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闞棱,唐朝猛將,為杜伏威假子,其貌魁雄,善用兩刃刀,其長丈,名曰“陌刀”,一揮殺數人,前無當者。伏威據江淮,以戰功顯,署左將軍。部兵皆群盜,橫相侵牟,棱案罪殺之,雖親故無脫者,至道不舉遺,英雄人物。
人物生平
闞棱從伏威入朝,拜左領軍將軍、越州都督。唐高祖武德六年八月,輔公祏反,棱與南討。青山之戰,與陳正通遇,陣方接,棱脫兜鍪謂眾曰:“不識我邪?何敢戰!”其徒多棱舊部,氣遂索,至有拜者。公祏破,棱功多,然頗自伐。公祏被禽,乃誣與己謀;又伏威、王雄誕及棱貲產在丹陽者當原,而趙郡王李孝恭悉籍入之,棱自訴,忤孝恭。七年三月廿九日(624年4月22日),以謀反罪被李孝恭殺害。
武德七年春,唐軍以趙郡王李孝恭為帥,李靖、李世績、闞陵為將對輔公祏發起總攻。這個闞陵也是杜伏威的義子,與王雄涎並稱雙雄,杜伏威入朝時與杜同去長安,因而逃過輔公祏的兵變。闞陵在江淮軍中以勇武著稱,平時負責軍紀,有違反者無論親疏一律法辦,因此在江淮軍內威望極高。兩軍對壘時,闞陵直接衝過去,摘掉頭盔向對方大喝,“汝不識我邪?何敢來戰!”江淮軍軍心散亂,甚至有就此投降的,這一段應該可以媲美三國演義里張飛在當陽橋的表現了。
唐軍兵強將勇,輔公祏連吃敗仗,終於在武德七年三月投降,隨後被處以死刑。大概是不甘心一個人上路,輔公祏向唐軍主帥李孝恭揭發杜伏威才是謀反主謀,有密令為證(就是假造的那個),就是這回來的闞陵也是謀反中人,相信如果不是王雄涎已死,連王也會列如同謀名單。正好此前李孝恭在沒收反賊家產時把杜伏威和闞陵的私產一併沒收了(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弄錯),闞陵剛為此和李孝恭吵了一架,李孝恭趁此良機,就以謀反罪將闞陵處死,可憐闞陵被捕前還以為自己破輔公祏有功等著論功行賞呢。闞陵是江淮軍最後一員大將,隨著他的死亡,江淮軍從此煙消雲散。李孝恭隨即稟報李淵,說發現杜伏威才是謀反的幕後主謀,人證物證俱全,於是李淵動手剝奪了杜伏威的官職爵位,抄了杜伏威的家。直到李世民即位,才“發現”杜伏威和闞陵慘遭誣陷,為二人平反恢復名譽。
史籍記載
《新唐書·卷九十二·列傳第十七》
義女
諸葛程貌,小名苟程,有美色,與妹共侍於帝,為皇后所妒,遂貶冷宮,會卒。
諸葛慕雪,小名苟雪,有美色,與妹共侍於帝,為皇后所妒,遂貶冷宮,會卒。
歷史記載
闞棱(?—623)隋末農民起義軍將領。齊州臨濟(今濟陽東)人。杜伏威部將。貌魁雄,善用兩刃刀,長一丈,名曰“陌刀”(即斬馬刀),一揮輒斃數人。杜伏威據江淮,因其屢立戰功,署為左將軍。治軍甚嚴,所轄“路不拾遺”。後從伏威入朝,拜越州都督。又隨王孝恭鎮壓輔公祏,戰功卓著。輔公祏被俘後,誣其與已通謀,王孝恭藉機將他殺害。
民間流傳
“闞棱,你怎么又在這裡搗亂!”
永春酒樓的胖廚子,正好從酒樓里出來,看見有人攔住了言慶的去路,立刻跑過去,大聲斥責。
鄭言慶究竟是什麼人?
老胖並不清楚。但是一個能讓掖縣父母官在酒樓外等候的人,絕不可能時一個普普通通的傢伙。老胖其實是想幫那漢子,有些人他可以阻攔,有一些人,卻不能阻攔,會丟掉性命。
漢子的年紀並不大,看年歲也就是十六七的模樣。
不過體型魁梧,身材雄壯。一張白淨的面孔,卻帶有一股子果毅之氣。
他叫闞棱?
鄭言慶勒住玉蹄兒,剛準備開口說話,卻聽闞棱說:“老胖叔,我不是來給您搗亂……
誰給我一百貫,我這條命就是他的!”
