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花英藝術生平簡介
建國後,改演高安採茶戲,她博採京劇藝術之長,用以豐富絲弦戲的唱腔與表演,其突出的藝術成就表現在聲腔藝術的傳承與革新。她開創性地吸收京劇西皮二黃中的裝飾滑音,運用到採茶戲的本調中,使原本平鋪直敘的民間彩調,變得宛轉悠揚、悅耳動聽、板眼相濟、韻味醇厚,極富藝術表現力。如哭泣時的“咽腔”等,完全由演員根據人物性格、劇情發展的需要而靈活發揮,這在曲譜中很難逐一標明或詮釋。
由黎花英主演的代表劇目有《劉胡蘭》、《南瓜記》、《白蛇傳》、《秦香蓮》、《杜十娘》等。她造型嫻靜端莊,嗓音寬洪圓亮,運腔醇冽多姿,吐字清晰頓挫,身段婀娜舒展,觀眾好評如潮。她擅長塑造深受封建壓迫的青年女性形象。如《杜十娘》中“怒沉百寶箱”一折,在唱腔處理上時而高亢激越,怒斥負心郎李甲;時而低泣哀呤,怨恨人生之不平。峰迴百轉、悽惶欲絕,字字聲聲,催人淚下,觀眾無不為之悚然動容,具有極震撼的藝術感染力。
黎花英於195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原高安縣地方劇團團委,宜春地區採茶劇團副團長,江西省文藝學校宜春採茶班副班主任,中國戲劇家協會江西分會理事。1960年榮獲省級勞動模範,出席全省文教群英會。1980年因培育新人業績突出,受到省文化局嘉獎表彰,她的名字載入《中國大百科全書·戲曲篇》。
除自身所取得的成就外,她還不遺餘力地培育新人。她的學生中有高安採茶戲表演藝術家彭金花、鮮于文英、黃銀泉、著名女高音歌唱演員鄔成香等,均事業有成,成為省內戲曲、音樂界出類拔萃的代表人物。
我的母親“麻婆子”
作者:汪牛
讀2004年10月20日《宜春晚報》農運會特刊《高安採茶戲推陳出新》一文,驚喜地發現母親的名字以表演藝術家之稱謂名列其中,心情特別激動,頗感欣慰。母親駕鶴西去多年,黨和人民還沒有忘記她對戲劇藝術所作出的貢獻,對她還有著如此之高的評價與肯定,母親有知,當含笑九泉。
母親生於高安楊圩鄉梨塘村,由於家境赤貧,又是女孩,呱呱墜地之時,即抱給走州過府的的戲班人做養女,才免於沉溺便桶之災。幼時,母親的養父病逝,聞是梨塘人氏,遂冠以黎姓,尚不知梨塘本姓吳。
自此,母親與其養母相依為命。母親的養母替人漿洗衣物,以微薄之薪艱難度日,並供女拜師學藝。母親八歲即登台演出,擔負起家庭經濟重任。每當提起幼時學藝生涯,她總是掩面而泣,哽咽無聲,唏噓不止。其情其景,讓人難以忘懷。
為學藝,母親從小受盡常人難以忍受的磨難。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打罵更是家常便飯。她的師傅說:“學唱戲就得棍棒伺候,我是鐵匠做官——打向前。”母親的養母在一旁看此情形,也違心地說:“是要打,不打不長記性。”背人之處,母女倆才抱頭痛哭,母親的養母泣不成聲地說:“崽呀,不是娘狠心,實在是沒有辦法,要吃飯啊!”其狀悲切至極!
