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
薩日朗的《青》裡面的幾首歌曲都是改編了科爾沁敘事民歌,因而如果想了解生活在科爾沁草原的蒙古人的文化,就可以通過那些含著淚笑的科爾沁民歌的憂傷裡面找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而現代蒙古人的內心憂傷中的與全人類都息息相關的關於草原沙化的憂傷,應該就是這《青》的又一個世界性。 溫暖 音樂來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在這快餐化的時代,人們的生活變得越來越簡單和單調,而因為生活壓力和生活節奏的加快,沒有多少人能夠關注自己身旁工作以外的種種,也許忙碌的節讓然人們來不及傷感和思考,也來不及抒發自己的情感,不是這些快節奏的人們內心沒有傷感,更不是這些快節奏中的人們不需要關懷和溫暖,薩日朗認為作為音樂人就應該用音樂關心和溫暖這些將要麻木或失去知覺的心靈,用蒙古音樂的骨子裡面的深情和憂傷,與這些把憂傷淡忘和深深埋藏的心靈。並喚起人們與生俱來的,本能的善良,讓人們更加關注環保。 一致的心愿、年輕的團隊 薩日朗這張《青》裡面的團隊成員都是八零後,甚至九零後的,音樂總監薩其拉圖是成都市藝術劇院民族樂團的青年馬頭琴演奏家,作為一名八零後的音樂人,他並沒有陶醉和追隨那些像一陣風一樣流行一陣就被代替的流行音樂,而全身心的投入於民族音樂的挖掘和創造中,他也認為蒙古族的歌曲很好聽,很憂傷,聽了後讓人們心裡很舒服,就應該用蒙古族音樂來溫暖和關愛那些生活裡面填滿了工作而忘記了傷感的人們,喚醒他們的本能的善良,讓人們找到人類自己的心靈之光。 非洲鼓馬俊是成都愛樂樂團的首席打擊樂,年輕的他對打擊樂有深刻的研究和喜愛,而對非洲鼓的喜愛和了解更是讓你聽得目瞪口呆,不管是什麼樣的曲目,他自有自己的理解,並馬上敲打出讓你動心的節奏,也許因為馬俊是回族,酷愛少數民族的歌曲,他覺得好聽的少數民族的歌曲和各種打擊樂結合在一起就是一種新的音樂形式,而這音樂形式一定是全世界人民都會喜歡,所以在《青》裡面馬俊用自己的鼓語來敲打和觸摸著人們內心深處的傷感。 大提琴樊天谷還是一名大一的學生呢,從六歲就開始拉大提琴,雖然他是漢族,但是從小在父親的要求和灌輸下聽了很多好聽的音樂包括各種新的音樂形式和世界音樂,當我們問起他對世界音樂的感覺和理解時,他小小的年紀還能說得頭頭是道,在這《青》裡面大提琴所承擔的就是沉重和傷感,這也符合大提琴本身的音色和特徵,樊天谷很年輕,剛剛十八歲,小小的年齡就有意識的用大提琴來演奏各種少數民族的旋律,這一定是一種自然的音樂薰陶,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一定能夠聽到在這少數民族的喜怒哀樂中泡過的大提琴的音色和情感中一定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觸動,也許這就是大提琴本身自己的世界化的過程吧,在這裡我們還是先聽聽被科爾沁化了的大提琴吧。 多民族的融合 在《青》裡面的這些樂手和歌手都來自不同民族的,蒙古族優美深情,深邃的長調和馬頭琴的憂傷是很自然地一個結合,而藏族山歌和蒙古族長調的對話,與馬頭琴的對話,與大提琴和非洲鼓的對話,給這張專輯添加了新的血液,而對聽覺而言更是一種新鮮,對內心而言,是一次靈魂和心靈的滌盪。 弦樂和民間風格的鬥爭 在錄製《青》的過程中,為了體現科爾沁民歌的地方色彩,可是給大提琴和馬頭琴添加了很多麻煩,薩其拉圖一直在搖頭的說,“哈!這種走法就是民間老人的玩兒法,在弦樂上最不允許出現這種所謂的大肚子音的”。