老胖露出尷尬的笑容,連忙說:“公子還請見諒。這孩子名叫闞棱,是前段時間,從齊郡逃難而來的流民。身邊有一位老母親……這兩天,他一直是這樣,發瘋似的,只有有人從酒樓出來,他就攔路要錢。
其實他沒有惡意……闞棱,你在這裡犯什麼混?這年頭,一百貫可以買三畝良田,你憑什麼找人要一百貫?衝撞了公子的話,到時候治你的罪。你若是出事了,你娘該如何生活呢?”
一條命,抵不上一畝田!
這就是世道。
闞棱露出失落迷茫之色,緩緩站起來,扭頭準備離開。
這時候,言慶突然開口了。
“喂,漢子,你叫闞棱,是不是?”
闞棱一怔,扭頭向鄭言慶看去,而後點點頭,“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闞棱。闞棱的闞,闞棱的棱……你有什麼事嗎?”
鄭言慶聞聽,啞然失笑。
好威武的自我介紹……
老胖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呵斥道:“闞棱,你說話小心點,怎么對公子的問話,如此無禮回答?”
“我……”
闞棱開口想要說話,卻被鄭言慶晃了一下馬鞭,攔住。
“闞棱,你剛才說,誰給你一百貫,你的命就是誰的?”
闞棱點頭,“沒錯!”
“好!”鄭言慶的笑容更加燦爛,“這年月,什麼都有價錢。你說你的這條命值一百貫,可有什麼憑證?”
闞棱不禁一愣,但旋即反應過來,鄭言慶是要考校他。
他胸膛一挺,大聲道:“我有天生神力,從小隨村裡的老武師習武,善使大刀,可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
鄭言慶被他這一句話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他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上上下下打量闞棱,“你喜歡看三國?”
闞棱的那句話,顯然是受到了三國演義的影響。曹操問關羽說,你兄弟張翼德比你如何?
關羽就回答:翼德比我高明百倍,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闞棱的臉,驀地紅了。
他輕聲道:“俺不識字,不過俺在酒肆里,曾聽人說過這個故事。”
“嘿嘿,我不管你是聽過還是看過,但我卻知道,這牛皮是靠吹的,本事是靠練得。你刀法如何,我現在不好評價。畢竟我也找不來百萬人馬。不過……”
言慶說著話,目光向四下一掃。
他看到了永春酒樓門口,有兩尊石牛,頓時計上心來。
牛,是掖縣人最為鍾愛的動物,也是一種吉祥,勤勞的象徵。永春酒樓門前的石牛,每一個重量大約在四五百斤。鄭言慶用手一指那石牛,笑呵呵的說:“闞棱,你若能舉動那頭石牛,隨我行一百步,我就信了你的話。按你所說,你這條命,的確是值一百貫,我給你。”
“此話當真?”
闞棱虎目圓睜,“你可別騙我,否則我絕不饒你。”
言慶哈哈大笑,扭頭對擠到酒樓門口的老闆道:“老闆,我今天來沒帶許多錢帛,先拿出一百貫來,我回頭派人給你送過來。”
酒樓老闆一怔,似有些猶豫。
畢竟這些阿兵哥很少講道理,如若他借給言慶一百貫,言慶到頭賴賬……
黃文清從酒樓上走下來,“高沛,鄭公子既然說了,你還猶豫什麼?此乃當朝雲騎尉,水軍旅帥,大名鼎鼎的鵝公子、半緣君,酒中仙。他向你借一百貫,是給你臉面。你若不放心,我來做保!”
“啊,竟是鵝公子當面?”
那酒樓老闆一聽,頓時動容。
別看掖縣是個小地方,可這訊息並不閉塞。
大名鼎鼎的鵝公子,誰人不知?偃師一座酒樓,就因為他一首詩,一手字,賺的是盆滿缽滿。
高沛頓時計上心來,快走兩步上前,準備開口。
可就在這時,闞棱突然道:“你是半緣君?就是寫《三國》的半緣君?”
不等鄭言慶說話,一旁雄大海瓮聲瓮氣道:“除了我家哥哥,天底下還有誰,能寫出《三國》?”
“我信你!”
闞棱大聲道:“就沖您半緣君三個字,闞棱信你有一百貫。你且等著……”
說著話,他大步走上前,勒緊腰中大帶,雙手抓住石牛大腿,氣沉丹田,口中發出一聲沉雷暴喝。
只聽他大吼一聲:“起!”
那沉重的石牛,晃悠悠被他舉過了頭頂。
“數好了!”
闞棱高舉石牛,還能開口說話。他邁步向前走,大步流星,似渾不在意手中沉重的石牛。
言慶眼睛不由得一眯。
“大海,這傢伙的力氣,看起來不比你差啊!”
