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淵源
上個世紀20年代,從北京到武漢鐵路的開通,為鐵路必經的鄭州市這座古老的城市注入了新的生機和活力,但是在當時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舊中國,辛勤勞作在這條鐵路線上的鐵路工人們卻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1923年2月1日,京漢鐵路各站工人在鄭州普樂園(今二七紀念堂),成立京漢鐵路總工會。由於遭到封建軍閥的阻撓和破壞,大會決定在2月4日舉行全線總罷工。2月7日軍閥吳佩孚、肖耀南在帝國主義的指使下,對鄭州、江岸、長辛店的罷工工人進行了殘酷鎮壓。全線工人同仇敵愾,不怕犧牲,同反動派進行了英勇頑強的鬥爭。在這場鬥爭中,共產黨員、工人領袖林祥謙、施洋以及高斌等40多人被殺,300多人負傷,激起了全國工人大罷工的革命怒潮。這就是有名的“二七”大罷工。
1925年2月7日,京漢鐵路工人在鄭州召開全路工人代表大會,莊嚴宣布:恢復京漢鐵路總工會。帝國主義和反動軍閥於1926年10月15日,又殺害了鄭州分會負責人汪勝發、司文德,並把二位烈士的頭顱懸掛在“長春橋”(今二七紀念塔地址)的電線桿上。但是,英雄的鐵路工人並沒有被嚇倒,他們繼續戰鬥著。“二七”大罷工的偉大鬥爭,沉重地打擊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顯示了中國工人階級大無畏的革命精神,在中國工人運動史上,寫下了光輝的一頁。
罷工紀念
1923年2月4日,京漢鐵路工人在鄭州市成立了總工會,決定舉行全鐵路線工人大罷工。由於當時掌握中國國家政權的軍閥瘋狂地鎮壓,大罷工經過三天之後,也就是1923年2月7日以失敗而告終。繼漢口江漢分會工人領袖林祥謙和工會法律顧問施洋在武漢被殺之後,1925年,鄭州分會的兩個工人領袖人物司文德、汪勝友也在鄭州一個叫做長春橋的地方被軍閥殺害。這些革命烈士以生命和鮮血譜寫了中國工人階級踏上政治舞台的第一章,由於鄭州是這次革命運動的策源地和中心,所以,至今人們仍然將鄭州稱為“二七名城”。為了紀念這次偉大的罷工運動和“二七”烈士,繼承和發揚“二七”光榮革命鬥爭傳統,1951年,在原“長春橋”舊址附近修建了“二七”廣場,當時場內建一座15米高的木製紀念塔。1971年改修成現在的塔式。
建築結構
鄭州二七紀念塔為雙身並聯式塔身,塔全高63米,共14層,其中塔基座為3層塔身為11層,鋼筋混凝土結構。每層頂角為仿古挑角飛檐,綠色琉璃瓦復頂。塔頂建有鐘樓,六面直徑2.7米的大鐘,整點報時演奏《東方紅》樂曲。鐘樓上高矗一枚紅五星。塔平面為東西相連的兩個五邊形,從東西方向看為單塔,從南北方向看則為雙塔。二七紀念塔現名為二七紀念館。館內共有10個塔層層廳和1個地下層廳,塔內陳列有“二七”大罷工的各種歷史文物、圖片、文字資料。
鄭州標誌
“沒到‘二七塔’,就等於沒到過鄭州。”,這句話在中國河南省省會鄭州市幾乎家喻戶曉,它同時也使“二七塔”無可厚非地成為鄭州市的標誌性建築。
一座塔承載一座城市
從大約3600年前中國奴隸社會的商湯王朝在這裡建都,到近代中國較早出現的火車拉出來的現代化商貿城,鄭州這座城市有著悠久的歷史和燦爛的文化。與鄭州厚重的歷史底蘊相比,“二七塔”算不上古老,同鄭州市鱗次櫛比的高樓相比,“二七塔”算不上雄偉,可就是這么一座現代建築卻一躍成為鄭州市的標誌——鄭州徽章。
