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瀆縣

簡介

鹽瀆縣於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 分射陽縣東部置鹽瀆縣,屬廣陵郡。置鹽鐵官署,管理鹽務。

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鹽瀆縣屬臨淮郡。

建武十八年(公元42年), 鹽瀆縣復屬廣陵郡。

歷史沿革

當年“鴻門宴”,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時,項伯乃拔劍助舞,以掩護劉邦,終使劉邦擺脫了這場危機。以後劉邦坐了天下,未忘項伯救駕之功,賜其為劉姓,並封為射陽侯。其領地即為古射陽縣境。數十年後,射陽東部地區劃出單獨建縣為鹽瀆縣,時間為西漢元狩四年,即公元前119年。

對於鹽城來說,鹽瀆縣的出現,成為這一城市歷史的開端和源頭。

鹽瀆縣是一個依託大海而生存的縣城,鹽成為鹽瀆的地域元素。

鹽瀆建縣之始,朝廷未派縣丞到任,僅設鹽鐵官。這便留下了“有縣無治”之說。但它恰恰注釋了一段歷史,即海鹽在相當一段時間內成為這一新置縣的全部內容。

鹽瀆縣較長的海岸線成為它“煮海為鹽”的獨特地理優勢。《後漢書》中稱“東楚有海鹽之饒”,一個“饒”字將這一區域豐盛的海鹽生產表現得十分鮮活。 大小鹽場星如棋布。鹽瀆縣便由此催生。

見之於史書的鹽瀆第一位縣丞是孫堅,是近東漢熹平三年。孫堅的為人所知,則時常在於人們往往以三國時吳王孫權的父親稱之。孫權這個後來擁長江下游而鼎立三國的一方諸候,不僅為歷史上的孫堅增加了知名度,也間接地為鹽瀆的歷史塗抹了一些色彩。

孫堅在鹽瀆任上,不久即調任下邳縣丞。長沙太守,豫州刺史,且擁子為榮並被孫權尊封為“武烈皇帝”,故後人始終在尋找有關他的蛛絲馬跡。終於城內有一口水井被考證出為當年其父孫鍾挑水種瓜之井。於是此井被冠以“瓜井”。這也是與孫堅有關而現存的唯一實物。

曾有詩云:

從他名地說東門,那及孫公故址尊。

滿經春來瓜自蔓,丹爐人去井猶存。

明萬曆年間,鹽城知縣楊瑞雲上任伊始,便經人指點來到當年的瓜田井旁,眼前草蔓叢生,物是人非。感慨之餘,遂留下詩句:

自為尋孫宅,驅車歷大荒。瓜田猶在眼,興亡事非常。

蔓草埋孤穴,寒雲鎖女牆。居人勞指點,中是聚仙堂。

至清代,此井被冠以“瓜井仙蹤”,列鹽城八景之一。

鹽瀆縣名維持了五百多年,至東晉義熙年間,鹽瀆更名為鹽城。

由“瀆”而“城”,即由水而陸。這是對居住環境的一種強調和改變。同時也表達了一種願望,人們更多地開始關注賴以生存的城池建設,而不再將縱橫的河道作為它的象徵。

後人楊瑞雲感懷這一變化,又仿佛在憑弔“鹽瀆”的消失:

鹽瀆不堪問,蕭蕭風葦間。

繞城唯見水,臨海故無山。

至東晉時,鹽城的鹽業已有相當規模,可謂鹽之都,鹽之城。清乾隆十二年纂修的《鹽城縣誌》記載:“為民生利,乃城海上,環城皆鹽場,故名鹽城。”

身居城中,環顧遠眺,莽莽蒼蒼,白色一片。以至明人楊於臣有“環城列灶場,六月霜雪凝”之句。鹽城景象,盡在其中。

鹽城有城,其狀耐人尋味,“城形似瓢也”,故又有“瓢城”之稱。鹽城傍海,雖有鹽產之富,但也常患水害。其時大海雖已東移,但周圍仍有河道縱橫。不得不佩服祖先的想像力,他們以瓢形建城,取“飄浮於水,永不沉沒”之意。

及至清代,朝中官員常抵鹽城視察治水情況。其中包括以後任兩江總督的林則徐、左宗棠。奇怪的是在康熙二十五年間工部右侍郎孫在豐抵鹽城一帶辦理疏浚淮河入海水道時,身邊竟帶了一位大文人,他便是時任國子監博士以後因《桃花扇》一劇奠定其在中國文學史地位的孔尚任。

孔尚任時常輕舟簡從,穿梭於蘆盪湖泊,溝渠河道,對治水提出了系列積極建議。

其中《泊鹽城》一詩別具韻味:

津頭柳色晚垂垂,客宿孤城吏未知。

曉霧漫帆秋波瀾,早潮平岸夜船移。

長淮已散金陵氣,滄海真同玉壘詩。

一自神功溟漠後,東流水性亦多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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