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治策

陳治策

陳治策(1894-1954),中國戲劇教育家、導演。河南滎陽縣人。1920年畢業於北京大學文學系。1924年去美國,入華盛頓卡尼基大學戲劇系。1927年回國後與熊佛西、余上沅等創辦國立北平大學藝術學院戲劇系,並與趙元任、陳衡哲、熊佛西、余上沅等業餘組織北平小劇院,演出《月亮上升》、《茶花女》等世界名著。在學院除任教講授理論和表演基本訓練課程外,還排演了《一片愛國心》,並改編導演了《啞妻》、《視察專員》(即《欽差大臣》)、《偽君子》等名著。

基本信息

中國戲劇教育家

抗戰前,陳治策曾隨中華平民教育促進會到定縣農民開展農民戲劇普及工作。演出了熊佛西的《過渡》、《臥薪藏膽》和他改譯的《啞妻》、《醉鬼》、《求婚》等。1935年,陳治策受聘南京國立戲劇學校任特別班主任,導演了《愛人知己》和《群鴉》,還執筆創作了4幕歌劇《鳥國》。後隨學校遷移重慶,轉至成都協助熊佛西籌建四川省立戲劇教育實驗學校,擔任專任導師。1940年國立劇校改制為國立戲劇專科學校,陳治策回校任教務主任。導演了JI.托爾斯泰的《黑暗的勢力》、契訶夫的《萬尼亞舅舅》等劇。陳治策在教學與導演中注意學習並遵循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表演體系循規漸進,導演藝術嚴謹端正、樸實無華。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陳治策繼續在西南人民藝術學院從事教學工作,並擔任戲劇系主任。

清嘉慶年間浙江州雲和縣縣官

人物介紹 陳治策,字芸蕙,湖北興國州(今黃石市陽新縣)人,嘉慶六年(1801)進士,清朝嘉慶年間浙江處州雲和縣知縣官。

介紹文章《 流芳千古的雲和知縣》

芸,芳香濃郁之草,共與書齋流芳千古;蕙,芳芬之蘭,蕙質蘭心,與香柱一般,燃儘自己,而芳香四逸。雲和有一位知縣,人如其字,流芳千古,他就是嘉慶年間的知縣陳治策,字芸蕙,湖北興國州人,嘉慶六年(1801)進士。

嘉慶十一年(1806)四月初八,浮雲大地秧田碧綠、草長鶯飛,農夫扛了犁耙,笑聲、牛叫聲迴蕩在後溪兩岸。黃溪北岸桂一樓義塾內,書聲琅琅,學生們正在搖頭誦讀增廣賢文:“錢財如糞土,仁義值千金。流水下灘非有意,白雲出岫本無心……”

前鋪朝陽坊縣衙內,陽光已正中投射在檐口的石頭上,蔡應霖知縣已吃過午飯,治事廳的人員正在收拾碗筷。縣衙門口走進兩個人,兩人穿著相同的淺藍色粗布衣,褲腳沾滿了星星點點的泥巴,兩人各挑了一擔舊色的篾簍子。縣衙把總看來人衣著襤褸,大喝一聲:“進衙何事?”來人拱手作揖道:“江西興國學生陳治策拜見蔡知縣!”聽說陳治策已到,正在打盹的蔡知縣從後堂快步出來,忙向來人拱手道:“早聞陳知縣即將到任,已接處州府台公文,仰慕久矣!”陳治策也連忙再次拱手道:“學生慚愧,月初從杭城始行,本欲直乘馬車而來,然正直春播佳節,想見各地耕種異法,既與書童慢行而來。自杭城來處州,見東陽、義烏、縉雲、麗水諸縣,雖土宜不同,大概栽插無倫,學生為之嘆息矣!前日行至處州驛站,確已心力疲憊,本想乘舟而來。然詢得搭乘上行木帆需銀半兩,我又觀天色絕佳,踏春賞景亦為快事,且省銀半兩又可飽腹幾餐,既與書童步履而來,其間於九都灰寮住過一宿,故滿身塵土來見大人,有失禮節,望蔡知縣見諒!”

