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師三部曲之1:千面之城

面相師三部曲之1:千面之城

《面相師三部曲之1:千面之城》內容:銅牆鐵壁城是一座可怕的城市,城主德拉奇坦·比洛是個暴君。城中,頭等面相師克雷年復一年不厭其煩地進行面相研究,他通過手術刀、卡尺和其他工具測量研究人的面相和身材,就能區分善惡、判定性格、發現秘密,甚至預測未來。現在,城主派克雷出城去完成一件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任務。沒想到離開神通廣大的城主後,就連最循規蹈矩的克雷也難逃肉體和精神的誘惑。他在這個險象環生的陌生環境裡經歷了難忘的遭遇,逐漸發現了驚天秘密。這些發現足以動搖他對自我、對面相學,以及對整個世界的看法。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面相師三部曲之1:千面之城》編輯推薦:在面相決定命運的世界裡,傑弗里?福特用詩意化的美麗詞句展現了一個宏大奇幻的世界。 世界奇幻獎最佳長篇小說 紐約時報年度值得矚目選書 國內讀者翹首企盼了十二年的“面相師三部曲” 卡夫卡的“傳人” 當代的《神曲》之作

作者簡介

作者:(美國)傑弗里·福特 譯者:馬菁菁
傑弗里?福特:他是極耀眼的奇幻新銳。著有知名長篇小說《鏡中女孩》、《查布克夫人的畫像》和《暗影之年》,以及短篇小說集《奇幻作家的助手》、《冰激凌帝國》和《沉溺的生活》。曾獲得愛倫·坡獎、星雲獎、雨果獎和世界奇幻獎,並數次入圍上述獎項的提名。美國新澤西州布魯克戴爾社區學院寫作及早期美國文學教授。

媒體推薦

世界奇幻獎最佳長篇小說!紐約時報年度值得矚目選書!
國內讀者翹首企盼了十二年的“面相師三部曲”!
卡夫卡的“傳人”!當代的《神曲》之作!
在面相決定命運的世界裡,傑弗里·福特用詩意化的美麗詞句展現了一個宏大奇幻的世界。

