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安清上輩子不顧家裡反對,毅然決然地嫁給了她愛的男人,結果因為婆家親戚從中作梗和男人起了誤會,最後落得個夫妻如陌路,淒涼孤老橫死天災的下場。
重活一世,安清回到了1986年她和那個男人新婚的那天,面對外冷內熱還愛著她的強勢男人,她是該直接離開?還是留下來和他重新來過,守護原本應該屬於她的幸福?
試讀章節
第1章挑事
安清坐在貼著俗氣大紅喜字的房裡,透過窗戶縫隙灑進來的陽光昏昏暗暗的,卻怎么都遮不住她臉上的震驚和迷茫。
外面不斷有嘈雜的笑鬧聲音傳來,安清卻像是什麼都聽不到,她只記得眼前陷入黑暗之前那些驚天動地的坍塌聲音和小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還有那個被她怨恨了一輩子的男人緊緊抱著她一起被壓在倒下的殘垣之中。
她仍記得在呼吸漸漸變弱的時候,他靠在她耳邊說的三個字。
對不起……
眼淚奪眶而出,安清捂著嘴蹲下身子,伏在膝上痛哭失聲,她一輩子的委曲求全,賠上了青春賭上了幸福,最後更是葬送了兒子和女兒的一生,到頭來卻只換來“對不起”三個字。
她要的從來就不是這句話,從來就不是!
安清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嚎啕出聲,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地流。
“砰砰!”
房門上傳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道男聲響起,“安清,你在裡面幹啥?快出來,叔嬸兒他們還等著咱們敬酒呢!”
安清心神一顫,是蘇承文的聲音。
蘇承文在外邊問了話後見裡面有動靜卻沒人回話,伸手一推房門就準備進去,安清連忙站了起來大聲道:“你別進來!”
話音一落似乎覺得說話說的有些不對,安清又緊接著說了句,“剛剛灑了些酒水在身上,我在換衣裳,等下就出去了,你先別進來。”
蘇承文原本被安清的一聲吼叫嚇了一跳,聽著後面的解釋也就明白了。他和安清的喜房就在院子左邊,山上的房子都圖省事中間也沒什麼遮擋,房門就正對著院兒里,打開之後一眼都能看清屋內的東西。這會兒那些喝的有些高的親戚都在院子裡呆著,萬一門一打開被別人看到安清換衣服那可就不好了。
收回手,蘇承文對著房內說道:“那我不進去了,你換好了就快點出來,大夥都在等你。”
“知道了,你先去,我馬上就來。”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逐漸走遠,安清才放鬆了緊繃著的身體,失魂落魄地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空蕩蕩的屋子裡,除了一張老式木板床外,就只有兩個不大的舊木箱子和一張明顯是剛被休整上過漆的木桌子,連帶著兩個矮面小板凳,上面的劣質漆味兒都還沒散去。
柜子上和牆頭上貼著幾個大紅喜字,而床上的被褥也被換成了繡著龍鳳花團錦簇的罩子,這分明是她和蘇承文結婚的時候她媽給繡的嫁妝。
她沒想到明明應該已經死去的她居然還活著,而且這么可笑地回到了一九八六年她和蘇承文結婚的這一天,難不成是老天看她上輩子活的太冤,所以才給她一次從來的機會?
可是不管如何,眼前的局面得先應付過去。
安清記得她和蘇承文擺酒那天,蘇家來了不少親戚,可是她娘家卻一個人都沒來,她家裡無論是媽媽還是大哥小弟都是不看好這門婚事的,說蘇家人難相處而且家又在深山老林里,她自小被嬌慣著長大,嫁進蘇家後一定會受罪,可是她那會和蘇承文在高中時自由戀愛,也不知是鬼迷了心竅一門心思想要嫁給蘇承文,甚至為此錯過了聯考上大學的機會。
那時候她家住在河邊還沒搬到鎮子裡,來往都要走那幾根獨木做成的簡易小橋,她媽為了不讓她和蘇承文見面,關著她不讓她出來,她就偷偷半夜翻窗出來渡河,差點淹死在突然放洪的河裡。她媽氣的第一次動手打了她,把她鎖在房裡,她就絕食差點餓死在家裡。
家裡人無奈之下只好隨了她,卻是十分不待見蘇家人,她媽更是直言將來後悔了別回家去哭,可是安清知道,她媽雖然嘴硬但是心裡終究還是疼她的,否則也不會叫大哥和小弟一起配了兩箱子嫁妝送過來,就怕她在蘇家沒底氣吃了虧。
說實在話,安清是不願意面對蘇家那幫子親戚的,可是眼下的情況不出去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說他們今天才剛剛結婚,她不出去給人敬酒只會被人笑話安家不會教養女兒,受累的還是娘家的名聲,更何況,她仍然記得上輩子結婚這天她所受到的難堪和屈辱,她心底有太多疑惑還沒從蘇承文那得到答案,短時間內不可能離開蘇家,所以今天這一關她必須得面對。
不過,她安清已經不是上輩子那個人人可欺負的女人了!