說罷,蔡知縣招呼兩人後堂休息,吩咐治事廳重做午餐。陳治策忙謙讓道:“不必了,若剩有米湯,賜余兩碗即可,我自帶麥餅尚有幾片,午餐已足,晚餐另做,我當與蔡知縣共飲幾杯。”當晚,三杯米酒下肚後,蔡知縣將紅布包裹的方型大印交與陳治策,陳知縣打開驗看,篆書刻:“大清雲和縣印”,左邊還刻了滿文。

第二天早晨,依然是陽光燦爛,陳知縣與蔡應霖一同到七都各村的田間走動。從七都回衙,到衙內時,已近晚餐時辰,吃過兩碗番薯絲飯後,陳知縣感覺有些累,就一個人提了布鞋走到後溪,坐在石頭上洗腳。其上游二丈處,有一老農正在漂洗糞桶,老農見有人洗腳,即取出糞桶,立地等待。陳知縣對老農說:“但洗無妨,糞者糧食之母也,乃聖潔之物,不必遠之。”又問老農:“大糞施肥用何法?”老農回答說:“我鄉都在耘田時,先將水放盡,再將糞倒于田中,任其一節節浮於面。”陳知縣皺了眉頭對老農說:“此法勞而無功,糞要統糞之,在於插耙田之時,不零糞於耘田之際,用力不勞,而功成自倍。若耘田、糞田均要去田中之水,哪有這多閒水供爾用?要曉腳耘之法、早糞之方。”

六都小徐,安溪流水歡歌,垂柳迎風搖曳,水牛拖著鐵耙從寬闊的水田走過,空氣中充滿了新翻泥土的芬芳。陳知縣快步從橋上走過來,到田頭,剛好有塊鑲在田埂間的大石頭,就在石頭上坐了下來。布鞋早已沾了許多黑色的泥土,陳知縣伸手脫了一隻布鞋,放在旁邊的田埂上,眼望著正在耙田的水牛,當他回頭看時,那隻布鞋已溜到水田裡了,他乾脆脫了另一隻布鞋,也扔進了水田。轉眼間,耙田已完,秧苗已到,陳知縣拿了一把秧苗走進水田,泥水漫過了膝蓋。陳知縣叫了幾聲:“鄉親們過來,我教爾等栽插之法。”瞬間,周圍田埂上站滿了赤腳的村民。陳知縣對鄉親們說:“水冷田瘦,全仗栽插之得宜,吃緊處,不宜疏而宜密。蓋瘠土之苗,原不能橫展,禾苗之根,原不能遠行。一科之苗,養以一碗之土,自足以暢遂其天。若插之太疏,落落成行,根基早壞,雖極力糞而肥之,而葉不能淹水,收成亦終歸歉薄……”日落時分,陳知縣才提著灌滿泥土的布鞋回到縣衙。

縣衙內,陽光早早地從天井斜照來,陳知縣徘徊於大廳走廊,親手重寫的“戶科、禮科”等號牌鮮紅透亮。但見“三班六房”井然有序,中為治事廳,右為承發房,東廊為吏、戶、禮科房,西廊為兵、刑、工科房。陳知縣問治事廳:“本縣哪都最僻?”回答說:“三都最偏,一日未能抵。”

陳知縣與知事一同出發了,每人多帶了一雙草鞋。中午時分,行至崇頭,兩人坐於溪邊石頭,掏出隨身所帶的幾個洋芋,咬了幾口,把剩下的置於石頭上,又雙手從溪里捧了幾口水喝。當一個小後生肩挑畚箕走到陳知縣身旁時,陳知縣手裡還剩下半個洋芋。陳知縣把半個洋芋扔進嘴裡後,叫後生坐下休息片刻,後生人放下畚箕,在草堆旁坐下。陳知縣問:“近年何以為生?”回答說:“洗沙煉鐵。”又問:“柴炭何處而來?” 回答說:“從龍泉肩挑而來,本縣已無可供煽鐵之柴木。”陳知縣嘆了口氣,對知事道:“十倍之利,雲和僅得其三,彼處安享其七,豈不可笑?三都當蓄養柴薪,若干年後,樹木成林,鐵項之利可抵耕種十分之四。”