文摘

那是一個秋日的午後。四點整,我離開了銅牆鐵壁城。當時天色灰暗,秋風蕭瑟,我門前突然停下了一輛四輪馬車。此時一陣大風從身後颳起,險些把我手裡的檔案刮落在地。這些檔案事關一項重大任務,是一個小時前我的主人德拉奇坦·比洛(DrachtonBelow)交付給我的。車夫敞開車門,這傢伙胖得像頭豬,長著一口爛牙,眉毛濃密,眼窩深陷,我一看就知道他愛做白日夢,不時還會自慰一下。“到屬地去!”他沖我大吼一聲,聲音具有極強的穿透力,把我的衣領都震得抖了一抖。我點點頭,上了車。
一會兒工夫,我們已經飛馳在城內的大街上,沖向城門。路人看到馬車,紛紛向我行一種奇怪的一指禮,這是近來人們流行的一種問候方式。我也想回禮,可是當時只忙著看他們的面相,根本無暇顧及。這么多年以來,我一直醉心於用卡尺尋找隱“靈魂”,現在,就連眼前一晃而過的一張面孔都能引發我莫大的興趣。對於我來說,一個鼻子就是一首史詩,一片嘴唇就是一齣戲劇,一隻耳朵就是一部講述人墮落的長卷史書。眼睛是有生命的,我的眼睛就在不倦地思考。長夜漫漫,我們在路上飛馳,穿過大山隘口,越過顛簸的路面,一直走到路的盡頭。那頭腦簡單的車夫讓馬兒一刻不停地飛奔,不給它半點喘息的機會。我帶了一盞化學藥品燈,這是我的主人新近發明的,借著亮黃的燈光,我詳細地讀完了檔案。我要去的地方是北方邊境的礦城亞拿瑪索貝(Anamasobia),主人疆域內最偏遠的一座城鎮。
我一遍遍讀著這份檔案,直到文字失去了字面含義。我一遍遍擦拭著手裡的工具,直到刀鋒中映出自己的樣子。我出神地盯著月光下的湖泊和詭異的森林,盯著一群群陌生的動物,看它們受到馬車的驚嚇四散而逃。燈光漸漸暗了下去,我準備好了一針“純美”,緩緩注入胳膊。
燈光暗了,我的情緒開始興奮,只覺得臉頰開始發熱。我的眼之心靈看到了這份檔案中躍然而出的形象——一種據說來自人間天堂的白色聖果,具有一切超自然的魔力。聖果在亞拿瑪索貝城教堂祭台的玻璃下面躺了好多年,成熟得恰到好處,絲毫沒有腐爛的跡象。
若干年前,當地的礦工在格羅納斯(Gronus)山下的地道開採時,鑿穿了一堵牆,進入了一個有池塘的天然地穴,發現了一具木乃伊,他乾枯的手裡捧著的正是聖果。這則故事曾經引起了銅牆鐵壁城市民的極大興趣。不過也有很多人並不相信,覺得這不過是蠢人編出的謊話。
主人交付任務時一陣狂笑,同時提醒我,三年之前,我曾偷偷貼著枕頭嘀咕,對他的長相品頭論足,微詞頗多。聽了這話,我頓時驚呆了,雙眼睜得滾圓,沒想到他的威力竟然無處不在。這時他向脖子上注射了一劑“純美”。針管活塞將紫色液體緩緩推入鼓脹的血管,他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隨後他拔出針頭,簡單地留下句話:“我不看,可我聽。”
我咬了一口白色聖果,有東西從裡面飛了出來,在馬車裡撲扇翅膀,纏住了我的頭髮,之後便消失了。這時主人德拉奇坦·比洛出現了,面帶微笑地坐在我對面。“到屬地去。”說著,他給了我一支煙。他一襲黑衣,頭上繫著塊女用的黑頭巾,幾年前我看他的面相就知道此人心狠手辣,目中無人,現在他塗了腮紅,畫了眼線,更讓人不寒而慄。最後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讓我睡了過去,然後謎一樣地消失了。
我夢到馬車停在了一處寸草不生、陰風蕭瑟的高原之上,月光下遠處的群山若隱若現。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我衝出馬車,想知道為什麼要停在這兒,卻發現自己說話時都會呼出水氣。看著這兒繁星點點,天空澄澈,我閉上了嘴。我盯著車夫,看他下了馬車,向遠處走了幾步,用靴子前頭劃出了一個圈,把自己圍在裡面。然後他站在圈子中央,衝著山頭咕噥了幾句。我朝他走去,而他拉開褲子開始小便。
“這是於嗎?”我問道。
他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說:“人有三急,大人。”
“不,”我說,“這個圈,還有那些話。”
“一點小情況。”他答道。
“說來聽聽。”我堅持要求道。
他解決完問題後拉上拉鏈,轉身對著我。“看,”他說,“我覺得你不明白自己是在哪兒。”
我盯著他耳垂上誇張的裝飾,忽然有了一個念頭:主人派我執行這次任務可能就是要讓我有去無回,因為我曾經低聲咕噥,對他輕率無禮。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他舉起手向我走來,我覺得自己開始蜷縮,可是他又輕輕地把手放在我肩上。“給我一腳,只要你能好受些。”說著,他在我面前彎下腰去,掀起後面衣服的長擺,做好了挨打的架勢。
我踢倒了面前的椅子,一下醒了過來,發現自己還在車裡。我睜開眼睛,感到車已經停了下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透過左邊的窗戶,我看到有個人站在那兒等著,身後是一座完全以木頭構築的原始城鎮。城裡隱隱呈現的山峰大概就是格羅納斯山——富含藍礦,是銅牆鐵壁城充足的燃料來源。
