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抗日戰爭時期,冀東軍分區司令部、政治部、衛生部、兵工廠、修械所、被服廠、電台、報社、黨校、豐玉遵三縣聯合縣政府、冀東行署等都先後設在這裡,成為冀東的抗日領導中心。
日寇對魯家峪根據地恨之入骨,對魯家峪進行重點圍剿。在1941年――1942年的一年多時間裡曾發動了七次燒殺,最嚴重的有三次,共殺害我抗日軍民一千二百多人,累計燒毀房屋四千七百多間,損失物資無數,造成駭人聽聞的魯家峪大慘案。
“過去的魯家峪包括魯家峪村、東峪、西峪、北峪、龍寶峪等多個村莊,有九溝十八峪之稱。”魯家峪抗戰紀念館館長李自亞告訴記者,美麗的魯家峪是個素有革命傳統的村莊,這裡曾是冀東抗戰的大本營和指揮中心,是冀東抗戰的發祥地,魯家峪素有“江北小井岡”、“冀東小延安”之稱,這裡是名副其實的革命聖地。
作為革命老區,這裡曾經困難過,魯家峪現任村支書劉超告訴記者,魯家峪曾因嚴重缺水差點搬遷,“我們不能捨棄這樣有歷史的村莊,所以堅持了再堅持,2001年,魯家峪在打出了11個乾眼井後,終於實現了井水噴涌的夢想。如今,魯家峪全村果園一片片,養殖業紅紅火火。記者在與村民聊天中發現,雖然這裡是革命“老區”,但這裡的人們思想“不老”,他們正不斷用“活思想”探索著村莊更加美好的未來。
魯家峪被譽為冀東“小延安”
“魯家峪群山綿亘,森林覆蓋,溝谷縱橫,地勢險要,是一片紅色的熱土。革命戰爭年代,我們黨曾經把這裡作為冀東的活動中心並開闢為冀東抗日游擊根據地。早在1927年,我黨就在這裡建立了黨組織。著名共產黨員張明遠、楊春霖領導豐、玉、遵農民開展反‘旗地變民’的鬥爭,組織玉田農民暴動時,這裡曾是重要的活動基地。現在的魯家峪只是當年的一個村。”李自亞說。
抗戰時期,魯家峪東部有豐灤遷腰帶山抗日根據地、西部有盤山抗日根據地,東西兩大根據地間有個斷帶,這個斷帶也是日軍侵華的一個必經之路。把兩大根據地連線起來,魯家峪便擔起了這個連線重擔。
1940年1月1日,在“閣老灣會議”上,冀東分區黨委把魯家峪定為冀東東部抗日革命根據地。魯家峪抗日革命根據地把盤山、腰帶山緊密地連結起來,使三個地區的游擊戰爭互相配合,成為長期堅敵後持抗戰的重要陣地和聯繫東西兩塊游擊根據地的重要樞紐。李運昌等率抗聯進駐魯家峪,這裡成為了冀東抗日軍政領導的指揮中心。魯家峪也因此肩負起了華北、冀東地區抗日的軍事、政治指揮領導中心。
不僅如此,魯家峪還是當年冀東抗日的後方基地。在這裡,曾經先後建立起兵工廠、炸彈廠、被服廠、染廠和軍械、軍需、糧食等各種倉庫,製造了大量的手榴彈,修造了大量的槍枝和火炮,縫製了大量的被服、鞋襪,有力地支援了抗日武裝鬥爭。
據李自亞介紹,魯家峪抗日軍民的革命行動,使敵人惶恐不安。從1940年至1942年間,侵華日軍先後7次清剿魯家峪,製造“無人區”,發生了震驚冀東乃至全國“魯家峪大慘案”,日偽軍在魯家峪駐剿半個月,燒殺搶掠,魯家峪抗日黨、政、軍、民近1200人犧牲,被燒毀房屋6000多間。
“在這種情況下,魯家峪人民沒有低頭,繼續掩護軍隊和地方組織。數以千計的兒童團員擔負起站崗、送信等任務,婦女自動組織做軍鞋。”李自亞說。
在魯家峪,有個“十一英烈井”。李自亞說,大慘案發生的同時,駐剿在魯家峪的日偽軍抓到11個人,其中包括青年報國隊的隊員叫張俊金,11個人被抓後被捆綁在一根繩上,被拉到魯家峪村一口井邊。日軍給被抓的人蒙上眼睛,把戰刀沾上涼水,一個挨一個地將這些人砍頭,砍完一個就往白水井裡一扔,當砍到張俊金時,他極力反抗,回身狠狠咬住日本兵的手臂,該日本兵在疼痛中還未來得及砍就把張俊金踹入了井裡,並向井裡開了兩槍,兩槍中在張俊金後背未致命。張俊金成為11人中唯一存活下來的人。
“1954年公審日本戰犯鈴木啟久(製造魯家峪大慘案的一號元兇),張俊金還出席指證他的罪行,控訴日本帝國主義者侵華時在魯家峪犯下的滔天罪行。”
