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簡介
姓名:鄭曉丹
鄭曉丹,1947年2月生於黑龍江牡丹江。(其母邵清廉在延安籌建延安炮兵學校 ,1946年從延安赴東北戰場 途中孕育,1947年在創建牡丹江軍馬場, 在艱苦的歲月出生)。四歲時,隨父母遷入北京市。1955年2月在北京軍委總後勤部“五一”國小就讀。1956年5月加入中國少年先鋒隊。1963年考入北京地質學院附中。
1966年,十年動亂開始之際。“四人幫”的極左路線猖獗,血統論橫 行。無數家庭出身不好的人、無數政治背景有點兒“污點”的家庭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歧視、排斥和打擊。鄭曉丹也是如此。她的父親曾經被錯劃為“右派分子”。儘管父親早已摘掉“右派”帽子,但她仍無法擺脫“右派”帶來的種種不幸。
她開始認真閱讀馬克思、列寧、毛澤東的理論,從而懷疑“四人幫”的所作所為和倒行逆施。
1967年1月,她在街上買到一份《中學文革報》,上面的文章《出身論》喚起了她對出身問題的深刻思考。她與別人討論;她寫大字報;她參加辯論,熱情積極地維護和宣傳《出身論》 的觀點。1967年6月,她寫了一張“問中央文革十八個為什麼”的大字報。這無異於向江青、康生等人發出的挑戰。
1968年4月26日,鄭曉丹被隔離審查。在她被非法關押、審查期間,慘遭毒打,遍體鱗傷,渾身浮腫,但鄭曉丹並不屈服,始終沒有承認誣陷給她的罪名,表現出一個正義青年的大無畏氣節。曉丹是遇羅克《出身論》一文的忠實保衛者,她和她的家人曾把《出身論》砌入火坑裡,埋進泥土裡,塞進牆壁里,但最終沒逃過被十八次抄家的洗劫,最後由曉丹的弟弟從存放抄家物資的倉庫里又偷了出來。遇羅克被捕後,曉丹受遇羅克精神的感召,回到學校北京地質學院附中,寫大字報公開為《出身論》辯護,向中央文革小組挑戰,在遇羅克被捕半年之後被迫害致死。
“文革中”,1968年6月6日,鄭曉丹被審訊一天,飢餓加上精疲力盡的鄭曉丹要水喝,此時審訊人員才把鄭曉丹被五花大綁的繩索解開了雙手,只能喝水。當天夜間凌晨,隔壁有人聽到鄭曉丹的哭啼和嚎叫。深夜,鄭曉丹被繩索五花大綁,從四樓的窗戶推出,摔在血泊中,清晨,引起留校師生的圍觀,有人要求助,卻受到政工人員的阻擾和訓斥。她在氣息奄奄、被送往醫院的路上醒來時,還用微弱的聲音說自己無罪。到達醫院後,她含著冤屈地閉上了眼睛,永遠離開人間,英年21歲。
就在鄭曉丹抬進醫院時,根據醫院規定:正在審查人員必須經上報,獲批准後才能搶救,此時,鄭曉丹血流不止,無人管理,無奈等待上報後的批覆,當北京海淀區支左部隊林千司令員接到鄭曉丹上報的材料時,發現鄭曉丹的父親鄭新潮與自己是延安抗戰的老戰友,趕緊下令:立即搶救!此時,經過三個多小時的往返批覆,耽誤了搶救時機,這位延安老幹部的子女,不幸離開了人間。幾年後,她的父母脫離了審查,平反昭雪,來到地質學院,就連鄭曉丹的骨灰也弄丟失、找不到了。據公安部回覆:兇手在逃,待來日緝拿歸案。
社會反響
“文革”結束後,北京地質學院附中黨支部為鄭曉丹舉行了追悼會。1980年1月15日,一千多名師生和鄭曉丹的親人、朋友聚集在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參加了追悼會。地院附中黨支部致悼詞,肯定了她的所作所為,宣布為她平反昭雪、恢復名譽,追為烈士。
悼詞中寫到:“鄭曉丹同志雖然離開了我們,我們要學習她那種勇于堅持真理,為真理而寧死不屈的革命精神;學習她那種不怕權勢,敢於揭露那些搞陰謀弄權術的人物的鬥爭精神。”
北京市海淀區黨委贈送了輓聯,內容是:鄭曉丹同志永垂不朽!