十二歲那年,母親患天花,尚未痊癒,滿臉痂殼。地主惡霸點一齣戲,有母親的戲,母親推辭遭到呵斥、威脅。被逼無奈,為了生計,可憐的母親含淚將痂殼一一剝下,擦去血跡,施以粉黛,強裝歡笑登台演出。自此,滿臉的疤痕,永久地留在她的臉上,也給少女時的母親留下永遠的傷痛!民間俗稱“花妹子”、“麻婆子”的藝名,也從此在廣袤的贛中大地的老百姓中傳開。
“一唱雄雞天下白”,解放了。黨和政府召集老藝人辦學習班,組建高安縣採茶劇團。母親這才感覺到翻身當家做了主人。高興之餘,又面臨新的挑戰。母親是學京劇的,現在要改行演採茶戲,一切從頭開始。又是一個艱難的起點。
經過努力探索,也許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們的參與,給高安採茶戲注入了勃勃生機。從此,高安採茶戲步入了新的發展時期,給這一傳統的民間藝術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採茶戲俗稱“三角班”,此前以表演諸如“四九看妹”、“補背褡”、“劉海砍樵”等故事情節簡單、人物較少、歡快活潑的小戲見長。旦角多由男性扮演,音樂曲牌也多由民間小調為主。
母親和其他同仁,將京劇表演的程式揉和到採茶戲的表演中去,講究唱腔念白的悠揚與清晰,著意刻畫人物形象的喜、怒、哀、樂,演繹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開創了用高安採茶戲表演大戲之先河。
女性扮演旦角,使得人物形象清新亮麗,唱腔念白嗓音甜美圓潤,身段表演細膩逼真。唱腔則充分吸收京劇中花腔的表現手法,使得同樣是採茶戲的本調,在表現不同的故事背景,不同的人物性格的過程中,通過快慢節奏的變換,悲喜情感的傾訴,花腔裝飾音調的靈活運用,一板三眼,韻味十足,極大地豐富了其藝術表演力,使之成為高安採茶戲的又一特有的表演風格。
母親相繼主演了《劉胡蘭》、《南瓜記》、《杜十娘》等膾炙人口的大型劇目。她擅長塑造深受封建壓迫的青年女性形象,演唱婉轉悠揚,如泣如訴,聲情並茂,許多觀眾為之動容,好評如潮。母親曾榮獲省級勞模稱號,出席群英會,並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擔任原宜春地區採茶劇團副團長等職。她的名字載入《中國大百科全書·戲曲片》。
十年動亂,不堪回首。百業待興,在小平同志第二次復出,大力撥亂反正的1975年,母親臨危受命籌建宜春採茶班,毅然肩負起培養下一代的重任,告別舞台,做起她並不熟悉的行政教育工作。從選調教師,招收學員,到跑資金,備教案,排折子戲,事必躬親,整天忙得團團轉。可她無怨無悔。
母親從未進過學堂門,文化低,教案上寫不了幾個字,但她硬是憑著自己堅強的毅力和高度的責任感,將所要教的內容,深深地刻在腦子裡,傾其所有地一字一句反覆教唱,一招一式手把手教做。走在大街上,母親也經常會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念念有詞,引起路人的圍觀。
不懈的努力和追求,母親的工作也得到豐厚的饋報。桃李芬芳,她的學生中有表演藝術家彭金花、鮮于文英、黃銀泉、著名女高音歌唱演員鄔成香等,均事業有成,成為省內戲曲、音樂界出類拔萃的代表人物,這是母親常常津津樂道的人生快事。
母親一生傾情藝術,淡泊名利,為人坦蕩,處事清白,堪稱楷模。但有一點我總想不明白,她自己視藝術為生命,並為此傾注了全部的心血,使之異彩紛呈,卻不讓她的兒女繼承她的事業,總是諄諄教誨我們去做一個普通的工人,去過平民百姓的生活。我想,這也許是由於她所經歷的苦難和艱辛對她傷害太深,而獲得的,使她覺得“高處不勝寒”的緣故吧!
謹以此文獻給我親愛的媽媽——黎花英!
摘自《宜春日報》2005年3月6日星期刊第3版
淺談“銀泡頭面”
作者:小牛
筆者緣於家世之故,收藏有一副“銀泡頭面”。該套頭面共九支,每支長16公分,一端0.5公分,通體漸細呈尖銳狀,正面粗端7公分處均勻地連綴5顆直徑1公分的半圓體,背面均鐫有“陳永華十足紋銀”、“夏聚和”等商號款識,每支重12克。另有銀髻簪一支,長14公分,寬2公分,重17克,一端緊緊曲卷呈9字型,另一端為半圓,簪上鏨刻有楷書“黎花英”字樣,以註明是擁有者的專用之物。
