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陳俊峰自幼學習書畫,曾受教於國畫大師李苦禪先生,後復求於畫家王建成
先生,專攻寫意花鳥,尤以畫鷹見長。
陳俊峰的畫法繼承了苦禪大師筆墨厚重、氣勢雄闊的筆鋒,又擭得王建成先生構圖洗鍊、物化傳神的墨韻。
陳俊峰先生多次在國內外舉辦個人畫展,在獲得眾多大將同時,作品廣為國內外收藏家收藏。他潛心研究畫鷹的技法,並寫就著作《鷹 謝意技法》一書在國內發行。除此之外,他的論文《中國畫的傳承與發展》頗有獨到見地,在《中外文化交流》雜誌發表後,引起極大反響。
陳俊峰現任市政協委員;預備役大校;世界華人聯合會(總會)詩書畫研究院理事、毫州分院院長;省美協會員;京都書畫社、寶盈軒書畫研究院專職畫家。
水墨畫鷹記
水墨藝術是人類把握時空形態的一種特定方式,它充分體現著人類對生存環境和生命意識的深刻思考,水墨繪畫的構思,技法,調色都在朝著更加嫻熟的方向發展前進。並以其獨特意識形態,豐富的神韻,奇妙的魅力流淌於世界藝術文化之河。
一張好的畫,不僅要有好的內容,好的表現形式,手法及與眾不同的風格,而更重要的是加強自身的文化修養和精神內涵,一個真正的畫家應該了解歷史,懂得哲學以及文化等諸多文化,只有這樣才能畫好中國畫,嚴格地講,畫家因該是學者、學問家。
陳俊峰在水墨寫意創作過程中,首先把筆墨的功夫放在首位,進行推敲嘗試把握,沒有筆墨的作品,不能算國畫,國畫是中國的國學,筆墨是國畫的精髓。
自六朝謝赫之六法,唐朝王維水墨論,北宋,米芾、米友仁父子,運用濕筆水墨和沒骨寫意法,創作墨戲法。清代石濤,筆墨感言等,一一不勝列舉,但仍能看出一脈相承。畫家各自所處的歷史時期都有較好的傳承和發展。
筆墨包括兩個方面:毛筆和墨色金星“以物表物”後所留下的痕跡和再現的結果。另一方面是比與墨色施以“以物表物”的過程。這個過程相對抽象複雜,因為這個過程包含更多是畫家的主觀意識和思維,筆墨是視覺和思維的雙重組合,空洞的筆墨是沒有美感和生命力的,只有筆墨在“以物表物”出現自然美感時筆墨才會變得至高無上。謝赫所言的“氣韻生動”是符合自然規律的一種審美要求,這個要求也具有雙重性,可以複雜地分析,也可以客觀簡單的去理解。但它的真正含義還是主管複雜的審美思維,的卻是內涵玄機。唐王維對筆墨的發展也有不俗的表現,對筆墨的理解和修養有了進一步的提高,不僅水墨技巧得以最初的運用,而且將水墨寫意創作推向極致,實現了由“繪”到“寫”的轉變。使筆意墨趣更加服從於自然化的規律。強 調“水墨最為上,事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則王偉用筆的“寫”乃應時而變:。從“繪”到“寫”用筆速度發生了變化。而新速度的變化則完全由時間來控制,謝赫之筆隨興變,王維之墨隨時變,中國畫的筆墨如虎添翼得到了飛速發展發展。唐張彥遠又提出“寫形”“傳神”“立意”“用筆”等問題,對畫理的辯證關係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對“六法”的理解也有獨樹之處且更全面性。其言“弱氣韻不周,空陳形似;筆力未遒,空善賦彩,謂非妙也:。形似、骨氣、皆以立意為起始,三者都應以筆墨技巧來充分表現。筆墨色彩是很關鍵的造型手段,不可以視同一般。但如果徒有筆墨形式,那么二者就化成了不具有生命力的軀骸,更不具備藝術審美規律,繪畫形象的生動神韻是刻畫形象的目的,追求形式只是向低標準看齊。因為做到形似並不是一件難事。有形似不一定有氣韻,而有氣韻不得不存有形似。