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檔案
姓名:顧汐風
別名:金坎子
稱號:玉璣子愛徒、西陵第一美男子、大荒第一嘴炮男【非官方,但家僕系統有提及】
武器:外觀為透明的紫霄劍
父母:顧天陽,何飄萍
師父:玉璣子【學習太虛術法】
門派:太虛觀
同門:陸之尚【師兄】,金元術,憶菡,秦箏,晚空,墨青書,水如煙,花翎十四釵,等。【喊七夜做師弟,但未把七夜看做玉璣子門徒】
好友:穆驚雷(雷),蕭逸雲(天草)
討厭的人:白露菡
追求過的人:慕珊,寧夢
掌管勢力:玉璣子手下全部中原事務,主要為雲麓仙居【落楓閣有據點】
出場劇情:
北溟主線 隱逸雲部分
雲麓悲 系列任務
風起蒼茫【中原主線後續,需要在珍薈閣兌換任務開啟的鑰匙】中原主線
中原支線·追擊金坎子
南海主線一、二周目
雲麓仙境副本【經驗本是舊版模型的金坎子,困難本是新版的“銀坎子”】
太虛鬼觀副本【做中原太虛觀系列任務時才會在副本出現】
角色經歷
幼年時父母外出經商遭遇洪水逝世。後被鄉鄰吳大叔收留,又遭遇大旱,吳大叔外出借糧被打劫身亡。後幾經輾轉被送往死士營,最終被玉璣子救起,收為弟子,對玉璣子忠心不二。【風起蒼茫任務】
玉璣子官居王朝二國師期間,顧汐風隨同住在二國師府中,周旋於官場眾人之間,因其舉止風度,外貌俊美,被稱為“西陵第一美男子”。(但是顧汐風本人不喜歡這個稱呼。)
因公務之便,顧汐風經常出入雲麓仙居,並與其中一位名叫“秦箏”的幼年女弟子交好,因此也結識了追在秦箏後面的弈劍弟子蕭逸雲,並常常充當兩人之間起摩擦(多半是蕭逸雲惹到了秦箏)時的“潤滑劑”。蕭逸雲以為秦箏喜歡顧汐風,秦箏卻說她喜歡的是煙綸,但秦箏又在顧汐風追求慕珊時生氣,蕭逸雲出言提示秦箏遠離顧汐風並說“顧汐風的心魔是天下”。當晚,蕭逸雲遭到顧汐風襲擊,被關入落楓閣密室。原來秦箏本就是玉璣子門下弟子,幼年被送入雲麓仙居作為一顆棋子;顧汐風追求慕珊也是假意,實則是在秦箏盜取三卷天書的同時從慕珊處騙取天書。
蕭逸雲被關進落楓閣後不久,顧汐風放蕭逸雲離開,理由是“阿箏求情”“你還有用”。蕭逸雲遂離開。後來顧汐風帶人占領雲麓仙居,不顧秦箏反對殺死煙綸並束縛其魂魄。金坎子叫回蕭逸雲並要他帶走秦箏。
為製造“最強亡魂”,教康景儀將人變為屍兵的“化生返魄之術”,學會有熊族返回天沖咒的咒文。後以屠云為籌碼得到疏影的幫助,從縈塵處得到完整的化生返魄之術,將囚禁的“慕珊”變為“最強亡魂”,卻發現那只是一名與慕珊酷似的雲麓弟子,製造“最強亡魂”計畫半失敗。【中原主線】
後來,八大門派弟子攻上雲麓仙居,金坎子重傷敗逃被圍堵,蕭逸雲化名“孤鶩劍客天草”救走金坎子,並送金坎子回到玉璣子身邊。【中原主線,追擊金坎子,《金坎子印象·四》】
再後來,顧汐風出現在輪迴塔一層,向七夜吐露當年蚩尤軍寨的真相,對七夜造成精神攻擊,說死了七夜。(並獲得“大荒第一嘴炮男”稱號)跟隨著玉璣子,背起七夜走到幽都王面前,趁其不備與陸之尚、晚空一同攻向幽都王。玉璣子計畫失敗,陸之尚身死,玉璣子、金坎子、晚空受幽都王控制,攻打王朝。【南海一周目】
【南海二周目莫道然追溯過去時憶及金坎子帶領人攻打太虛觀,追殺宋嶼寒不成。後輪迴塔中,因玩家改變歷史,沒能重創七夜,再無戲份。】
金坎子印象
《金坎子印象·一》
墨青書曾經問金坎子,為何追隨。
墨青書並不用說許多的話,他知道面前這個男人什麼都明白。雖然與金坎子相識不久,但擁有風水師銳利眼睛的墨青書卻看明白了,玉璣子對許多局勢並不親自操控,幾乎整箇中原,以玉璣子為名的勢力脈絡,幾乎牢牢抓在金坎子手裡。對於許多小頭目而言,“玉璣子師父”只是一個回憶,是傳說里西陵城中升起的七頭黑龍;真正掌握一切,號令生殺的,是這個有著英俊得讓人覺得他更適合做孌童而不是統帥的美青年,而提到這個眉目如畫的青年各種凌厲手段,每個人都會情不自禁不寒而慄。
