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征:2008最火的軍文

遠征:2008最火的軍文

“有。 岳崑崙瞪著槍口,身子僵著。 老兵沒機會喊“報告”,他正被岳崑崙摁在地上。

圖書信息

作 者:金滿著 叢 書 名:出 版 社:新華出版社ISBN:9787501185504 出版時間:2008-11-01

版 次:1 頁 數:311 裝 幀:平裝 開 本:16開 所屬分類:圖書> 小說> 軍事

內容簡介

《遠征:2008最火的軍文》是一部比我的團長我的團更好看的極品軍文。六十年前有一支了不起的中國軍隊,他們犧牲得了不起,失敗得了不起,勝利得更加了不起。這支鮮為人知的軍隊在抗日戰爭時期進行了中國軍隊的頭一回主動出擊,實現了戰略大反攻,並且是在境外作戰,把日本鬼子打得落花流水,將侵略者趕出了國門。可是也許直到今天,許多人仍然不知道這支軍隊的名字——中國遠征軍。

編輯推薦

從你打開這《遠征:2008最火的軍文》的那一刻起,這世上少了一名優秀的獵手,這世上多了一名來自地獄的修羅。他包里那一顆顆沉甸甸的子彈,是鬼子的一道道索命符,是鬼子的一條條性命。
密集的彈幕織出一張巨大的火網,火紅的彈道鑽進身體,濺出血光,沒有弟兄躲避。該死吊朝上,在戰場上你要是不怕死,子彈會繞你走,老兵這樣說。一條條身影無聲撲倒,一條條身影向前奔跑,前仆後繼地衝鋒,視死如歸地廝殺。他們不會說豪言壯語,他們從來不為自己是英雄,他們中泥腿子,他們是土包子,他們用鮮血,去染紅軍旗,他們用犧牲,去證明自己的勇氣。