一個城市的徽章、起點,是那樣鼓舞人心;一個城市的徽章,又是那樣來之不易,起碼要經過歷史的檢驗,經過城區人們的公認,得到全國各地人們的認可。而二七紀念塔應該是中原人心目中省會鄭州市的徽章,是凝聚百姓集體記憶的圖騰。1923年2月7日,歷史上罕見的京漢鐵路工人大罷工風起雲湧,歷史的潮流不可逆轉。工人大罷工指揮部設在河南鄭州。因此,鄭州成為星光燦爛的歷史名城。為了紀念工人這種英勇不屈的革命精神,中原人民在鄭州修建了一座歷史古塔。原國防科工委主任,曾任武漢軍區工程後勤主任、中共河南省委常委、鄭州市革命委員會主任兼鄭州警備區司令員的王輝先生1971年在任期間,將鄭州古塔改建為二七紀念塔,從而,“二七雙塔”成為鄭州市形象的第一個標誌性建築——鄭州徽章。1971年的“二七雙塔”為雙身並聯式塔身,全高63米,共14層。塔頂建有鐘樓,六面直徑2。7米的大鐘,整點報時演奏《東方紅》樂曲。塔平面為東西相連的兩個五邊形,從東西看為單塔,從南北方向看則為雙塔。
當人們來到高樓林立、繁華崛起的中原群中心城市鄭州市的時候,應該聆聽到鄭州“二七”紀念塔演奏的金曲《東方紅》。
回憶烈士
今年48歲的司斌克是烈士司文德的孫子,也是鄭州鐵路分局車輛段工人,提起爺爺的經歷他顯得非常激動:
我們家祖上,我太爺他們都是木匠,我們家到我這是第四代鐵路工人,司文德在被捕以前是京漢線第192號工棚的棚首。也就是個頭兒。中國共產黨創始之一李大釗來鄭州講黨課的時候,他就已經加入中國共產黨。當時也沒有記載。第一次“二七”大罷工被抓到洛陽一次,後來又被抓到保定又放出來,然後停了一年多他又組織迎接北伐軍,之後被抓住,抓住以後就說要在鄭州斬首示眾。
說到兩位烈士就義時的情景,司斌克顯得有些哽咽,司斌克說,汪勝友、司文德兩位烈士的頭顱在長春橋上懸掛了7天,最後是工友們用13個現大洋換回來的。
司文德的妻子李氏收了兩位烈士的遺體,用鐵道舊枕木做了兩副棺材,抬到碧沙崗草草地埋了。汪勝友犧牲那年是55歲,司文德是30歲。兩位烈士在長春橋英勇就義給人們留下了深刻地印象。因為在當時,長春橋一帶是鄭州市最繁華的地方。
在近代鄭州市的歷史上,轟轟烈烈的“二七”鐵路工人大罷工無可替代地滲入了鄭州人的永久記憶,而長春橋這樣一個本來很普通的地方,也因為曾經見證了中國近代史上這起慘烈、光榮的時刻而被頻繁寫進鄭州市的歷史。為了紀念這個慘烈、光榮的時刻,後來在這裡崛起了一座鄭州的標誌性建築——“二七塔”,並一舉成為鄭州市的中心。
初建
最初的“二七塔”僅僅是一座木塔。鄭州市“二七紀念館”副館長高麗介紹說:
木塔沒有多高,上不去人。旁邊是花壇完了又在這個長春橋的基礎上擴建的“二七廣場”。為啥叫“二七廣場”呢,就是紀念“二七”烈士,鄭州市人民政府把它命名為“二七廣場”。
據高麗介紹,“二七木塔”是1951年建成的,當時的塔高只有21米。關於這座木塔的文字記載實在是寥寥無幾,人們關於她的具體來歷的記憶也相當模糊。有人說當時的木塔是一個城鄉物資交流大會的臨時性建築,就像巴黎的艾菲爾鐵塔原來只是一個博覽會的臨時形象建築一樣,用過之後按原計畫是要拆除的。可是因為這木塔建在了當年烈士的鮮血浸染過的地方,大家不約而同地都認為修建木塔就是為了紀念在罷工中犧牲的烈士,所以木塔被保留下來了。後來,“二七廣場”的建設更加堅定了人們的這種想法。
鄭州人對保留木塔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他們既是出於對“二七”烈士的敬意,也是出於對一個公共景點的熱愛。因為當時塔的周圍有果園以及商業區。於是,這座木塔從此滲入了鄭州的血脈。他們崇敬有加,愛護備至。
1971年夏天,一場風雨過後,屹立了20年的木塔砰然倒地。於是“二七塔”的歷史中又出現了王輝這個名字。王輝當時是鄭州市政府主要負責人,他和建築師胡詩訕等人經過多次協商確定了“二七塔”重建的方案。新建的“二七塔”是雙塔,象證在這裡犧牲的兩位烈士;雙塔各7層,塔高27米高,雙塔平面南北角對角線淨長7米,都寓意著“二七”這個數字。