壟鋪嶺上,陳知縣兩人氣喘吁吁地往上爬著,路旁蘆葦葉不時刮在臉上,汗水一浸,熱辣辣地痛。太陽高高地掛在頭頂,不知爬了多久,仍然沒有看見山頂。但見前方山塆處有一塘泉水,便亟不可待地過去,正欲低頭,只聽“嗖”的一聲,一隻不知名的動物從面前竄過,陳知縣著實一驚,腳一滑,摔了個跟頭。知事扶起他時,腳跟處已紅腫,知事勸其返回縣衙,陳知縣說:“不妨事,既來之則爬之。”陳知縣拄著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往上爬,日落時分,爬到了坳頭。站在全縣之極的高處,半縣山水盡收眼底,大聲嘆道:“雲和山居十分之八,山中之田地僅居山之一分,空曠而委棄者又居其七,專靠一二分坦平耕種之土,何能不坐受其困!”

陳知縣在第二天的中午時分到達三都林山村。林山地氣較浮雲平坦之處涼了許多,還未進入農忙時節,村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慵懶地望著來客。陳知縣問村民:“這裡常年種何物?”村民回答說:“除水稻之外,別無他種。”陳知縣坐在一戶人家的中堂,這時已圍坐了許多村民,他語重心長地對村民說:

這裡山高而頑石稀少,土厚而植物易滋。我細觀山形土性,與夫物產之宜:其山勢急硬之處,松、杉、榲、柏之屬,皆屬可養;其山勢和軟之處,則茶籽、靛青、筍尖、桐子、包羅、高粱、小粟、甜薯、並茯苓、白朮、山姜、山藥、芋頭、川勞等類,隨宜種植,無不善於生長。若果群山之下,無寸土之閒曠,以一處之人,理一處之山,以一縣之山,養一縣之人,一年之中,大約可得厚利十餘萬,雲和之人,雖安坐而食,亦充然其有餘,而不必更論一二分之田地矣。其山腳平衍之區,附近宅舍之所,與夫溪港灣曲之餘地,皆宜植桑、種麻、種芋,可收厚利。其他如桃、梨、棗、栗、柑、橙、桔、柚、榛、檎、梨、柰諸果,屬日用之需,古人有以此致富者。

第二年燕子歸來時,陳知縣已走遍兩鄉九都兩百餘村莊。親自撰寫的《勸力穡文》已刻印成冊,發自各村。陳知縣花費了一個月的奉銀,用於購買印紙。

五月,端午節過後,浮雲曠野一片油綠,陳知縣興致勃勃地走在六都古竹的田畈里。回頭一望,不由一驚,縣衙上方冒出一股青煙,陳知縣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回衙時,火苗已竄過屋頂,鄉民們已自覺地拿了臉盆、木桶等潑水救火,吶喊聲一片。縣衙守備指揮衙役等往後堂搶救知縣家俬,陳知縣大喝一聲:“前廳書薄要緊,本縣無家俬可搶。”隨即陳知縣衝進火場,從治事廳抱出一捆書薄,出來時,後背衣服燃著紅色的火苗。在村民的撲救之下,大 火撲滅,書薄檔案基本無損,但陳知縣的四個篾簍已化為灰燼。

大火過後,陳知縣召集全體議事。認為書薄檔案極為重要,需編印多冊保管,爾後,親自主持編纂《雲和縣誌》二十二卷。同時,主持修葺縣衙,在次年完工。

嘉慶十三年(1808),鄉人報說三都歷代已有多人被大水沖走,只因少一根供溪間來往之橋。陳知縣即從奉銀取出一兩作本,另號召雲和鄉紳囊助,當年建成崇頭水口木橋一座,並親筆題寫“棧雲橋”。

嘉慶十四年(1809)正月,恩貢王樹英等來到縣衙,呈報說關帝廟已年久失修,需重整。陳知縣對王樹英說:“祠堂廟宇,乃浮雲鄉民寄望所在,亦先民遺風所在,理當修繕。”即從奉銀中取出二兩作修繕之本。次日清晨,溪里的冰塊尚未溶化,寒氣嗖嗖,當村民們背了鋤頭、斧子到關帝廟時,只見陳知縣正從後溪挑了兩畚箕石頭向廟裡走來,嘴邊呼出一縷縷的白煙,細看牆處已堆了小堆的石塊。當夏日來臨時,關帝廟已修繕完成,王樹英等在廟內隔出一間,又請了老司塑了一尊陳知縣的泥像,並寫了“陳公生祠”匾額。未過幾日,陳知縣得知此事,將王樹英等喚來,說:“我區區之力,於民無恩,於天極微,不可如此供之。”說罷,親手舉錘,碎了泥像與匾額。