墨青書以為,以金坎子的野心和氣度,實在是不該甘心居於人下的,可他卻在對方眼睛裡,看到了對師父五體投地的誠服和全心全意地敬重。
金坎子答他,您是否仰慕過神明。金坎子回答這句話時,眼裡的凌厲忽而無聲無息地消退了,整個人透出一股與他模樣相似的溫和與空明來。然後金坎子抿緊了嘴唇,長發獵獵朝著夕陽,恍然讓墨青書看到了那種朝聖者的倔強與虔誠。墨青書沒有繼續追問,原來,金坎子心中是有神明的,而那神明是誰,不言而喻。
後來,墨青書守護在奄奄一息的衛凌珊床前,喃喃地說,其實,金坎子師兄是個很幸福的人,因為,心中擁有自己的神明,篤信著自己信仰毫不猶豫地去努力,哪怕功敗身死被萬人唾罵,自己內心,定會寧靜而幸福。
《金坎子印象·二》
金元術承認,在眾多師兄弟中,金坎子一直待他是不錯的,但金元術一直對這位師兄有種發自內心的反感。
儘管,彼時,金坎子還是二國師府左右逢源的名門正派弟子,遊走於各大門派中謹慎而優雅,但缺乏安全感的金元術,能很明顯從金坎子身上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一種雖然隱藏極深,但爆發起來,可以把整個天下都吞噬的危險氣息。
畢竟,金元術不是人,他本體是個貧苦的普通青年宋陸風,孿生哥哥宋程風為了自身仙術的造詣,吞噬了宋陸風的三魂,玉璣子剛好途徑丹坪寨,就讓承影魔返還了宋陸風的三魄,把宋陸風變成屍兵金元術,用各種珍惜草藥保持他的身體不腐敗。
金元術十分清楚自己的地位,在玉璣子門人看來,他也就是個法術力量不夠強大的怪物,留他活著,只是為威脅雲麓高徒宋程風,畢竟,
作為焰離弟子的宋程風,決不能讓世人知道自己手刃孿生弟弟的罪孽。
所以,任何過分的善意,都會讓金元術警覺而擔憂。
在整個太虛觀,金元術最親善的人,反倒是宋御風門下那個最年輕的兵宗宗主喻昭永,月夜裡金元術偶爾會在上清峰道觀內散步,便常見喻昭永在月下練劍。月華如流水映在武者的劍鋒,法劍在虛空中划過嗖嗖的聲音,反倒讓他有種,人心單純,萬物安好的靜逸。
於是,後來傾崖古觀覆滅,喻昭永被俘後,金元術在金坎子面前求情,說的便是:“他雖是宗主,卻並不危險.在他心中,已然,單純得,只剩下劍。"可金坎子卻仍冷笑著,把劍刺入喻昭永胸膛。然後使用反魄之術,將他變作亡靈。“何苦……讓他死不安生。”雖然心中畏懼,金元術忍不住將內心所想吐出,“若是在容不得,一劍殺死便好。”“師父一直很欣賞這個人。”金坎子目光冷冽,唇上噙著狠毒的笑容,“但惟有將他變成亡靈我才放心,畢竟是頭老虎,要好好看管了,才不會隨時反噬我的神明。”“弄髒神明之手的事情,神明是不屑於去做的。”銀髮男子低頭,滿臉陰翳卻毫不猶豫,“但這些事情,終需要有人里完成,不斬斷腳下纏繞的藤蔓,神明無從到達天下的巔峰。”
那一霎那,金元術覺得,金坎子對神明的執著中絲毫沒有任何軟弱,哪怕永夜無光,他亦會執起殘燈傲對千夫所指,在荒涼的廢墟中,長嘯當歌。
《金坎子印象·三》
後來,安居於朔望書齋,一心編寫玉璣子傳記的少女憶菡悄悄想過,若是沒有金坎子那夜的變臉,她會成長為怎樣的人呢。身為孤兒的她自幼入門,開始只是十分尋常的弟子,混在女弟子堆里打雜嬉戲,也沒怎么被人注意。長到十一、二歲,便莫名其妙十分受師父照應,師父給她賜名為憶菡,青眼有加,自然門中其他師兄弟也會對她多驕縱些。
十四歲那年的元宵之夜,二國師府得了君王的賞賜,高高的綢緞和珠釵堆進殿來,玉璣子便喚了憶菡來選。小丫頭喜滋滋地把頭上腳上都載滿了珠光寶氣的金銀圈子,嬌嗔地向師父道了謝,然後一蹦一跳地跑出府邸,想找師姐妹們顯擺。
跑出門時,見金坎子正在側殿出來,純白的頭髮在明晃晃的花燈下有些散亂,但仍保持這謙謙君子的笑容,舉手投足間,盡顯儒雅瀟灑。
這位俊朗的師兄平時一直亦對憶菡極和善,小姑娘便想上前去向他展示自己好看的珠寶,於是毫無防備地跑到金坎子面前,喚著對方的原名:“汐風師兄,快來看呀,這些珠釵和手環憶菡帶著好看不?”