收拾東西之前我好好打量了一下這個陌生人。他的頭顱像馬,眼距很寬,下顎突出,一看就知道為人善良,是個沒什麼大作為的公務員。我認為他值得信任,想和他認識認識。我打開車門,他停下口中的哨聲,走過來和我打招呼。
“歡迎來到亞拿瑪索貝城。”他說著伸出手來,還戴著手套。他的下巴較尖,顯得人不那么胖了,肥大的下頜恰好掩飾了覆咬合的毛病。我握住了他的手。“我是市長巴塔多(Bataldo)。”他自我介紹道。
“面相師克雷(Cley)。”我對他說。
“幸會幸會。”他說。
“遇到麻煩了?”我問道。
“先生,”他的眼淚好像就要掉下來,“亞拿瑪索貝城出了個大盜。”他幫我提起箱子,我們一起走在一條堅硬的泥土路上,這也是小鎮中唯一的一條路。
我們一邊走,市長一邊介紹沿途風光。他告訴我一處處建築的名稱,說它們是多么美,多么有用。他給我講了很多當地的逸聞趣事,想拉近我們的距離,不顯得那么客套。我看到市政廳、銀行、酒館都是用碎木拼成的灰木板造的,屋頂蓋著板岩。其中有些建築十分高大,還用了一些質樸的裝飾,比如劇院,一些木板上刻有臉孔、野獸、閃電和十字架。人們在銀行的南牆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市長對此津津樂道。
“我簡直不能相信你住在這種地方。”我充滿同情地對他說。
“天知道,我們是動物,大人。”他無奈地搖搖頭嘆道,“不過,我們可以開採藍礦。”
“是的,很好。”我說,“曾經有一次我在銅牆鐵壁城的科學大廳里看了次展覽,一隻猴子用鵝毛筆在羊皮紙上把‘我不是猴子’這句話寫了五百遍。每一行字都相當雋秀,頗顯功力。”
“太奇妙了。”他說。
他領著我走進了市中心一座破舊的四層小樓:斯克里(Skree)旅館。“我把整個四層全給您訂下了。”市長說。
我沒說話。
“這兒服務很好。”他說,“克里瑪(Cremat)好極了,所有的酒都很棒。”
“克里瑪。”我嘴唇動了一動,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路的左邊走來一位很老的藍人。巴塔多注意到我一直盯著這個步履蹣跚的老人,就向他揮揮手。老人也舉起手來,但是一直沒抬頭。他的皮膚湛藍,就像萬里無雲的天空一樣。“這是怎么回事?”我問道。
“老礦工們終日在礦塵里工作,逐漸變得和礦塵一樣,最後渾身都僵硬了。如果他家裡窮,就把他當成礦石賣了,價格按相當於他自身重量一半的純礦石計算。家裡還過得去的就讓這位礦工成為‘硬化英雄’,永遠立在鎮子裡,以紀念他過人的勇氣,給年輕人做個榜樣。”
“真野蠻。”我說。
“他們大部分人活不了那么久,”市長說,“礦山塌方、天然毒氣泄漏、黑暗中失足跌倒、精神崩潰……這些都可能發生。像那位比坦(Beaton)先生,”他指著那位年長的藍人說,“下個星期,他就會出現在某個地方,硬得像塊墓碑,了卻悲慘的一生。”
市長領我來到旅館大廳,告訴那兒的人我到了。我們禮貌地互致問候。經營斯克里旅館的是年長的曼塔基斯(Mantakis)夫婦,從長相看來,他們都體現了相學讀本里常提到的一些經典錯誤。大自然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才讓這老頭的頭顱長成這個模樣。它太瘦小了,裝不下一顆智慧的大腦;而且也太長了,幾乎和我的前臂一樣。曼塔基斯先生親吻我的戒指時,我覺得實在不能對這個人有什麼高要求。我沖他微微一笑,讚許地點了點頭,這和打狗的時候可不一樣。旅館老闆娘臉尖齒利,看她的模樣我就知道,以後和她金錢交易時一定要清點零錢,核對數目才行。環視這家旅館,地毯破破爛爛,吊燈搖搖擺擺,一副灰暗衰敗的模樣,令人心情沮喪、萎靡不振。
“您有什麼特殊要求嗎?”曼塔基斯先生問。
“早上洗個冷水澡,”我告訴他,“而且必須要絕對的安靜,讓我好好思考自己的發現。”
“我們希望您在這兒——”老闆娘話沒說完,我擺擺手打斷了她,要求去自己的房間。曼塔基斯先生拿起我的箱子,領我上了樓梯。市長說,他四點鐘會派人來接我。“我們有個集會,正式歡迎您的到來,先生。”他在我身後大聲說道。
“就這么辦。”我說著,走上了搖搖晃晃的樓梯。
我住的地方十分寬敞——兩問大屋、一間臥室、一間辦公室。辦公室里有一張書桌、一張實驗桌和一條長沙發。地板吱扭作響,窗戶瑟瑟透風,不時能感受北國秋風的涼意。牆紙是綠色豎條和粉色小花的圖樣,讓人想起狂歡節。
在臥室里,我發現了一位市長提到的硬化英雄,著實嚇了一跳。一位穿著礦工外套的老人身軀微弓,立在牆角,捧著一面橢圓長鏡。
“我哥哥亞頓(Arden)。”曼塔基斯先生說著,把箱子放在床邊,“我可不願把他送去城裡做燃料。”
曼塔基斯先生要走時,我叫住了他,問道:“你知道人間天堂之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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