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
蘧伯玉(1)使人於孔子,孔子與之坐而問焉。曰:“夫子何為?”對曰:“夫子欲寡其過而未能也。”使者出,子曰:“使乎!使乎!”
「譯文」
蘧伯玉派使者去拜訪孔子。孔子讓使者坐下,然後問道:“先生最近在做什麼?”使者回答說:“先生想要減少自己的錯誤,但未能做到。”使者走了以後,孔子說:“好一位使者啊,好一位使者啊!”
莊子·人間世·第五
顏闔將傅衛靈公太子,而問於蘧伯玉曰:“有人於此,其德天殺。與之為無方,則危吾國;與之為有方,則危吾身。其知適足以知人之過,而不知其所以過。若然著,吾奈之何?”
蘧伯玉曰:“善哉問乎!戒之,慎之,正女身也哉!形莫若就,心莫若和。雖然,之二者有患。就不欲入,和不欲出。形就而入,為顛為滅,為崩為蹶。心和而出,且為聲為名,為妖為孽。彼且為嬰兒,亦與之為嬰兒;彼且為町畦,亦與之為無町畦;彼且為無涯,亦與之為無涯。達之,入魚無疵。”
不欺暗室
有一天晚上,遽伯玉乘馬車經過王宮門口。按照當時的禮節,臣子乘車經過王宮門口時應該敬禮示意後再離開。但到了晚上宮門已經關閉,又沒有人看見,臣子不行禮也是可以的。但遽伯玉認為既然定了這個禮節,就不管是什麼時間,有沒有人看見,自己都應該遵守。所以,他到了宮門口以後,就停車下來恭恭敬敬地向王宮行禮,表達敬意,然後再上車繼續前行。
這時,正好衛靈公還沒有睡,他正在宮裡和夫人南子說話。他聽見宮外有馬車行駛的聲音,知道馬車是從東往西走的,到了宮門口還停了一會兒。
他就問南子說:“這是誰呀?怎么會在宮門口停下呢?”
南子說:“坐車的人肯定是遽伯玉,他乘車從東邊往西邊去了。”
衛靈公覺得奇怪,就問:“你怎么知道那一定是遽伯玉呢?”
南子說:“遽伯玉是有名的忠臣、賢人,他光明正大,表里如一,他不會在公開場合故意表現自己來博取名聲,也不會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做不該做的事。他最遵守禮節,就是沒人看見,他也決不會忽略自己應盡的禮數。剛才一定是他坐車經過宮門,下車行了禮以後才離開。”
衛靈公聽了還是不怎么相信,就派人暗中去調查這件事,結果還真是這樣。他心中暗暗佩服南子的判斷力,卻故意同她開玩笑,騙她說:“我派人查過了,昨晚的確是有人坐車經過王宮,在宮門外停車行了禮,但這人卻不是遽伯玉。”
南子聽了,非常高興,馬上倒了一杯酒,向衛靈公表示祝賀。衛靈公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說:“你昨晚說那人是遽伯玉,我告訴你說是另外的人,你猜錯了,為什麼還要向我祝賀呢?”
南子說:“原先我還以為衛國只有遽伯玉一個賢人,現在才知道我們衛國還有一個和他一樣的賢人,這說明您至少有兩個賢臣,難道還不值得祝賀嗎?”
衛靈公聽了,很佩服南子的遠見卓識,就接過酒喝了,笑著把真相告訴了南子,並說:“第二個賢臣倒是還沒有找到,可你卻是我的賢妻啊!”從此,他對南子也更加敬重了。
釋義:即使在無人看見的地方,也不做欺心的事。形容心地光明坦蕩。
璩氏的先祖
為春秋戰國時衛國大夫蘧伯玉,河南長垣縣伯玉村人,傳二十七世至“璦”,曾任唐光祿大夫,居豫章(今江西省南昌市),於唐朝天寶年間蒙冤遭參,為避禍將其全家分三姓各自逃亡,即易“蘧”姓為“璩”、“瞿”和“渠”,音同字異,仍為一家。
“璩”字是“蘧”字去草頭,去走之,意在願後人不做官、不坐車,做布衣平民,耕讀傳家;加玉旁,意為不忘先祖“伯玉”。因此“璩”姓雖為小姓,亦不失源遠流長。
北宋錢塘儒生編撰之《百家姓》,最初所載只有411姓,而第306姓即為“璩”姓。
蘧伯玉事衛三公(獻公、襄公、靈公),因賢德聞名諸侯。據《淮南子·卷二十·泰族訓》稱:“故臧武仲以其智存魯,而天下莫能亡也;璩伯玉以其仁寧衛,而天下莫能危也。”故璩氏後人尊蘧伯玉為璩姓的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