鄭曉丹被迫害致死的訊息傳出之後,贏得了社會各方面的同情和讚揚。人們給鄭曉丹的父母寫信致以問候,有的送輓聯寄託哀思,有的寫詩歌表達敬意,還有的親自去探望鄭曉丹父母。其中,比較有特色的人有:
作家端木蕻良送去了輓聯。這幅輓聯的最後兩個字分別是“曉”和“丹”。
中國軍事科學院副院長郭化若為鄭曉丹題詩:
中國科學院院士(化學學部委員)袁翰青給鄭曉丹的父親寫信表示慰問:
《北京晚報》記者張守仁、張洋知道訊息後,乘火車專程趕到鄭曉丹的父母家採訪了他們,並將採訪的內容發表題為《魂兮歸來》的紀實文學報導,連續13天刊載在《北京晚報》上(從1980年12月8日至20日)。
下面是記者張守仁、張洋採訪時分別與鄭曉丹的家人合影:
1980年10月,遇羅克的父母聽到訊息後,特意從北京趕到鄭曉丹父母家看望他們。以下是鄭曉丹父母與遇羅克父母在鄭家為自己的兒女開家庭追悼會時的合影。
1999年1月由中國文聯出版公司出版的《遇羅克遺作與回憶》(主編:徐曉、丁東、徐友漁,)從第372頁至第385頁全文轉載了《北京晚報》的《魂兮歸來》,即,一部關於鄭曉丹的紀實報告文學。
1986年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文化大革命”十年史》(1966—1976)是一部回顧十年浩劫的史書。在這本書的第七章《抵制與反抗的潮流》中記載了鄭曉丹的事情,原文如下:
“受《出身論》影響,珍藏並宣傳《出身論》,又公開提出十八個問題向中央文革康生、江青及林彪挑戰的北京地質學院附中的女學生鄭曉丹也身陷囹圄,於一九六八年六月六日慘死在獄中。”
還有一些各界人士紛紛寫信給鄭曉丹的父母,表示對鄭曉丹的讚賞。其中一封信寫道:“和遇羅克一樣,鄭曉丹是那個年代反對血統論、維護人的尊嚴和平等的典型代表之一。”
地質學院附中的鄭曉丹(鄭曉丹在"文(和)革"中被迫(和)害致死), 形象地把它譽為東方的《人(和)權宣言》。她的家被抄了幾十次,為保存《出身論》,一家人冒著各種危險,想出種種辦法,最後用它當作花椒的包裝紙而得以保存到今天。
更多的人把精心收集到的幾期《中學文革報》作了極好的包裝珍藏起來,把它當作有價值的歷史文物留給後人。
與此同時,1979年3月1日。瀋陽市中級人民法院發文宣布:根據複查結果,我們認為,張志新同志是敢于堅持真理,同林彪、“四人幫”進行英勇鬥爭而獻出了寶貴生命的好乾部。張志新被錯殺,是林彪、“四人幫”大搞法西斯專政,血腥鎮壓革命幹部和民眾的一樁嚴重罪行,是林彪、“四人幫”破壞社會主義法制和人民司法工作造成的一個嚴重惡果。按照黨的實事求是、有錯必糾的原則,應立即撤銷原判,推倒一切污衊不實之詞,為張志新同志徹底平反昭雪。
哀婉懷念
一曲離殤,奏出半世彷徨。
一世等待,換來一場哀傷。
一腔熱血,鑄就烈士豪壯。
一情懷念,承載永世難忘!
在人民英雄紀念碑下,獻上鮮花祭奠英傑,人民英雄紀念碑承載著多少中華兒女先烈的英靈,讓我們不忘過去更加珍惜今天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