對方英俊的面容近了,小丫頭也禁不住臉上有些熱,羞澀地低下頭去:“是師父讓我選的,很好看吧?”
忽而聞到一股濃濃酒氣,男子渾濁的呼吸忽而掃到小姑娘鼻翼上,憶菡抬頭,卻見一貫溫文爾雅的師兄,眼中只有凌厲無情的嘲諷,仿佛,在注視一個賣弄耍寶的小丑。
“一個贗品而已,何必這么得意。”他捧住她的臉,很用力地掰過她的下頜,讓她直視他眼中鋒利,小姑娘哪裡見過這等架勢,不由得嗚嗚地哭了出來。
“師兄……你醉了……”憶菡嗚嗚哭著,扭著肩膀想掙脫開,而男人的另一隻手卻狠狠掐住了她的肩膀,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你覺得我醉了?”他口裡吐著酒氣,手指幾乎要把她的肩膀擰碎,但眼中的鋒利,卻是十萬分地——清醒。
“難道你不是贗品嗎?就只是長得有點像白露菡而已,便仗著師傅的優容不知好歹……何況——還只是皮相的相似。”他嗤嗤冷笑著,嘴唇貼近她的耳畔,是情人密語般極為曖昧的姿勢,“你知道嗎——我討厭白露菡,更討厭你——”
憶菡不知所措,掙扎不得,只能嗚嗚哭得更大聲,然後耳垂上似乎有點點親吻落下,小女孩除了渾身顫抖卻什麼都不能做。
忽而聽到耳畔嗖嗖風聲,轉頭,她已身在陸之尚的懷中,這位玉璣子門中最年長持重的師兄冷峻地直面金坎子:“汐風,我提醒你,別隨便對同門出手。何況,她只是個孩子。”
“哼。”金坎子驟然完全清明撫著袖子,恭敬地對陸之尚揖禮,“陸師兄,在下酒醉失態……師兄不會講此事告知師父吧?”
“小事一樁,我也會教導憶菡師妹日後該如何自處,不讓大家為難。只是——汐風,哪怕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再碰憶菡。”低頭瞅著懷中仍在抽泣的少女,陸之尚眼中浮上一絲懷念和寵溺,“我知道你討厭那個人,可我希望你知道,那個人對許多人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哪怕在師父心裡,也有她一席之地。”
“師兄教訓的是,汐風只是醉後失態,以後自當謹慎行事。”金坎子再深深揖禮,便是無聲退了下去。
“以後離顧汐風遠一點。”待金坎子退去了,陸之尚將憶菡放下,低頭,輕輕撫平她被弄亂的額發,仿佛慈愛的父兄,“少出來招搖,那個人——可是從來不戴珠寶裝飾,更不會招搖過市給自己惹麻煩。”
憶菡便明白,陸之尚的“那個人”便是金坎子醉酒後吐出來的“白露菡”,她更知道,自己這個名字“憶菡”只怕就只取“追憶白露菡”之意,而金坎子那句“贗品”更是一語成讖失望之下,卻仍是好奇:“陸師兄,那個白露菡……是個怎樣的人?她……對你和師父都很重要嗎……”
“白露菡是太虛觀掌門宋御風的門下,汐風很討厭她……以為,她直面汐風說,玉璣子師父並不是神明,而是個普通的凡人。”陸之尚輕輕拍著憶菡的小腦袋,“那些事情,你也不要多問多說,比起那個人,你不過是個不懂世事的小孩子,我想,師父也希望你……永遠是個不懂世事的小孩子,不要介入那些是非紛爭。”
憶菡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陸之尚眼中風起雲落,於是她知道,這些師兄們一定經歷過許多風雨,心中都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她只是資質稀鬆平凡的弟子,那些疾風驟雨,任何一場都能把她捲入吞噬,到皮毛都剩不下一根。
於是,憶菡十五歲生辰那天,走到玉璣子面前問他:“師父對憶菡的希望是什麼?是不是只需要憶菡好好活著,簡單快樂地活著?”