設計方案定稿後具體建塔又面臨新的難題。按設計要求塔上要裝琉璃瓦、塔鍾和電梯。這些當時都沒有現成的,要臨時製造。於是,王輝把鄭州市的窯場、鐘錶廠、工程機械廠的領導請到一起研究,終於解決了問題。高麗副館長介紹說:
他(王輝)對這非常重視,當時在這建了很多東西,如金水河那個橋、“二七賓館”、水上餐廳、“二七塔”都是他建的。1971年7月1號開始動工9月29號就完工了。三個月的時間,10月1號就開放了。
從上個世紀20年代京漢鐵路工人三天的大罷工到70年代鄭州人三個月建塔,歷史賦予了“二七塔”更多的特殊含義。“二七塔紀念館”的第一代講解員蔡春麗介紹說:
可以說“二七塔”在我們國內是獨一無二的。因為一般現代的建築它不建塔,這是現代建築裡面唯一的一個塔。過去那種塔就像開封鐵塔、大雁塔什麼的,都是過去的古代的。這個塔它不是一般性的,它是個連體雙塔。
中國中央美術學院美術系博士鄒躍進說:中國塔最初都在城外比較清靜的地方,它進入城市有一個漫長的過程。塔的本意是佛家的一種紀念性建築,鄭州人用塔來紀念烈士,富有創意。
從新塔對外開放那天起,新的“二七塔”就承前啟後地發揮著自己的職能,見證著鄭州新商都的發展變化。講解員蔡春麗回憶說:
二七廣場
“二七廣場”就是鄭州市一切政治活動都在這裡演繹,什麼香港回歸啊、澳門回歸啊、反正大大小小的事人們都愛到“二七廣場”來轉轉,我覺得這個紀念塔在這裡不斷地看著歷史的變更,什麼事件的演繹啊都能看到。所以我就覺得這就是鄭州歷史的見證人吧。
20世紀80年代,中國內地的“商業改革”發動伊始,鄭州市的一場“商戰”,就在“二七塔”下打響,從價格大戰、服務大戰、公關大戰到環境大戰,帶動了整個鄭州市的改革開放,“二七塔”的周圍變成了著名的“二七商圈”,“鄭州商貿城”從此而聞名全國。
“二七塔”也在不斷變化,從建成到現在,已經經歷了多次大規模整修:水泥地面換成了花崗岩地面,陳舊的外貌加上了精細的外粉刷,1986換上了新式電梯,連塔鍾也從機械塔鍾變成了電腦塔鍾。“二七塔”下的鄭州城更是在變,講解員蔡春麗介紹說:
1971年那會鄭州的空氣非常乾淨,站到塔頂中間也沒有什麼擋的東西,一眼能看到黃河。這腳底下原來是那種很低矮的磚瓦房,都是青灰色的瓦,甚至上面還長著一層綠草。
而如今,“二七商圈”的高樓大廈幾乎把“二七塔”淹沒了,但流光溢彩的“二七塔”仍是鄭州夜晚一道亮麗的風景。
故事
照片做嫁妝
8月12日,鄭州悶熱,高溫37℃。
下午3點,二七廣場人流不息。二七塔前,一位身穿綠上衣的老人引起記者的注意。他神情肅穆,立正、敬禮,然後以塔身為背景讓人幫他拍照。老人說他叫秦志國,72歲,來自山東沂蒙山區農村。1986年10月,秦老先生曾來過鄭州,頭件事就是參觀二七塔。“我這是第二次來拜訪二七塔,她在我心裡神聖得很。”老先生說,聽說現在二七塔正進行內部改造,無法登臨,他有點遺憾。
每天,馬裕民都會看到像秦老先生一樣面對二七塔表達崇敬之情的人。“有些老太太甚至把塔當成了靈性神物,跪地磕頭,許願禱告。”馬裕民是二七塔管理處退休職工,他說這種情景讓他們既無奈又感動。
人們對二七塔的情感皈依,體現在心動化為行動上。
“上中學時,我就知道鄭州有個二七塔,但是,來看二七塔的心愿卻讓姐姐搶了先,這事叫我很長時間都耿耿於懷。”鄭州市民朱先生回憶,他老家在平頂山一個貧窮的山村,上世紀80年代初,姐姐輟學,打算去鄭州學習裁剪。為給姐姐交學費,父親賣掉了家裡唯一一頭豬,換得200塊錢。臨行前,父親囑咐女兒:“學不成技術就回來,但要替我看看二七塔。”姐姐在鄭州待了幾天,覺得不適應,於是挑了個晴朗日子跑到二七廣場,在二七塔前拍了一張照片帶回家。