因為氣韻絕不是僅有僅有形似一種手段可以奏效的。”以形似以外其畫“即”以氣韻求其畫,則形似在其中矣”。對此,張彥遠為繪畫定了五個品級或用墨色如兼五采,及“自然”“神”“妙”“精”“謹細”。“自然”被當作最高境界,“精之為病成謹細”所以“謹細”列為最後。五代荊浩對“六法”的傳承是以“氣”“韻”“思”“景”“筆”“墨”來概括。“氣”乃“生氣”,是萬生之體,氣脈相通則生機盎然。“氣”是指筆筆相生,意到筆隨,筆斷氣不斷乃至意連。“韻”乃“神韻”是墨隨時變,筆隨形變所產生的效果,使墨與物象產生渾然一體。“思”是指藝術家感情對意表達的“跡”化過程。
“景”為依據自然客觀規律,創作體現自然本質美的形象特種和境界。“筆”雖有一定法則,但要因勢而變,不泥物形,不為法使,法能得心應手。“墨”是依據物象及陰陽向背,靈活運用暈染技巧,使乾濕、濃、淡自然過度。虛實體積、空間、質感都在墨畫淹潤之中得到統一和諧。清代石濤由於受道家老莊影響,將筆墨的“立一畫之法”作為自己繪畫美學核心進行研究,他借老子之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生生不息”即“眾有之體,萬象之根”。從“一”到“萬”產生不窮的變化。
陳俊峰痴情寫意雄鷹,知鷹乃英物也,愛其博大胸懷,雄迫膽略,身姿挺拔雄健‘威猛強悍。或獨立高岩巨叡,或翱翔於碧海蒼穹,動如驚電,靜若處子,英風傑氣,真可為神勇無畏,摩天絕海,雄威蓋世也。
陳俊峰之畫鷹,常常夢憶之中,鷹姿浮現,翱翔之姿,俯衝之姿,戰天斗海的豪邁氣概和神行,深印與腦海之中。於是遍臨前賢畫鷹墨跡……李迪、林良、呂紀、八大、其佩、白石、天壽、苦禪等盡可臨摹!漸漸知前人畫鷹因人而異。
李迪之鷹雄渾飄逸,林良之鷹古穆雄深,呂紀之鷹造境獨特,八大之鷹狂怪兇悍’苦禪之鷹剛毅厚朴……余即潛心臨摹朝夕探求,然亦未研竊其法。後經王建成先生指教,始翟然而語嫣。“畫鷹當以意為之,不可拘於前人。學畫之道;當以理繪形,以意取神,興酣之際,造化無形,融於我心,意象無意發於靈台……”又曰:白石老人教人學書嘗言“學我者生,似我者死”。學畫亦然,汝當畫汝之鷹、而非李迪、林良、八大、苦禪之鷹也。次數言不帝振聾發貴,遂絕去臨摹,師法造化。遠遊近訪,仰觀俯察,或追逐山巔或奔波於平原或留戀與園林……竊觀鷹之棲止,飛翔、陰晴、雨雪應時之變化也。
鷹之生活晨起飛鳴,午則靜憩。或曲頸而息或匍匐而臥,雖眠之中,亦極警覺,稍有聲響,則戛然而起,勢欲一撲。雨中之鷹,斂毛縮經,毅然挺立,靜待風雷電,毫無畏懼。稍晴則抖翅翻飛,理毛鳴叫或追逐嬉戲或相撲逗趣,晴朗則起飛,利用上升氣流,展開雙翼,保持平衡,翱翔於高空或山谷,輾轉盤鏇,經久不息。下降之時,,略手翅滑翔而下,一旦發現獵物,即驟然劍翼俯衝,迅疾異常。鳴叫豪放響亮,聲震山谷,兀立時,精神抖擻,雄視八方,振翅時直衝霄漢,搏擊長空……余觀察即久,鷹的形貌,神態盡融於胸,閉目如在眼前,下筆已在紙上,漸漸脫盡前賢之成法,而出自自身之筆意,揮運之時,則脫去自然之羈絆,心手兩忘,,隨手揮灑,墨亦渾然;非鷹、非雕、非隼、非鷲、將眾物融於一體。顯其神魄處著意誇張之,無益處依然捨棄之,有權創造自家的萬物。意之所向,畫之所存。
余畫鷹,乃胸中眾鷹之“合象”也,常於繪事之外,靜悟禪機,以胸中之氣與天地之靈氣相契合,其中意趣,謹作精神之載體,非言語能盡其意也。鑒於本人水平有限,粗淺不當之處,在所難免,尚祈同道指正教之,乃余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