魯家峪的南山口有座饅頭山,山上有個大石洞,這個洞曾隱蔽過很多軍政人員和地方工作人員、民眾。日軍在洞口看守了幾天,邊看守邊用毒瓦斯熏,多名黨、政、軍幹部以及民眾190多人,寧死不當俘虜,最後壯烈犧牲在洞內。劉超說:“魯家峪的饅頭山是魯家峪人民抗擊日軍的光輝一頁。”
現在,魯家峪已恢復重建了魯家峪抗日紀念館、紀念碑、文物室、司令部、政治部、冀東八路軍無名烈士墓群、饅頭山烈士洞、十一英烈井、後方醫院山中岩洞等諸多抗戰遺址,以教育後人,祭奠那個年代為抗戰英勇犧牲的人們。
魯家峪革命老區醞釀“活思想”
沿著遵化東風渠向西蜿蜒一路,“魯家峪抗戰老區歡迎您”的大條幅讓人不禁感受到這片紅色熱土上人民的熱情。
據劉超介紹,過去魯家峪嚴重缺水,全村要到外村拉水吃。為找水,從1999年到2001年間,村里打了11個乾眼井,絕望甚至蔓延到整個村。“最絕望的時候,我們都不得不考慮全村搬遷。”劉超說,在唐遵兩級“老促會”及相關部門的共同幫助下,從2001年開始,魯家峪陸續打成數口深井,使吃水難、用水難成為歷史,生產生活面貌發生了歷史性變化。
如今,魯家峪“村村通”、“戶戶通”水泥路四通八達,班車開到家門口。村民中心、文化活動廣場入夜華燈齊放。圖書閱覽室、健身器材一應俱全,人們過著城市人般生活。
劉超告訴記者,魯家峪村現有820戶、2664口人。現有耕地4200畝,其中果園3000多畝,主要種植紅果和柿子。年產紅果300萬斤,年產柿子近百萬斤。紅果和磨盤柿享譽京津,“天然”牌磨盤柿暢銷東北三省,並打入俄羅斯、韓國、日本等市場
“我們村的水果在全國可是出了名的!”劉超自豪地說,1980年,一次天津紅果品質鑑定會上,魯家峪產的紅果色素、糖分、膠質均獲全國第一名。
“現在我們的紅果被東北那片稱為甜紅果。”劉超說。
魯家峪村的養殖業很紅火,據劉超介紹,在遵化境內魯家峪村的養殖業排在前列。目前,全村年產出欄仔豬2.2萬頭,出欄肥豬1.1萬頭。據對2003年的統計,當年戶均養殖母豬1.7頭。“我們村是遵化市政府優質母豬養殖示範村。現在全村生豬養殖大戶就達到十多戶。”
今年已70歲高齡的李德生在全村養豬是出了名的,到今年,他家養豬已有17個年頭,是村裡的養殖大戶。今年,李德生養了400頭豬。由於今年豬肉價格達到歷史極值。李德生坦言,今年一頭豬的純利可高達700元,今年會賺不少。
劉超告訴記者,現在的魯家峪村民的頭腦開始活泛起來。魯家峪出了很多好的經紀人,他們不僅將本地的柿子、紅果賣出去,還把外地的水果買進來再賣出去。
“現在魯家峪人民的生活越來越好了,幹得好的戶,戶人均年收入可以達到幾萬元。生活也有了奔頭。”劉超說。
雖然是革命“老區”,可如今這裡的人們思想可不老。作為村支書,劉超等村幹部一直在考慮著村子下一步的發展。“雖然作為老區人,我們的思想可不能落後。我們下一步打算調整產業結構。”劉超說。
這種調整已經開始實施了。今年,魯家峪村一改紅果、柿子統治全村的模式,嘗試著種植了400畝優質核桃。村幹部們還在廣泛做民眾的工作,打算把水果這種產業再擴展到蘋果、桃、葡萄等水果,讓產業更加多元一些。
“現在老百姓都很希望吃上放心肉,現在李德生就在和唐山的一家企業合作,搞放心肉養殖,絕對是純天然的飼料,肉品、肉質肯定非常好。”劉超說,如果試點成功,他們將搞放心肉養殖基地,也許會把養殖業擴展到雞、鴨。
為弘揚抗戰精神,魯家峪創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2009年,唐山市級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申報成功,南開大學、河北工業大學等10寓所院校在此設立了社會實踐和愛國主義教育基地。既然是革命老區,依託紅色資源,魯家峪也正在考慮著怎樣繼續發展“紅綠”兩色資源,讓革命先輩留下的紅色記憶,保存下來,傳播出去;同時,以此拉動革命老區經濟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