照片上的姐姐滿面笑容,身後的二七塔巍峨高聳。父親認真地把照片放進相框裡,叮囑家人“誰都不能動”。“當時我又嫉妒又羨慕,鬧著要去鄭州看二七塔。父親不準,我哭了一整天。”朱先生說,姐姐的照片讓他大受刺激,他把課本里介紹二七塔的文章背得滾瓜爛熟,發誓長大後一定要到鄭州登上二七塔。幾年後,姐姐出嫁,那張二七塔的照片當做嫁妝帶走了。
坐落在鄭州市二七廣場上的二七塔,就這樣接受著人們的膜拜和欣賞,如同一塊磁石吸引著擁向鄭州的各路客商、遊客和普通民眾。“據粗略統計,每年登二七塔的人有200多萬。”當過二七塔檢票員的馬裕民自豪地說。
默契
二七塔曾讓央視主持人撒貝寧經歷了一次難忘而有趣的採訪。
2006年8月,中央電視台製作《平安鄭州》節目,錄製現場邀請了鄭州市委書記王文超和市民代表。為測評市民與市委書記之間的默契程度,撒貝寧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設計了三個問題,其中一個問題是請大家任意寫下一個人名或地名,但要讓所有人一看就知道是鄭州。結果揭曉後,市委書記和市民代表的答案完全一致,都是“二七紀念塔”。事後,撒貝寧說“我服了”。
撒貝寧或許不知道,在河南老百姓心裡,二七塔早已融入了他們的日常生活,這個塔的地位和作用幾乎等同於他們天天離不了的油鹽醬醋。市委書記和市民答案的高度一致,可以理解為官方和民間對一座建築的認可,高度趨同。
作為一個特殊印記,二七塔在鄭州城市發展和民眾心目中所產生的奇妙化學反應和情感糾纏,讓人感嘆——
從上世紀70年代起,二七塔就走在了傳播鄭州文化的最前沿,如中國人民郵政發行超過600萬枚的“二七塔”郵票;2002~2003年,鄭州印製的二七塔郵資封使用量高達1200萬枚;眾多商家以二七塔為品牌註冊商標,“雙塔牌”奶粉哺育了鄭州一代人,“雙塔牌”油漆曾“刷”進千家萬戶,還有“雙塔牌”肥皂、白酒、啤酒,以二七塔為主打圖案的“綠城牌”香菸等,一度讓鄭州人過著“雙塔生活”;省會幾乎所有財務人員都使用過以雙塔為商標的“二七牌”複寫紙;一家劇院的舞台背景是高聳的雙塔;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鄭州黨政機關對外寄出的賀年卡多為二七塔圖案;以二七塔圖案印製發行的糧票、布票、購物券、參觀券、稅務發票等20多種票證,如今已成為人們競相收藏的“古董”……
值得提及的是,二七塔也贏得了年輕人的青睞。2005年,鄭州大學、河南農業大學和河南財經學院曾做過一項抽樣調查,結果顯示超過七成的人在沒來鄭州前就知道二七塔,近73%的受訪者認同二七塔是鄭州的標誌。
二七塔是發生在鄭州的一場政治流血事件的紀念性產物,她的問世散發出耀眼光芒,直抵民眾內心……
眺黃河
“為紀念新中國成立60周年,文化部和中國美術協會組織了一個100項大型革命歷史題材創作活動,河南入選兩項,二七大罷工和焦裕祿事跡。”今年8月11日上午,在鄭州市文化宮路一間畫室里,年近古稀的老畫家禹化興正整理他多年來以二七塔為主題的畫作。“我毫不懷疑二七塔作為二七大罷工事件的一個重要載體,能入選這次國家級紀念項目。”他說。
1926年10月,鄭州鐵路局工會負責人汪勝友、司文德被軍閥吳佩孚殺害,兩人的頭顱被懸掛在鄭州當時的長春橋頭,位置就在今天二七塔下。1951年秋,鄭州市將長春橋舊址擴建為二七廣場,不久建起一座21米高的多面體木塔。禹化興透露,建木塔最初是為了宣傳鄭州舉辦的城鄉物資交流大會。後來,木塔成為市民憑弔汪勝友、司文德兩位烈士的紀念性建築。
1971年夏,木塔倒塌,鄭州市即著手修建一座永久性紀念塔。當年,鄭州市革委會抽調全市10多名頂級高手組成美術組,設計新塔造型。禹化興成為其中一員。