頭面,是戲曲旦角所用各式頭飾的統稱。古時婦女喜歡在頭上插花,戴金銀珠翠首飾,也稱“頭面”。宋代孟元老《東京夢花錄·相國寺內萬姓交易》:“兩廊皆諸寺師姑賣繡作領抹,花朵,珠翠頭面。”戲曲舞台上的頭面,就是把歷史生活中婦女首飾加以選擇、提煉、誇張、進而美化的結果。
銀泡頭面是正旦角三種頭面之一,主要適用於扮演性格剛烈、舉止端莊的貧寒、寡居的中青年女性。造型基調要求嫻靜莊重,在唱、念、做諸功兼備的前提下,尤其在唱功上重點發揮;唱腔不尚花巧,以質樸、淳厚、情真意切取勝。因此,在頭飾裝扮上,要力求簡潔、樸素、洗鍊。銀泡頭飾於額前,髮髻插簪於後,右翼垂一束髮片。以塑造悲情苦楚、受盡磨難的悲劇性人物形象,常扮的人物如《秦香蓮》中的秦香蓮,《琵琶記》中的趙五娘,《宇宙鋒》中的趙艷容等。因常穿青素褶子,故又稱“青衣”。
舊時,一些經濟收入尚可,藝術上有所追求的演員成名後,在如何裝扮上有自己的特殊講究,常自備一些行頭(指戲劇服裝)或飾物專用。這套戲劇旦角銀質頭面,大約是使用者在20—30年代在“夏聚和”銀鋪為自己定製打造的。一般情況下均是銅質鍍銀,純銀者較少見。從中可以窺見擁有者以此顯示與眾不同的良苦用心和痴迷的敬業精神。
整套銀器工藝精細,造型別致,品相完好,包漿色澤沉著古舊,民間遺存罕見,在如今的舞台上,演繹傳統戲劇已不多用了,而流行用假髮粘刨花水貼片。為研究我國近現代戲曲藝術的發展,提供了一個不可多得的實物資料,具有一定的欣賞與收藏價值。
傳承文化 寓教於樂
——漫談高安採茶戲的諧趣藝術
作者:小牛
上世紀初,贛中地區民間流行花燈、彩調;並先後演變為兩種採茶戲:一是鑼鼓班,亦稱“瑞河戲”,受瑞河大班的影響較大,其高腔唱調和鑼經頗具特色,以袍帶戲為主,現已近失傳。另一種是“絲弦戲”,因伴奏只用“絲弦”(弦樂器)而得名;後經吸收京劇的鑼鼓經,並與花鼓戲、民間秧歌、採茶小調相融匯,使之更具表現力與欣賞性,形成獨具地方特色的藝術風格。絲弦戲起初也是從“獨角戲”、“對子戲”、“三小戲”(小旦、小生、小丑),逐漸發展而來的。主要活躍在農村及邊遠集鎮。因瑞州府治所在地(高安)特別盛行,且從藝人員較多,故五十年代始冠名為“高安採茶戲”。與江西其它地區的採茶戲以示區別。
生於斯,長於斯的高安採茶戲富有濃郁的鄉土氣息,主要以表現農民民眾的是非觀念,愛憎情緒,善惡報應的農村題材見長。唱腔以民間小調為主,保持基本腔格,依腔格填詞,反覆唱和。故事情節亦比較簡單,多是一事一議。舞台調度不大,基本以8字型穿行往復。表演上載歌載舞,歡快活潑。道白是藝術化的方言土語,詼諧幽默;“嬉笑怒罵,皆成文章”, (魯迅語),為贛中老表們所喜愛。
高安採茶戲中以“對子戲”(小旦、小丑)的表演最有特色。旦角略施粉黛,頭飾簪花,手持一方彩帕,身著長褶裙,足穿腳尖綴一紅線球的繡花鞋。以碎步為基本步法,扮相俏麗,做功細膩。歌聲悅耳,舞蹈活潑,予人以美的享受。
丑角(俗稱小花臉),則頭戴禮帽,著燈籠褲,腰間系一短裙,手持一柄摺扇,足蹬平底皂靴,鼻樑處塗一豆腐塊大小的白粉。以走矮子樁為基本步法。表演亦莊亦諧,插科打諢,趣味橫生。由他來演繹整台戲矛盾衝突的起承轉合,是整台戲的“魂”,所以,梨園行里常有“無醜不成戲”、“醜是戲中膽”一說。
《四九看妹》是出頗具特色的高安採茶戲經典劇目之一。1959年7月曾奉調上廬山為出席中央全會的領導同志匯報演出,受到中央首長的普遍好評。劇情是:一日,四九要外出經商,來與好友銀心辭行;並拿出鑰匙,托她代看家門。銀心要四九幫她帶絲線頭飾。四九有意逗耍銀心,假意推脫,謊稱無錢難買。故而引起一場小風波。最後冰釋誤會,銀心接下鑰匙,二人重歸於好,高興話別。整台戲節奏歡快活潑,氣氛熱鬧喜慶,旋律悠揚流暢,語言亦莊亦諧,情節絲絲入扣,生活氣息濃郁,喜劇風格鮮明。處處洋溢著青年男女開朗、豁達、健康向上的生活情趣。
一代名醜,已故著名高安採茶戲表演藝術家諶國泰先生,早年飾演的四九,唱、念、做功極具個性特色,至今無人能及,堪稱絕唱。他的矮樁功步法嫻熟,輕鬆靈巧,高低錯落,花樣不斷翻新,令人賞心悅目,酣暢快意。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帽子功十分了得,表演中,頭上禮帽,毋需用手幫扶,只憑頭部肌肉的運動,禮帽時而移至後腦,時而滑向眉心,時而左傾,時而右斜,不停地在頭上打轉轉。滑稽有趣,諧而不俗。把一個活潑調皮,風趣幽默,聰明睿智的青年後生刻畫得準確生動,惟妙惟肖。這一絕活,傾倒無數觀眾,無不為之嘖嘖稱奇,交口讚譽。