精彩書摘

1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十七日,滇黔邊境的蒼莽群山被天際一輪皓月映得乾山清冷,大山深處亮起一簇橘黃,燈火如豆。
月光穿過木窗,在原木釘成的牆上投下一個田字。田字映在熊皮上的時候,岳昆侖已經醒了,他在黑暗裡眯縫著雙眼,盯著熊皮發了會兒呆。被竹篾撐開的熊皮在牆上占去很大一塊地方,看得出是一頭成年公熊,皮子厚實完整,沒有刀傷彈孔。老獵人看皮子就知道,獵捕這頭熊的人是個好手,子彈一定是從熊眼裡射進的。熊是岳崑崙十五歲那年打的,熊皮在牆上已經掛了八年,爺爺不準他動這張皮子,說要留給他娶媳婦用。
岳崑崙十八歲那年,老漢托山外盤石鎮的媒婆替孫子說門親,後來兩個挑夫將媒婆用一頂滑竿挑進了山,滑竿後面跟著個大屁股、大臉盤的妮子。
老漢給媒婆上的是壓箱底的洋菸絲。媒婆嘟起嘴,“噗”一聲吹著紙媒,把火湊到黃銅菸嘴上深吸一口,滿臉褶子慢慢地舒展開來。
“咋樣?”媒婆臉上掛笑,得意地往妮子方向側下頭。
“好!好!”老漢看一眼粗手大腳的妮子,一張斧削刀斬的黑紅臉膛堆起滿意的笑容。
大臉妮子不停地往嘴裡塞燻肉乾,兩眼骨碌碌地打量著兩間簡陋的木屋。
“有田嗎?”妮子嘴縫裡擠出含混的聲音。
老漢愣一下:“山坳里有幾畝苞谷地。”
“有水田嗎?”
“……沒水田……山上種不了稻子,咱獵戶不興種田……不過到年根還是有餘糧的。”
“家裡人丁吶?”妮子的臉冷了下來,乜一眼坐在門檻上悶頭擦槍的岳崑崙。
“伢子爹娘去得早,就伢子和我做個伴。”
媒婆走的時候向老漢討了幾個黃銅龍圓付挑夫錢,帶走了剩下的洋菸和一條野豬腿,妮子往幾個兜里塞滿燻肉乾跟著回去了。個把月後老漢托人到盤石鎮上問信,回來人說:“妮子嫌你家沒水田,人丁還單薄,讓你找下家。”老漢嘆了一口氣。後來媒婆又給說了幾個,對家不是寡婦就是瞎瘸啞聾,岳崑崙暗裡一咬牙,也就斷了娶媳婦的念想。
牆上的月光從熊皮移到獵槍上的時候,岳崑崙估摸著有四更了,便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火鐮“嚓嚓”兩下,點著了桌上的油燈。老人的瞌睡輕,裡屋傳出爺爺輕微的咳嗽,獵狗也在門外“嗯嗯”地撓門。
“伢子……現在上路露水重。”
“不礙事的,早點趕到鎮上占個好碼頭,貨能賣上價。”
今天是鎮上的圩日,獸皮、藥材、山貨頭晌已經打包紮緊在木背架上,鼓鼓囊囊的一大包靠在屋角,提起來拍拍,扎得很結實。岳崑崙手上捏兩根布條拉開門閂,獵狗裹著寒氣撲騰進來,兩個前爪不停地往他的身上撓。
岳崑崙站在門口熟練地打好綁腿,把兩條麻繩紮上草鞋。月色下的群山煙霧氤氳,岳崑崙抬頭望一眼,用力吸進一口帶著草木清香的寒氣。他喜歡這蒼莽的大山,喜歡這繁茂的森林。他熟悉山林里的一切,就像熟悉自己的家,這裡是他的家,就算娶不著媳婦他也覺得滿足。岳崑崙以為日子會這樣地過下去,他不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站在木屋前眺望,而後的歲月,伴隨他的是冰涼的步槍和滴血的刺刀
岳崑崙舉著松脂火把翻過了幾道山樑,轉頭回望,木屋位置還亮著兩點火光,一點是視窗透出的油燈,一點是爺爺提著馬燈站在門口。
“爺爺——你回吧——”岳崑崙迴轉身,一手籠在嘴邊喊,山巒間盪起悠長的迴響。
“伢子——路上小心——早點回來——”老漢嘶啞的嗓音遠遠傳來,幾隻斑鳩撲棱著翅膀從林里驚起。
“我會回來的——”喊完這一句,岳崑崙突然就覺得爺爺老了,那個曾經像座大山一樣的漢子一天天干癟下去,他有點放心不下。
“阿黃,回去,陪著爺爺。”岳崑崙蹲下撓撓獵狗的脖子。
獵狗箭一樣消失在山路上,岳崑崙摸一下插在木背架上的砍刀,迴轉身一步緊一步地向前走。他還有幾十里的山路要趕,天亮前得趕到盤石鎮圩集上。
草鞋扎了麻繩抓地牢,山林里響著岳崑崙輕快的腳步聲。
“鹽巴、鋼珠、火藥……獸夾也該找鐵匠修,還有菸絲,有餘錢的話就替爺爺扯塊布做身衣裳……”
岳崑崙一路盤算著在鎮上要買的東西,腳下卻絲毫沒有泄力,火把照出的光暈在黑夜裡一盪一盪。
岳崑崙突然一個急停,幾條膀大腰圓的人影杵在山路上,腰上都對插兩把大鏡面匣子。幾條大漢與岳崑崙隔幾米站立,火光將他們的臉照得不甚清晰,都是生面孔,岳崑崙知道是遇上劫道的鬍子了。山里原來的鬍子和獵戶相互都照過面,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彼此倒也相安無事。近些日子山上新進了幾伙鬍子,都是從東北來的,聽說那邊叫東洋人給占了,想來是混不下去才奔了西南。