玉璣子頷首,於是憶菡款款而拜:“那請師父成全憶菡前往朔望書齋,讓憶菡在寧靜的書齋中抄書念道,從此與世無爭。憶菡亦願寫下師父的生平,一心為師父立傳,以報師父養育之恩。”
玉璣子微微有些驚訝,過了半響便輕輕擺手:“也罷,按你的所願生活吧。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安居於悠悠白雲之間,不受事實煩擾,倒可一生平安。”
從此,那位被傳說為“玉璣子最寵愛的女弟子”的小姑娘,就置身於書齋之中,偶爾會有同門弟子來探望她,亦有各種江湖人士,向她講述各種奇聞異事,從許多軼聞中憶菡也慢慢知道了許多關於玉璣子、金坎子、陸之尚、白露菡等人的事跡,比她當年在玉璣子門下時詳盡許多。
她執筆寫下各種各樣的故事,偶爾也與師父以及師兄們重逢,站在朔望書齋前,與大荒梟雄玉璣子同看雲捲雲舒,憶菡轉臉微笑,此時,少女的眼神中也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她道:“師父,我覺得,我才是這個亂世中最幸福的人。”
不問是非,不管興衰,而那些遠在雲端高高在上的人,卻又伸手可及,便如捧了滿天星辰在手中,燦爛耀眼,令人羨嫉。
更可貴的是,憶菡懂得珍惜自己這些所有,也許,她真是大荒中最聰明也是最幸福的平凡小姑娘。
《金坎子印象·四》
在很多年以後,此時我的名號是弈劍聽雨閣最桀驁不馴的孤鶩劍客天草,有無數正義少年想斬我首級成就自己俠名,有萬千懷春少女聽著我悽美的愛情往事黯然落淚。而我獨自坐在青羽湖邊抬頭仰望,燕丘天空寥落無雲,這時候許多往事都會模模糊糊地在腦海中浮現,如雲麓仙居的落紅,如桃溪水上的桃花瓣,如秦箏身上飄出的淡淡檀香,如顧汐風那身始終乾淨不染塵埃的白袍。有時候我也會感慨,其實我和他們本不該有什麼深交的,可陰差陽錯的,他們成了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我似乎生來就是弈劍聽雨閣的弟子。我本名蕭逸雲,極動聽的名字,正符合弈劍聽雨閣閒情逸緻的調子,雖然也靜心習劍,但不求功名不逐富貴,世俗風雨都被拋到腦後。我年少時代認識了顧汐風和秦箏。那時顧汐風和秦箏也是正派中人,顧汐風是二國師玉璣子門徒,道號金坎子,只是我極討厭這些麻煩的道號敬稱,於是便汐風汐風地喚他。秦箏是雲麓仙居的小師妹,摸樣甜美,跟在雲麓師兄煙綸身後時乖乖的,但是顧汐風面前,卻總沒大沒小地頤指氣使,一時嚷著他要買檀香和釵送她,一下又讓他召喚出仙鶴陪她玩耍。
我一直覺得顧汐風是行事慎重的人,待人周到冷淡親切,所以他年紀輕輕就很受太虛觀長輩們器重,後來他跟隨玉璣子背叛王朝,太虛觀的門人也都紛紛為其惋惜。
顧汐風很寵秦箏,小丫頭那些千奇百怪的要求,他都努力一一滿足。我當時很好奇,覺得帶著刁蠻千金味兒的秦箏看起來不像是顧汐風喜歡的那杯茶,即算顧汐風對她有好感,但那種眉眼中含著太多鋒利的少年,心中應該也是有天下的,在一個小女孩兒身上花太多心思,與他的性格不合。
當然,後來玉璣子的陰謀揭開,大半箇中原淪陷後,我才知道,秦箏和宋程風一樣,是玉璣子為了三卷天書埋在雲麓仙居的臥底,而秦箏的開朗和任性也都只是皮面的偽裝,這個太小就背負了太多的女孩兒心中的委屈,唯有跟她師從同門的顧汐風心裡明白。
當然,對於少年時代的我,他們只是太虛觀弟子顧汐風和雲麓仙居小師妹秦箏,我就如一片雲,簡簡單單在他們身邊擦肩而過,並未想過,我們以後會有那么多那么深的交集。
而我十九歲那年再遇秦箏的時候,卻不自覺被她吸引。雖說女子光艷的容貌只是皮囊,但人往往容易被付錢的外表迷惑。而且,當時的秦箏不但有如花容顏和最青春的韶華,而且從雲麓仙居里習來了閨秀的出塵和大方,早就洗去了她當年的任性合青澀,跟在煙綸身邊款款而談,也讓人覺得是個不食煙火的絕代仙子了。
我便愛上了如驚鴻般明艷的秦箏,至少,那時候我以為我愛上了。對弈劍聽雨閣弟子而言,愛情是如呼吸飲食一般不可缺少的東西,呵,我們不會去思考年年歲歲天長日久,只留戀這一時這一刻的相聚與微笑。
我非常熱烈地追求秦箏。她常常去西陵城把雲麓掌門手諭傳給焰離國師,我就陪她送信,寸步不離地充當護花使者,而送完信後,她卻很喜歡去二國師玉璣子府上久坐。
那時候我自然不明白秦箏與玉璣子的關係,只知道常駐二國師府的顧汐風常常送她王室的額黃和胭脂,便以為她是愛顧汐風的。於是我亦悄悄接近顧汐風,長大後的他一身六禍白袍風姿颯爽,那張精緻英俊的面龐,讓他成為西陵城無數少女甚至王室女眷們津津樂道的才俊。