聽到這裡大提琴也頻頻點頭,好像很難過終於找到共鳴的樣子,,尤其是在錄製《醉》的時候這種現象更是處處都是,因為《醉》裡面出現的四種旋律都是《安代》中的旋律,《安代》是 蒙古族傳統民間歌舞。在科爾沁草原已流傳200多年,是古代"踏歌頓足"、"連臂而舞"、"繞樹而舞"等集體舞形式的演變和發展作為蒙古民族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是蒙古族民間藝術的傳統財富和文化載體。傳統安代保留著古代蒙古族的魔鬼、查乾額勒(白鳶)、婚姻、宗教、醫學等方面的原始文化特徵,並蘊含了音樂、詩歌、舞蹈.等表現形式。在這《青》裡面,為了能夠把這稱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安代旋律用馬頭琴和大提琴來完成所以就改變或者破壞了弦樂的很多規矩。. “緣”和夢想 說起薩日朗把科爾沁民歌介紹給全世界的這個想法的初衷,還是提到薩日朗的出生經歷,她出生在美麗的科爾沁大草原,在她三歲半的時候就到遠方的姨娘家呆了五十天,姨娘是國小老師,很喜歡唱歌,所以在閒暇時間裡就教薩日朗唱科爾沁民歌,而姨娘沒想到的是薩日朗不但學得快,還記得牢,就這樣在姨娘家的這段時間每天學兩首科爾沁民歌,唱給周圍的親朋好友們聽,那時候的薩日朗還不到記事的時候,印象當中只記得好多人圍著她,具體在乾什麼,為了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是村莊裡聽過薩日朗唱歌的老年人都記住了這個會唱歌的小不點,後來薩日朗對唱歌的這些記憶和情景都是從姨娘村莊裡面人們的嘴裡聽到的。 2004年簽約天中的薩日朗當時與薩日朗聊音樂夢想的李先生的無意中的“對音樂的最高理想是什麼”這個問題讓薩日朗有了今天的這張《青》。說來那是緣分,其實05年發行首張專輯《牧野》之前,李先生的製作團隊就想做一張蒙古音樂元素為主線條的“世界音樂”,然而長達一年的與製作團隊的溝通並沒有產生共鳴,所以做了那張流行音樂的《牧野》。但薩日朗感覺自己有一種責任感和虧欠感,覺得自己說過“最大的願望就是站在世界的舞台上唱自己民族的歌曲”,說過後就覺得不能食言,就該實現自己的諾言,就這樣做世界音樂的這顆種子就埋在了薩日朗的心裡。 懷抱著做世界音樂的音樂夢想,薩日朗來到了美麗的成都,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一切都是新鮮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薩日朗沒有時間去接觸更多的音樂以外的一切,有時間就和音樂人聊音樂,說音樂,聽音樂,每天就在音樂里,到了成都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也做了幾首想像中的東西,但是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薩日朗開始困惑,不知所措,想回去,回北京,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一切都那么的陌生,一切都沒有親近感,沒有成就,就這樣回去又不甘心,不知如何才是,薩日朗開始鬱悶想放棄做世界音樂的夢想,覺得流行的,大眾的,耳熟能詳的,老百姓能接受的音樂更好做,更捷徑一些,為什麼非要轉牛角尖去做少眾又難做的世界音樂呢?薩日朗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開始懷疑一切,不與任何人聯繫,覺得沒有成就,但是現實又是如此的讓她難以下決定,夢想一直在心裡。。。。。。。。。。。 