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二泉映月

”阿炳,一個失去了用明亮的眼睛看世界的大師,卻用二胡的弦完整地撫摸世界。 松風呼嘯,泉月翻騰,二泉中的映月啊,傷痕斑剝,慘澹無光。 在阿炳的《二泉映月》中人們聽到的是什麼?

二泉映月
“看不見黑暗,是因為穿行在黑暗之中;聽不見苦難,是因為置身於苦難之中。”阿炳,一個失去了用明亮的眼睛看世界的大師,卻用二胡的弦完整地撫摸世界。那么,世界在他的心中,他的夢中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呢? 行家說,兩根弦的二胡是悲哀的樂器。把一種對世事的洞察的悲哀藏在兩根弦里,阿炳通過你實現了。傾述,嘆息,他賦與悲哀的樂器以生命和靈性,輕輕拉動,琴弦就流出了母親用以洗面的眼淚。 松風呼嘯,泉月翻騰,二泉中的映月啊,傷痕斑剝,慘澹無光。在迭嶂層雲之間。阿炳叩響了那扇神奇的大門,在千年的古樹下,撫摸聽松石上的指紋。松風吹破了泉中明月,一陣陣的悲涼襲上了心頭,滲進了琴弦,於是,你象一條沉重的河流,低沉地唱出一支和人類有關的歌。不平的弓弦往返於波峰浪谷之間,由沉思而憂鬱,由憂鬱而悲憤,由悲憤而怒號,由怒號而憧憬,如悲啼如控訴般的告訴世人這世上只有一種現實:黑暗下面是命運,不甘的靈魂在扭動、在掙扎、在吶喊...... 那個社會的不公平,他以弓弦訴說著,層層疊疊地推進;將道不完的苦情話,流不完的辛酸淚匯成了源源不斷的音律,讓它們瀰漫在天地之間,充盈在宇宙之內,與世界同在。 黑暗的日子結束在光明到來之時,阿炳在燦爛的陽光下把你留給民族,含笑駕鶴而去。很久之後,一位來自扶桑的大師說:“斷腸之感,對這首曲子來說是太確切了,聽這首曲子,應該跪著來聽才對呀。”說著,大師離開椅子,雙膝跪下,雙手垂下,進入“曲子”。“曲子”結束,片刻寧靜之後,大師抬起頭來,已是淚流滿面。 一腔悲愁映殘月,神曲繞樑終不絕。從弦上流出的悲傷啊,使中華民族的情感成為了不朽的千古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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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巴哈用腦作曲;貝多芬用“心”作曲;莫扎特作曲什麼也不用,而是自然流露。盲藝人阿炳作曲也是自然流露,是奔涌而出。其樂自從內心流淌而出,依心而為,依心而奏,依心而來,汩汩流淌。在阿炳的音樂天地中,弦與指和、指與音和、音與意和、意與人和、人與天地萬物和。在阿炳的《二泉映月》中,有《三六》或《將軍令》的影子,但它既非《三六》,又非《將軍令》;有道教音樂的痕跡,又不是道教樂曲;有蘇南民間音樂清婉秀麗的倩影,又不是具體的那一首蘇南民間樂曲。而是“這一個”令世界級指揮大師小澤征爾潸然淚下的《二泉映月》。
在那陰冷的江南寒冬,天,灰濛濛的,小橋流水不再是那么清婉秀麗,在鉛灰色的天穹的籠罩下,顯得那樣地冷漠,那樣地寒氣逼人。江南名城的粉牆青瓦不再是那么淡雅宜人,而是以令人壓抑的冷色調向流落街頭的不幸的人們襲來,一位衣衫襤褸的盲道人在淒風冷雨中踽踽獨行,一路上拉著人們似熟非熟的曲子,向天,向地,向人間宣洩著他內心的淡漠、倔強、深沉,抑或死水微瀾式的情感漣漪?
在阿炳的《二泉映月》中人們聽到的是什麼?是風月,是泉水?否。是悲怨,是吶喊?否。讀《二泉映月》,讀到的是阿炳死水微瀾式的情感漣漪,是淡漠、倔強、深沉;是超越了現實生活的情感升華,是涵蓋面更為寬廣的人類的一種蒼涼感。正是這種情感內涵及江南民間音樂的神韻造就了它的世界影響,催下了小澤征爾的滾滾熱淚。我國的一些古曲,大都經文人雅士擺弄,起了一些很高雅的曲名,如:《梅花三弄》、《春江花月夜》、《高山流水》、《陽春白雪》等等。有些曲名尚能貼近音樂,有些曲名卻在誤導聽眾。這是標題音樂的一個通病。《二泉映月》就不能顧名思義。確有一些改編曲是循著這一思路走的,那就與阿炳的本意相去甚遠。除了阿炳演奏的《二泉映月》錄音,我喜歡二胡演奏家、作曲家張銳先生演繹的《二泉映月》,他把二胡的千斤放得較高,琴聲有一種蒼涼感,體現出阿炳原作的精神內涵。至於弦樂重奏、二胡與民樂隊等等演繹形式有其自身的美學價值,似覺與原作有些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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