回頭看了一眼放嫁妝的箱子,果不其然那本來應該是鎖著的箱子蓋子只是輕掩著,安清走過去打開一看,那木箱子裡面只剩下幾床被褥,而原本上面擺著的十來件老銀首飾全部沒了蹤影。
安清眼色一暗,將箱子再次蓋上之後,就擦乾了眼淚整了整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蘇家的房子雖然破舊占地卻不小,院子裡擺了十幾張桌子也不嫌擠,一些娘們躲在邊上看熱鬧說著閒話,而那些老爺們則是在一起呼喝著划拳喝酒。
見到安清出來,就立刻有人跳了出來輕挑著道:“喲,我說新嫂子,這大傢伙都在外邊等著,你一個人鑽屋子裡幹啥去了,把大夥都晾在外邊等你一個人,難不成那屋裡有啥寶貝?”
這話一出,立刻惹來一群人的不滿,都覺得蘇家這個新媳婦太不上道。
特別是當中的蘇家老太牛巧雲,她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嬌氣又不懂事,特別是知道這女的家裡不同意她嫁過來後她還硬貼著她兒子不放,心裡更是輕賤,再加上她老早就給老三看重了旁村葉家的閨女,卻因為安清的攪和給黃了,所以連帶著說話也半點不客氣,“你咋當人媳婦兒的,讓你男人一個人在外面應付,自個躲在屋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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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不怕事兒鬧大
“媽,你說啥呢!今天可是小弟大喜的日子!”蘇家大女兒蘇三春終是看不過眼,拉扯了一把牛巧雲。
“有啥不能說的,你看看她,都是當人媳婦的人了還一天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給誰看吶啊?”
聽著牛巧雲的話,安清低頭掃了眼身上的衣裳,老氣的大紅襖子,退了色的黑色布鞋,身上連半點裝飾都沒有,怎么落在她嘴裡就成了花里胡哨了?她倒是想問一句花在哪裡了?
可是安清知道,這一老一少兩個女人本就是找茬的,上輩子在酒席上,她們就是這么一句話一句話的給她下套,而她那時候沒心眼就那么傻傻鑽了進去,結果越說越錯,越錯越多,最後直接跟這兩女人吵了起來。結果本來不是多大的事鬧到最後變得不可開交,明明是三個人吵架,但是所有的錯卻落在她一個人身上,黃水村里人人都說,蘇家老三娶了個潑婦媳婦。
明知道說什麼都錯,安清自然不會再傻的開口往上撞,她只是面帶歉意地朝著周圍笑了笑算是賠了罪,“是我招呼不周,怠慢了嬸子們和嫂子們。”
周圍那些女人本來也只是因為蘇夏嬌的一番話心裡有些不舒服,這會見安清這么懂事一開口就直接賠了罪,心裡那點不舒服瞬間就沒了,有幾個甚至心裡還嘀咕著,這安清也不像是她們說的那么不好啊。
牛巧雲和蘇夏嬌顯然沒想到原來說上兩句,不是哭就是鬧的安清居然不開口反駁,都是一愣。
安清沒理會她們兩臉上的愕然,輕描淡寫地就轉了話題,“媽,夏嬌,剛剛你們誰進我屋了?”
牛巧雲愣神沒有說話,而旁邊的蘇夏嬌卻是一頓,臉上一緊大聲道:“什麼你屋,那是我哥的屋,我和媽想進就進,你有啥意見?”
“沒啥意見,只是我娘家給的嫁妝不見了!”
“啥?嫁妝不見了?”
“嗯,我媽給我配的十幾件老銀首飾全沒了,那些都是我外婆當年留下的。”安清說完看著牛巧雲兩人說道:“我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看到那些首飾。”
“你這是啥意思?!”這話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似得,牛巧雲也不愣了,臉上一變就直接吼了起來,“你是說我和嬌女子偷了你的首飾?!”
牛巧雲聲音不小,立刻就驚動了院子裡的一幫子爺們,蘇家老爺子蘇高遠朝著這邊喝了一聲,“瞎吼吼啥呢啊?還懂不懂點規矩了!?”
“老頭子,不是我想吼吼,可是你看看你這兒媳婦說的啥話,她居然說我和嬌女子偷了她娘家給她的首飾!”