一個偶然的機會,參加四川省第六屆少數民族藝術節的演出時,一個穿著蒙古袍拉著馬頭琴的蒙古小伙子吸引了薩日朗的眼球,來成都這么長時間,沒有看到自己民族的同胞,也沒聽到現場拉馬頭琴,薩日朗很激動去認識這位蒙古小伙子-------薩其拉圖, 他是成都市歌舞團的馬頭琴手,馬頭琴拉的很棒,是一個熱情的蒙古族小伙子,薩其拉知道薩日朗來成都的目的,並發現她很焦慮,聊了很多關於音樂的話題後薩其拉就說,做音樂可以慢慢做,生活要調節一下,要多認識一些朋友,心情會愉快些,這樣就會有好的心情和好的狀態,這樣就介紹了好多自己的好朋友,雖然夢想沒有實現,但接觸了更多的朋友後,心情好多了,也充實了,沒事就到酒吧里唱唱歌玩耍,再聊聊其他不同的音樂,在酒吧唱歌玩時又認識了一位音樂愛好者,非常喜歡蒙古音樂,更喜歡蒙古長調,當他知道薩日朗做世界音樂的夢想後,就覺得在現在的快節奏的時代,能有這樣的音樂夢想真的該支持,所以到處找製作人,讓他們與薩日朗接觸,說音樂夢想,還不停的說“不要放棄,一定堅持,一定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並複製了好多不同風格的世界音樂給薩日朗,在聽不同的世界音樂的的同時,薩日朗開始對比分析,並找到了他們的共性,決定做一個簡單純粹的蒙古音樂為元素的世界音樂。就這樣與這些有緣並夢想一致的音樂人完成了這張《青》用薩日朗的話來說,這就是用緣分來堆積夢想。 薩日朗與《青》的團隊成員們(11張)
薩日朗
青色是蒙古人喜歡的顏色,也許是因為蒙古人崇拜長生天,而長生天的顏色是青色的,也許是因為蒙古人認為千百年來草原的風調雨順,牛羊肥壯都是長生天給予的,生在輝煌時代的蒙古人對青色有著自己的解釋,因而蒙古人把蒙古高原(大地)稱為青色的蒙古(高原)。 《青》,飽含著青色蒙古的憂傷:多少年來草原賦予了這些與大自然親密無間的蒙古人開闊的心胸,熱情奔放的性格,同時也賦予了蒙古人自己獨有的憂傷,薩日朗稱之為青色蒙古的憂傷。這憂傷浸透了蒙古人的心:也許因為在青色穹廬里只能與天與地與萬物生靈對話而憂傷,也許因為草原遊牧生活的滲透,在人們心裡而產生了錯綜複雜的、人類本能的莫名的憂傷。正是這種憂傷孕育和創造了蒙古人獨有的寬廣、遼闊、深邃、深情、悠遠而又憂傷的長調和帶有各部落特點的民歌。一首傷感的旋律會讓人滌盪心靈,也會勾起人們內心深處的種種傷感,也許聽到這傷感旋律的,每個人的內心深處的傷感緣由各不相同,但是感覺到傷痛的內心的感受是相同的,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共鳴吧? 每個時代的文化有每個時代的特點,古代蒙古人對著長生天跪拜祈禱的同時也會對長生天傷感憂傷,憂傷的時候就會用歌聲抒發情感。而現在的蒙古人的“憂傷”里又多了一塊現實發展和人類欲望帶蒙古人和地球人共同災難的憂傷——草原沙化,河流乾枯,沙塵危害,空氣污染,這些現象使得千百年來用最親近自然方式生活的草原人民感受到了巨大的憂傷、擔心與傷感……,這意味著蒙古人將會失去自己的家園,同時、由於環境的破壞而被迫失去家園的將不僅僅只是蒙古人,世界上還會有更多的人將要失去自己的家園,這就是現代全人類的憂傷。 作為一個蒙古族音樂人,薩日朗想要用音樂,用蒙古族悠遠、深情、深邃,並且深度憂傷的音樂去喚醒人們與生俱來的善良,放棄自身無止境的欲望,並溫暖人們受到傷害的心。為此、她改編了這幾首科爾沁民歌,把它們世界化,同時、讓《青》用青色蒙古的憂傷貫穿了整體。 在這快餐式的生活節奏里,音樂形式也難免被快餐化,但相信薩日朗的這張EP《青》在城市的喧鬧中,一定能夠溫暖和觸摸到人們內心深處最脆弱的那片“淨土”,因為《青》里的喜怒哀樂也是每個人的,這也就是《青》的世界性.