可我知道顧汐風不是普通的英俊男子。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微妙感覺,每次當我接近顧汐風和玉璣子時,我都覺得這兩個男人表面上和顏悅色,有俊朗的容貌和溫文的氣質,但哪怕他們微笑得如沐春風時,那眼裡,卻散發著野獸般嗜血的光。
“不要愛上顧汐風。”回到雲麓仙居後,我勸秦箏道。“太虛觀的男人都很可怕,他們心裡都有可怕的心魔。”
秦箏怔住,突然吃吃地笑了。她嗤笑的時候,依舊習慣性地用衣袖掩住嘴唇,保持著大家閨秀的姿態,可那種妖艷的嫵媚卻不自覺地從她眼中漏出來,這時我突然覺得,無論怎么成長,換了多么美麗的容貌,學了多少禮儀和風度,其實這個任性刁蠻的小女孩,根骨里是一點都沒變的。
“蕭逸雲”大概是心中懷滿了譏諷,她那一刻居然不顧禮數,直呼了我的名字,“你居然還記得當年黃帝蚩尤之戰中,邪影反噬的那檔子事情。不過要說心魔,誰能沒有心魔呢?我們修習仙術的雲麓仙居就真的是心無旁騖的天仙嗎?而你們弈劍聽雨閣,號稱修仙習劍除魔天地間,你也不因為貪戀美色而苦苦追求我嗎?”
“不……不完全是這樣的,普通人小小的妄念和心魔也就罷了……”我握住秦箏的手,深深嘆了口氣,“顧汐風眼裡的鋒芒太盛,讓我覺得,他的心魔,是天下。”
這次秦箏竟完完全全怔住,好半天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待她臉色青了又白,才狠狠甩開我的手:“我的事情,不勞你掛心。”
而就在那個夜裡,我遭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場變故。
那一夜沒有星光,冷冷陰風吹進我下榻的客棧。當我睜開眼時,只見無數個邪影攏在我周圍,顧汐風冰冷的手指已掐到我的喉頭。
“我一直以為,我的偽裝是完美無缺的。”他的手指很冷,哪怕死死掐在我的喉結上,也始終沒染上任何熱氣,說著,他垂下臉來,那英俊的臉上第一次毫無顧忌地展現出森冷的桀驁陰戾,“蕭逸雲,你如果跟別人一樣愚鈍該多好,你就是我弈劍聽雨閣好兄弟,你可以笨笨地像閒雲野鶴般生存,帶著降妖除魔的傻夢想在大荒瞎轉悠,運氣好,還真能有個善終。”
我努力用雙手支撐身體,我想念動九玄劍訣與之拼殺,可身體卻軟軟的無法催動靈力,他嗤嗤冷笑,另一隻手用上真力,輕輕一推我肩膀,便把我推倒在牆上肩骨寸斷,肩膀揪心地痛,痛得我閉上眼睛,把嘴唇要出血來。
“為什麼不哭。你們弈劍聽雨閣不是講究率性而為,隨心而動么。這時候要大聲哭叫,才能給我樂趣啊。”他冷冷地笑著,一腳重重踩住我的腳踝,“呵,如果折斷了腳,可能永遠都站不起來了。”
我努力忽視身體的痛楚,卻暗地用上上善若水恢復著自己的靈力,然後一招觀其妙擊得他措手不及,我反身跳到窗邊,踩上劍,吟唱著三陽真火訣。
“顧汐風,你縱然厲害,但我蕭逸雲也不是束手待斃之輩。”強忍肩膀的疼痛,我拔劍出鞘,就與他交上手來。
我記得不清那夜我撐了多久。一百個回合?還是兩百個回合?我感覺顧汐風的功力是比我高的,而且他習練了邪影禁忌之術,靈力中帶著一股凜冽的陰風,也為我這正派術法所無法企及。
他不想那么快殺我。他故意攻擊著非致命要害的地方,讓我渾身鮮血淋漓,喉中鮮血已涌到嘴邊我再狠狠咽下,呵,哪怕在顧汐風眼裡,我這垂死掙扎只是一出有趣的猴戲,我也決不能輕賤我自己。
弈劍聽雨閣的弟子,生如閒雲,死若落葉,哪怕最終落入泥濘,也當是優雅淡然的,決不能呈現出骯髒醜陋的形態。
我記得我期中也有一招擊中了顧汐風的左臂,有血水從那乾淨的白袍里流出來,那時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最終眼前一黑,向下栽倒時,我聽到顧汐風嘆得雲淡風輕:“看起來像個小白臉,不過戰鬥的時候,也還有點男人的樣子。”
那個時刻,我以為我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終結。
可我卻在落楓閣的密室里醒來。顧汐風竟找了人給我清理傷口,並敷上了藥膏,肩膀破碎的骨頭也已經接好,我滿腔憤怒地望著他,他只是眯著眼睛對我冷笑:“我已經給你下了盅。如果你敢泄露我的秘密,你也活不了。”
“何必這么麻煩。”我橫眉冷對,“你昨晚不就是想殺我滅口嗎,怎么突然又改變主意?”