他本是無心而語,卻不想一句話,把雄大海給惹惱了。
“哥哥忒小看大海了……雙手舉牛算個甚?且看大海單手抓牛……”
鄭言慶一把沒能扯住雄大海,就見雄大海衝到酒樓門口的另一頭石牛跟前,大帶一緊,單手抓住牛腿,黑臉發紫,怒吼一聲,將石牛高高舉過頭頂。剎那間,周圍圍觀者,發出一陣驚呼。
原以為闞棱雙手舉起石牛,已經是了不得。
哪知道這一位更厲害,單手就舉起了那頭石牛。
腳下健步如飛,向闞棱追了過去。闞棱也聽到了雄大海的話語,扭頭一看,心中頓時大驚。
“黑廝,你單手舉得,我就舉不得?”
他說話間,鬆開一隻手,單手舉牛大聲道:“俺不禁能舉牛,還能拋接……黑廝,可敢一試?”
闞棱說完,把手中石牛向空中拋擲,換手一把接住,腳下不見停滯。
雄大海道:“這有何難?俺不禁能拋接,還能舞牛……”
鄭言慶那裡會想到,他無心的一句話,竟惹出這許多的事故。眼見兩人越說臉越紅,越說火氣越大,連忙縱馬衝上前來,“闞棱、大海,你二人給我住手。”
闞棱和雄大海,這才停下來。
言慶示意他二人把石牛放下,對闞棱說:“隨我到軍營,我給你一百貫。”
“好!”
闞棱喜出望外,連連點頭。
直到言慶帶著這一黑一白兩個大漢離開,才有人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搬起石牛。可任憑他們如何使力,卻不能讓石牛移動半步。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算相信,那黑白兩個大漢,可真是神力千鈞。
***
鄭言慶帶著闞棱來到軍營,命人取來一百貫。
“把錢拿去,記住,你的命,從現在開始,是我的了!”
鄭言慶神色淡然道:“我很快就要出征,你將隨我一同出發。我聽說,你有一個年邁的老娘,把錢拿回去,好好安置她一番。因為這一次出征,也許會遇到很多危險,甚至丟了性命。”
闞棱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接過那一百貫錢。
“俺明日正午之前,一定回來。”
說完,他拿著錢,轉身就走。
謝映登撓撓頭,“言慶,你就不怕這大個子騙了你的錢,而後一去不回還嗎?”
“他若真是如此,卻可惜了他這一身好力氣。”
言慶輕聲道:“我只是想知道,這個人的品性如何……放心吧,你沒看沈大哥不在這裡嗎?”
謝科這才覺察到,沈光不知在何時,離開了軍營。
不由得笑道:“言慶,你這可是早有防範啊!”
“我可不是防範他,只是想觀察一下他的品性。有些人,手裡有些閒錢,那品性就會暴露無遺。”
鄭言慶沉聲道:“這傢伙自稱能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
但若品性不佳的話,即便是有天大本領,我亦不敢重用。等等看吧,沈大哥自會分辨真偽。”
而後,言慶又把話題扯到了黃文清的那六百石糧食上面。
謝映登聞聽,不由得有些撓頭。因為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關鍵是在於,要如何操作,並不為人知才行。否則,若是被人知道,他二人擅自做主,動用軍中糧草,那可是大麻煩。
“我有一計……”謝映登說:“咱們每日換防,都會有一段時間的空當。何不藉此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將糧草拉出去;待到歸還之時,再藉由換防之時,送回原處。不過此時操作,需心腹之人才可。依我看,就讓沈光出面處理此事。至於黃文清……我猜他也會非常小心。”
鄭言慶想了想,覺得謝映登說的這個辦法,倒是頗有可操作的餘地。
於是點頭答應下來,寫下一封書信,命雄大海立刻迴轉掖縣,交到黃文清的手中。
當晚,沈光返回軍營。
“沈大哥,此行觀察,如何?”
沈光說:“我隨那闞棱,一路到縣城。此人到縣城之後,就去了一家醫館,而後還花了十五貫,買了一個住所。然後他就去城北將他老娘接過去。他那老娘是個瞎子,而且體弱多病。
我向醫館的人打聽過,他老娘得的時富貴病,每個月需用一枚野靈芝來順氣,花費頗為高昂。
我還在他之前居住的地方,問過一些人。
大伙兒都說,這闞棱是個地地道道的孝子。明明一身好本領,可是為了不讓他老娘擔心,從不與人起衝突。侍奉他老娘也是盡心盡力。到現在,他甚至沒有給自己,買過一件冬衣。”
“那依沈大哥看來,此人可以跟隨我嗎?”
“若能照顧好他那老娘,這個人,必將死心塌地,為公子效力。”
“這樣啊……”
言慶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後說:“若如沈大哥所言,那倒是值得我,為此人花費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