哲學思想
朱哲琴的《阿姐鼓》實現了中國人的音樂走向世界的夢想,東方文化的古老和神秘,加上宗教意義上的神秘,以及曲調編曲上的新穎,也讓中國人認識到了世界音樂的方向。 古老東方文化對外界的吸引不僅僅只限於雪域高原和藏傳佛教的神秘,而北方遊牧民族文化和成為遊牧民族文化典範,並在中國歷史上建立過大帝國的蒙古文化也創造了自己的輝煌、同時也孕育了自己的文化-------憂傷,內向,習慣深沉。。。。。。 薩日朗的《青》和朱哲琴的《阿姐鼓》都是把民族文化的神秘、古老與世界化的音樂形式相結合,從而讓人們更容易理解東方文化。 《青》裡面的憂傷、深遠和深情,是蒙古民族本身獨有的青色的憂傷,薩日朗想要讓世界上更多的人們了解草原文化、遊牧文化、蒙古文化。 用大提琴來演奏蒙古旋律,給本身就憂傷的蒙古旋律添加了大提琴的低沉,深邃,沉重,而馬頭琴——也許是今天世界上唯一會哭的樂器與大提琴和蒙古長調的對話,將會觸摸和溫暖到人們內心最深處的傷感。蒙古長調和藏族山歌的對話,藏族山歌與馬頭琴,大提琴,非洲鼓的巧妙對話,都是新的思路和創意,從視聽覺的角度來講也是一種新穎和獨特。 《青》因蒙古族祖先們對長生天的崇拜而稱自己為青色蒙古,它在蒙古人的心中是高貴而又神聖的,千百年來蒙古人一直在譜寫著自己的青色歷史…… 早晨太陽出來時的暮色,是黑藍之間的顏色,那就是所謂的青色,這時黑暗將要退去,光明快要到來,萬物即將甦醒,世界尚處於靜謐之中,令人沉思、憂傷、神往,讓人能夠與自己的心靈對話,也會……。憂傷里有蒙古人對曾經輝煌的失落,也有著在青色穹廬里與天與地與萬物生靈的對話,還有著草原遊牧生活浸透在人們心裡的那種莫名的、錯綜複雜和奇妙的人類本能的憂傷。這種憂傷孕育和創造了草原人民獨有的寬廣、遼闊、深邃、深情、悠遠、憂傷的長調和帶有各部落特點的民歌,而薩日朗認為草原人民的憂傷,蒙古人民的憂傷是和其他民族的憂傷有共性的。 美麗的科爾沁是哈薩爾的後裔居住和生活的地方,科爾沁民歌中的傷感是一種笑著哭的傷感,它用蒙古族骨子裡面的獨特的幽默來述說,揭露,控訴當時社會的種種不平現象,體現了科爾沁人民獨有的音樂特色。那裡的《安代》具有神秘的宗教色彩,同時也有著浪漫的故事情節,薩日朗的《醉》又一次讓《安代》得到了升華。 《青》團隊(18張)
薩日朗出生在科爾沁草原,三歲半時她就能唱一百多首科爾沁民歌,這張EP《青》里,讓科爾沁民歌世界化的同時又能保持它獨特純粹的風格,對薩日朗來說不難,因為科爾沁民歌已經與薩日朗的呼吸並存。作為音樂人的薩日朗覺得把自己所喜愛的科爾沁民歌以新的方式世界化,介紹給世界各地的人們是她的理想和職責。 每個時代的文化有每個時代的特點,現代蒙古人的“憂傷”里又多了一塊現實發展和人類欲望帶給草原人和地球人共同的災難的憂傷——草原沙化,河流乾枯,沙塵肆虐,空氣污染,這些現象使得千百年來用最親近自然方式生活的草原人民感受到了巨大的憂傷、擔心與傷感……,傷感的薩日朗在《喚》裡面希望喚醒人們自己與生俱來的善良,希望人們放棄自身的永無止境的欲望……. 在這快餐式的生活節奏里,音樂形式也難免被快餐化,但相信薩日朗的這張EP《青》在城市的喧鬧中,一定能夠溫暖和觸摸到人們內心深處最脆弱的那片“淨土”,因為《青》里的喜怒哀樂也是每個人的,這也就是《青》的世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