“因為秦箏為你求情,而且…我突然覺得 ,你對我還有點用處。”他負手而立,“傷愈後你就自己離開吧,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去,就當從來沒認識過我和秦箏。”
說罷他大踏步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冷冷一瞥:“蕭逸雲,千萬不要再干涉玉璣子師父的事情,這次放過你,算是我良心發現,你不要不識好歹自尋死路。”
我有些不忿,但傷愈後我還是獨自離開了雲麓仙居。那時我大概猜出來,秦箏與玉璣子顧汐風大概是一夥的,當然,我從未想過玉璣子的野心會那么可怕,而後來玉璣子和顧汐風也成為大荒歷史上驚天動地的梟雄。是的,後來,顧汐風真成就了他自己的天下。
當然,怎樣的天下與我沒什麼關係,我依然雲遊大荒,去各地見各種各樣的人,偶爾也行義舉,為各地百姓斬妖除魔排憂解難。村野之地也有美麗的少女紅著臉贈我同心結,我會微笑的手下,然後悲傷地看著她們:“你是個好姑娘,很可惜,我心裡早有他人。”
這時候我心裡也會心跳得很厲害,難道我還眷戀著秦箏嗎。明明她不是溫良女子,明明她和顧汐風合謀取我性命,明明顧汐風警告我,如果想活久一點,就永遠地遠離秦箏。
可我也是明明白白的,無論我走多少路,認識多少人,我也無法在記憶中抹去秦箏的影子,就如我始終忘不了顧汐風那飄渺的白袍和桀驁的冷笑。
他們都是太與眾不同的人,閃耀奪目,與我周遭的人有太多不同,哪怕明知他們是惡的,但那些耀眼的光華,也會讓我的心開始迷茫。
三年之後,在雲麓仙居滿地落紅里我聽到了秦箏的訊息,兩個雲麓仙居後輩弟子竊竊私語著,說是火宗次宗煙綸正打算向風宗傑出弟子莫雲求婚,而之前大家一直以為,煙綸歡喜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師妹秦箏。
“果然光有張漂亮面孔還是不行的呢。”雲麓仙居的女弟子偷偷冷笑,“莫雲師姐雖然沒有絕色容顏,卻明慧理事,年紀輕輕就掌管了雲麓仙居的三卷天書,配煙綸次宗,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
我聽得心裡有些堵,卻看到那幾個後輩女弟子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快步閃躲,定睛一看,確實秦箏淡落地在路上走來。
秦箏還是很美麗的,三年的時光讓她變得更加端莊清麗,聽到這些閒言碎語,也仿佛絲毫沒有在意,只走到我面前時,我卻驚詫地發現她眼中帶著憔悴的血絲。
“阿箏,你這是何苦。“我忍不住對她開了口,”你到底愛誰呢,顧汐風,或者煙綸。“
“我愛誰很重要嗎?”她隨手掠過額前的髮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已。”
其實,哪怕後來秦箏與我相伴最後時刻,我也未曾從她口裡,聽她親口承認對顧汐風和煙綸的真實情感,不過,這個從一開始就被玉璣子牢牢控制住的少女,在遊戲的最初,就失去了去愛人的權利、
所以她只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可當我嘆著氣轉身的時候,秦箏卻悄悄拉住了我的袖子:“逸雲,陪我上山看落花,好嗎?我不會耽誤你太久時間。“
我無法拒絕秦箏的請求,便陪她上了山頂,我們並肩坐在樹下,天空漸漸也飄了雨,紛紛的落花散到我們肩上。
“逸雲。做一個弈劍聽雨閣弟子真的很輕鬆啊,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見自己想見的人。“在細雨和落花中,秦箏眼神有些迷離,”自由應當是很美好的感覺吧?“
“自由並不代表隨心所欲。“我向她苦笑,”比如我愛的人,永遠都不愛我。“
“你就那么希望被我愛上嗎?“她訕訕地笑,忽而很認真地對我說,”被我們愛上的人,才是真的不幸。“
我知道,秦箏口裡的“我們“是誰,她與雲麓仙居火宗次宗煙綸曖昧不清,此時西陵城的顧汐風正追求著焰離國師身邊的雲麓大世界慕珊。我知道掩在這些愛情背後的都是算計和陰謀,可此時我突然想,如果能與這些耀眼的人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哪怕焚身殆盡,也是無怨無悔的。