“鄭州市革委會主任王輝是建築行家,新塔是在他的親自指揮下修建的。”禹老說,新塔面向全省徵集設計方案,收到80多份文稿,“我當時在省工人文化宮,負責新塔樣式徵集文稿展覽。老實說,80多個設計都不錯,但沒有讓人心動的感覺。”他說,後來王輝提出“搞雙塔造型”的建議,寓意紀念兩位烈士。“大家覺得創意不錯,幾個月後,基本接近現在二七塔形象的設計方案出來了,並且將塔高拔到了63米。”
1971年7月1日,一個飄著小雨的早晨,新二七塔的建設開始了,當時要求國慶節前必須竣工。王輝每天都趕到二七廣場督導建造,風雨無阻。禹老透露,二七塔的建築用材,除白水泥外,從鋼筋、琉璃瓦到塔鍾都是鄭州的地產貨,有的材料甚至是臨時專為二七塔造出來的。禹老說,負責塔體施工的是鄭州市第一建築公司,在他的印象里,當年的施工如同一次浩大的戰役。
當年夏天,二七廣場被封閉起來,所有車輛改道行駛,30部施工車輛晝夜不停,300多人的施工隊伍輪流幹活。同年9月27日,新塔建設大會戰順利完工,一個城市經典就此落成。當年10月1日,流光溢彩的二七塔開門迎賓,鄭州市民歡欣鼓舞,萬人空巷,排隊登塔。
“那是當時鄭州的第一高度啊,站在塔頂能一眼望到幾十公里外的黃河。”馬裕民如是描述當天的盛況:成千上萬人聚集二七廣場,造成上下塔的進口和出口全都堵死,只好調集解放軍維持秩序,加強安全,“當天我們早上6點開門,一直忙到晚上12點才閉塔下班,5分錢一張的門票賣出去一萬多張……”
擦肩而過
2004年6月的一天,發生在二七塔的一幕,讓馬裕民感慨萬千。
一位行動遲緩的老人來到二七塔,盯著檢票員馬裕民問:“你不認識我了?我年輕時經常來這裡聽東方紅。”馬裕民認出了老人,連忙替他買了張門票,陪他乘電梯升到塔頂。當渾厚悠揚的樂曲在準點時響起,老人忍不住落淚了,說只有到二七塔,才能聽到讓他魂牽夢繞的“東方紅”。
聽二七塔鐘聲的老人是鄭州鐵路局一名退休工人。在鄭州,無數人對二七塔鐘聲懷有深厚情愫。“當年,電信局特派7個職工控制鐘聲,聲音是藉助機械銅錘敲打鋼條發出來的,特別好聽。如果塔上鐘錶走錯了時間,馬上就有市民打電話詢問,弄得我們都很緊張。”馬裕民說。
木塔建好那年,馬裕民出生;新塔落成那年,馬裕民調來工作。“我好像生來就是為二七塔服務的。”老馬說,1971年9月,他和31名符合“三好條件”(政治表現好、家庭出身好、相貌個頭好)的知青同學從鄭州五七農場選調到二七塔管理處,被分配到群工部,做售票、檢票工作。“很累,但也很充實。”馬裕民講了一件趣事,來二七塔頭三個月,他們想請假洗個澡,領導不準,說“我來一年都沒洗過澡,都給我忍著吧”。
和馬裕民一同調到二七塔的楊冬菊、劉培珍如今也已退休,當年她倆在接待室工作。劉培珍回憶,當時規定所有人統一穿著藍白相間的工作服,天天學習“老三篇”,一周回家一次,嚴格執行婚戀“土政策”——男不滿26歲、女不到24歲不能結婚。“就這,我心裡優越感老強,找對象還得我挑。為啥?在這兒上班地位高唄!”楊冬菊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當年,周總理的一次巡訪,讓楊冬菊、劉培珍終身難忘。1973年10月14日,周恩來陪同加拿大總理特魯多參觀完洛陽龍門石窟,當晚回到鄭州。車隊經過二七廣場時,周恩來坐在車內聽到上空飄來東方紅樂曲,透過車窗紗看到二七塔,讚賞地說“這么好的建築,為什麼不宣傳呢”。
“當時,我們準備了筆墨,想請周總理給二七塔題字,很遺憾,他太忙了,沒有登塔。”劉培珍說。
1974年,解放軍畫報第二期封底率先登出二七塔大幅彩照。從此,二七塔雄姿陸續出現在全國媒體,迅速向海內外傳播。
同名網站
二七塔同名網站——二七塔網址之家,是鄭州及中原地區主要的網址導航網站,集聚了本地的熱門網站和常用網址。
地理位置
地址:二七區二七路230號二七廣場(近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