“你是誰?”對面一人發話探路。
“我是我。”岳崑崙自小在山裡長大,和幾個鬍子還是朋友,對黑話切口爛熟。
“壓著腕!”對方聲音低沉。
“閉著火。”岳崑崙右手抱左手搭在左胯上,算是行了禮。
“有噴子么?”
“無。”岳崑崙確實沒帶獵槍。
“有青子么?”
“有。”岳崑崙朝插在背架上的砍刀側下腦袋。
“從哪盤過來?”
“里口來的(這個地盤的)。”岳崑崙頓一頓,“老大,看你可不像這梗子(山頭)的。”
“我浪飛,滿轉,插旗呢,口渴,只好別梁子。”幾個鬍子的手已經離開了腰部。
“局紅管亮,入歡馬壯,大家托福太和。”火光把岳崑崙的眼睛映得晶亮晶亮。
“太和太和,大家都太和。”強龍不壓地頭蛇,幾條大漢讓開了路。
2
天色透出暗青的時候,岳崑崙趕到了圩集上,頭髮和肩膀被露水潲得濕漉漉的。盤石鎮兩排高低錯落的老屋夾出一條曲折蜿蜒的石板小街,石板路上降了霜,被趕早集的山民踩出一個個腳印。岳崑崙在小街轉角找個地兒,攤開油布把山貨一樣樣擺上。等把東西拾掇齊,街兩側已經被商販占滿。岳崑崙左邊支起了一個米線攤,右邊一個貨郎剛放下挑子,紅紅綠綠的東西正往繩上掛。米線攤的大鐵鍋一會兒就蒸騰出熱氣,辣子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鑽,岳崑崙揉揉鼻子,打了個山響的噴嚏,他覺得有點餓了。
岳崑崙抓著幾條燻肉乾蹲在屋檐下乾嚼,沒吃幾口就被噎住了,不停地打嗝。米線攤老闆圍塊油膩的圍裙已經開始忙碌了,一會兒調過頭來看一眼這個後生。
“喝一碗熱的順順?”老闆沖岳崑崙問一句。
岳崑崙一邊拍著胸口沖老闆搖頭,一邊又冒出一個空嗝。老闆樂了,岳崑崙也樂,一咧嘴,滿口白牙。
飄著紅油的辣子湯用粗瓷海碗盛了,遞到後生面前。岳崑崙猶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接。
“拿著,不要錢!”老闆乾瘦的臉上泛著常年日曬風吹的黑釉色。
岳崑崙接過海碗連灌幾口,頓時覺得渾身都舒坦了,一會兒頭上就蒸起了白色的汗氣。
“不白吃你的,我攤上看中哪樣,隨便拿一樣走。”岳崑崙把碗放回米線攤上說。
“哪能呢,一碗湯水的事。”
岳崑崙又咧嘴樂了,回到屋檐下繼續蹲著,街上已經有了買東西的行人。
岳崑崙東張西望地蹲了半袋煙工夫,北面一片雜亂的馬蹄聲越傳越近,震得腳板一陣陣地麻。岳崑崙伸長了脖子朝北面看,按這動靜,少說也有百來匹大馬朝這邊奔過來,這在山裡不多見。隨著馬蹄聲逐漸接近,街北那邊騷動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列馬隊“嗒嗒”地小跑過來。山民都聚在屋檐下看稀罕,這些馬比馬幫的馬高壯威風,馬上的人個個精神抖擻——一水兒的青灰色軍裝,帽徽上嵌個青天白目圖案,步槍挎在背後,飄著紅綢的大刀片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讓開讓開!不許堵路!”幾個穿綠呢軍裝的軍官在馬上左右揮舞馬鞭,馬鞭凌空甩出陣陣脆響,路上的山民忙不迭地避讓到路邊。
“聽說了嗎?東洋人馬上要打西南了。”右手邊的貨郎跟岳崑崙搭茬,濃重的北方口音。
“不能吧?政府現在不都在重慶嗎?都說東洋人把北邊大半箇中國給占了,東洋人長啥模樣我都還沒見過。”米粉攤老闆湊過來說。
“長啥模樣?!都說東洋人只有桌子高,卻足有一張桌子寬,眼睛有銅鈴那么大,鼻子底下長一撮黑狗毛,見過的人都死絕了!”一個蹲板凳上吃米粉的山民咋咋呼呼地說,邊上馬上聚過來一圈人,臉上掛著驚異的神情。
“東洋人是方的?”一人問。
“嚇!這有什麼奇怪的?我還聽說了,東洋人都沒長心肺,所以抓住中國人就開膛破肚,專挖心肺吃!”板凳上的人“啪”地放下筷子,手掌在一個人的胸膛上一划,那人渾身一抖,避鬼一樣跳開幾步。
“……你……你見過?”跳開的那人顫聲問。
“……嚇!你這瓜娃,見過的人都死絕了,我……我聽人說的。”
“又是個擺空話的殼子!”圍著的人一陣起鬨,吃米粉的主訕訕地端起碗,吱溜溜地吸啜辣湯。
“大哥,聽口音你是從北面來的,你給大夥說說。”岳崑崙聽得津津有味,勾著頭問貨郎。
“唉……作孽啊……”貨郎嘆口氣,邊上有想聽的把手上剛點的旱菸鍋遞了過去。
“我們那兒管東洋人叫鬼子,長得確實矮壯結實,鼻子下留一撮小鬍子,穿一身黃皮。這些都不是人吶,是一群畜生!”
貨郎臉色鐵青,悶頭抽兩口煙,煙鍋里火光明暗:“我們村幾百口人,都叫鬼子殺了,活埋、機關槍掃、剁腦袋……年輕閨女當著鄉親的面被糟踐,幾十個鬼子排著隊糟踐一個!可憐我那弟弟……”貨郎的聲音哽咽起來,圍著的人一片靜默,這是他們生命里未曾有過的經驗。