當然,我是弈劍聽雨閣弟子,弈劍聽雨閣的人從來對政局和權勢毫無興趣,我亦是名望不高的後輩弟子,沒有任何價值為他們利用。
於是,我和秦箏,永遠只能在無人的時候,在細雨微風中,並肩坐在雲麓仙居的桃花樹下,讓風雨中的落紅濺了我們滿身。
再見秦箏,是在雲麓仙居陷落後。這時顧汐風已經是整箇中原大名鼎鼎的玉璣子愛徒金坎子,他派人傳信給我,讓我帶走秦箏。
那時秦箏容顏憔悴,氣息奄奄,她仇恨地注視著身邊走來的每一個玉璣子門人,口中喃喃念著,明明說好么,事後放煙綸一條生路,但顧汐風師兄依舊毫不猶豫殺死他,把他的魂魄變成鏡魔。
顧汐風有些羞愧地告訴我,秦箏為幫玉璣子探得三卷天書的秘密,一邊鼓動煙綸和莫雲的婚事,此後卻一直引誘著煙綸,甚至不惜委身於師兄,只為得到更多雲麓三卷天書的訊息。
“現在她沒用了,你們就要拋棄她么?“我冷笑著。
“不…我願意娶阿箏為妻,我願意將我所有權利都與她分享…可是她現在…“顧汐風居然也會無奈苦笑,”她不要天下,只要煙綸。”
“煙綸…是個好人吧?”我坐在秦箏的床邊,握起她的手,“阿箏,雖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你也實在太勉強自己。”
“呵,你是顧汐風師兄搬來的救兵么?”她狠狠嘲笑我,“原來他當年饒你性命,就是為了給我找個最後歸宿啊。”
“你也好,我也好,對於玉璣子師父和顧汐風師兄而言,都不過是一件可利用的工具而已。”她毫無顧忌地刺痛著我,“也好,物盡其用,我就跟你走吧,在這樣鬧下去,只怕顧師兄送給我的,就是一瓶毒藥了。”
我無言,惟能緊緊抱著她,讓她散亂的髮絲垂在我肩膀上,滾燙的淚珠浸過我的軟甲沾濕了胸膛。
“阿箏,不管別人怎么看,我真心想給你一個寧靜的歸宿。”等她哭累了,我才輕輕擦乾她的淚,“亂世蒼茫群雄並起,可不我從此只是普通凡人,無論誰會成為天下霸主,都再與你我無關。”
秦箏最終隨我去了江南,我們在桃溪旁的村子裡住下,哪裡桃花盛開,秦箏說,這個村子讓她想起當年雲麓仙居的春天。
煙綸死去時,秦箏自斷經脈明志,再加上兒時在玉璣子門下習練過邪影,陰氣反噬,我們隱居時,她已時日無多。
不過在最後的日子裡,她倒不再吵鬧,常常坐在床上,側頭看窗外晨曦日落,花落花開,有時候她臉上會浮現出蒼白的微笑,美麗卻淒悲。
“逸雲,你知道么,煙綸是愛我的。哪怕他被顧汐風師兄殺死,魂魄被困於鏡中變成亡靈後,他望著我的眼神里,依舊沒有恨。”臨終前秦箏抓著我的袖子,慘澹地微笑著。
“我也愛你啊,阿箏,你這么美麗,其實愛你的兒郎不計其數,只是他們沒人入得你的眼。“我用手臂支撐著她的頭,溫柔的勸她。
“不,有很多人傾慕我,你和顧師兄憐憫我,唯有煙綸才愛我。“她轉過頭,重重咳著血,”逸雲,你是個好人,你簡單又明淨,很誠心地想珍惜我…我…真的很感謝你陪我度過這最後一段寧靜的時光。“
我忽而明白了秦箏對煙綸如此執著的原因,她自幼被玉璣子控制,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愛人,但同時她又如此細膩而脆弱,所以,她要死死抓住一個人的愛,這個如花蕾一般纖細的少女,失去了最後的哎,她根本無法在這冰冷的世間繼續呼吸。
“我死了以後,如果可能,請你像守護我一般地守護顧師兄吧,其實我不恨他…雖然他殺了煙綸,但我知道,他和我一樣,活的很辛苦。“在最後的時刻,秦箏竟也原諒了顧汐風。
我無法安慰她,我只能默默看著她在我臂彎里咽下最後一口氣。屋外狂風驟起,又掛了桃花瓣在整個桃溪上漂浮。我忽而覺得,秦箏般柔弱美麗的女子,本不該生於這污濁世間的,隨這落花流水離去,倒也走的乾乾淨淨。
埋葬了秦箏,我又回到了雲麓仙居,向顧汐風交代了秦箏的後事,後來我冷冷轉身離去,走到山口,卻聽聞八大門派弟子反攻雲麓仙居,太虛逆徒金坎子力敵不勝倉皇逃脫。
我下意識地回頭去尋顧汐風,只見他被一群名門正派團團包圍,一身素裹白袍血跡斑斑,握劍獨立時,臉上依舊毫無懼色。