“媽,我沒說是你和夏嬌拿的,我只是問一下你們。”
“問啥問,你這不是擺明了懷疑我和媽嘛?!”蘇夏嬌絲毫不給安清反口的機會。
而牛巧雲也是直接嚎啕起來,“你這新媳婦才剛進門就冤枉婆婆,我這以後的日子該怎么過啊!”
蘇承文原本在人群里被人灌酒整個人暈乎乎的,聽到這話瞬間就清醒了,連忙跑了過來拉著安清說道:“你咋能這么說媽和小妹,你……”
安清冷冷地瞥了一眼蘇承文,他原本準備脫口而出的話瞬間憋回了肚子裡,不知道為什麼,安清此時的目光有些滲人。
看了眼面色不善的蘇高遠和牛巧雲,還有一大群看熱鬧指指點點的人,安清平聲道:“我從頭到尾沒有說東西是媽或者夏嬌拿的,我只是問一下之前是誰進我屋了,我的嫁妝箱子被撬了鎖。”
“撬了鎖怎么了,說不定是你自己弄的,現在還來賴我和媽?誰稀罕你那點破首飾!”蘇夏嬌不屑撇嘴。
蘇高遠也是不喜道:“安清,你太不懂事了!今天是啥日子,你這么一鬧大家還怎么過,這事先放著,回頭再說。”
安清看了眼蘇夏嬌,這么急急忙忙的撇清才最讓人懷疑,更何況上輩子結婚後不到一年,她可是親眼見到蘇夏嬌把那些老銀首飾拿出去換了錢,不過最令她發笑的是老爺子的一席話,若是換成上一輩子的她,她可能就因為這句話偃旗息鼓,可是這一輩子,她不會!
“爸,不是我不懂事,而是那些老銀首飾是我外婆傳給我媽,我媽又給我的,一輩兒一輩兒傳下來的丟不得,而且家裡進了賊,萬一還拿走了別的啥東西咋辦?”
蘇高遠一陣遲疑,安清就繼續道:“我不是想鬧,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那賊就敢來觸霉頭,回頭還指不定咋惦記咱家旁的東西,我記得鎮上派出所跟咱們村里大隊的治保組有聯繫,不如這樣,找他們過來幫忙吧,那老銀子價值不菲,值得報警請他們來了。”
聽著安清說要叫治保大隊的人,牛巧雲和蘇高遠還只是覺得她小題大做,蘇夏嬌卻是變了臉色。
第3章做賊心虛
“安清,你東西真丟了?”蘇承文這會酒也醒了,安清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平時她雖然嬌氣卻也不會沒事找事,要不是真丟了重要東西也不至於這么不給家裡人臉面。
安清點頭沒說話,蘇承文就轉過頭看著牛巧雲和蘇夏嬌,最後還是把目光落在了妹子身上,他媽那人雖然不好相處,可是心氣兒卻是比誰都高,應該乾不出來這事。
“夏嬌,你有沒有看到誰進了屋裡拿了你嫂子的東西?”
“沒有,我咋能看到,我剛剛一直和媽還有嬸子她們在一起,不信你問媽!!”
“真的?”
“三哥,你啥意思?!難不成你以為是我拿了這個女人的東西!?”蘇夏嬌見蘇承文不信的樣子,一下子氣的嚷嚷了起來,那委屈勁別提多真了。
“啥這女人,安清是你嫂子!”蘇承文瞪了蘇夏嬌一眼。
“我可不承認她是我嫂子,這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是她自個兒眼巴巴地跑來咱家,連個正式的保媒嫁娶都沒有,她算哪門子的嫂子,誰知道她又耍啥手段來冤枉我和媽,我……”
“蹬!”
蘇夏嬌話還沒說完,之前一直站在旁邊驚訝於蘇承文居然會幫她說話的安清猛地朝著她看了過去,腳下不過一步就已經站在了蘇夏嬌面前,明明她個子比蘇夏嬌還要矮上一截,而且長的也是嬌小玲瓏的,可是蘇夏嬌卻是不自覺的嚇得後退一步。
“你要幹啥!”
“我只說一次,不管有沒有正式的保媒嫁娶,現在我都你三哥正兒八經的媳婦兒,論理你該叫我一聲三嫂,如果你實在看不過眼,可以讓你三哥休了我!否則你就得一輩子管我叫三嫂!”
安清聲音不大,可是說出的話卻莫名的讓蘇夏嬌嚇得咽了咽口水。
還不等蘇夏嬌回過神來反駁幾句,安清緊接著說的話就直接讓她跳了起來,“還有,我沒有指名道姓說是你拿了東西,你就激動的跳出來幹啥?還拖著媽來當擋箭牌,是你做賊心虛還是你想惡人先告狀?”