戲曲表演中的高難度技巧,是經過演員長期刻苦訓練才能掌握的,它對演員刻畫人物性格,揭示人物內心活動,烘托劇情氣氛,提高藝術欣賞性是非常重要的。遺憾的是,現在的許多演員已經很少進行這種高難度的技巧訓練了,失傳久矣,令人扼腕嘆惜。
銀心的扮演者彭金花同志,也是一位藝術造詣頗深的著名高安採茶戲表演藝術家。她生於梨園世家,科班出身,後又拜著名旦角演員黎花英為師,藝術上日臻成熟。筆者以為,縱觀其長期的藝術實踐,彭金花同志突出的藝術成就是對高安採茶戲聲腔藝術的傳承與發展。她能夠結合自身特長、博採群藝、融會貫通、弘揚光大。可以說已自成流派,應儘快進行系統總結、提高。
彭金花的嗓音甜美圓潤,音域高亢寬廣,韻味醇厚純正,行腔委婉多姿,酣暢中見俏麗,細膩中顯灑脫。跌宕起伏,節奏感極強。在處理較長拖腔中,巧妙地運用裝飾滑音進行曲牌的轉換與銜接,醇冽延綿,峰迴百轉,一氣呵成,似乎難以覺察一絲換氣之隙。餘音繞樑,令人嘆為觀止。
早年在《四九看妹》中飾演銀心,扮相清新,俏麗可人。碎步輕盈,歡快活潑,絹功嫻熟,旋拋自如。以目傳情,媚而不俗,天真爛漫,嬌態可掬。把一個熱情好客、愛情專一、純潔無瑕,待字閨中的青春少女刻畫得極其生動、傳神。
地方劇種的特色主要表現在唱腔與念白的兩個方面。高安採茶戲的舞台語言以高安方言為依據,那就需要演員不但在念白上是藝術化的方言土語,更重要的是將方言有機地結合到採茶戲的唱腔中去,使之更具有地方特色和戲曲的韻味。在這方面,現在有的青年演員還是做得尚有欠缺。除念白操半生不熟的高安方言以外,唱腔的吐字基本上都是國語,唱起來象歌劇,與觀眾的欣賞期望相去甚遠。
據專家研究成果,高安方言聲調的特點,是“變音”較多,在戲曲唱腔中“變調”行腔,不僅音域更寬,而且更具有濃厚的高安地方特色,何樂而不為呢?
藝術化的方言土語,通俗易懂,情趣盎然。《四九看妹》中銀心倒茶給四九喝,一聲“茶(ca)來咯”,四九故意聽成“蛇(sa)來咯”。韻同音近,視聽混淆,一陣忙亂“逗哏”包袱一抖,引起觀眾一陣歡笑聲。又如,四九一邊喝茶,一邊又要回應銀心關懷叮囑,“慢點吃(qia)”,四九耍笑說,“吃茶莫哇事,哇事就會打布布。茶往下,氣往上,兩下哩會相撞,會梗死乾哥哥”。押韻合轍,朗朗上口,就象發生在我們日常生活中一樣,與觀眾極易產生共鳴。又比如,四九逗耍銀心,說無錢買東西,就割自己身上的肉去賣,給有錢人當下酒菜。銀心氣極,追打四九,傷心地掩面而泣。四九意識到玩笑開大了,說:“打了乾哥還不夠,還要榨桶麻油湊。”將流眼淚比喻成榨麻油,這是高安農村開玩笑的常用語。形象生動,比喻貼切。老表們一聽就懂。
進入21世紀,我們非常遺憾地感覺高安採茶戲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困惑與尷尬。許多劇團英才匱乏,後繼無人。戲劇院場門可羅雀,冷冷清清,往日的風光不再。這癥結到底出在哪?除了如今娛樂媒體呈多元化的趨勢以外,傳統戲曲的改革等深層次的問題是否也應提到議事日程上來。筆者以為,高安採茶戲應以編排短小精悍,貼近生活的城鄉小劇為主。小戲主題突出,人物不多,布景簡潔,道具較少。語言、肢體動作可以精雕細刻。音樂鑼鼓多些喜慶熱鬧。聲腔道白地方色彩濃些,再濃些。不必拘泥不合時宜的程式化的東西。提倡回歸自然,回歸原生態。但也要防止低俗、色情、宿命、反動的沉渣泛起。大力培養身懷絕技的藝術領軍人物。高歌時代主旋律,為民眾提供健康有益的精神食糧。“東北二人轉”,之所以紅遍東三省,唱響全中國,除了與趙本山等表演藝術家大力推崇以外,其喜慶歡快、幽默風趣、風格鮮明的地方藝術特色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一家之言,自感非常膚淺,也相當幼稚,在現實中可能並沒有這么簡單,但目的是拋磚引玉,引起業內人士的關注。筆者願為繁榮高安採茶戲,極盡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