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喻式思維

人類的進步,藉助於人類群體的溝通;溝通從遠古的繩索記事,到至今的語言溝通;不斷不停地衍生、認可、共識,從而影響並伴隨著人類的進化,發展到今天人類的文明社會。思維恰巧是影響並主導著語言,人類的溝通從語言表達發出信息、及接受信息並經過思維辨別並進行反饋。最直接、最簡單的語言溝通,莫過於“直言不諱”;從不斷的事物發生、摩擦,雷同類似事項、物、人的重複發生,總結出一定的不一定非要“直接了斷”的語言表達。隱喻式思維也從中誕生,從一般的思維中通過同一雷同的語言同一類似的事項、或物、或人,產生、總結出有一定慣性的隱比、隱喻思維。同時隱喻式思維也簡化了語言,乃至達到“不言而喻”;也豐富了人類語言、人類生活的色彩,從溝通、認可與共識中達到“一點即通”或未發生前已有所思維預料。發展到當今人類生活的各個領域對隱喻式思維分細、認知,及其性質與功用等,真可謂“萬法不離其宗”。

隱喻的概念

通過已有的語詞成形機制來規定另一些形式指引較不明確的經驗。

由隱喻與隱喻思維看語言與思維的關係

一般的語言學概論或普通語言學教科書在論及語言與思維的關係時總會說:二者之間存在著密切的聯繫,語言是思維的工具和物質外殼。好像語言與思維之間所存在的就是這樣一種“辯證統一”的簡單關係,事實上,語言與思維這個涉及語言發生學和語言本質的問題從來就沒有獲得過一種圓滿、充足和明確的解釋,一則我們已經無法確切地追溯幾百萬年前原始語言與認知的萌芽與發展狀況,而只有通過文物、遺蹟、文獻、傳說等極為有限的線索去探求關於原始語言的蛛絲馬跡;二則現代科技尤其是生理學、心理學和認知科學尚未發展到揭示人類大腦“黑箱”奧秘的地步,人腦的思維機制與語言機制只能通過兒童語言習得和病理語言學等途徑去探索。正是基於上述原因,每一種關於語言與思維關係的理論似乎都無法提供充分的論據讓我們相信語言與思維的關係就是這樣的,柏拉圖的理念論、薩丕爾和沃爾夫的假說、Steven Pinker的“思維語” 以及其他一些著名理論都未能逃脫這一命運的擺布,以至於這個問題好像已經陷入了論證先有雞後有蛋,還是先蛋後有雞的循環怪圈。

但是近幾十年來心理學、哲學、人類學、語言學和認知科學的發展則有可能為我們深入認識和理解語言與思維的關係提供新的研究視角,隱喻和隱喻思維就是這樣一種可能帶來啟發性意義的視角。

1.2作為修辭格的隱喻的研究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但二十世紀以來,隱喻更多地是作為橫跨心理學、哲學、文藝學、語言學等學科的多維性研究課題,本文所論及的隱喻與隱喻思維就是基於這樣一種研究背景。

另外,由於筆者學力所限,並不準備對語言與思維的關係作出全面和細緻的探討,而僅僅是因對隱喻與隱喻思維的思考所生髮出的一些想法 。

從修辭的隱喻到思維的隱喻

隱喻在一般人的視野中是作為修辭格存在的,最初對隱喻的研究正是基於這樣的思考。亞里士多德在〈〈詩學〉〉和〈〈修辭學〉〉中最早對隱喻作出系統性闡述,他認為隱喻就是把某事物的名稱用來指稱另一事物,它可以區分為四種轉用方式:從物類到物種、從物種到物類、從甲物種到乙物種、類比,隱喻的主要功能是裝飾作用,能夠給文章帶來意想不到的美學效果。關於隱喻的這種修辭學研究從古希臘一直持續,其間西塞羅、賀拉斯、郎吉駑斯、昆提利安、方達尼爾、傑弗里、華茲華斯、雪萊等均曾深入探討過隱喻的性質和功能,直到今天仍有零星的此類文章問世,隱喻仍是現代修辭學、文體學和風格學的重要研究對象。

2.2 本世紀30年代,文學理論家I.A.Richards提出相互作用理論,他認為隱比喻是要旨和途徑互相作用的結果,二者之間存在著概念上的不相容性。Max Black 在Richards研究的基礎上全面闡述了相互作用理論,他把隱喻的兩個概念分別稱為“主題”和“次題”二者自成體系,相互作用,從而激活聽話人的日常觀念系統;“次題”的聯想含義投射到“主題”上就會形成隱喻。Cohen同樣注重從語義角度研究隱喻,認為隱喻只能從語義理論中得到解釋,他用“語義特徵取消”的方法分析句子,判斷出隱喻句子是被取消了推理特徵的句子。J. Searle則主張從廣義語用學角度探討隱喻機制,他吸收了H.P.Grice的話語理論和語言交際理論,把隱喻的定義和性質放在特定語境中進行闡釋,認為任何忽視語境因素的隱喻定義都是不完整的。

Black、Cohen等人對隱喻的研究當然要比亞里士多德的認識深刻和全面的多,甚至嚴世清(1995)認為Black的“相互作用理論”是迄今為止最為先進的隱喻理論,但是有一個事實是不容迴避的,無論是亞里士多德的“類比理論”,Black的“相互作用理論”,還是Searle的“語義特徵取消”都始終把研究的視角和層次放在語言本身,即使是Searle已經把觸角伸想了語用層面也是如此。

2.3 Richards本人雖然沒有超越語言自身範疇的視野,但他的理論和觀點“揭開了人類對隱喻認知功能研究的序幕。”這一趨勢伴隨著西方哲學的語言學轉向而更加清晰,越來越多的哲學家、語言學家、心理學家、認知科學家投入到對隱喻的神奇世界中去,從而呈現出多層次、多角度的研究態勢。七十年代以後歐美學者對隱喻的研究甚至達到了狂熱的地步,出現了所謂的Metaphormania(隱喻狂熱),Michael Reddy 、George Lakoff 、William Nagy、 Mark Jahnson 、R.W.Langacker等人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雖然研究角度、方法、模式、途徑各不相同,但都已經不再視隱喻為單純的修辭現象,而是把它看作認知工具,在更廣泛的層面上探討隱喻在人類認知和社會活動中的重要作用。

隱喻思維與隱喻的認知功能

根據認知科學的觀點,人類的發展就是人類對客觀物質世界和精神的認知過程。胡壯麟(1997)認為“認知”應包括兩個過程:一是思維過程,即人們能動地認識世界,二是世界通過大腦對人們思維的反映,是知識的結果或知識的積澱。人們對客觀世界認知所依靠的圖式主要是語言,非語言手段的作用遠遠遜於語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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