“我弟弟性子躁,掄個鍘草刀撲上去救那閨女……人沒救下來,自己被幾槍托砸倒了……”說到這,貨郎鳴嗚地哭了起來,有人接過煙鍋又給貨郎續上菸絲。
“禽獸啊!”貨郎抽幾口煙定定神,“我弟弟死得慘,被倒吊在村口大樹上剝皮,剝一塊上一層藥粉止血,我弟弟被吊著慘叫了兩天才死,遭了多大的活罪。”貨郎眼珠血紅,一眨眼就是一串淚珠子:“我是躲在糞坑裡兩天才揀了條命,可這樣活著還有個什麼勁,一想到弟弟的慘叫,這裡痛啊!”貨郎咚咚地擂著胸口。周圍的聽眾發出一片“嘖嘖”的聲音,意思多義,有嘆息的,有仇恨的,更多的是慶幸沒見過鬼子。岳崑崙起先是聽人講古一樣聽著,後來臉色就不好看了,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路邊一千人聊著,不知不覺馬隊就過去了,然後是一輛輛的軍車,車上站滿國軍,也有在路上走的,都扛著槍。一輛軍車拖著炮,拐彎拐急了“嘩”一聲扯倒了米線攤,一鍋滾燙的油湯濺了出去。幾個在路上走的國軍躲閃不及,被燙得吱哇亂跳,米線攤老闆神情惶惑地木在路邊。
“操你娘的!瞎了你的狗眼!”一個大腿被燙著的老兵衝上去掄圓了一巴掌,老闆顧不上捂臉,驚恐間拿著手裡油膩的抹布就去擦老兵腿上的油湯。老兵抬腿一腳把老闆踩翻,趕前一步掄起槍托就往下砸,邊上的百姓閉上了眼。
步槍被一人猛地握住,老兵連扯幾下沒扯開。
“幹啥打人!”岳崑崙瞪著老兵。
“你敢搶槍!”老兵一吼,邊上呼地湧上來幾個兵。
岳崑崙自小隨爺爺習練詠春拳,幾個兵幾乎同時扭住他發力,岳崑崙腳下外鉗陽馬隨念而生,身子便像長了根的木樁。幾人幾下沒有按倒岳崑崙,便縮回了手換成拳頭。詠春拳拳快而防守緊密,常用“有手無腳”來形容其手法之快。幾個人眼前一花,感覺拳背先被黏住,岳崑崙一個甩手直衝,“寸勁”往前一送,幾個兵摔了出去。
邊上的老兵“嘩”一聲扯開大栓:“再動就打死你!”
步槍頂上了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岳崑崙。邊上的百姓一看要出人命,轟地散了。
岳崑崙瞪著槍口,身子僵著。幾個兵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湧上去用槍托一通亂砸,岳崑崙頓時鮮血披面。混亂中幾個兵擋住了槍口,舉著槍的老兵遲疑了一下,岳崑崙已經搶出了人堆,一張血臉逼到了面前。老兵心裡一緊,槍管猛地移轉,還是晚了一瞬。岳崑崙左手往上一撩槍管,右拳緊跟了上去。老兵本想嚇唬一下這槓頭,沒想真遇見個渾的,腦子裡正轉著筋要不要開槍,一記老拳已砸在腮幫上,眼前頓時滿天星斗,一口牙來回晃蕩。老兵臉上吃痛,手指下壓,一聲清脆的槍響在空中迴蕩。
“誰在開槍!?”一名軍官騎著戰馬從隊伍後邊沖了過來。
老兵沒機會喊“報告”,他正被岳崑崙摁在地上。岳崑崙左手捏住槍管,右拳在老兵的臉上來回地搗。
“停手!”軍官一勒馬韁,戰馬一聲嘶鳴,前蹄騰空,軍官的馬鞭順勢抽在岳崑崙的背上。粗布衣裳應聲而裂,一道血跡從裂口裡洇出。幾個兵七手八腳把地上倆人分開,岳崑崙被反擰著胳膊推到馬前,老兵捧著爛番茄一樣的臉,擺個立正的姿勢。
田永貴!你個狗日的為什麼開槍?”軍官倒不護短,一鞭子抽在老兵的肩上,老兵痛得一咧嘴,身子晃下又挺直了。
“報告連長!有人要搶我的槍!”
“你要搶槍?”軍官用馬鞭一挑岳崑崙的下巴,岳崑崙一梗脖子,錐子般的眼神刺過去。
“他打人。”岳崑崙瓮聲瓮氣地回一句。
“看你倒是條漢子,想不想吃軍餉?”軍官突然很欣賞這個人,這個愣頭愣腦的後生眼裡有他熟悉的東西。
“不想。”岳崑崙回得乾脆。
“現在國難當頭,想不想也由不得你!”軍官臉色一變,這個兵他是要定了。
3
山路盤繞曲折,岳崑崙推著大炮,舔下焦乾的嘴唇,目光越過前面壯丁的肩膀,看那連綿不絕的部隊走成一條長蛇。隊伍最前面是騎兵,後面是裝滿士兵的卡車,再後面是步兵和輜重,輜重有的用卡車拉,有的用騾馬拖,岳崑崙所在的壯丁隊伍就走在騾馬和輜重的一側。所有壯丁都用麻繩捆了,百來人一串,槍押著跟隨大部隊往西走,白天走路拖炮,晚上圍成一圈睡覺。路上壯丁只喝稀粥,一天兩頓,一人一碗,米湯稀得能照見人影。岳崑崙前後看看,又低下頭推炮,白天要跑鐵定挨槍子,晚上跑也許挨槍子,也許不挨,只能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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