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伊[法國哲學家]

韋伊[法國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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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娜·韋伊,又譯薇依(Simone Weil,1909年-1943年)二十世紀法國哲學家,社會活動家,神秘主義思想大師,猶太人。其兄為法國數學家安德烈·韋伊。

人物生平

早期

1909年2月3日,西蒙娜·韋伊出生在巴黎斯特拉斯堡街的一所住宅里,如今這幢房子已經拆除,它位於現在的梅茲街上。

她的哥哥安德烈·韋伊比她年長3歲,在他的幫助下,西蒙娜自幼就獲得了文學和科學方面的知識,6歲時,她就能背誦不少拉辛的詩句。第一次大戰使她的學業經常受挫,儘管如此,1924年6月,16歲時,她終於通過了文科中學畢業會考,成績是“良”。考試委員會主席是一位中世紀前期文學專家,他在口試時給了西蒙娜19分,滿分為20分。

她在維克多·杜呂依中學學哲學,從師于勒·賽納以後,為進高等師範學校作準備,她在亨利第四中學學習兩年,從師阿蘭。阿蘭發現她有哲學天才,說在她身上具有“罕見的精神力量”,他十分善意地關注著她,但還指出她應當“避免作過於狹窄的用晦澀的語言表達的思考”,並說“她曾經想放棄那種抽象的、深奧莫測的繁瑣探求——這對她來說是一種遊戲,而進行直接的分析”。

教學期間

她於1928年考入高師,1931年取得大拿和中學哲學教師學銜,隨即被任命為勒浦依市女子中學教師。1931年冬至1932年春,她在那裡明確表態反對政府的壓制政策,向市政府公開表示對該市失業者的同情並以實際行動援助他們。

她對《無產階級革命》雜誌社深懷友情,1932年同該雜誌合作。這本雜誌使她得以恰如其份地表述人間疾苦,表達她對勞動者處境的基本看法和感情。

1932年10月她被調到奧塞爾,1933年又調到羅昂。這時,她決定告假一年,以便全心全意地體驗工人生活,夏天在汝拉山區她在乾農活時就想作這種嘗試。

她在雷諾廠找到一份工作,在廠附近租了一間房。儘管她息有頭痛病,身體又虛弱,但她絕不允許自己的生活條件與車間工人有任何不同。

1935年,假期已告結束,她又重操舊業,在布爾日的女子中學任教,直到1936年夏離開那裡。同年8月初,她前往巴塞羅部。她要親自對“赤色分子”與“佛朗哥分子”之間的鬥爭作出判斷.在數周的時間裡,她在卡塔廬西亞前線同共和派軍隊一起飽受磨難,從內心深處感受到真正的戰爭災難。後來,她返回法國。

由於疾病,她再次告假。直至1937年她才去聖康坦女子中學赴任。1938年1月,由於健康狀況不佳,又不得不中斷教學,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

二戰期間

1940年6月13日,她決定離開巴黎,同年10月在馬賽暫居。

1941年6月,經女友介紹,她認識了Le. R. P貝蘭,當時貝蘭正在馬賽多明我會的修道院,兩年後貝蘭被蓋世太保逮捕。貝蘭又介紹她同G.梯蓬相識,她住在梯蓬家裡,在阿爾代什逗留了一段時間。這期間,她經不住農家田間生活的吸引,乾起了體力勞動,她幫助收莊稼或收穫葡萄,與此同時,她並未放棄希臘哲學或印度哲學的研究,擴展梵文知識,並進一步確定了研究神秘主義和上帝這個概念的傾向,這些研究促使她寫下有關天主經和愛上帝的論文,讀者在本書中可讀到這些文章。

她在冬天返回馬賽,繼續同貝蘭討論、研究,在貝蘭的要求下,她在馬賽多明我會修道院地下小教堂的聚會上闡述自己對柏拉圖和畢達哥拉斯學派的看法。

1942年3月,貝蘭被任命為蒙佩利耶修道院院長,他從不曾中斷同薇依的聯繫。他們之間的會面,通信和交流只是在薇依離法時才中斷。

1942年5月15日前後,她在旅途中寫信給貝蘭,她稱這封長信是她的“精神自傳”。輪船於5月17日啟程。她在卡薩布蘭卡逗留了三周,經法國去美國的旅客都滯留在臨時營地里,薇依在那裡修改文章並定稿她把這些文章作為精神遺產寄給貝蘭5月26日她又寫了最後一封告別信,對15日的信的內容進行補充和闡發。