來不及多想什麼,我念動劍訣阻止這些正派弟子,他們很很問我到底師承何派,為何一意袒護罪行累累的玉璣子逆徒。
“孤鶩劍客天草。“在吐出這個隨口胡謅的名號時,我就明白,弈劍聽雨閣弟子蕭逸雲從此在世間消失,從此,我便是與梟雄玉璣子合謀的孤鶩劍客,我從正派手中,救下了罪行累累的大荒奸雄金坎子。
“沒想到你會救我。“顧汐風並沒有跟我客套。
“你死了,我的盅毒沒法解。“我也找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顧汐風沒有再說什麼,他似乎可以接受這個完全自私的理由,然後我一路沉默著陪伴他前行,在山洞裡他捧了泉水,自己清洗滿身沾毒的傷口,一聲不吭。
“還要去找你師父嗎?“我把劍抱在懷裡問他,”阿箏說,你們都活得很累。或者像我這樣,雲遊四海,做閒雲野鶴會輕鬆很多。“
“只要我有一口氣,我就會跟師父站在一起。“顧汐風低頭,”阿箏只是個柔弱女子,但我和師父,都是為天下而生的。“
我微微抬了抬眼睛,這個男人總是讓我情不自禁地憤恨,哪怕到了被追殺狼狽逃竄體無完膚的時候,哪怕他被狠狠碾壓進泥土了,依然能如星光寶石一樣閃耀。這是與我完全不同的男人,他的閃耀總能讓我嫉恨,然後不由自主地移不開眼睛。
最後我還是陪著顧汐風找到了玉璣子,回到師尊身邊時,顧汐風終於回頭望了我一眼:“其實,我從未對你下盅。“
“我知道。被下盅的人,不可能像我現在這般健壯。“我聳了聳肩,”當年你繞我一命,今日,我算是知恩圖報。“
“蕭逸雲,你為我背叛了王朝。“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身為弈劍聽雨閣弟子,沒有立場這樣做。“
“我從未效忠過王朝,孤鶩劍客天草,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攤了攤手,”何況,秦箏說,要我幫她守護你。“
“那你是否願意加入我們。“這次,想我發問的是曾經的二國師玉璣子,”待我大業有成,定邀你共享天下。“
“天下…對我來說,只是害死阿箏的東西。“說罷我轉過身,“汐風,阿箏臨死前,說她最渴望的是愛。你最渴望的是天下,而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
“我要,像雲一樣自由。”我和顧汐風告別時,我如此對他說。
此後孤鶩劍客天草的名號居然響了起來,那營救金坎子、桀驁不馴的黑衣少年,遠比曾經循規蹈矩的弈劍聽雨閣弟子蕭逸雲有名氣。人們說他深愛金坎子的師妹秦箏,心甘情願為玉璣子一門赴湯蹈火;也有人說,天草蒙難時曾為金坎子所救,於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而我卻到了燕丘。這北方的茫茫草原,少有八大門派華夏王朝的紛爭,玉璣子的勢力也極少侵入。我就坐在青羽湖邊,聽賣唱的路人說起中原的戰火紛飛,玉璣子和金坎子的詭譎陰謀。
有時候聽著這些遙遠的故事,我也有些恍惚。這些本該在歷史畫卷中的人啊,卻一個又一個無比鮮活地出現在我的記憶里。那些無奈、悲傷、卻又無比溫馨的往事,那些野心和痛苦,期待和追逐,還有,那種在心中蔓延的,誰也無法言明的默契。
秦箏已經逝去,我不知道顧汐風的未來會如何,他和他那個野心勃勃的師父,是否真能在大荒成就他們的天下。唯有一點,我是明明白白的。我現在是桀驁不遜的孤鶩劍客天草,所以,我再無理由握緊利劍,站在王朝叛逆金坎子的對面,甚至,若我再見顧汐風在我面前落難,還是會忍不住出手救他。
——這就是我對秦箏的承諾,是我們三個人的羈絆。
角色形象
初代的金坎子
初代金坎子出現在《天下貳》遊戲中,雲麓仙境副本BOSS,白衣六禍三號臉道長。【人稱1.0】
二代金坎子
後來金坎子擁有獨立建模,原畫中是一位衣著華貴的俊美青年,不失霸氣。然而因為建模失誤,實際遊戲中的金坎子整容失敗,被玩家吐槽。【人稱2.0】
三代金坎子
三代的金坎子是目前遊戲中所用的金坎子的模型,白衣白髮,衣著華貴但不失雅致,容貌清秀之中透著邪魅,“看起來像是好人”。【人稱3.0,或“銀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