“你胡說八道,我沒有!”
“是不是胡說讓亭保的人來一查就知道,如果不是你,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兒給你端茶道歉,如果是你,入室偷盜是要坐牢的,這幾年改革抓得嚴,一旦判下來最少也是三到五年!”
“我沒拿……”
蘇夏嬌不知道安清說的是真是假,可是說話的聲音卻明顯弱了。安清是他們這十里八鄉讀書成績最好的,見識也廣,要不是因為和蘇承文結婚之前那一番鬧騰錯過了聯考,她也是這一片最有希望上大學的人,所以她雖然知道安清是故意嚇唬她,心裡還是發怵,萬一安清說的是真的,那她就完了。
蘇夏嬌不由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牛巧雲,牛巧雲臉色也不好,顯然是被這番話給嚇著了,而這一幕落在安清眼裡瞬間讓她明白,感情這還是娘倆還是一夥的。
難怪上輩子她因為怕蘇承文丟臉,把這事忍到酒席之後才說,可是蘇夏嬌咬死不鬆口說她沒拿,她們兩個吵起來之後她去蘇夏嬌屋裡找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找到,牛巧雲和蘇高遠大罵她只會沒事找事,就連蘇承文也以為是她找事不給她好臉色,為這事在新婚燕爾就足足晾了她好幾天,若不是過了一年左右蘇夏嬌因為要托人辦事塞好處費把那些首飾拿去換錢被她看見,連她自己都懷疑當初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小姑子。
原來這兩個女人根本就是串通好的,篤定了就算她要找也不可能去翻婆婆的屋子。
周圍的那些看熱鬧的人也覺察到了不對勁,蘇夏嬌可是從來嘴不饒人,咋蘇家新媳婦才說了兩句就憋的說不出來話,難不成東西真是她拿的?那可當真是有熱鬧看了!
“那個,我說安清,今天這大喜的日子,這事我看是不是先擱著,叔嬸子他們還等著喝你和承文的喜酒呢。”一直站在蘇高遠身邊的蘇家大兒子蘇承斌見場面鬧得不可收拾,連忙出來打著圓場,一邊給蘇承文使著眼色讓他先安撫安清,一邊打著哈哈想把這事糊弄過去。
蘇承文接到大哥的眼色滿臉鐵青,他也看出來了,安清的東西十有八九是被蘇夏嬌拿去了,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幹這種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事,更何況還是在他喜宴上,他有心想讓蘇夏嬌受點教訓,可這事要真是鬧大了招來了治保隊的人,那蘇夏嬌一輩子可就算完了,背上小偷的名聲入獄幾年,出來哪裡還會有人要。
所以他雖然心裡不舒服,卻還是拉了安清一把,“算了,別鬧了,等會我讓她把東西還給你。”
別鬧了?!
安清眼圈一紅,怔怔地看著這個男人。
沒經歷上一世的那些風風雨雨,蘇承文略顯消瘦的臉龐少了歲月的刻痕看著十分年輕,而他時常輕抿著的嘴也顯示出他性格的執拗,因為生在農村經常乾農活,蘇承文的身材雖瘦卻不單薄,捲起的袖子甚至能看到手臂上線條流暢的肌肉。
之前蘇承文站出來幫她聲討蘇夏嬌的時候,安清還覺得的驚訝,私心裡也還是高興的,畢竟比起上輩子他不論對錯都站在家人那邊來說已經好的太多,可是接下來一句話就瞬間把她打回了原型。
原來不論是前世今生,這男人就是這個德行,永遠顧念著蘇家的人,卻不想她會如何。
安清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她是愛蘇承文的,這毋庸置疑,可是也就是因為愛他,他的偏幫才會讓她傷透了心。
蘇承文看著媳婦兒眼裡的一閃而過的淚意,也驚覺自己的話有問題,張了張嘴正想解釋一句,卻不想安清已經吸吸鼻子恢復了正常。
“那些首飾我是一定要找回來的,之前我不懂事頂撞了我媽,她已經氣得不行,如今我再把她給的祖輩兒的東西也弄丟了,我以後哪還有臉去見她。”
“安清,你……”
“啥都別說了,東西我是一定要找到的。陸嬸兒,我記得陸叔就是大隊上治保組裡的,麻煩你替我跑一趟,請陸叔他們過來,就說我丟了東西要報警。”安清一口打斷了蘇承文的話,轉頭朝著人群里一個看著面相和善的中年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