逝世

1942年6月底,她抵達紐約法國臨時政府委任她一項任務,她於是在11月10日動身去英國。

她在倫敦負責研究條令;她起草計畫撰寫了一篇有關國家與個人的互相間權利和義務的備忘錄。她執意分擔仍生活在法國本土的人們所經受的磨難,以至拒絕醫生因她過度疲務而特別規定的食品供應,她嚴格地按照國內敵占區的同胞們的食物配給量領取食品。

她的健康狀況嚴重惡化,1943年4月下半月住進了倫敦彌德賽克醫院,8月中,又轉到康特群的阿斯福特療養院。

人們在她的筆記本中發現的最後幾個字是:“教學的最重要方面=對教會的認識(從科學意義上說)。”

韋伊的整個一生都包含在這個詞里。

1943年8月24日,即住進阿斯福特療養院後不久,她就與世長辭了。

重要著作

韋伊[法國哲學家] 韋伊[法國哲學家]

她的重要著作有《重負與神恩》(1952),《哲學講稿》(1959),《西蒙娜·薇依讀本》(1977)等。

社會評價

西蒙娜·韋依一生著述頗豐,思想尖銳廣博;因英年早逝,她的思想少為人知;但隨著其著作的整理出版,聲譽日益上升。

主要思想

儘管有人盛讚西蒙娜·韋伊"是20世紀基督精神的偉大見證,是基督信仰依然充滿生命力的偉大見證,是基督仍在我們中間、上帝仍然活著的偉大的活的見證。"然而無疑的,在現代,在西方,西蒙娜·韋伊仍只能是一個異數。現代人,尤其是生活得如此"健康"、"適意"、"自足",如此追求"天性""自由"的西方現代人,他們能理解、讀懂、看清韋伊么?尤其是她那"狂熱的苦行主義,她對快樂和幸福的鄙視,她那高貴而又怪誕的政治姿態,她那精心實行的克己,她對痛苦的不倦追求......她那種不厭其煩的說教,她在物質上的一團糟,她的偏頭痛,她的肺癆"?現代人最不能接受/忍受的大概就是"苦行主義"了。事實上對不論何種宗教的信徒來講,"苦行"都是一種必要/必須——限於篇幅,此話題不可能展開。前引所謂"美國最智慧的女人"的蘇珊·桑塔格在對韋伊有保留的肯定中也覺得:"有些人的一生是堪作榜樣的,有些人不;在堪作榜樣的人之中,總有一些會邀請我們去模仿他們,另一些則使我們保持一定距離來看待他們,並且包含某種厭惡、憐憫和尊敬。""任何熱愛生命的人,都不希望模仿她那種殉教精神"。確實,實際而精明的現代人怎么可能去"殉"什麼呢?實在是天方夜譚!不過說韋伊"殉教"恐怕是不確的——她壓根兒就不願意成為一個教徒,殉什麼"教"?!由此看,"苦行"也罷,"憐憫"也罷,都是聰明人一廂情願隔岸觀火自以為高明的幻覺而已!事實上,在為數寥寥的真正的修行者/思想者心目中,誰苦誰樂,誰配憐憫別人,誰是被人憐憫的對象,那實在是如鴨飲水冷暖自知——"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也有人將韋依定位為"聖徒般""疏離時代的局外人"——這評判跟這位年輕女士自身真正的所是幾乎風馬牛不相及。姑且不談她對社會/政治的身體力行的參與實踐,即以其對生命/精神、宗教/教會、信仰/上帝等對象的殫精竭慮的探詢/體驗、追思/質疑、等待/期盼而論(出身富裕之家,受過良好教育,在智力/精神上出類拔萃,卻為信仰拋棄一切"騰達"機會,甘願過一種儉樸/利他/受苦/自食其力的生活),在二十世紀世界性的人性墮落,科技/物質主義獨大、享樂/虛無主義盛行的背景下,也不急迫而現實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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