是年十月,寒風呼嘯,冬天來得特別早,浮雲、元和兩鄉都已覆雪尺余。陳知縣步行至三都的角山村,村民聽說尊敬的縣長到來,都不畏嚴寒出來迎接。柏樹底下,一群老人帶著一群孩子在寒風中顫抖著,老人身上的單衣還打滿了補丁,其中三個男孩身著開襠褲,露出三隻“小小鳥”,紫色的手垂著,牙在“咯咯”發抖。陳知縣見此情景,當即淚如雨下,對著柏樹下的一位老人跪下,雪地里留下了兩個深深的膝蓋印。陳知縣含淚對村民說:“我蒞雲四載,未能使你們豐衣足食,今日你等尚衣不掩體,我無以為計,有愧父老!我知漢後有木棉,然雲境鮮有可種之地,買之外方又甚貴!”

從三都回衙後,陳知縣感覺全身乏力,虛汗直冒,以致第二日也未進湯食。下午,陳知縣叫書童磨好墨水,掙扎著披衣起來,拿起毛筆,手在顫抖著,雖然是酷冷寒冬,額頭還是汗水直下。掌燈時分,《示殖山文》寫成,十日後,該文發至各村。十二月,陳知縣再次病倒,甚感體力不支,自知無法為知縣之職,向處州府台呈交了《辭就文》。

浮雲前巷兩邊,立著老老少少的人群,冬日的陽光非常溫暖,他們的眼中卻閃動著點點淚珠。陳知縣拄著拐杖蹣跚走出縣衙大門,書童在前面挑著兩隻篾簍。兩隻篾簍是全新的,是黃水碓的柳三郎在前天特意為陳知縣編織的,今天,他特地前來送行,就站在縣衙門口。陳知縣把手伸進腰間一個乾癟的藍布袋,掏了好久,掏出兩文銅板,放在柳三郎的手上,說:“新簍做包裹,送我回興國,浮雲鄉民意,點點心中捊。”柳三郎本來就飽含熱淚,這么一來,“哇”一聲大哭了起來,雙膝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大聲叫喊道:“青天大老爺,浮雲鄉民捨不得你走呀!”在場的鄉民也忍不住“嗚咽”一片。縣丞走出門來,對著鄉民們說:“陳知縣來時四隻篾簍,去時兩隻篾簍,尚有兩隻留於雲和鄉民腹中矣!”圍著的鄉民又是一陣“嗚咽”聲。前巷、楓樹塆、得月亭、莊前、局村埠頭,一直跟隨著幾百號鄉民。局村埠頭,艄公拿起了竹篙,突然,岸上響起了敲擊石頭的節拍,響起了浮雲古老的山歌鏇律:“浮雲清風吹衣袖,送走父母淚珠流。山山嶺嶺呼喚你,一石一草勸君留。再送一程陳知縣,萬般話語說聲謝。點點恩情留九都,紛紛山花紅艷艷……”

半年後,關帝廟牆內,恩貢王樹英為知縣陳治策寫下了記文:“群屬英為之記曰:抑豪強,扶孱弱,積臂弊剷除,百廢俱舉。暇則率諸生談經講藝,雍雍如也……”(選自《鄉土雲和》作者:黃育盛)

陳治策為其家姐的題碑(該碑現位於湖北陽新縣):

公世居懷坡礄,以讀貿傳家,為人端毅,質直敦素,諾言笑不苟,喜怒不形,里黨無不稱其為忠厚。三雖不皆使其名立,而書香頗聞,蓋以王山之遺人,終不得以商賈之子目之也。元配石孺人,本公之女也。賢聲懿行,婦德母儀,誠可與桓少君臣伯仲。內助之得,互慈輝之永被為何如哉。令公已亡人,猶持家政,以其後欲合葬龍山之陽。問(某)詛,且知其由來,不敢以不敏辭,因歷敘其大概。

賜“進士出身”前任浙江處州府雲和縣事,年家眷,弟陳治策頓。

陳治策於家鄉之題碑1 陳治策於家鄉之題碑1
陳治策於家鄉之題碑 陳治策於家鄉之題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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