵的那樣,“藝貴獨創”,他覺得藝術不怕有缺點,只怕無特點,不能因為別人的喜好成見而人云亦云。藝術的創新,必然伴隨著對傳統的突破。而每一種超前意識的出現,總會遭到來自各方的非議。他的這種探索實踐,其實是一種現代意識的覺醒,是對傳統藝術的豐富與延伸。為了檢驗自己的創作是否符合時代精神,他總是不急著拿出新作,而當人們在國內權威藝術報刊上,或在海內外的名山古蹟看到他的創作,往往都是好幾年前的成果,予人的感覺還是耳目一新,與時下藝壇的流行風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現為中國書畫研究學會委員、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工藝美術學會會員的明武,並沒有陶醉於現有的成就,他清醒地意識到,藝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作為年輕的藝術家,前面的路還很長;而天台十大傑出青年、二屆拔尖人才、市縣兩級政協委員等榮譽,又使他在搞好藝術之外,多了一分社會責任感。他說,唯有不斷地努力,不斷地奉獻,才能不辜負人們對他的期望。
(原載1996年12月13日《天台報》,作者:張朝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